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之城

红尘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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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果然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就是野兽也没有一只误闯进来。

    天色愈暗,月色皎洁,泉水波光潋滟,偶有小鱼儿从水面跳起。

    远处赤红色的矿山矗立,虎啸兽鸣,四处传来厮杀声,夜色并不平静。

    苏墨凝了凝眉,目光凛冽,看来此地不远处已经来了很多魔界的旁人。

    感觉另一侧屋子的花惜容似乎呢喃着动了一下,说了一声头好疼,又接着沉沉昏迷睡去。

    她连忙起身走了过去,进入屋中,伸手碰触了对方的额头,发现隐隐约约有些发烧。

    苏墨微微扬手就把花惜容的外衫给扯了下来,随后走到湖畔,用清水摆了摆准备好的毛巾,仔细地洗了洗,接着拿着一些妖界的冰雪过来,在他的额头上慢慢擦拭,接着摸出了天书内的几瓶药物,正是姬白留给她的,飞快拿出了三五粒丹药塞入到了花惜容的口中。

    此后,苏墨却是出了一身香汗,原来这里并不透风,热气不断袭来,感觉越来越热。

    花惜容身上华贵的衣衫款式倒是非常的复杂齐整,哪怕外衫扯去,还有里面其他繁杂华贵的衣饰,苏墨接着替他解开盘龙扣,褪去两件衣衫,只留下一身单薄的中衣。

    “头疼!”花惜容依然低声说道。

    “罢了,我给你按按吧!”苏墨坐在他身侧,替他按摩着太阳穴还有头部其他穴位。

    花惜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浑身难受无比,终于有人伸手替他揉按了一番头部,非常舒服,正是小陌的手,却是非常偷工减料,他忍不住道:“小陌,还有其他的地方。”

    苏墨顿时无语,这个男人昏迷的时候居然还记得要自己按摩。

    她索性有些无奈的看看对方,替他身上按摩了一会儿道:“你快些醒来,我们也好快些离开这里。”

    花惜容舒服的哼了两声,不知不觉中身子也有了特别的反应。

    苏墨立刻面容一沉,丢下了他不再理会。

    花惜容慢慢的睁开了眸子,那双眸子起初朦朦胧胧胧,渐渐的若璀璨的星空般妖娆惑人。

    眼角下那一颗胭脂泪,更显得他容姿妖诡动人。

    这些日子他早已醒来,不过却是无法动弹。

    当然他的情形并不是很好,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当在他清醒的时候观察了一次妖姬与姬白,虽然神识探不出去,却大概已经瞧出了一些端倪,暗忖:这个女人真不愧是金虞堂赫赫有名的妖姬,让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身为东陵卫总指挥使的闻人奕,还有无双城的世子虞染,这些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然而这次跟着自己来到魔界后,居然沾染上了一个更强更厉害的人物——神使姬白。

    花惜容实在不懂,在魔界的半年内,这两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感情”?

    神使大人本是无情无欲,一千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遇到过,居然会喜欢上这个妖姬?

    花惜容凝了凝眉觉着十分不解,忽然他想到姬白九百年前喜欢过一个女人。

    虽然他记得不是非常清楚,不过也是妖姬这种类型的。

    他立刻恍然大悟,这女人就是姬白喜欢的调调啊!

    还真是道貌岸然,这两个人真是般配。

    花惜容冷哼一声,眸光幽魅动人,不知他心中所思。

    转过眸子,正看到苏墨背对着自己准备着几人的晚膳,半跪半坐的姿态使得少女偏短的裙子绷紧,显露出她完美的身材,妖媚的气质,而她正用竹筒慢慢的吹火,露出雪白的粉颈。柔软的腰肢,修长的**,迷人的曲线一览无遗,而且天气炎热她居然没有穿鞋袜,雪白如葱的脚趾在沙子里轻轻踩着,雪白的足背忽隐忽现,这些日子又有姬白对她夜夜雨露滋润,风姿煞是迷人。

