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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秘书长灵魂来说,阴间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有些鬼魂他产熟悉,有些事务他不能及时处理,可是他又是阎罗王重要的打工者,如同他在阳间当秘书长随时随地都有工作,因此他成了阎罗王不可缺少的重要一员,也是左右手。可是他总是感到自己是边缘鬼魂,没有多少鬼魂认可自己,牛头马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时还是阎罗王的密探。
秘书长灵魂最反感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清楚记得有的同事就是好扯老婆舌,搞得很多同事不得安宁。现在阴间的鬼魂们仍有这种毛病,聚在一起就是一阵乱说,那感觉如同一群苍蝇在嗡嗡,听着感觉恶心,要吐的感受。秘书长灵魂不愿意参与其中,不论是阴间还是阳间他最烦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真是人嘴两层皮,鬼魂也是两面三刀。眼看着梅子越走越远,秘书长灵魂想帮她,可是总是感觉到梅子在意离开自己,是愧疚还是讨厌可能性都有,秘书长灵魂有些为难。
然而让他更为难的是,梅子与市长勾结随时随地都在草菅人命,这种事是人命关天的,可是他们居然当儿戏。每每想到这种事时,秘书长灵魂就是怒不可遏,恨不能把市长杀了,于是他想到了这种主意,请前市长与阎罗王密谋收了市长。
按照阎罗王的意愿,牛头马面将市长收了,这天夜里,市长忽然得了病,他躺在床上感到晕头转向,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与女人睡觉时不小心弄出毛病了。可是到了夜静更深时居然发烧了,女人慌忙打120救护车,市长的灵魂飞同体外。当牛头马面把市长灵魂弄到阎罗王面前时,阎罗王斥责他:“你怎么回事,为了建第三世界害了那么多的人,他用现在都在告你了,你说让我如何帮你?”市长一听慌忙辩解:“我们没有错呀,为了扩大第三世界我们不能不帮助他们到你这里报到,我们是在做好事怎能说我们是在犯错误,另一方面我们也是为了阴间阎罗王的事业有成啊……”
市长振聋发聩的辩解让阎罗王感到情况的确如此,市长也是为阴间好,是为了第三世界,阎罗王提醒着:“你能不能少些矛盾激化让人听之任之,否则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市长说:“这种事本身就是得罪人的,谁能听之任之?是不是秘书长灵魂提意见了?”阎罗王说:“不是他是前市长,你把人家弄来又搞得人家亲戚不和,人家能没意见吗?”
市长骂道:“这个老东西走后的确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我再三地劝告也无济于事,让他回去劝一下吧……”阎罗王说:“按你提出来的建议我们已经派他回去了,不知我们是不是达到目的……”市长说:“只要他能回去就算达到目的,可是我现在怎么办……”阎罗王嘱咐:“你也回去吧,有你在好办事,这里的事还是交秘书长灵魂吧,他办事我放心……”
市长的灵魂回来了,当他苏醒时,发现家人站在自己眼前,前市长也站在他眼前,他问:“你不是死了吗?怎能回来呢?”前市长说:“你把我家闹得天翻地覆我不能回来找你算账吗?”市长有气无力地说:“你找我算账我找谁呀?”前市长说:“我管你找谁现在是我找你,有关我家里的事是不是你挑拨离间,儿子与儿媳妇的矛盾激化是不是你造成的?”
市长感到喉咙被拉紧,喘不上气,他争执着:“这种事不能都怪我们,如果你在我们的位置上如何做,你是领导应当有高度评价,可是现阶段你的态度恶劣有问题,让我如何看你呀?”前市长怒冲冲地说:“用不着你看我,你干什么我一清二楚,有些事不能做可是你做了,有些事可以做可是你没做,你说你这种人还能信任吗?还能让我们相信吗?”
