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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大光的变化,胡向前看在眼里,他走近杨大光与他同行。途中,胡向前观察周围没有动静,他问杨大光:“你知道哨所为什么被端吗?”杨大光想都没想:“是我们警惕性不高,让敌人钻空子……”胡向前说:“这只是其中之一,据有关人士透露敌人是为了珠宝来的,并不是警惕性不高。当然说警惕性不高只是我们的一个借口,算是理由吧……”
杨大光很震惊:“我们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岂能有珠宝?”胡向前说:“这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还来不及运走就被消灭了,几十年来,他们为什么三番五次来这里,我看过有关珠宝和黄金的战报,当时有几个国家的人都在寻找珠宝,只不过是没找到……”杨大光来了精神,振振有词地说:“这一次他们同样找不到,就是找到了我们也会夺回来,或消灭他们……”
两人边说边走,突击队的战友紧随其后,谁也不说话,悄无声息朝前走。翻山越岭,什么线索也没有,连续作战的胡向前有些支持不住了,看到每一个战友都在咬牙坚持,想到牺牲的战友,想到无辜生命,他强打精神朝前走。这是在哪里?胡向前感到可疑,他问杨大光:“你带地图了吗?”杨大光说:“带了,我们是报仇雪恨的,没有地图我们迷路怎么办?”
对这种回答,胡向前很满意,这是杨大光给他最满意的回答。杨大光掏出地图,胡向前反复观察,忽然他叫起来:“不好,前面有烟……”杨大光迅速端枪:“有烟说明有情况,难道敌人在此埋伏?”胡向前观看片刻:“不是,烟是炊烟,似乎有人在做饭……”肖强劲走上前接过望远镜观看:“我看不是敌人埋伏,可能是老百姓在做饭,可是这是山里呀……”
“不管是不是敌人,我们先摸过去查一下……”胡向前率先走了,其他人看了看,也跟随着。杨大光一边收拾地图一边抓紧枪,然后匆匆忙忙跟进。他这时提枪在手,子弹上膛,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随时随地准备与敌人打仗了。
杨峰看不起杨大光神经过敏的样子,对他说:“你别把枪端来端去的,小心走火……”杨大光反戈一击:“你太小瞧我了,我是容易走火的人吗?”杨峰还想说东道西,胡向前忽然对他们说:“就地休息几分钟吧,我们仔细观察一下……”
杨峰终于鼓起勇气对杨大光说:“你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式是要吃哑巴亏的,打仗不只是动枪还需要动脑子……”杨大光嘲弄:“你的脑子跟我的脑子是一样的,打仗还不是照样没戏?”杨峰还想说什么,胡向前说:“有吃的吗,如果有吃的先吃吧……”杨大光问:“为什么现在吃,为什么不到前面吃,难道我们怕敌人吗?”胡向前没说话,傻子犯病了。
“谁有吃的掏出来吧,我们吃饭……”肖强劲嘱咐战友,大家围坐一圈,掏出各自带来的吃物分着吃起来。
此时,直升飞机的声响已经没了,只有远处有地方还有烟雾弥漫。终于,胡向前看见了目标,一群人,有黑人,有白人,还有西方人,在这种地方怎能有外国人呢?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到这里干什么?胡向前感到有些奇怪,外国人越境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珠宝,这种可能性是有的,然而没有中国人带领他们怎能走出大山,更别说退回去了。一定还有其他渠道!
吃着,杨大光也没忘记询问:“看见什么了?”杨峰不放心,站起来走近胡向前,问:“有情况吗?你吃点吧……”胡向前说:“没时间吃了,还真有情况,你看看……”杨峰接过望远镜看着,惊叫:“哎呀这样多的敌人,全是外国人……”
杨大光一下跳起来,抢过望远镜:“我看看……”杨峰嘲笑:“你能不能改一改你的臭烘烘的毛病,你没看我们研究战况吗?”杨大光大煞风景地说:“有什么呀,不就是几个敌人吗?我们摸过去打掉他们……”杨峰说:“这是你家呀,说打就打呀?”杨大光不高兴地反问:“你说如何?”杨峰说:“听胡向前的……”胡向前反感地说:“你们二羊能不能不吵?”