    花惜容扫了两眼,心中轻叹了一声,果然是绝代的尤物。

    就是随便碰他两下,他的身子都是受不了。

    小妖精,小狐狸精什么的,真的是非常可恶。

    花惜容伸出勉强能动的指尖,轻轻的敲了敲身下的木板。

    待到外面的熬着的药物煮好,苏墨方才拿着药粥走了进来,进入棚子内,她目光扫了一眼对方的小腹,看到已经恢复了原状,方才拿着碗给花惜容喂去,花惜容立刻配合的张开嘴享受着这种待遇,小陌,不,妖姬伺候他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这辈子他还没有被人这般贴身伺候过的。

    一碗粥吃完,苏墨用帕子擦了擦他的唇角,优雅的端着粥离开了此地。

    花惜容睁开了邪惑的眸子,又微微眯了眯,用略带磁性的声音,不悦地说道:“可恶的女人,只给爷一碗粥,也不知道多留一会儿陪陪爷。”

    接下来,忽然一道白光窜了进来,一条大尾巴在花惜容的身上拂了拂。

    大约是天气太热的缘故,白日,冰狐被苏墨要求进入花惜容的帐子内,喷上两口凉气。

    看到这只狐狸进来,花惜容只能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冰狐喷出两口寒气后,果然帐篷内的温度便降低了很多。

    远远的,姬白已从外面走来,穿着水蓝色衣衫的他显得面容更为俊雅冷漠,银白色的发丝随风在身后慢慢清扬,眸子一挑,语气淡淡道:“墨儿,我从外面弄来了一些猎物。”

    他随手一抛,一只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兽类尸体被丢了下来。

    地上的沙子,在烈日下晒得已泛出淡淡一层白光。

    苏墨侧着头,妩媚一笑道:“子玉夫君,你又出去打猎了?”

    姬白慢慢的摇了摇头,“没有,外面异兽开始袭击人类,这只野兽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平日里他也懒得理会这些野兽,这兽居然主动伤他,根本不知道元婴期的厉害,却被姬白一剑拿下。

    苏墨嗯了一声,拿起了兽身准备去拾掇,却被姬白伸手抢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今晚我来做晚膳。”

    “你会做?”苏墨眨了眨眸子,好奇的看着他。

    “嗯,以前我们隐居在山林一段时间,我们常常捕猎野味,是你忘了而已。”姬白说道。

    “虽然现在想不起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不是?”苏墨风情万种的笑了笑。

    “放心,我的手艺一直是你最喜欢的,包你满意。”姬白淡淡地道。

    “好啊,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了。”苏墨看着他,没想到这些千年人物居然个个都是擅长厨艺的。

    “其实我在昆仑山也常常自己做烧烤的,我们昆仑山的剑修都善于烧烤。”姬白淡淡的谈及一些往事。

    “闻人奕呢?”苏墨忽然问道。

    “他……他的烧烤我不清楚。”

    “还有回去后,我该怎么给他解释?”苏墨叹息了一声。

    “墨儿不用担心,七个契约,我如今已经想通了,我想他也会想通,不过既然我们都是你的契约者,一定会好好待你,回去我也会同他解释我和你曾经的关系,我想他会理解的。”

    “子玉夫君,你果然是善解人意。”苏墨妩媚一笑。

    花惜容躺在棚子里一动不动,虽然阖着眸子,对方的话语却是听得清楚,暗忖原来这二人早就暗通曲款了,顿时心中有些无语,不过姬白如何会与妖姬熟识?

    而且妖姬似乎忘记了什么?花惜容却是一时想不明白,想不透彻。

    以花惜容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此刻却是没有什么兴致知道太多。

    他对那个女人却是有些别的感觉,心思复杂的连他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不过苏墨给他按摩的时候,他倒是非常享受,若是一辈子都能让她这么好好的伺候他该有多好。

    本来在魔界里待着的他最不喜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见识到老夫人与圣女的荒淫无耻,他对女人更有诸多的偏见与不喜,不过这个苏墨却是不太一样,这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七个契约,又听到二人本是熟识,随后心中又有了一些别的看法。

    男人若有三妻四妾却是不满足,整日到处寻花问柳,勾三搭四,这种男人花惜容也是看不上眼的。

    但另有一种男人虽有三妻四妾,却是家族里安排的,而后三妻四妾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却是安分守已,同时不会在外面朝三暮四,所以花惜容此刻在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虽然有七个契约,这个苏墨却是与那些魔界的无耻妇人们不同。

