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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那天,天公作美,天气特别晴朗。井冈山山区的一个小山村,肖求才的家里正在好酒好菜的大办酒席。今天是肖求才女朋友家的亲朋来肖求才家里看人家的好日子,相当于订婚的形式了,但是江西男女订婚酒是在女方做酒的。今天,双方的亲朋在肖求才的老家围桌而坐,推杯换盏,劝酒劝菜,客客气气,热热闹闹。
酒席上,男人们喝酒正欢,兴致勃勃,特别是肖求才的两位舅舅既高兴又兴奋,一个接一个轮换给求才的准岳父邓师傅热情的敬酒劝菜。邓师傅出于盛情难却多喝了几杯,似乎有些醉意。他说如果不是看求才这个后生对雅丽一片真情,作为女方父母是不太愿意女儿远嫁乡下的。肖求才的舅舅们也不敢跟城里的亲家多说别的,只是劝他好好住几日,多看看乡下地方的好处,有山有水,空气新鲜,养身体好比庐山休养。邓师傅回答说今天得搭车回家,因为明天大家还需上班,耽误不得。
求才的两位舅舅听到邓师傅如此说,他传话给人说叫媒人王福来和求才过来讲话。不一会儿,王福来和求才来到大舅身边,忙问舅舅有啥吩咐?大舅问:“他王叔,求才,你们是怎么安排的?亲家公说什么今天回城里去?”
王福来和求才连忙掏出烟发给酒桌上的各位亲朋,王福来笑嘻嘻的说:“我和求才安排客人们今晚在这里住下的。”他转向邓师傅问:“邓师傅,怎么?不愿意住下?”
乡下规矩是这样的,如果女方来男方看人家那天不愿意住下,意思是不满意男方家,所以媒人王福来显得有些紧张,舅舅们更紧张。
邓师傅满怀疑问的说:“你们不看看,几十号人呢,怎么住得下?”
求才连忙笑嘻嘻的说:“叔叔,这你放心好了,个个有床睡有被子盖,几十号人算什么,就是几百号人,我们家也能住下的。”
“求才,叫什么?叫什么?今天还叫叔叔呀,太不像话了,还不叫爸爸。”两位舅舅赶紧批评求才。
“不用,不用,现在还早呢。”邓师傅客气的说。
“不行,得罚酒三杯,介绍人也得罚酒,怎么做的媒?早就应该交代求才改口嘛。”两位舅舅说。
“还不陪亲家公喝几杯。”两位舅舅接连着说。王福来也不客气,就要给邓师傅倒酒,同时也给自己倒酒。他们俩正准备举杯相碰,站在一旁的求才赶紧接下准岳父的酒杯说:“爸,你这杯酒我来喝,你老人家喝不了这么多酒,还是我来吧。”他转向王福来举杯说:王叔辛苦了,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一杯水酒下肚,他连忙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很快举起酒杯说:“今天也该敬媒人一杯不是?我还是先干为敬了。”
又一杯水酒下肚了。王福来盛情难却也连喝两杯,肖求才接着倒第三杯,准备和两位舅舅以及在座的各位亲朋长辈一一敬酒。肖求才今天高兴得很,有点忘乎所以。
雅丽她们这一桌女孩不太喝酒,已经散座了。雅丽因为关心父亲的身体不胜酒量,拉着好姐妹跟着求才来到她父亲这边来。一来看看她父亲,二来看看求才被叫过来干嘛。当她看见求才替父亲喝酒,心里很是感动,当看已经半醉的求才还要和客人们再次敬酒,心里非常担心他喝醉,但又不敢打消长辈们的兴致。她立即想到一件事情,她故意大声问好姐妹玲子和瑶瑶,说:“玲子,瑶瑶,你们不是说要去山上看风景吗?求才要是喝醉了,谁带我们去喲?”
说着她给她们俩使眼色。玲子和瑶瑶听懂了雅丽的话外音,于是对求才说:“求才,你可是答应带我们上山去看风景的,可要说到做到哦,如果喝醉了带不了我们怎么办?”
