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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当杨大光盼望黑子能到跟前时,黑子果然不出所料,突然窜到杨大光面前。“哎呀,真是黑子呀?”杨大光跳起来,高兴地叫喊,好象他的话从来没有错过。看他高兴的样,爱你说:“你别高兴太早,还有三条呢……”
“什么还有三条,你是什么意思?”杨大光不明白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爱你说:“黑子是回来了,可是还有三条狼也跟随而来,你说我们怎么办?”杨大光来了情绪:“什么怎么办,打呀,打狼呀。我们有狼肉吃了……”
胡向前听其言观其行,看出杨大光并不知其原委,提醒他:“这种狼和狗的事我可说不明白,你有好办法吗?”杨大光并不想胡向前说这种话有何意义,他顺水推舟:“我也不明白,然而我们的黑子是聪明能干的狗,跟随它没错……”爱你问:“黑子能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杨大光冷言冷语地说:“管它带到什么地方,即使是敌人的洞穴里也不在意……”
当胡向前和杨大光讨论黑子时,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跟随而来,起初没有人注意到。可能是走路不小心,被爱你听出来了,她嘱咐胡向前:“我听见背后有人,你隐藏起来我们抓住他……”胡向前迅速隐藏起来,没有几分钟,果然有一个黑影跟随他们,胡向前迅雷不及掩耳按住来人:“说,是谁派人来的?”黑影不知胡向前是什么人,还误以为是自己人慌忙说:“是狼派我来的,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胡向前冷冰冰地问:“说吧,狼在哪里,你们的人在哪里,带我们找他……”
果然是狼的小喽罗,黑暗中分不清谁是狼的人谁是自己人,胡向前还是揪住了喽罗的胳膊肘儿,喽罗想挣扎也无奈,只好听之任之。杨大光问:“你是如何跟随我们的,难道你不怕我们发现打死你吗?”喽罗说:“不怕,你们不能打死我……”杨大光嘲弄地问:“我们为什么不能打死你,难道你有保护的措施……”喽罗说:“有呀,你们是要了解情况的……”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敌人侵略我们,而我们不能打敌人,这是多么可悲可叹的事。杨大光想不通,他问喽罗:“你真的不怕我们弄死你?”喽罗反而笑了:“不了解情况你们能弄死我吗?即使是想弄死我也要听上级指示,而我们与你们的上级领导有关系……”真是越听越悬了,胡向前和杨大光惊恐万状,这种事不是轻而易举就能随便说的,没有证据确凿更不能乱说。
“你能跟我们说说实际情况吗?”胡向前问,他想利用这种机会询问线索,谁知,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有人打了黑枪。只听枪响,喽罗倒地身亡,胡向前慌忙叫着:“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死,我有话问你……”然而,喽罗还是死了。
谁打的黑枪?杨大光迅速隐藏,然后端枪寻找射击的人,结果黑压压的树林找不到凶手。这种地方是一块谷地,山势高峻,河流侵蚀强烈,多为v型峡谷峭壁,水流湍急。在这种地方寻找一个人是困难重重,更别说是一支隐藏久了的队伍,在此黑幕下,哪能看得清目标在哪里。杨大光对胡向前说:“我们受骗上当了,走了这样远的路还是被人跟踪了……”
“谁能跟踪我们呢?”胡向前问,其实他也说不清,本来是寻找敌人现在被敌人突然袭击,打死的是喽罗,说喽罗了解情况,敌人担心喽罗说出情况才开枪打死他。喽罗想说什么呢?胡向前努力思索,想不通喽罗要说什么,突然,胡向前想到了自己要问喽罗什么。喽罗不是说有他们的人吗,而且是上级领导,这种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肯定是真的否则怎能挨枪呢?
想来想去,胡向前明白了,一定是上级领导出了内奸,可是上级领导是谁呢?“大光,我们的问题严重了……”胡向前说,杨大光说:“是听,如果我们没有听到我们不能怀疑,现在不是怀疑了而是的确有了,我们怎么样?”