二杨不吵了,胡向前对肖强劲说:“我们必须往前了解情况,外国人到我们这种地方干什么?”肖强劲说:“你安排吧,是我们一起去还是分开进行……”胡向前说:“分二组吧,你一组,我一组……”胡向前看了看杨大光,对肖强劲说:“杨大光跟随我,杨峰跟随你,其他战友跟随你……”肖强劲说:“你们的人这样少行吗?”胡向前说:“我只限制杨大光就行了……”
“好吧,你从左我从右,我们分头行动……”肖强劲说,胡向前问:“我们在哪里集中呢?”肖强劲想了想说:“如果不发生意外我们就在对面的山脚下,如果发生战斗我们说不准了,听天由命吧……”胡向前笑着说:“好吧祝你们顺利……”
一支队伍分成二支,胡向前拉着杨大光从左面迂回前行,肖强劲从右面迂回前行。路上,杨大光问胡向前:“我们的人不多你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呢?”胡向前说:“有你我还不够吗?”杨大光问:“万一打仗怎么办?人少不是吃哑巴亏吗?”胡向前说:“我不担心人少,有你我们还怕什么?我担心你不听指挥误了我们的事,到时吃苦头的可是我们了……”
杨大光说:“不会的,我除了嘴爱说外没其他毛病……”胡向前说:“但愿如此……”杨大光也笑了:“你对我不放心是吗?”胡向前说:“是,也不是,我知道你有打仗经验,你们的哨所逃了你一个,你我都是为了报仇雪恨……”杨大光说:“这样说你我是一条路上的人?”胡向前说:“当然了,找到敌人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消灭他们为战友报仇雪恨……”
杨大光高兴了,少了一些牢骚怪话,对胡向前也佩服有加。胡向前看杨大光对自己并无恶意,他告诉杨大光:“我们还要找伤员,昨天的仗打得激烈死伤很多人,我们必须要找到他们……”杨大光说:“如果我们有通讯设备就好了,联系起来方便多了,可惜我们谁也没有……”胡向前说:“这就是我们面对现实的问题,我准备打完这一仗让上级汇报为每一个边防战友配通讯设备,有手机的要利用,没手机的也有要配套工程,这样打仗时我们就不会因为联系不上而焦头烂额了……”
杨大光听后高兴地说:“你说的是对的,如果我们互相能联系上就不会落荒而逃或落花流水,我们吃了哑巴亏……”杨大光对此是深有感触的,如果哨所能联系上级领导就不可能发生接二连三被端掉,如果不派出部队哨所至今没人知道。胡向前轻声地问:“你上网吗?有qq号吗?”杨大光说:“当兵前有,现在不上网了,也不知网上是什么样。你上吗……”
正说着,忽然听见前面有人说话,胡向前手一摆,示意杨大光不能说话,两人悄无声息靠上去了。
在一棵树下,的确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胡向前和杨大光互相看了看,示意从两面包抄,几分钟后,杨大光跳出隐蔽处,高叫:“不许动……”胡向前也冲上来:“不许……”话音未落,他看出对面是谁,他问:“怎么是你?”
两个人认识胡向前,一个是爱你,一个是钱塘江。胡向前问:“你们不是死了吗?”爱你说:“没有,我们打仗后潜伏在树下,然后去找队伍,可惜队伍没了……”爱你哭出声来,胡向前安慰着:“不要哭,现在不是找到我们了吗?”可是爱你哭得更伤心了,杨大光恨不能打仗,把枪端了又端。胡向前安慰爱你,又问钱塘江:“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钱塘江说:“打仗的时候我在树上放哨,看见打得激烈就从树上跳下来,谁知摔跟头昏了过去,等到我醒来时,仗打完了。看见漫山遍野是尸体,有敌人的,有我们自己人的,于是我寻找活着的。为了追赶敌人,与爱你巧遇,于是我们一起寻找队伍,没想到还真碰上了,算是我们有缘分……”胡向前打了钱塘江一拳:“我们当然有缘了,你们死里逃生不容易呀……”
爱你哭了半天忽然问胡向前:“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胡向前说:“我们是一样的,我与敌人打仗,越打人越少,最后我被近追赶敌人,结果遇到了他,还遇到了其他一些战友……”钱塘江指着杨大光说:“我认识你,不是哨所的吗?”杨大光奇怪了:“你怎能认识我呢?”钱塘江说:“你忘记了我就是帮你的猎人呀?”杨大光恍然大悟:“哎呀我想起来了,当我寻找敌人时是猎人帮助了我,可惜当时我并没看清是谁帮了我,原来是你呀?现在让我说声感谢的话吧,谢谢你呀……”
“我们是自己人何必谢呢?你说还有人他们在哪里?”钱塘江问杨大光,胡向前说:“我们看见有人在此怀疑是敌人,于是兵分两路包抄上去了,他们在对面算是一路……”爱你马上迫不急待地问:“有他吗?朱砂在哪里?”胡向前说:“我跟他们分手后还没看见他们,我看见的是另一支突击队,杨峰,肖强劲,还有其他战友,不管怎么样我们突击队壮大了……”
爱你没有说话,沉默不语,胡向前看在眼里,安慰她说:“你放心我们会遇到他的,朱砂是大部队的,一定会来……”爱你说:“不要安慰我了,我想得开,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大部队什么时候来,还能救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