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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伊森这种拥有各种不明觉厉恐怖能力、且没有氏族、没有尊长、甚至没有血系(阵营,密隐、魔宴、中立)的血族,如果弗洛里安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他就不配最有潜力在00岁后成为elder的称号了。
所以他道:“您的话我一定帮您带到。但我觉得,茨密西应该会有所表示的。拉斯洛所在的马默克家族恐怕需要一个正式的承诺,才不至于担心这件事会继续绵缠下去。所以……”
“短时间内我会在苏恰瓦,不会多过一周。然后我会去意大利,我无意中救了一名赶着继承爵位的意大利贵族,接受了他的邀请,去做客。”
“意大利贵族,一名人类?”弗洛里安问。
“对,奇塔诺瓦伯爵爵位,那人是卡奥莱勋爵。”
“在布鲁斯图里山林道杀人的就是您?”弗洛里安一脸古怪的问。
“没错,是我。”
“这么您还是位白昼行者。”
“只是皮了张人皮。”
弗洛里安心:“我怎么不知道披张人皮就能不怕晒?”
“这事就牵扯有深了。除掉卡奥莱勋爵的,名义上是其继母家族,实际上牵扯到图雷多氏族,卡奥莱勋爵的继母的亲子,是名贵公子。”
伊森蹙了蹙眉,头,有些突兀的问:“威尼斯有没有亲王,是谁?”
“有,血亲王翁贝托·奥克塔维奥,布鲁赫族有名的强大武士。”弗洛里安本来是想翁贝托在血族社会被广为传诵的称号‘战神’的,后来一想,决定还是不给这位同是密隐同盟的氏族成员、且见过几面的长辈拉仇恨了。
毕竟之前已经有了‘魔王’之祸,再在这位面前提什么神啊、王啊、霸主什么的,这位神经一过敏,指不定就敢弄个万人以上规模的献祭血坑,将地狱军团引出来战个痛快。那就真大条了。
伊森皱眉,“威尼斯有人了啊……”
弗洛里安眉角直蹦,心:“威尼斯那种名城不可能没人吧?布鲁赫氏族的固有领地,多少年了都。我们现在争的是新大陆的殖民地统治权,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边已经瓜分完毕了。那边才是新的利润增长。怎么听你这意思,想在威尼斯立户?这可是个大问题,奇塔诺瓦紧邻威尼斯,一个是图雷多氏族,一个是布鲁赫氏族,都是密隐同盟的成员,这要是开打,那就太恐怖了。”
弗洛里安很自然的想起了异端审判,或者,恶灵生物歼灭运动。这是由人类发起的的消灭吸血鬼和其他超自然生物的战争,十三世纪为开端,十四、十五世纪为**,十六世纪前叶渐渐结束。
异端审判战争的起因之一,就是血族内部开战,双方无限制的初拥,制造后裔,然后迅速送上战场厮杀,如此肆无忌惮的做法,自然被人类察觉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恐慌,随即种族战争就开始了。
密隐同盟的遁世戒条,一度就是因为人类占据上峰,血族有灭族之祸才出台的。
后来虽然黑暗子民胜利,但人类人口毕竟占据着大头,而血族成为隐形的贵族,享受人类的各种成果,就很不错。
既然是贵族,自然多少要有身为贵族的觉悟。哪个贵族不希望自己的领地富饶、牛羊满圈、谷物满仓、金币满箱呢?
密隐同盟发现,让人类以为胜利方是自己,更有助于他们创造财富、人口繁衍、推动文明。于是就继续遵循密党六戒。
控制统治层数量,遵循秩序,提高成员整体素质,维护个阶层的利益……这才是长治久安之策。
而魔党则认为既然是胜利者,就应该享受胜利者的荣耀,接受欢呼或敬畏,而不是继续躲在幕后、甚至隐姓埋名。
中立氏族则是玩自己的那一套个性,哪一方都不选。
现在,以他对伊森能力及性格的了解,以及对1个氏族中、正面战力公认最强的布鲁赫族,从来不缺嘴炮和逗逼、浪漫与浪荡、才华横溢与愚蠢可笑并存的图雷多氏族的了解,全面开战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弗洛里安甚至都想出大致的流程。
白昼魔鬼泽维尔·洛顿应邀前往卡奥莱,与卡奥莱勋爵宾主尽欢。
然后奇塔诺瓦伯爵老莫里蒂的第四位妻子跳出来,决定新账旧账一起算算,普通人开个军团上去也不是这位白昼恶魔的对手,那么就请背后的东家图雷多氏族出手喽。
图雷多氏族从来不缺逗逼与嘴炮,来一看,哈,外乡人,什么?没有尊长、没有氏族、甚至不属于任何血系,你这就是贱民啊,贱民在血族社会哪有人权?而且来了也不去给当地亲王跪安,你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我们得教你这个乡巴佬如何守规矩啊!