刚要举杯的求才笑嘻嘻的说:“没问题,家乡水酒醉不了,喝完就带你们去玩,好吧?”
在座的各位长辈听见姑娘们这样说,也都懂了他们的话外音,都劝求才不用喝了。两位舅舅更是以命令的口气说:“求才,亲戚日子长,哪天喝都一样,去吧,带妹妹她们去玩吧。”
“谢谢舅舅,谢谢舅舅,那我下次陪你们喝。”求才赶紧借驴下坡,他看看雅丽的眼神,懂了。于是又对雅丽她爸说:“爸,吃好了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
雅丽乘机说:“爸,难得来一回,叫上妈妈她们去走走看看吧。”
邓师傅也懂了女儿的心意,知道女儿关心他的身体,不想让他多喝酒。于是他起身对王福来说:“他王叔,你代表我多敬舅舅们几杯,我不胜酒量,多多担待,多多担待。”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拱手作揖。
雅丽的舅舅和姑父听说上山顶看风景,也忙站起身拱手作揖,连声对在座的客人说:“多多担待,多多担待。”他们乘机逃脱酒席上主宾们待他们的热情劝酒。
他们先后走出客厅,来到大院,雅丽她妈妈以及诸位女客人们都站在院子里闲聊。喝酒喝得已醉七分的肖求才拍手大声对大家说:“各位亲戚,各位亲戚,想去山顶看风景的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玩,看看我们山里头的山山水水不晓得有多好。”
他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门外走,后面跟着几十位客人,雅丽的嫂子急急走向客厅,连忙叫她老公说:“大利,大利,我们去山上看风景,你和我们一起去不?”
城里人在城里呆久了,生活还真是枯燥无味,就像天天关在钢筋水泥的笼子里生活,看不见田野更看不见高山,大利听老婆这么一喊,顾不得那么多陪客规矩,忙站起身对在座的同辈年轻人说:“诸位得罪了,下次再喝,下次再喝。”
他一边说一边离座,同桌雅丽家的客人也纷纷起身告辞,跟着出来了。大家兴致勃勃跟着求才带队的小队伍出发了。这时已经将近下午两点了,求才在前面大声吩咐:“哪位兄弟帮我拿鞭炮来放放,热闹热闹,还有叫上几个后生姑娘一起上山招呼客人。”
不一会儿,就听见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山沟里的上空,一阵阵回音响得老远老远。在求才的带领下,小队伍穿过宽敞的机耕道,又走入弯弯的田埂小路,近处是小溪流水哗啦啦,远处是山风吹得树叶哗哗响,还有村里的狗狗们一声声“汪汪”热烈的狂叫,仿佛为大家凑热闹。
抬头一望,高高的山就在身边,村后面高大粗壮的樟树触手可及,有几位客人环抱一颗比较粗大的樟树的树身,看样子五个人伸长手臂也围不过来。玲子和瑶瑶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舀舀小溪水,感受一下山里面清澈见底的小溪水那种清凉,偶尔还看见几条小鲫鱼在溪水里游来游去,当你想伸手去抓时,它们迅速的游走,然后又回来,仿佛和游人们闹着玩。
田间开满了金黄黄的油菜花,路旁有几个用竹片围起来的菜园子,菜园里的大蒜大葱,白菜萝卜,还有韭菜芹菜,各种菜花和油菜花交加在一起的香味扑鼻而来,清香清香的。
道路两边不远处还有大小不一的鱼塘,鱼塘上漂浮着水葫芦,水葫芦开着朵朵紫色的花,还有一些野生的水萍浮。求才告诉客人们说今天吃的鱼就是这些鱼塘里捞得,蔬菜也是这些个菜园子里采摘的,还有炒菜的油也是这些田地里的油菜菜籽压榨油,当然猪肉肯定是自己家用菜叶和野菜饲养的,都是新鲜的。大家听后,说怪不得今天的菜,味道如此鲜美,好吃。大家还叽叽喳喳议论着菜园里翠绿肥沃的蔬菜和田地里丰收的油菜,总之,山沟里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新鲜。
不到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了上山的路口,肖求才一会儿走前面,一会儿走中间,招呼着大家慢慢上山,大家看山路有十几米宽度,而且没什么坡度,认为上这样的山路不难,表示不用求才招呼。求才笑笑说:“这是板车路当然好走些,走完板车路,你们就要小心慢走哦。”
他接着走到雅丽她们身边问她们:“玲子,瑶瑶,你们穿着高跟鞋能走吗?要么等下我妹妹送鞋子来?”
