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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去接你?”
程嘉言顾着开车,不是很想跟着人纠缠,“没必要吧。”
“市第三人民医院对么?或者,我在那里等你?”
“司徒,你这样穷追不舍有意思吗?搀”
“二十分钟,我要见到你。”
司徒姗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通话就这么断了,程嘉言有些恍惚,她有些焦虑,也很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去赴这个约悦。
思忖再三,她打算就当没有接这个电话。
司徒姗是个危险人物,自己现在有孕在身,如果贸贸然的去见她,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事情来伤害她。
程嘉言将车子开到了医院停车场,她停好了车,心事重重的进了电梯,她并没有发现,一路,都有人在跟着她。
……
……
郭燕声临时有个老客户过来看画,委实不好推脱,也就陪着在画廊里多待了些时间。
他既没结婚,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女人,要是这时候说要陪女人去医院产检,那实在是有些唐突。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客户离开时,郭燕声拿出手机准备联系程嘉言,可手机没电早就关机了。
等他充好电再打过去,对方一直都不在服务区。
程嘉言产检完出来准备离开医院,可是,等到她上了车,一抬头,却发现车后座坐了一个人,吓得她捂着胸口猛抽气。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车里光线昏暗,程嘉言没看清楚他的相貌——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人已经拿出一把刀来放在她的脖子上,淡定的对她说,“司徒小姐要见你。”
程嘉言不敢轻举妄动,抖着手,照他说的路线,将车子驶离了医院的停车场。
就在刚才,她才从彩超上看见自己那健康的孩子,几分钟前她都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女人,几分钟后的现在,恐惧像拉闸的洪水倾泻而至。
程嘉言不怕死,她只是非常深刻的意识到,只有自己平安无事,那个孩子才能在她的肚子里安全生长。
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她的求生***那么强烈,心里却无比清楚,每往前行一步,就离死神更近一些。
车子停在一座废弃的烂尾楼面前,程嘉言脖子上架着刀,她不敢动一下,在车后排那人打通了电话之后的不久,废墟之后又走出来几个人——男人,全都是黑衣黑帽的男人,身强体壮,来者不善,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程嘉言能判断出来,此行,她是凶多吉少。
她的手机还在副驾上。
在她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快她一步,将那手机拿在了手里。
程嘉言看见车后镜里的那人,他笑得那么邪恶,他开了车门,将手机扔出去狠狠砸在地上,瞬间,手机屏幕摔得粉碎。
程嘉言闭上了眼睛。
人生当中的每一刻,再不会有比此刻更绝望的了。
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程嘉言想到了金钱。
能害人,更能救人的玩意。
“一亿。”
从挡风玻璃看去,眼前已经站了五六个黑衣男子,程嘉言不假思索的,从嘴里蹦出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正要下车的男人,握着车门的那只手一顿,“什么?”
“救我,我给你一亿。”
程嘉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些黑衣人,她在跟车上的人谈判,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能临时倒戈,但她不能放弃任何能救自己,也能救肚子里孩子的机会——
她看见男人眼中神色变换,从犹豫,到心虚,到退缩……程嘉言不再看他,再一次开口,“打这个电话找他,133xxxxxxxx。我保你置身事外。”
她的话音刚落,前方那些人就已经走到了车门口,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伸手拉开车门将她拽出去。
动作太过粗鲁,程嘉言直接被拖到地上。
地上的碎石、玻璃渣,戳破了她的膝盖,她的腿,她咬着牙忍着疼没有吭一声,于是,眼前便是放大了的那些男人狰狞且邪恶的笑脸。
“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
有人扣住她的下巴,试图轻薄,程嘉言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道,“拿开你的脏手!”
“性子还挺烈的。”
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拉开了之前那个,“先把她带上去,老板说了,要先和她叙叙旧再让我们享受。”
“一群畜生!”
