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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句话,: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是疯子。
因为超前一步的人,人们已经无法正确解读其言论或行为。
精神疗养院中有很多疯子,神智失常的、自闭症严重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人口基数,各种社会问题,这个世界的疯子很多,疗养院也因此兴旺发达。
就跟卖产品一般,现在这年头,推销自己,总得有噱头,冠景精神疗养院的噱头就是玻璃金字塔。
什么物理学、宇宙学、空间学、翻多少倍正好是到太阳的距离,又或到某某某的距离。内中冬暖夏凉,天然保鲜,某某层还有神奇疗效,宇宙能量,日月精华,富含负氧离子……就是挺常见的那一套,各种权威认证,让人感觉不明觉厉,然后多收几个钱。
当然,这只是表面。
实际上这里是个超自然学院,真疯子都是研究对象、或实验对象,还有些是超前一步的,都成为了艾厄的手下。
这女人对伊森好到认准了就肯连命都搭上,那是因为她信得过两千年的伴侣兼道侣,知道绝不会坑她。而且她也清楚,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打消戒备心极重、多疑、且多少有那么精神洁癖、同时还有自大、自私等毛病的伊森。更何况,这也是为她自己好,她跟欧斯合一才是完整的循环,缺了一半,就一直是在吊着命,就算没有追杀的问题,也不可能维持太久。
对其他人嘛,就只能呵呵了,活了两千多年,不管是经历太多厌倦凡俗、又或能力强悍、俯视众生,都促成了漠视人命的态度,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
实际上另一个世界的伊森比艾厄还冷漠,否则艾厄也不至于仅是因为伊森了句没什么笑的玩笑,就赞伊森有活力。
灵魂共振,水**融之后,伊森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成为冥王的自己,自认路没有走通,失败就失败在这个问题上,缺乏正向的充电,岁月终究还是让走在黑暗道路上的那个他心中的光热冷却迟滞了。
那个他也想了不少办法,包括通过光暗平衡,通过爱情,挽回性情渐渐冰冷麻木的自己,但已经无力回天,一早就丧失了正向参照和坐标,心灵已经迷失,所以最后一役,其实也是从死变重回自然的一环,由冬而春,那个他希望,现在的他会因为其冬,而孕育出更美的春。
这个时候,就不是过去艾厄温暖欧斯了,而是伊森温暖艾厄,白了就是感情分享,无隔阂的心灵交流,直抒心意,不会因为语言或情绪表达的不到位而误读。
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任何**。伊森一向认为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
心灵交流是极为高效的,通过交流,伊森才知道,拉撒路的这个魔器,从某种程度就跟拉细网巡河一般,兜住的可不光是鱼虾,还有其他一些水生生物,像艾厄这样的奇特生物,实际上并不缺乏。
动物世界里有时候能看到这样一种镜头,巨大的鱼大张着嘴缓缓游动,几条鱼在其身畔异常活跃,一会儿从嘴里钻进去,一会从腮里钻出来,仿佛是口腔医生般帮着大鱼进行清洁,同时满足自己的需要。
好些特别的存在,就像艾厄这样,钻进魔器这条大鱼的嘴里,满足自己的需要,同时为魔器提供一定的服务。
所以,魔器在某些人的眼里是个全封闭的多重生态园,但在另一些眼里,就是渔网,空隙就在那里,能不能利用,是技术问题。
以前伊森没注意到这个,现在他要注意了,其实艾厄成功将他的灵魂投影调出迪肯的躯壳、以及后来将灵魂本体召唤到这个世界,都是很经典的实践课,哪怕里边有些特殊因素,也绝对让人记忆犹新。
而在血族社会的相关报道,就出现了这样的报道:崔斯特·迪肯踢倒铁板,强大战团攻打疯人院无功而返,偃旗息鼓。
这是个喜闻乐见的桥段,很多血族表示,做人不能太迪肯。
对伊森颇有微词的还有艾米·奥斯汀,这位姨子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伊森已经灵魂逃亡了。立刻发飙。
好歹也是研究生级别的超自然专业人士,一看伊森这情况,就知道使用的是替身。用她的话:高级货啊!天知道奥利维亚被骗的有多深,懦夫、大骗子!