话说到这里时,市长似乎明白阎罗王为什么派前市长返回了,原来他们之间也有勾结,他一直以为自己与阎罗王勾结是最友好的象征,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棋子,有也行,没有也中,只不过是一步棋罢了。
在病床上,市长与前市长对话,实际上也是在互相挑肥拣瘦,谁也不让步,又好大喜功。前市长看羞市长家人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就说:“你现在知道家人的痛苦是什么了,可是你害人时为什么不想想家人啊,为什么不想想其他人啊?”市长带着哭丧着脸说:“我哪能知道家人是如此痛苦,我不是第一次死吗?如果我死了家人不痛苦我就死吧……”
市长说时眼里流下了眼泪,前市长看着也是泪水横流,他的去世造成他的家人无限痛苦,现在他不忍心让市长家人也同样痛苦,他要帮助市长家人帮助他们从痛苦中站起来。想来想去,他劝着:“你们不要痛苦了,我们帮助他返回吧……”
可是遭到秘书长灵魂拒绝,他愤愤不平:“这样放他返回得不偿失,我们死时他为我们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吗?让他回不是对好人不公平吗?”前市长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老话也是真理,我们不能忘记祖宗的话,由他去吧……”
秘书长灵魂不再说东道西,市长渐渐醒了,看到这一切,一直隐藏在角落的牛头马面慌忙跑回报告阎罗王了。
“你说什么,他们放了市长?”阎罗王有些不相信,充满怀疑,牛头马面肯定地说:“是的,起初秘书长灵魂不同意,可是前市长帮忙说情终于答应了……”阎罗王又问:“他们没提出来其他问题,比如钱财……”牛头马面说:“我们为了跑回及时报告没听到……”阎罗王说:“还不赶紧回去听听啊,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去听吗?”牛头马面说:“我们这就返回……”阎罗王嘱咐:“你们不能听到一句就跑回来报告一句,多听一些,多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牛头马面回来时,市长已经醒了,他的家人在为他擦身体。医护人员抢救弄得他身上脏乱,他的妻子一边擦一边流眼泪,保姆走过来说:“不要哭了,找人为他算算命吧,我看他够呛……”市长挣扎着坐起来嘱咐:“不能算命,我是命不该绝的,我为阎罗王办了那么多事他怎能收我呢,第三世界没我是不成的……”市长的话提醒了呆若木鸡的前市长,他也感到第三世界没市长不行,因为有很多生命必须有市长参加才能得到,否则第三世界就是一纸空谈。
想到此,前市长的手松开了,市长的脖子有了顺畅,气喘得均匀,脸色渐渐好转,很快恢复了底气。不到一星期,市长病好出院了,市政府一片欢声笑语,庆祝市长出院,庆祝市长大难不死。有人说市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市长不屑一顾,嘲笑着说这种话的人。看到这种局面,牛头马面对阎罗王汇报,阎罗王兴奋地说:“有了他第三世界会迅速发展……”
实际上,阎罗王渐渐知道第三世界是离不开市长这种人的,如果真把他收了第三世界谁来负责,他的钱财谁来送。阎罗王嘱咐牛头马面:“你们要好好监视他们有什么事马上向我报告……”牛头马面应声而去,呆头呆脑飘走了。
市长病好后,梅子来看他,一见面他就埋怨:“你怎么回事现在才来看我是不是以为我不行了?”梅子说:“看你说的你昏迷后谁看不看你也不知道,不能怪别人没看你,现在来看你也不算晚……”市长笑逐颜开:“我开玩笑哟……”
梅子说:“咱们言归正传,秘书长灵魂找过我了,他说这种事我们还是少做,做多了是罪孽……”市长忖度着:“我有时也在思索这种问题,可是我们不做有人会做,再说了这种问题也是人生正常运转,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我们不过是帮他们减少痛苦,我们没错……”梅子说:“你说没错,可是有人说这是罪孽,你说我们还能工作吗?”
市长没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这种事我们先不做了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梅子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几天你住院时我主持工作,我发现有人在搞什么选举,你是不是马是工作否则会……”
梅子不说了,她担心市长会被选下来,可是市长开导她说:“你放心吧,我们是不能下来的,谁让我们下来阎罗王会收他们的……”此话一出,梅子大惊失色,显然,市长是胸有成竹,没有人能把他拿下,阴间阳间都缺少他这种人。
听到他们对话,牛头马面又回去向阎罗王汇报了,牛头马面问阎罗王:“是不是我们这种地方非要市长不可?”阎罗王说:“是的我们没有他这种人是发展不起来的,有了他才能迅速发展,你们要照顾好他帮他迅速恢复身体健康……”
“是,我们帮他恢复身体健康……”牛头马面边说边飞回了,这时,市长与前市长还在较量着,牛头马面对前市长说:“阎罗王吩咐你马上回去,有些事他要与你谈……”前市长说:“我还没治他呢,现在我要出口气了……”
牛头马面挡住前市长,提醒他:“你现在没权力处理鬼魂,你不是控制系统的鬼魂,没有资格……”前市长不服气:“以前我是市长现在我是第三世界负责鬼魂,我没资格谁有资格?”牛头马面严厉地说:“有意见回骈问阎罗王……”
面对牛头马面咄咄逼人,前市长是经不起这种打击的,他对秘书长灵魂说:“你不说对付市长吗?现在怎能不对付呢?”
秘书长灵魂说:“我想留他你不想留,我想治他你不能治,我想说东道西你拒绝,你说我们还能说到一起吗?”前市长想想也是,自己的确是说三道四的人,他问:“现在我们怎么办,还治他吗?”秘书长灵魂说:“听阎罗王的,听牛头马面的,听明白了吗?”前市长说:“听明白了就是不听我们的……”牛头马面一听这话又跑回去对阎罗王汇报了,这次阎罗王非常高兴,他对牛头马面说:“告诉你们吧我们平安了,第三世界团结了,前市长与市长友好合作了……”
牛头马面一听也高兴地问:“秘书长灵魂怎么办,他可是最有能力的鬼魂……”阎罗王高兴地说:“提拔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