于是都b了。
泽维尔·洛顿固然是个贱民,可也是白昼魔鬼,听那话音,就是来个亲王,也是能胜的,不那么轻松罢了。而看其能力,以及那种实事求是的风格,估计一般的elder敢pk都得折戟沉沙。
跟这样的一个熊动能力强的严肃向强者开嘴炮,最多转过天,血魂蜡烛就能把奇塔诺瓦领都映照的灯火辉煌。
然后白昼魔鬼觉得威尼斯不错,跟我的人类盆友比邻,这也是挺好的。布鲁赫族的战士们不让了,威名赫赫的血族战神,难道你没听过?想鸩占鹊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战神?神?还是战斗方面的神?这个听起来更嚣张,比魔王嚣张多了。得慎重!
我觉得跟我的盆友商量下,把半个奇塔诺瓦领的人献祭了就差不多了。
于是未来的奇塔诺瓦伯爵力挺强力盟友,血坑备用,随时召唤地狱军团,开战。
正面开打,然后果然布鲁赫族厉害,图雷多氏族也趁机下手复仇。
哎呀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开出来吧地狱军团,魔化吧我的战宠,还有什么恐怖的怪物啊都来吧,帮我灭掉眼前的一切敌人。
奇塔诺瓦完了,威尼斯公国完了,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米兰、都灵,然后是哪儿?瑞士、奥地利、德意志诸国、法国?
真要这样,魔宴同盟就笑了,密隐同盟将哭泣,而中立氏族乐呵呵看戏。
“不行,绝对不能然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弗洛里安就笑着道:“苏恰瓦也算是我的领地,一直由代理人打理着。您在那里歇脚,还请允许我一尽地主之谊。”
伊森头,“嗯,那就叨扰了。我对旅行用具有着较高的要求,之前来时,在苏恰瓦订制了一批部件,准备自己组装车辆。而且我对马匹什么的也不太满意。今天如果不是它们无法适应你这里的环境,也不会发生误会。唤醒我的侍女让我感到很贴心,没有我在,他们太容易受到伤害了。所以马匹也得调训一下。哦,对了,我新收的两个狼人杂役,有个妹妹需要我求救一下。作为一个合格的主人,庇护仆人是我的责任。这样算下来,确实要多待一段时间。一周是最少的。”
“能帮助到您是我的荣幸,还请您随意些,不要跟我客气。我会尽快联络茨密西氏族,以及马默克家族,相信不久就会去拜会。”
“好的。离开这里后我回去趟博桑奇,替女了解些账务问题,事实上我能找来您这里,也是因为有康斯坦丁的消息。他以为您要迎娶女做第六妻,还托我带份喜包,我也答应了。这次过去,我会去那边的黑森林里取些材料,我酿制的苦棘酒他们都好,这样,等我们再相会,我就有招待的饮品了。”
弗洛里安心中感叹,觉得这人其实也是挺好的,比较实诚,也比较大方,对朋友很好,亲自酿酒招待。他道:“您的日程安排可有紧,您完全可以放轻松一些。”
“习惯了。虽然血族生命漫长,但还没有寿终正寝的,所以我觉得还是获得有质量些比较好。”
这话有讽刺,血族有那么永恒的意思,可在这个大背景下,死亡率其实不算低,都是各种各样的非正常死亡,确实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
弗洛里安和伊森边走边聊,送了挺长一程,这才回转,茨密西族的还在,弗洛里安收起对伊森的那种礼敬的态度,换上另一副嘴脸:“诸位,我们暂时不用再战了吧?”