程嘉言刚张嘴骂,就被一个巴掌扇得掼倒在地,她的脸直直磕在了石块的棱角上,划破了常常一道口子,渗出了血来。
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显得如此骇人,程嘉言没看一眼,此时她已经被那拨人绑住了,被带着进了货运电梯。
已经是年久失修的电梯,程嘉言一上去就闻到了铁锈的味道,还能看见四周的腐朽、糜~烂。
司徒姗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她站在那里看风景,也顺便将刚才楼下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在程嘉言被带上来之后,她终于转过来身来。
程嘉言人就站在她面前,满身狼狈,脸上受了伤,在流血……她看着程嘉言微微隆起来的肚子,她更希望,流血的地方,是这里。
她笑眯眯的看着程嘉言,抬手,跟她打招呼,“hello,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
“变~态。”
程嘉言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此刻见到她就像吃到了粥里的死苍蝇,瞬间反胃,将脸转到了一边,压根就不想看见她这张脸。
今天司徒姗画了个大浓妆,她这副尊荣跟以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好像这世界上就她最高贵,其他人都是垃圾。
然而她就快死了,不管她现在在这里有多么的耀武扬威,程嘉言都知道她命不久矣。
妆画得再浓,也掩盖不了她的病态;戴了漂亮的帽子又如何,程嘉言知道,帽子底下,一定是个光秃秃的脑袋。
司徒姗给人低了颜色,立马,那些人就把程嘉言绑在了一条脏兮兮的椅子上。
程嘉言平时为人挑剔,又有洁癖,今天这番折腾可真是够呛。
她看都不想看那个女人,她明知道自己的态度表现得有多嫌恶,就越多一分危险,但她装都装不来——司徒姗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哪怕程嘉言此刻是真的想在她面前服个软,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做不到。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俩感情最好。”
司徒姗手里拿着水果刀,刀尖离程嘉言的脸不到一公分,她绕着程嘉言缓缓踱步,说话时,嘴角一直都是那抹阴森的笑。
“嘉言,你说过的,你这辈子可以抢任何他人的心头好,唯一不抢男人,因为,你看不上那样的女人,结果呢?”
司徒姗停下脚步,刀尖离她的脸更近了,程嘉言心里重重的抖了一下,又听她说,“结果你还是跟我抢男人。”
司徒姗缓缓在她跟前蹲下,刀尖随着她的视线,渐渐往下,最后停顿在程嘉言的肚子上。
程嘉言气息开始不稳了,她的心都在颤,“司徒姗,有事好好说,你不要这个样子……”
“好好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好好说?”
司徒姗站起来,那把刀再一次放在程嘉言的脸上,她猛然大声,“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
她揭开自己的帽子,她指着自己的脑袋,“瞧瞧,我头发都没有了,你看我这么丑,心里是不是非常痛快?!”
程嘉言摇头,因为害怕,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希望你变成这样,司徒,司徒你冷静一点,你放了我……”
“休想!”
司徒姗咬牙切齿的,伸手狠狠扯住她的衣领,“我快死了,我就连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老天爷从来都对我不公平,你看,你们要走了我的男人,要走了我的公司,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又要来要我的命……”
程嘉言一眨眼,泪就这么留下来,她吸了吸气,试图安抚面前这几乎理智全无的女人,“你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一定会好的。”
“哈哈哈哈哈。”
司徒姗突然仰头大笑,在这空旷的地方,有回声,这笑声变得异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司徒姗笑道,“程嘉言你果然变笨了,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会让我改变主意吗?”
她眯眼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抬了下手,身后那几个男人就往这边走来了。
程嘉言那颗悬着的心就快悬到嗓子眼了,她拼命地摇头,“司徒姗,你快放了我!”
“想不想尝尝当初你妹妹被人轮的滋味?”
司徒姗叠起双腿坐在一旁的破烂沙发上,眼睁睁看着那些男人开始宽衣解带——她看着程嘉言,程嘉言脸上的表情有多害怕,她报复的快~感就有多强烈。
其中一个男人最先走上前,在撩起程嘉言衣服的时候看见她的肚子,他很犹豫,他转头看着司徒姗,“孕妇……”
“之前就跟你们说了是孕妇,怎么,不敢?”
司徒姗一开腔,那些人就都开始吹口哨起哄,男人不能忍受自己被同伴歧视,决定无视程嘉言是孕妇的事实。
就在他拉掉程嘉言的nei裤的时候,楼下突然有了脚步声,齐刷刷的,听起来还不只是一个人。
这时有人在喊,“卧-槽,警察来了。”
话音刚落,大队警察已经从楼下上来,将这里重重包围。
正准备侵犯程嘉言的男人甚至都还没有提起裤子,就被一旁的司徒姗一脚踹开,她动作极快,手里的刀子对准了程嘉言的脖子,冲警察喊道,“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程嘉言双手双脚被绑住,她动不了,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害怕了,她是冷静的,是沉着的,也是现实世故的,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为了钱而出卖他的雇主。
郭燕声跟大队警察站在一起,在司徒姗拖着程嘉言来到悬空的地方,他朝着司徒姗开了口,“你放了她,由始至终都不关她的事,你想报仇,你就找我,你要我死,我二话不说立马跳下去,但是恳请你,放过她。”
程嘉言咬牙瞪着他,“你神经病,谁还怕死不成……”
郭燕声怒道,“你闭嘴!”