可惜骂的再恨,也没法动麦考伊克隆体一根汗毛,有亚当这个守护者呢。
伊森没醒,亚当就按照既定程序,将之背出了时空褶皱。
就营救行动而言,已经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亚当奉命深入时空褶皱黑森林,在艾米·奥斯汀的朋友食素吸血鬼科伦和禁食主义者贝蒂的协助下,成功从一帮奇物贩子手中解救出了艾米。免除了其被的遭遇。
可从艾米的角度,事情远算不上结束。她好不容易才混进奇物贩子这个组织,都快要收获情报了,却突然被未知缘由泄了底,不但前功尽弃,还差被一帮臭男人当解乏和调剂工具给了,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现在她已经是超级侦探上身,誓要讨还公道,让奇物贩子们得到应有的下场,那心态跟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对待偷猎者的心态很类似。
于是艾米努力服三观颠覆的瑞德和约翰逊,经过一夜苦谈,总算是将大致意向搞定了,两人都同意对时空褶皱的事保密,并加入艾米他们的这个团体。
这两位也是各怀心思,对于瑞德来,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已经被打开,光怪陆离和危险都是次要的,能获得神奇手段,以及不菲的利益才是主要的。他已经自行将时空褶皱定性为俺们福克斯镇的金矿了。
而约翰逊,父母死于野兽噬咬,这是官方法,实际上是被吸血鬼猎杀。仇恨的种子在心中深埋,因平凡的泥土太厚而始终不能发芽,如今终于出现了茁壮生长的曙光。这是一个典型的美漫英雄的诞生背景,这位女警已经决定成为一名怪物猎人,畅舒恶气,又或死在路上。
但他们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缺人、缺物、缺技术、缺情报、缺钱……简单的就是什么都缺。
以前她们以为奇物贩子们不过是个私猎团伙。但这次碰撞让他们意识到,这种以为错的相当厉害,奇物贩子背景深厚,不是他们这样的野团所能扳倒的。
于是艾米很自然的盯上了伊森。
这位酒商姐夫她是不太看的上眼的。欧美的亲情不像东方人那么厚重绵长,姐夫等于路人甲的例子马路上找十对,至少有四对符合这个概念,平时都是各过各的,爹妈都不怎么见,姐夫算个毛线。
艾米看上的是伊森的渠道,想让伊森牵线搭桥。
实际上自从知晓奥利维亚、以及自己的父母都搬进了地海城,艾米就有了一些别样心思。
她相对来对这类消息比较敏感,知道那里是一个超自然力量建造的城市。当今世界的科技水平,还达不到地下城建设实用化。简单的就是理论上有那个技术能力,但它是个系统工程,需要解决的细节问题太多,光是工程投资,都会让任何一个世界级富翁破产。
有好事者特意估算了一下,按照1万人的永久居住、且能自己自居的地城算,需要的投资大约是过去人类在航天事业上花费总额的一半还多。也就是,在地下两公里以下建这么个城镇,比在太空上建立一个同等规模的空间站便宜不了多少。
基于此,很多人都不相信地城传闻,光是一个泥土都去哪里去了?就问住了许多人。是啊,就算地球空心学再有市场,地壳的平均厚度为17千米也是不争的事实,真以为是费伦的幽暗地域?