黑暗中,看不清杨大光的脸,胡向前知道一定很严厉,这种情况是他们一生中也遇不到的事。胡向前说:“当务之急是寻找附近地区的敌人,查到枪手,如果说了实话我们就一目了然……”杨大光说:“对,我们回去再查上级内奸……”胡向前小心谨慎地提醒:“我们现在还不能说,你我一定要保密,涉及到上级领导的事我们要守口如瓶,否则我们会遭受不幸的……”
胡向前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不久,军队一只大老虎被打倒,据说有关举报老虎的人被老虎吃了。有这种事,胡向前不能不防,前车之鉴,后患无穷。可是杨大光豪情满怀:“你别害怕,到了我们立功受奖的时候,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
胡向前笑了,为杨大光头脑发热感到可笑,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能让杨大光知道,否则后患无穷。就在这时,爱你忽然上前对胡向前说:“黑子不见了,它能去哪里?”胡向前恍然大悟:“我们光顾想喽罗的死了,忘记黑子了……”
杨大光仍信心倍增:“别害怕,黑子肯定发现了什么,我们加紧寻找吧……”爱你问:“是找黑子还是找开枪的凶手?”杨大光有些不耐烦:“当然是两个都要寻找了,难道说找一个吗?”胡向前听了慌忙安慰爱你:“我们寻找射击的人,黑子会回来的,只不过是现在我们不知道黑子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提到危险,三个人马上紧张了,意识到了处境危险。
胡向前对爱你和杨大光嘱咐:“你们要小心了,防止敌人再次袭击我们……”杨大光趾高气扬:“怕什么,打他就是了……”胡向前斥责:“打什么,不能了解情况打谁呀?打自己人吗?”胡向前已经是第二次斥责杨大光了,眼看着大敌当前,杨大光还在意气用事,这跟他的计划背道而驰。想到此,胡向前感到不能不对杨大光提醒了,同时斥责他不用脑子。
杨大光当然知道胡向前斥责他的目的了,他对胡向前说:“我是说有敌人咱就打,没有敌人咱就寻找线索,我不相信找不到线索,我们不是还有黑子吗?”杨大光实际上是说给爱你听的,可是爱你听后更加反感,她问杨大光:“你说黑子有用吗?我看什么用也没有,你看看黑子站在我们面前时能干什么,连闻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东道西能找到线索吗?”
杨大光问:“你是不相信黑子还是不相信我呀?”爱你愤愤地说:“都不相信……”杨大光不说话了,爱你的话让他威风扫地,本来他是想利用工作之便讨好爱你,同时也希望爱你和朱砂能帮助他认识的女人,爱你并不知道杨大光还有一个女人。
杨大光沉默不语,胡向前可沉不住气了,他对杨大光说:“爱你的担心是对的,黑子的确没有给我们提出来线索,你还对黑子抱薪救火,这不是找麻烦吗?”杨大光振振有词:“找什么麻烦呀,黑子是对我们有用的,只是没到时候……”
杨大光说的不是时候,不是黑子寻找线索,而是黑子尚未发现到线索,一旦找到线索情况便不同了。杨大光心里明白,喽罗被打了黑枪说明附近有枪手,如果说附近有枪手说明附近地区有隐藏的敌人,谁是隐藏的敌人呢,一个还是两个或几个?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枪,杨大光可能会寻根究底,然而这是在夜里,是在荒无人烟的山中,到哪里寻找凶手,不是海底捞月是什么?爱你对自己的怀疑,还有胡向前对自己的斥责,杨大光心中有数,只不过是找不到线索,让黑子受了委屈。
杨大光不说话,爱你有些心浮气躁,想不到边防战士会有这种人,她站在树后左右观察,寻找凶手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爱你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不只是对边防军的担心,也是对朱砂的担心,如果找不到敌人眼前这两个战友有可能成为牺牲品。爱你不能让战友成为牺牲品,更不能让朱砂见到自己后是一种愧疚,爱你是猎人,她没有那些女孩子的娇贵。
然而敌人在哪里呢?黑压压的夜,茫茫然的树林,黑暗与山野沆瀣一气,给人芒刺在背的感觉。还用往前寻找吗?爱你在问,胡向前也在问,杨大光也在问,每一个人都在心里询问。黑压压的夜空,偶然传来一丝星火,趁此机会三个人站起来寻找,希望在此基础上找到线索。终于,有了一丝亮光,有了一些动静,是狗的动静,是人的声音,更是狼的嚎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是这种样子,为什么有人叫,狗叫,还有狼嚎?三个人蒙在鼓里,爱你判断着,凭感觉可能发生了不幸。
然而杨大光和胡向前兴高采烈,杨大光跳出隐藏的地方,胡向前同时说了一句:“我们看看去,有好戏了……”为什么是好戏不是坏戏呢?爱你不明白,莫明其妙跟随着,杨大光在前,胡向前在后,爱你在中间,途中,爱你仍是左顾右盼。
“你到底想把我带到哪里去?”爱你问,杨大光也不说话,对这种女人他不能说东道西,更不能说什么了。胡向前嘱咐爱你:“不要说话,看好就是了……”爱你不明白了,看什么好呀,有什么好可看。然而她没有再问,她知道杨大光不靠谱胡向前是靠谱的,跟随胡向前是没错的。然而凭着猎人经验她还是没看出什么,干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有话直截了当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