    从某种角度来说,花惜容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开明。

    但见冰狐在棚子里转了转,已转身窜了出去,花惜容慢慢的转了转眸子,看到姬白与苏墨的身影。

    片刻,他的目光落在下面的兽尸上。

    啧啧,那可是魔界罕见的兽,居然就被两人这样给烹了。

    花惜容有些叹息,然而却是忘记自己也曾有这样的嗜好。

    “对了,墨儿,你和花惜容待了很长时间?”姬白眸光一转,鼻中早已嗅到了她身上花惜容的气息。

    “子玉夫君,你就像在抓奸似的。”苏墨似笑非笑,“我只想让他早些醒来。”

    “你倒真是好心。”姬白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觉着我们应该离开了。”苏墨认真的说道。

    “对了,以后伺候花惜容的事情让容夙来做,不是有他,何必你亲力亲为?”姬白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野兽的内脏。

    “子玉夫君,容夙出来真的好吗?”苏墨昂起头来,肌如冰雪,腰若束素。

    “难道不好?”姬白目光清冷漠然。

    “你不是一直觉着旁人出现在此会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所以我方才很多事情会自己亲力亲为。”苏墨优雅的唇角惑人的笑了笑。

    “嗯,不过容夙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姬白拿着手中剑把兽肉切好,接着道:“这些日子里墨儿你每次做好的膳食都会留给他一份,而他却什么都不做,这样会使得一个人好逸恶劳,而且在我们昆仑山内都是一日不做,一日不食,所以每日三餐他必须照料花惜容,喂药也可以由他做,做事之后可以回到天书内。”

    忽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姬神使,你是不是实在太过分了?”

    但见一个美少年修长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此地,少年一双漂亮的眸子斜睨着姬白,腰肢挺直,手中握着一个犀牛角的酒杯,目光复杂,表情也十分不满。随后,他端着手中的酒杯飞快的喝了起来,这些日子里容夙闲来无事,同时郁闷那个女人居然见异思迁,与姬白二人妇唱夫随,再续千年情缘,形影不离,夜夜欢好,索性借酒消愁,天书内的美酒都被他挨着品尝了一遍。

    “很好,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不会重复一遍。”此刻,姬白淡淡地道。

    “等等,本公子身份高贵,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容夙表情高贵冷漠的说道。

    “很简单,因为你很快就要有求于我。”姬白说道。

    “求你?”容夙斜睨他一眼,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大口。

    姬白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若想在这个月恢复血肉之躯,必须求我。”

    闻言容夙神情却是一怔,手下的动作却是忘记,顿时喝得急了,蓦然呛到,立刻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了半晌,容夙方才喘着气道:“等等,你说你能让我很快恢复血肉之躯?”

    姬白挑起漆黑的眸子道:“你是魔界的人,魔界的药材当然对你有用。”

    容夙翻了一个白眼,依然有些不可置信,“此话当真?”

    姬白冷冷道:“我这些日子在外面探路的时候,看到周围有很多药材,对你的身子有治愈的奇效。”

    苏墨这时候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道:“其实子玉的医术还是非常了得的。”

    容夙自然有些意动,但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却是慢慢冷哼一声,“好吧,我其实是看在苏墨的面子上才同意让你治疗的,因为我也不喜欢她照顾花惜容,那阁下记得在此地寻些药物,帮助我恢复血肉之躯,我这些日子会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墨儿,魔界的人向来喜欢互相利用。”姬白虽然面无表情,语气里却是带着讥讽。

    他早已看出这个少年对苏墨有些特别的情愫。

    “我与墨儿是本命契约,我和她之间倒是不同的。”容夙冷冷一哼。

    “不过,等你恢复了血肉之躯,就可以与她解除本命契约了。”姬白眸子微垂,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就轮不到阁下操心了。”容夙语气不善的说道,解除契约他是绝对不肯。

    “不论怎样,花惜容就交给你了。”姬白淡淡地道。

    “容夙,我知道你与花惜容关系不好,你可不要欺负他!”苏墨在一侧微微一笑。

    “放心就是了。”容夙轻轻哼了一声,他如今倒是觉着姬白此人更让他不喜。果然这个女人的契约者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不过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如今只是没有血肉之躯罢了,待到他恢复了全部实力,这些男人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此刻,一股子阴森可怕的气息从花惜容的身上慢慢地流露了出来,室内空气中透出一股阴恻恻的冷意,让人浑身冷澈,不寒而栗。

    如今,花惜容狭长的眸子,正阴霾森冷地看着对面三人。

    很好,很好,他终于知道容夙在哪里了?

