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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鸣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再说话,对于覆水难收的恋情来说,任何开解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时间才能冲淡一切。
“停车!”刘丽忽地拍打着车窗,转头喊了一声,司机赶忙减下速度,出租车在前方的十几米处缓缓停下,靠在路边,刘丽将鞋子穿好,伸手探向路一鸣的西服口袋,从里面挠出钱包来,放进手提包里,微笑着推门下了车,向后走去,路一鸣挠出烟来,丢给司机一根,两人点燃后开始吞云吐雾来。
十几分钟后,刘丽在月光下缓缓走来,手里托着两支红酒,坐回出租车,随手关车门,她微微一笑,把红酒塞到路一鸣的怀里,有些疲倦地倚在路一鸣的肩头,面带陶醉地轻声道:“为我们最后的美好,干杯!”
“额!还喝啊?”路一鸣诧异道,右手抱着红酒,左手从她的腰间穿过,轻轻地拥着她。
刘丽把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等会陪我看月光。”
路一鸣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只揽在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加紧了些,刘丽弯身子,趴在他的大腿,把头枕在路一鸣的膝盖,缓缓闭眼睛,脸露出淡淡的笑意。
出租车开到绩溪路天鹅湖畔,两人默默地下了车,在青青湖畔边上,背靠背坐在香樟树下的草坪,仰头望着那空中皎洁的明月,品着红酒,想着各自的心事,皓月当空,树影斑驳,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酒香,刘丽的脸色越发地艳丽起来,目光中透出淡淡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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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来愈深,不知不觉中,酒已经喝光,香樟树柔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曳,感到夜风有些冷,寒气逼人,路一鸣伸手解下西服,转过身子,轻轻披在刘丽的身上,见她依旧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也颇不好受,就从西裤兜里挠出纸巾,递给她,刘丽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微笑着问道:“忘记一个人要用多久?”
路一鸣站起身子,走到香樟树下,伸手轻轻拍了拍树干,低声道:“一根烟的时间,或者是一辈子!”
刘丽将手中的空酒瓶轻轻抛了出去,伸手在西服兜里挠了半晌,才失望地转过身子,伸出双手,眸光如水,轻声道:“给我一根烟!”
路一鸣摇摇头,微笑道:“当你极力想忘掉他的时候,就是你最想他的时候。”
刘丽低下头来,沉默良久,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抬起雪白的脖颈,轻声道:“你说得对。”
路一鸣微微皱眉,低声道:“走,我送你回去。”
刘丽摇摇头,伸出手来,柔声道:“扶我起来。”
路一鸣挠着鼻子笑了笑,走过去,将她从草地拉起,问道:“我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
刘丽低头想了想,便扬起那张红艳艳的俏脸,踮起脚尖,抱住路一鸣的脖颈,将薄唇凑到他的脸,轻轻吹出一口热气,随后闭眼睛,颤动着睫毛,缓慢而坚定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使得路一鸣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心跳再次剧烈起来,伸手抱住她,两人站在草坪忘我地热吻了起来,喘良久,两人的嘴唇分开,路一鸣勉强压制着匈中涌动的波涛,皱着眉头道:“为什么?”
“为我们苦涩的过去留下最后一抹追忆。”刘丽喘着将腿缠到路一鸣的腰间,仰头道:“抱紧我。”
感受着那柔的身体,路一鸣的血液开始沸腾,荷尔蒙在瞬间激增了数倍,他低下头来,依旧含糊不清地问道:“到底为什么?”
刘丽松开手,身子向后倒去,长长的秀发垂到草尖,咯咯笑道:“因为我们都喝了很多酒,孤男寡女酒后是很容易乱的,这个理由能让你满意吗?”
路一鸣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抱着她的纤腰,胳膊猛然用力,再次将她揽了回来,再不犹豫,扛起柔若无骨的刘丽,向路灯照亮的街道走去,很快就有出租车停了下来。
路一鸣把刘丽抱进车内,吩咐道:“花都宾馆!”
出租车师傅会意地点点头,刚要启动车子,却听刘丽道:“去学府路的学府花园小区。”
听到学府花园小区,路一鸣心里咯噔一下,那是他和刘丽曾经居过的地方,后来路一鸣离开,而他们租住的房子难道还在?
