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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德本在睡梦之中被我们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开门,还没等他张口问,苏小妹一把就把他拽了出来,拖到车前塞进去:“快走。”
“啊!绑架啊!救命啊!”留德本被苏小妹粗暴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大声呼救。
路边的人被留德本的呼救声吸引了过来,眼神奇怪又诧异的看向我们这边,甚至有人已经慢慢的靠近过来。
“哇塞!两名妙龄女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一名青年男子?”
“你没搞错吧?这年头只可能是男的抢女的,哪可能是……我的天……还真是……”
路人的眼神从疑惑渐渐变成了艳羡,当然也只有男的是在羡慕中,还有一个被身边的女朋友很踹了几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你们别光看着啊!快救我啊!”留德本把头探出车窗外,大喊道:“这是绑架啊!绑架!”
“救你妹啊!车窗都开着,自己爬出来啊!”
留德本一愣:“爬你妹啊!要是绑匪带着武器呢!?”
路人比了个手势:“fuck!你特么这是绑架吗?是在演戏吧!”
留德本把头收了回来,拉上了车窗,带着哭腔道:“大姐大,我一个穷矮挫的屌丝光棍,什么都没有啊,而且还是个孤儿,房子也是租的,银行存款就5块钱,手机还是诺基亚的,你绑架我一点用都没有啊。”
我叹了口气:“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认真的瞧了我一会,随即惊讶道:“诶?你是那天晚上的美女!”
“嗯,是我。”我觉着他的话很奇怪,但又挑不出毛病来。
苏小妹把车发动起来,说道:“你认识苏白祈吧?他现在重伤濒死。”
“什么?”留德本吃了一惊:“他重伤濒死?不可能吧?就以他的身手来说,这人间哪有什么人能够对付得了他。”
我自己也是大惊失色,之前只是见苏白祈昏迷着,却不知道他已经到了重伤濒死的状态了。刚想张口问苏小妹时,却听见后座上的留德本急冲冲的大喊:“等下再开!我没带工具和药!”
他说着就冲下了车,急速的跑回到了房间里,几分钟之后,他拎着一只箱子又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开门上车大喊一声:“快走!”
苏小妹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
留德本看到躺在床上仍然在昏迷中的苏白祈时,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了,平淡淡的把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平淡淡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平淡淡的说道:“谁说他濒死的?”
我们闻言皆是一愣,我问道:“他……不是昏迷过去了吗?那不是因为受了很重的伤才……”
留德本回头扫了我一眼,摇头道:“他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是受了点内伤,但并不严重,更多的只是力竭虚脱罢了。我给他调几服药,让他好好的休养一下,随着他身体里那些消耗殆尽的灵力开始恢复,他就会清醒过来了。”
苏小妹还有些半信半疑:“就……喝点药就行了?”
留德本点头,打开随身带的箱子,从里面挑挑拣拣弄了几个纸包,然后递给苏小妹:“煎药的方法和用量都在里面,一天喂服一次就行了,我保证他三天后,就会苏醒。”
“哦,那我现在就去煎药。”苏小妹连忙转身要出去,宜轩拉住她道:“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苏小妹一副感激的表情,把纸包交给宜轩:“太麻烦你了,我还担心我要是煎不好该怎么办呢。”
宜轩摇摇头说:“不客气,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吧。”说完她就走出房间去了厨房去准备煎药的砂锅。
解决了最担心的苏白祈,接下来就是在那边直**哼哼的范弥了。留德本瞧着躺在床上的范弥,却是一个劲的直乐。乐得我们是一头雾水的,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正准备张口问,躺在床上的范弥却先忍不住了,瞪着留德本怒道:“你在搞什么!还不赶紧给我瞧瞧!”说着他就疼得连着倒吸几口冷气。
留德本道:“你现在是绝对不能胡乱用力,平心静气的躺着,闭上眼平顺你的呼吸。”
范弥按照他说的闭上了眼,过了一阵,好像身上的疼痛消散了许多,呼吸渐渐的平复了。
我很神奇的看着留德本,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一直因为疼痛而**着的范弥平静下来,很厉害啊!苏白祈说他是所知道的医术第二厉害的人,看来是名不虚传的呢。
这时,范弥也睁开了眼,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奇:“哎?我还真的感觉疼痛小了许多。”
留德本点点头,伸手在范弥的身上摸了几下,然后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抬头问我:“家里有没有榔头?”
“榔头?”我一愣:“有是有,可是,要那个做什么?”
留德本说道:“他的一块肋骨的位置不对,但又没有断裂,我得让它复位才行。”
一旁的苏小妹大张着嘴巴愣道:“复位骨头……是要用榔头的吗?”
留德本耸耸肩:“对,你快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范弥,他点了点头:“听留德本的没错。”
“哦。”
从工具箱里翻出了榔头拿给留德本,我们还想在一旁看看他是怎么弄的,却被他给打发出来了。
“别看,到时候血淋淋的再把你们给吓到了。”
虽然他这样说,但苏小妹认为这个解释有些牵强,认为这是他的独门医术,怕我们给偷学了去,毕竟这些可都是赖以生存的吃饭家伙。
我摇摇头:“就算是看了,我们也看不懂啊。”
“也对哦。”苏小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等他弄好后,问问范弥吧。”
这时我们的心情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了,之前的担心和害怕已经消失了,他们回来了,虽然满身的伤,但有留德本在,应该会没问题的吧。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既然都用上榔头了,那起码撕心裂肺的惨叫也该有的吧?听了半晌,没有一丝的动静,正在纳闷的时候,门开了,留德本走了出来。
我的样子被他撞了个正着,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摇摇头,看他还有想追问的意思,赶忙岔开话题问道:“范弥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吗?没事了吗?”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