    花惜容阴霾的迷人面容有点扭曲,面色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在心中郁闷了很久,同时也非常震惊,容夙居然与苏墨在一起,而且立下了本命契约,关于这个小子的下落,魔界老夫人一直在寻着,寻了不知道有多久,却没想到容夙却是出现在他这一边,不知怎地,花惜容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个妖姬身上的秘密可真多,瞒他瞒的很紧。

    七个契约,迷倒无数男人。

    不管怎么说,还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然而他还未回过神来,容夙已经来了屋中,却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另一侧,晃动着酒杯,慢慢的品尝着美酒,他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花惜容,冷笑道:“活该,你也有今日。”

    花惜容再次阖上眸子,心中却如针刺一般。

    臭小子,爷醒来再找你的麻烦。

    另一厢,苏墨笑着抱住了姬白的脖颈,“子玉夫君,烤好了?”

    “烤好了。”姬白面容让明月都黯然失色,语气淡然的回答。

    “这么快?”苏墨鼻中已经嗅到了飘香的气息。

    “嗯。”姬白点了点头。

    姬白和苏墨两人盘膝坐在清泉边,啃着刚刚烤好的兽肉,都觉得这一餐美味无比。

    当姬白伸手替苏墨拭擦去嘴角的油腻时,苏墨立刻笑着坐到姬白的怀里,仿佛一只慵懒的馋嘴猫儿。

    她妩媚地轻轻靠着姬白,娇媚有如飞燕临风之姿,在他的肩头轻轻的蹭了蹭,任由姬白修长的手指慢慢撕下肉送到她的口中,而她慢慢的享用着,随后,在她一次次用丁香舌添过姬白指尖上的调味料,姬白不由凝眉:“你还饿不饿?”

    “当然是饿啊!”苏墨浅笑回答。

    “上面饿,还是下面饿?”姬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自然是上面饿,你胡思乱想什么?”苏墨忽然回过神来。

    “好。”姬白终于忍不住低头噙住了她红艳艳如水晶般的唇。

    “子玉夫君,子玉夫君,你真是无耻。”苏墨在姬白耳畔低声叫着。

    这些日子听着苏墨甜甜的叫着姬白子玉夫君,花惜容的心中立刻闪过一丝鄙夷与不屑。

    容夙也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无耻,吃个东西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每逢夜里,她与姬白都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若想看到姬白那张面瘫的面容有没有其他的表情,那么就是在夜里这种时候。

    当初花惜容在齐国海域自己还讥讽过这个男人,说他不会扭腰,如今可好,这个男人行敦伦之礼的时候,那腰扭的真是让他自愧不如,不佩服都不行。再看这二人根本就是如漆似胶,甘之如饴。花惜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妖姬如此腻着一个男人,八成是食髓知味尝到了甜头了吧!这位姬白大人浑身上下拥有一股圣洁出尘的气息,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

    眼前分明就是不能成婚的神使,这次居然有了一位妻室。

    只怕到时候二人回到人界,是多么令人掉落眼珠子的事情。

    更何况,神使大人失去了纯阳之身,也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天色渐渐暗淡,二人夜里在芭蕉棚内,又是一阵恩爱情浓缠绵,事后苏墨靠在姬白的怀里,姬白则轻轻的揽着她的香肩,苏墨赤足坐在他的身上,头枕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听着姬白的心跳,仿佛舍不得离开男子的怀抱。

    姬白轻轻抚摸她的秀发,看着她轻轻的枕在自己腿上,那美丽的身子如猫儿般蜷曲着,姿势煞是迷人,姬白此番重新塑体后的元阳已经彻底耗尽,虽然成为了元婴期,但作为剑修大概再也无法有成就了,但他并不在意,心中已是满心爱怜,依然轻轻的摩挲她的秀发。