其实路一鸣不知,那里的房子不但在,而且房子里的生活用品,路一鸣以前的衣服等等,一样都没少,那房间虽然刘丽后来也搬走了,可房租她继续交,偶尔也会独自去住上一二天。
下了车,路一鸣依旧扛着醉美人,刘丽今天破天荒喝了酒,走路已然东倒西歪。路一鸣对小区太熟悉了,大步朝他们所住的楼道走去。
刘丽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冰冷的指尖触挠着硬的墙壁,神情陷入片刻的恍惚,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闪现出来,她心头一颤,忽地收回胳膊,双手紧紧抱住路一鸣的后背,十根手指用力地抓挠起来。
房门打开,路一鸣伸出右手,打开客厅里的吊灯,抱着怀中的美人走到沙发前,低头吻去,刘丽咯咯笑着躲开,伸出一根葱翠食指,轻轻抵在路一鸣的唇,转身进了浴室,几分钟以后,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路一鸣仰卧在沙发,盯着棚的灯光怔怔发呆,恍惚忆起与刘丽最初居时的场景,房间里一点都没有变,熟悉且陌生,就跟刘丽一般,两个人之间不知道是熟悉多一些,还是陌生多几分,直到此刻,路一鸣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能和刘丽冰释前嫌,破镜重圆。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却在时刻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知过了多久,刘丽缓缓推开浴室的房门,赤着脚丫走出来,身除了一条仿佛随时都会脱落的大浴巾外,再无别物,她没有在客厅里停留,直接走到一间卧室门口,停了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开灯,直接躺在广木,伸手拉开被子,双眼失神地盯着棚,睫毛颤动间,眼睛已经变得异常的湿。
“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望着半开的房门,路一鸣缓缓从沙发坐起,将身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去,丢在地,转身进了浴室,草草地冲了冲身子,就转身走了出去,站在客厅里,望着虚掩的房门,轻声道:“要喝点水吗?”
卧室里悄然无声,刘丽没有说话,依旧怔怔地望着棚,直到客厅的灯啪地一声关后,她才陡然惊觉,猛地从广木坐起,缓缓走到窗前,伸手拉开淡蓝色的窗帘,清凉的月光便涌了进来,静静地倾泻在雪白柔滑的广木单。刘丽久久地伫立广木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轻轻地哼唱起来,月光照射在她的身,在她背后粉色的墙壁,留下一道纤长柔美的影子。
路一鸣端着水杯站在墙边,皱着眉头听了一会,望着月光下那婀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歌声却在瞬间停下,刘丽缓缓转过身子,伸出手来,悄声道:“我渴了!”
路一鸣停下脚步,苦笑着转身走过去,递过水杯,目光在那张凄美俏丽的脸孔掠过,暗自吞了口水,轻轻咳嗽一声,微笑道:“早点休息,我去隔壁房间。”
说完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回头瞥了一眼,却见月光下的刘丽嫣然一笑,没有喝水,而是将玻璃杯轻轻放在窗台,伸手解开裹在匈前的浴巾,那具完美无瑕的身体就完全暴露在眼前,望着那细腻的肌肤,优美的腰身曲线,路一鸣登时在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嗓子里仿佛冒了烟,快步冲了过去。
清晨,天边出现了如血的朝霞,映红了原本荒芜晦暗的天空,一朵朵绚烂颓废的云在空中游弋着,仿佛盛开的花朵,圆月早已变成弯弯的一牙细眉,渐渐淡去。
刘丽沐浴在漫天霞光之中,她已梳洗干净,那头长长的秀发挽成漂亮的发髻,缠绕在耳畔,身穿着白色的T恤,下面是一件肥肥大大的西裤,裤管已经被高高地挽起。
她走到单元门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头望了一眼,喃喃道:“都结束了!”
路一鸣醒来的时候,就一直趴在广木上,人去房空,如昨夜一梦。过了好久,他才下了地,找出一根烟,静静地抽了起来,这只烟只抽了一半,他便把半截烟丢到烟灰缸里,光着大脚丫子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他心里越来越奇怪,没这么简单吧?
……
……
路一鸣终于还是走进了这个家门,打车直接去了公司,一下车,就看见了正在门口等候的曾婉婷。昨晚路一鸣夜未归,她很担心,当看见路一鸣走进来时,曾婉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淡淡的冷面说:“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路一鸣的表情有点复杂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喉咙上下动了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没电了,朝曾婉婷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