玲子和瑶瑶笑笑答:“不用,不用,不用管我们,我们慢慢走好啦。”
雅丽心想:“你家里怎么会有我们穿的鞋子呢?假热心罢了。”
开始上山了,道路还算宽敞,坡度不大,但是树木越来越密集,简直有点阴森森的,有一段路,树下可见点点斑驳的太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照射下来,有一段路,树下根本就看不见一丝太阳光。走过一段几百米密集的树林来到一段只有矮树林的地段,原来是一片茶树林,茶树正开着大朵大朵白色的茶花,茶树一年四季都接连不断的开花,开的最旺的时候要算春天,茶花上不时引来蜜蜂采花,飞来飞去的快乐无比,姑娘们怕被蜜蜂咬着,不敢去惹它们,其实采花的蜜蜂不咬人的。
这时,由于气温升高,大家走了几百米之后,觉得有点燥热,有人说后悔没带水来喝,求才听到客人们议论,知道大家有些热又有些累还有些口渴。他笑着对大家说:“各位,各位,想休息的,先休息一下,想喝水的跟我来,茶树林里有一处泉水,清澈干净,可以喝。”
有的人站在路旁原地休息,有的人跟着求才走进茶树林,走了不到一百米,果然看见一个两米不到的泉水池,只见泉水池的上空似乎在冒着丝丝袅袅的烟雾,在泉水池的下方有一根又粗又大的木头横在泉水池旁,木头上有两个竹筒摆在那里,原来是村民为方便大家喝水做准备的。
就在他们在泉水旁欣赏泉水池同时喝水的时候,求贵,红桃以及几位年轻的男女青年跟着上山来了。求贵挑着箩筐上来了,箩筐里有热水壶,还有花生,瓜子。两位男青年扛着几十根小竹子做的拐棍,还有一位男青年挑了一担干草垫子。红桃和两位姑娘每人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女式布鞋,准备给女客人们换鞋,方便爬山。
站在路口休息的雅丽家的客人遥望山下,看着他们上山来,因为上山的路蜿蜒曲折,所以一会儿清晰的看见他们的身影,一会儿又看不见半个人影,好像他们在路上捉迷藏一样,又好像上山的他们是漂浮着上来的。正当他们疑问他们挑的扛的是什么东西?忽然,他们几个年轻人已经笑颜逐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他们来送水送吃的,还有上山下山用的拐杖以及路途中休息用的干草垫子,还有就是为穿着高跟鞋的雅丽她们这几个女孩带来了平底布鞋。在客人们向山下遥望的时候,他们发现对面的山峰和这边的山峰很相似,山脚下也有田埂蜿蜒的梯田。
雅丽看见求才的家人如此体贴自己家的客人,特别是看见那几双新布鞋,而且都合适姑娘们的脚,感动得几乎掉下眼泪,心想:“我原以为乡下人粗狂无礼教,原来他们待客如此细心周到,真会体贴人。”
玲子,瑶瑶和雅丽换上了刚好合适的布鞋,红桃把她们的高跟鞋装进了塑料袋里,随手把塑料袋挂在路旁的树丫上,雅丽感到惊讶,问:“红桃妹子,挂这里没问题吗?”