    “子玉夫君,你这些日子出去探路,有没有寻到什么?”苏墨问道。

    “没什么,就是外面来了很多人。”

    “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为何?”苏墨抬眸。

    姬白淡淡地道:“老夫人灭了圣女城,魔界众多势力知道这里是一座圣地,都来分一杯羹,名义上来寻找圣女,实际上是来寻找宝物与好处。据说这里有圣女城的真正传承,很多魔界的势力都希望能得到。”

    苏墨顿时来了兴趣,“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了,以免轮不到我们。”

    姬白道:“此处的圣地虽然好处众多,但是危险也有很多,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苏墨却是望着芭蕉叶子慢慢的思索着,魔界已是风涌云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花惜容也受到了牵连,此行充满了变数。所以他们必须要有所行动了,万一落后了一步,那么他们在圣地里一定会失去很多。

    苏墨道:“不行明日我们就离开。”

    姬白说道:“墨儿无需担心,我大概听到了一些,深入圣地的外人从来没有听到谁再次出现在世间。”

    苏墨淡淡道:“我知道,我们在魔界的时间已经很长,眼下还是要想办法离开圣地。”

    姬白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苏墨道:“夫君,等到魔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要回去了。”

    “既然是墨儿这么说了,那么花惜容就让冰狐驮着他,容夙在旁边照顾着他,而我是元婴期,在圣地中算是实力很高的,就是遇到同样修为的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姬白略微沉吟了片刻,好以整暇的拿起了旁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于是,二人就按照当夜商议好的,翌日带着花惜容与容夙一起离开了这一片绿洲。

    “子玉夫君,下面我们怎么走?”苏墨问道。

    “这些日子我探路了之后,大概知道很多人朝着东面去了。”

    “冰狐,你觉着东面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苏墨问道。

    “吱吱——”变大的冰狐甩了甩尾巴,指了指东面,摇了摇头,接着又指了指西面,点了点头。

    “声东击西,看来我们要去西面。”苏墨毫不含糊的说道。

    当众人一直向西面走去,走了三个时辰,一眼望去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堡,里面是一个诡异的镇子,不过该城墙都是用特别的赤红色矿石搭建成的,无法飞行,无法用神识探入,姬白与苏墨已经走了过去,进入期间,发现这里所有的建筑物都是用特别的矿石砌成,真是一座雄伟古老的城镇,那高大的建筑物仿佛高耸入云,屋顶上出现了奇怪的星形,还有浑圆的球形。

    “这里是什么地方?”苏墨忽然看向容夙。

    “不清楚,应该是曾经圣女城的遗址。”容夙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苏墨看了看冰狐。

    “吱吱——”冰狐点了点头,指手划脚了一番,表示这里有其他的人。

    “此地有人。”姬白有些奇怪的说道。

    远远望去,容夙不由一怔,街道上果然有很多的人。

    前方果然有很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如木头人一样站在街道上不动。

    “是傀儡。”苏墨看出这些人与圣女后院的那些傀儡没什么区别。

    “你看前面,那些人都是动的。”容夙伸出手指,指向两条街道前的位置。

    果然那里的人都如幽灵一般来回走动,看似是很多人,但却各自做着重复的动作,一双双毫无生机的眸子诡异的转动着,当看到苏墨等人时,全部转过来望着他们,一眼望去非常恐怖。

    姬白冷静地说道:“这些人还是傀儡,不过是活动的傀儡,就像是被夺去了他们的魂魄。”

    容夙不禁叹息一声道:“我觉着这里非常的阴森可怕。”

    苏墨道:“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眼下,姬白和苏墨并肩而立,二人看着远处的赤红色的天空,看着那无数没有灵魂的傀儡,姬白淡淡道:“固然可怕,不过这些人一定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却是被人给故意摆布了,不过我们从这里看过去,就会觉着那些众生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圣女城的人一定把自己当成了神明。”

    容夙微微点头,苏墨却是轻叹口气:“假若没有那些蝼蚁苍生,神明又能如何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莫不如此,高位者总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手中可以掌握其他的人的生死,却忘记谨守自己的本分。”

    忽然,容夙道:“外面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