艾米却知道地城不但存在,而且比外面传言的还夸张。
这都是她从奥利维亚那里套话套出来的。她从生活琐事的角度入手,大致的勾勒出了地海城的蓝图,甚至知道了地山城和深塔镇。
之后她研究推算了一番,就知晓那里的超自然级别,至少在技术上,是可以跟英伦的黑暗超自然势力分庭抗礼的。
然后就是长滩核弹事件、以及本源圣光教派的和月夜教会的崛起。
风口浪尖的,她不愿意招惹,她很清楚黑暗超自然势力是多么势大,长滩把自己树立成了靶子不仅自己危险,任何敢于凑过去的个人或势力都会承受危险。这可不是什么虚言,而是有详实的数据为例的。核弹洗地,就是让长滩变成一个孤岛,任何想要接近这个区域的,都会付出不菲的代价,至少在一段时间里,的确是这样的。
是后来月夜教会打了几场漂亮的反击战,以渗透拉拢的方式,让长滩外围周边城市、重新变成了类似当初长滩般的异法之地,黑暗围困这才被渐渐瓦解。整个过程,长达7个月以上。
在这之后,鬼城光照街的名头才渐渐传响。
对于很多大人物而言,这个过程就像是一个工厂年度生产额的完成进度一样,到了什么时间,进度到了哪里,一份报表,几组数字,就揭过了。
但对于下面,却是一场又一场的劳作。
并且这不是生产,而是尔虞我诈的血腥较量,较量的最前沿,一度曾比毒贩纵横的边境城市还要乱,天天有人死,出门总是能遇到凶案现场,或者尸首就跟宰杀的猪羊般吊挂在桥下、路旁等显眼的地方,一如数年前毒枭猖獗的墨西哥北部城市华雷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情况吓住了很多人,包括艾米,黑帮会拼,凑过去当炮灰吗?太危险了。
可如今,形势有所转变,新教扩张闹的太凶,已经跟当局势成水火。更重要的是,她有了寻求外援的绝佳理由、以及倚仗,时空褶皱,超自然产物,这个猪头的份量应该比较足了,剩下的就是庙门,麦考伊看起来就是通往庙门的途径。
艾米已经在猜测,麦考伊背后站的就是地海城的拥有者,她倾向于是某个超自然组织。麦考伊是这个组织对外的一个产业打理人。
而那些很不错的法器和道具,意味着麦考伊在这个组织那里还是比较得宠的。为她谋求一个跟了算的人免谈的机会应该不难。
可就在这种时候,麦考伊掉链子,让她险些咬碎银牙。
“这个入口我们必须掌控。昨晚有漏网之鱼,如果被他们从这里逃走,将消息散出去,那就麻烦了。”
“你确定他们没有将消息散出去?”瑞德对这个事情很上心。
“我确定,那帮家伙也是为了牟利,空间褶皱的探寻我是全程参与了的,事实上我打入这个团伙,就是冒充专业人员,进行初步勘探。而在成功发现并进入秘境后,奇物贩子内部立刻爆发了一场减少分润人数的血腥肃清事件。”
瑞德思忖的道:“如此来,这里的秘密的确能保住一时。”
科伦医生道:“是的,只能是一时,那些人只是执行者,背后有金主之类的人物,他们应该是了解情况的。”
“不,科伦,你不了解那些人。”贝蒂解释道:“奇物贩子可不是谁的狗,他们是狼。他们不会把秘境的的位置出去,他们要以之赚更多的钱。投资者花钱买的不过是一个供货渠道,买不到货源地的。”
瑞德道:“若是这样,意味着奇物贩子自己也很强大,有组织、有后勤支援,他们是能独立运作的团队,头狼是谁?”他看向艾米。
艾米悻悻的摇头,道:“我只知道这次的带头人叫嗜血巴利,但我肯定他不是那个一号首领。”
约翰逊问:“你家里发生打斗是怎么回事?”
“我是借着深入探索的需要,以回家寻找必要器物为由,试图汇合科伦医生和贝蒂,将监视我的枪手放倒,然后再跟剩下的奇物贩子算账。但不知为何消息走漏,那几个枪手接了一通电话后,就试图立刻制服我。”
艾米郁闷的道:“终究还是没能拖延足够的时间,没等科伦和贝蒂赶到,我就被押回秘境了。还好,我们事前约好了应急措施,科伦和贝蒂找到了我留下的坐标后来找过去的。”
瑞德分析道:“你们有应急措施,奇物贩子们肯定也有。一旦多长时间失联,必然会启动应急机制。那个奇物贩子的首领多半是知道具体情况的,能打通电话,通知枪手绑你。至少得是在秘境之外。我们可以简单的推测一下,当你回家寻找物件的时候,奇物贩子也从秘境中出来,向其首领通报了情况,信息汇总后,发现你有问题,然后才打电话统治枪手绑你。”
约翰逊道:“这也是个大问题。究竟是哪里除了纰漏,使你暴露。他们是绑你,而不是杀你。明他们还要用你。也就是,至少在行动之前,你都一直是他们的向导或专业技术人员的唯一选择,而能允许你回家拿物件,这也是一种信任的体现。枪手跟随,只是必要的保险环。就在这个很短的时间段,你暴露了。巧合的几率有多大,你自己想想。”
艾米眉头紧紧的蹙起,道:“凯尔,难道是凯尔被盯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