程嘉言:“……”
“哈哈哈哈哈。”
司徒姗大笑,笑过之后摇了摇头,叹气,“真是好感人哪,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为对方保命。可是怎么办好,郭燕声,我突然发现我做任何伤害你的事都比不上让你心爱的人死在你眼前更让我痛快。”
说话间,她已经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排的经常全都把枪再次举起,司徒姗大吼,“都别动!”
警察就在原地,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司徒姗对郭燕声说,“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放过她。”
郭燕声点头,“你说。”
此时,司徒姗眼中已经晕染了一片雾气,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她问他,“哪怕一分钟,你有没有,跟我认真过?哪怕是试图,你有想过要跟我认真过吗?”
司徒姗看着她,目光,在她视线里只停顿了几秒。
之后,他看向了正在目不转睛望着他的程嘉言,他说,“遇到她之前,是得过且过,遇到她之后,就只想跟她过。sorry。”
郭燕声的话音刚落,司徒姗那决绝的笑容就这样永远的停顿在了他的视线里,她的手紧紧抓住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她往后慢慢的退……在她的身体往后倾倒做自由落体之前,郭燕声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前。
一切,就发生在那几秒种内。
……
……
那一天,程嘉言过于激动,在现场晕倒。
她只记得司徒姗摔下去之前,郭燕声冲过来救了她。
至于是如何救的,在那千钧一发的时间里,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病房里,警察刚刚做完笔录。
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她收拾自己的公事包的时候看了一眼程嘉言脸上包扎的纱布,不由得笑道,“怀着孩子呢,以后出门,身边还是跟个人比较好。”
程嘉言无力的点头,“是,谢谢警官。”
女警说了再见就要离开了,程嘉言叫住了她。
“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问,那谁怎么样了?”
程嘉言问完,女警眨了眨眼,“你是说郭燕声,还是那个香港女人?”
“他们俩。”
“一个死了,一个还没脱离危险。”
女警说完,程嘉言伸手捂着胸口,颤抖着唇又问,“死、死的是谁?”
女警叹口气,“是绑架你那个。”
女警说完就走了,程嘉言一个人坐在病床上一直发呆,之后的整半天,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司徒姗摔下楼的时候直接落在地面竖起的钢筋上,当场死亡。
郭燕声则是落在平地上,由于下坠的途中被树枝挡了一下,方向有偏差,跌落在废弃的挖掘机上在落地。
他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由于坠地时后脑勺先落地,造成颅内大出血,至今还没能脱离危险。
程嘉言抱着脑袋蜷缩在病床上,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她是在下午的时候去的加护病房,此时,郭燕声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手术还算成功,人已经无大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程嘉言去看他的时候,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来齐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涉及到了绑-架,陆续又有警察过来,至此,郭燕声和程嘉言的关系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谁都护着自家人,在这种时候,郭家压根就不会去理会这么多年以来司徒姗和郭燕声、程嘉言这二人的恩恩怨怨,他们只知道郭燕声是因为程嘉言才会在半年内两次进医院。
一次是被她一刀捅下去差点捅到心脏,第二次就是为了救她……这个女人是扫把星吧,要不是因为她,郭燕声会这样吗?
“你滚,立马给我滚!”
郭母是哭过了,此时双眼都还通红的,她挡在门口不让程嘉言靠近郭燕声半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就是不让她进去。
程嘉言也没打算服软,到最后,在众人的唾弃中,她只是淡定的指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进去也行,这孩子,他的,一小时之后就没了。”
大家都知道她肚子里怀着郭家的种,但没有人会想到会有当妈的拿自己孩子当筹码,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心真他妈的硬!
燕回在一旁不敢吱声,捂脸:大姐也真是,偏偏这时候跟咱妈较真,这辈子还想跟咱哥有个好结果不?还要结婚不?要敬婆婆茶不?