“不战了,不战了!”茨密西族的一干ancilla尴尬的笑着回应。伊森跟弗洛里安的交谈,有些他们听到了,有些则没有。他们就是看见两人挺亲密的,就像好友般相谈甚欢。知道应该是关系很不错。但他们不敢往过去凑。
动辄杀人的他们也见过,茨密西氏族以残暴著称,不是而已。往常他们觉得自己是狠人,不过今天,他们觉得以前自己那都没狠对地方。这位才是真心狠,就因为拉斯洛嘴炮错了一句话,现在还在灵魂燃烧、凄惨哀嚎,后裔血奴死了个干净。他们也差被连累。
现在这位杀神走了,而弗洛里安之前又帮他们了话,他们觉得不管怎么,弗洛里安在茨密西的传统地盘上开辟领地,总是要谦让几分的,那么这次或许是个不错的契机,借着其这份心态,拉拉关系,好打探清楚那位杀神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他们得回去交差啊,而且场面太高端,照实很容易被氏族长老误会成夸大其词、掩盖无能,如果能让弗洛里安去解释一下那就最好,至不济也得弄清楚杀神的来路。
弗洛里安则是将这件事当作是一个机会来运作的,操作好了,就能将茨密西氏族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位白昼魔鬼身上,要是茨密西氏族一时犯二,觊觎白昼魔鬼的秘术,那就能羁绊住白昼魔鬼的西行脚步,方便他将情报通知本族,尽快派联合调查组过来,亲眼看看这位白昼魔鬼的可怕。省的到时候因为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
于是弗洛里安很容易的就在茨密西的几位ancilla心中,树立了一回正面的形象。
他也知道,这些家伙并不是多么的领情。可实际上,他没有做无用功,效果已经发挥了。道理就一个骗子,愿意跟老实人做邻居,还是跟一个强盗偷做邻居一样简单。
他的尊长,当年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如何做一个好人。学会做,和要做,以及一直做,三者的差别其实蛮大的,所有的技巧也都在这其中。
就像现在,他之前搭救黛夫妮的好人好事就充分获得了回报,突然就引出了这么个恐怖存在。
黛夫妮对他还颇为信赖的那种,急吼吼的就道:“lord,那人绝对不是我的父亲。”
弗洛里安头,笑道:“这事,那位阁下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他既然能披张人皮就成为白昼行者,自然也能披张血皮就成为血族。从某个角度讲,他是不是你父亲已经不重要。他来这里,表达了两。1,他是黑暗世界的存在,甚至仍是我们的同胞。,他不是只占便宜不负责任的人。他继承了泽维尔·洛顿这个名号,就担起了相应的责任。对于你这个根本没有感情的女儿,他愿意走这一趟,并且给你一次搭救的承诺。对于唤醒他的凯西,他回报以更多。”
到这里,弗洛里安特意摇摇头,“这是你最不智的地方。凯西其实是你跟那位阁下最好的桥梁。可惜你亲手把它砸断了。”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到最后,都没有听出他对于你处理凯西的态度的失望。黛夫妮,你太看不起人物。你还没有什么,就已经不屑于人物的服务,哪怕对方是最忠心的,能够自发的,为了救你肯冒死的人。”
“细细的想想,你应该能想到那个女孩只身去黑暗荒野唤醒沉睡的血族所需要的代价。这种程度的奉献,可不是一般的忠诚。但是你因为她身份低下、暂时没什么用,就随手弃掉了。”
“你知道么,即便是活了千年的elder,都未必能遇到这样的仆人。你的凉薄,你的愚蠢,你对忠诚奉献的轻视和不屑,让他将你看轻。”
着,弗洛里安举起手中的酒桶,“熔岩烈酒,多么可怕的药剂,他动动手就能弄出那么大桶,你是他女儿,却吝啬给你一滴。你本来可以靠着这么东西就成为前呼后拥的贵主的,只需要对忠心侍奉你的仆人好一。”
“所以,想想吧,不要纠结于人是不是你原来的那个父亲。那根本就不是重。重在于你该怎么利用这仅有的一次机会。”着,弗洛里安晃动了下那栩栩如生的木雕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