红桃懂得她的意思,马上笑着回答:“嫂子放心吧,挂在这里三天三夜也没问题的,我们乡下人不会拿别人的东西。”
接着,中老年客人每人领着一根拐杖,有人拿上干草垫子坐一坐,大家开心的很,都说求才家人真是太客气了,真会体贴人。等求才他们从茶树林出来后,大家整队继续出发,一路有说有笑。因为道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峭,小队伍前前后后排的老长,几乎有几百米之长,仿佛旅游小分队。自然总队长是肖求才,求才在最前面一边领队一边大声招呼大家小心前行。还有副队长求才他哥求贵和求才他妹红桃在客人前后照应,最后面是挑担子的年轻人,一路说笑,好不热闹。
大家一步一步爬呀爬,不知不觉爬了几百米,突然眼前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空旷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虽然草地还没有完全绿化,但是有些嫩嫩的淡绿色青草穿插其间,看得出,那正是大地刚刚苏醒的青草正在蓬勃向上生长的势头。大家一看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山草原吗?在后面的人听到前面的人惊喜的大声喊叫,赶紧加快脚步,奋力登上山坡,果然大开眼界,都连声惊叹不已。
雅丽的大哥大利大声责问似的问求才:“求才,平常怎么没听你介绍过呀,说说看还有什么好风景。”
求才连忙登上几米高处,他站在大家可以看见的高处,用手势向整座山周围指了指,仿佛一位指挥官,他大声说:“各位,各位,你们看,你们看,这里就是江西著名的武功山金顶高山大草原,开眼界吧。”他接着用手指着左边山下绿树环抱的村庄,接着说:“大家看我的手指的方向,看见没?那边是另外一个乡政府地盘,那里是安福太山乡,山下有个叫文家的村庄,村庄里有一口温泉井,井里的水气温达到六十几度,甚至七十度以上,他们村杀猪,煮蛋,洗澡不用烧水,家家户户都去这口井里挑水用。”
“哦。。。。。。噢,还有这事,那不是温泉吗?”客人们惊叹之后问。求才接着说:“最近两年安福县县政府正在开发利用,准备搞个休闲旅游区。”
他又用手指着山下正在建筑的工地,接着说:“你们看,那边正在修路修桥建房子,再看,那边。。。。。。”求才移动着自己手指方向,客人们的眼光随着他的手指方向远望,他继续兴奋的介绍,说:“你们看那边有一口很大的水库,那是太山乡的社上水库,那里得水质相当好,听说水库边准备建个饮水库,说是生产天然水,听说取名叫“武功山金顶天然水。”
“哦。。。。。。噢。。。。。。”客人们一边兴致勃勃的观看,一边津津有味的认真听着,惊叹又惊喜的回应。肖求才接着说:“等休闲的温泉建好了,我再请大家过来泡温泉,喝优质天然水,不要看这些水,都是从周围的山上那些岩石缝里流出来的,富含稀有矿物质硒,含硒的天然水泡澡可以治疗风湿病以及皮肤病。”
“哦。。。。。。噢。。。。。。”客人们又是一番惊叹和惊喜。
“山顶上怎么样?还有好风景吗?”有人问求才。
求才马上应答:“有啊,有啊,大家跟我上吧,路越来越陡峭了,不过前面都是大石板铺的石阶,大家先喝水,拿好拐杖,脱下衣服给我哥哥他们挑。”
于是,客人们做好准备,接着爬山了。两边一望无际的草地被春风一吹,就像一块庞大的被面,此起彼伏的像波浪一样,还有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挂着那一轮暖烘烘的太阳,照的大家暖暖的。一节一节石板台阶,爬呀,爬呀,客人们都有些气喘,有的走走停停,红桃和两位女孩照顾雅丽她妈和舅妈,姑母,两位男青年照顾陪伴雅丽她父亲和舅舅,姑父。雅丽,玲子,瑶瑶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开心得不得了。
大概又爬了几百米,随着求才在最前面一声大喊:“到啦,到啦,各位,武功山金顶到啦。”
果然到了山顶,,那是一望无际平平整整长满青草的山顶平地,也就是武功山高山草原。山上有些朦朦胧胧的雾气袅袅飘摇,那些广阔无边的草原随风一吹,真像大被面起伏不断,简直就像绿色波涛,随波似的。