肚子里有孩子,前面就有康庄大道,在程嘉言面无表情说了那话之后,郭母给她让了路。
门一关,世界彻底清净了。
程嘉言走到那个人的面前,看着他双眼重重紧闭,他的睫毛上,他的眼睛下方,还有血渍。
傻子。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两个字,骂他。
“你快点醒过来,以后,我不要一个人去产检了。”
“我都想好了,孩子要念国际学校,从幼儿园开始就要。”
“你挣那么多钱没地方花,全都给孩子留着。”
“我告诉你啊,过不了几个月我就要生了,你不要想着一直在这里睡到孩子出生,你要真这样,我就不让孩子认你。”
“郭燕声,你跟我求过那么多次婚,一次都没有给我买过钻戒,你有点诚意行么?”
“你家里人好凶啊,尤其是你妈,以后我不可不要跟她一起住。”
“等我俩结婚了,你得听我的,大事小事都得听我的。”
“算了,大事听我的,小事我不和你计较。”
程嘉言握着男人的手碎碎念了一大堆,男人毫无反应,她回头看了一眼心电图,又回过头来,“郭燕声,一个人自言自语很无聊的,你快醒来陪老娘。”
半晌,她叹气,缓缓俯身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脸上,“算了,你多睡会儿,你一定很累了,我也很累。”
……
……
程嘉善从一家医院赶到另一家医院,见到她大姐时,身上还散发着来苏水的味道。
今天琳琅外婆做手术,他取消了会议,整个早上都在医院陪着琳琅,寸步不离,要琳琅一个快要临产的女人在医院守着这么多个小时,他不放心。
手术很顺利,很快外婆就推出来了。
由于打了麻药,老太太还得一会儿才能清醒。
程嘉善见琳琅终于松了口气,正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给她吃,哪知道这个时候荣总管就打电话来了……
“你也算是命大了,这样还能安然无恙。”
程嘉善给大姐倒热水,没忘了挖苦两句,大姐也没心情生他的气,接过水杯喝了好几口,然后对他说,“等郭燕声醒了,我就跟他去结婚。”
“哟,想通了。”
程嘉善又笑话她,她皱眉瞪着他,“你就不能盼着你大姐好?”
“我是盼你好,人人都盼你好,是你自己太作。”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讽刺意味浓厚,大姐想骂他,这时候脑子短路,词穷,也骂不出来什么难听的,最后都懒得骂了。
程嘉言挖苦讽刺完,她也把水喝完了。
他把杯子放好,拉了椅子坐下来,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程嘉善一声感慨,程嘉言听了,心头更为酸涩。
司徒是罪大恶极,但程嘉言从未想过她会落得如此下场。
当时她听那些护士说那个香港女人死的时候,面部狰狞恐怖,七窍流血,场面血腥又可怕……认识司徒姗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爱美,随时随地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献给外界,可她死的时候竟是这样一番惨状,想想,也真令人怅惘,痛心。
“阿善,你大姐我……真不是有心要找别人的男人,那时候我……”
程嘉言早就想找个人诉说心里那些郁结,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也拉不下脸面,眼下自己弟弟在面前,她想说了,他却握住她的手,温和道,“大姐,你是怎么样的人,咱们家里的人,人人心知肚明。”
“阿善……”
“你做你自己就最好了,不要因为任何人有所改变,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身后永远都有坚固后盾。”
程嘉善这人平时跟她姐最贱,甚少有这样贴心的时候,他这一番温言细语,彻底弄得程嘉言湿了眼眶,“我就是想不明白,十几年啊,她怎么能恨了我们十几年,我有什么错,你们又有什么错……”
程嘉善见她情绪悲痛,忍不住叹气,他知道孕妇情绪波动大,怕她动了胎气,赶紧伸手轻轻揽住她,一阵安抚,“好了,好了,我们都懂你的,你是爱我们的,你是我们最好的大姐,有我们就够了,管其他那些干什么呢……”?正说着,包里手机响了。
他稍稍放开了大姐,“先接个电话啊。”
拿起来一看是琳琅,可是一接起来,说话的却不是琳琅。
大姐看见他的面部在渐渐发生变化,然后他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就要离开,“大姐,我得先走了。”
“怎么了?”
“琳琅应该是要生了,刚才医生打来的,说是已经送进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