不远处有一处青砖碧瓦的小房子,还有古典式的院门,原来是古时候道教信徒们虔诚膜拜的庙堂。沿着一条平坦有些湿润的黑泥巴路往前走几百米,便可以走进庙堂的院子。院子的门内门外已经有些附近的人们在这里闲游,有些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有些则是来这里烧香许愿的虔诚者。
肖求才在院门外给大家打招呼说:“进院子了,大家安静些。”
这个庙堂里现在没有主持也没有和尚,但是这里有义务清扫的老乡定期上山清扫,庙堂里有人贮备香竹,不要钱的,想许愿的都可以燃香许愿,如果要燃放炮竹必须自己携带了。但是保持安静是大家自然而然遵守的规矩,说是不敢惊庙堂之神。
院子中间有一个大香炉,客厅里也有一个大香炉,庙堂的房子非常破旧,像是年久未修,保持着几百年前的原模原样,房子两边的瓦沿下,几根红木制作的那几个屋檐,就像大雁飞翔的翘脚,飞龙走风的雕刻依稀可见,颇有一股醇厚的古风。
求才兄弟俩到里屋拿来了香烛,分别在两个大香炉里点燃了,大家郑重其事的,安安静静的围着两个大香炉转一圈,之后,一一排队似的安安静静出了院子。客人们置身于如烟如雾的山顶,感觉到了仙境一般,放眼望去,只见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对面也是起伏不断的山峰,依稀可见,山上幽静诡秘,显得很神奇。挑担子的年轻人在山顶一块平地上摆上干草垫子,拿出水和糖果,花生,瓜子,大家做个休息。客人们坐着的,站着的都有,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看风景的看风景,也有人在山顶放开嗓子大喊几声,嘹亮的回声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客人们正在感受置身于高山顶上的豪迈和舒爽。
眼看夕阳就要西下了,西下的太阳好似一团红红的火球,仿佛悬挂在眼前不远处。求才兄弟俩看时候不早了,招呼大家趁早下山回家。
客人们流连忘怀一一排队下山,由红桃走前面,中间俩位年轻人招呼,求才兄弟俩走在最后。他们招呼大家一路小心下山,因为下山比上山难得多。回家的队伍,雅丽她哥哥等年轻人走在最前面,雅丽她们在中间,中老年客人在后面,大家慢慢前行。因为下山觉得山峰更陡峭,果然下山比较吃力,上山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下山一个小时才走了一半。求才扶着准岳母一步一步的下,走到半路,他招呼岳母要不要休息一下,雅丽她妈也不想逞能,说那就休息一下吧。正当他们准备坐下来休息时,突然听到前面的姑娘们大声惊叫:“哎哟,哎哟。”
接着听到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原来是玲子,瑶瑶,雅丽三人同时摔跤了。因为她们三人手牵手向下走,走在最前面的雅丽不注意踩偏了,一个瘸拐,玲子和瑶瑶连累摔跤。在前面走的求才家族年轻人赶紧过来扶起她们,于是大家哄堂大笑。雅丽还好,不要紧,就是裤子弄脏了些,玲子和瑶瑶真是摔到了。可是,那几个年轻人不好意思扶着她们,于是大家只好先坐下来休息。求才两兄弟听说她们摔跤了,赶紧叫妹妹们扶着她们回家,说不能休息太久了,因为家里等着大家吃晚饭呢。求贵说先回家去,准备拉板车来接他们,大家说不用,不用,但求贵和那几位男青年还是跑着下山了。
休息片刻,大家继续前行,当他们来到那片茶树林的时候,求贵他们居然拉来了四辆班车,板车上放好了干净的稻草,稻草上铺了一块简易床单。雅丽的母亲,舅妈姑母,还有雅丽三个女孩在求才两兄弟的催促下,分别上了板车。
雅丽家的客人们都很感动,说太麻烦了。可是,这些山沟里的年轻人高高兴兴的把他们拉下了山,拉到村口时,村里的乡亲以及求才家的客人看他们就像看新奇看把戏一样,对着板车上的客人们善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坐在板车上的客人们也都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