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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徒然卡住。
三个人,六只眼,同时瞪得老大。
那竟然是一个迷彩绿蛋糕,深浅不一的绿色,图案形状跟两个男人的长裤几乎没有区别,最令人惊叹的是中间用糖泥塑造的两个小人儿:一个身着白色婚纱头戴珍珠冠的小新娘,侧身亲吻着另一个身着标准迷彩作训服的高大兵哥哥。
三颗心,跳动频律不同,却有了完全相同的震动和感动。
雷小古喃喃道,“3月14号,环环的生日啊!她应该早就做好这些,没料到……”
她一向看向卫东侯,眼底全是赤果果的指责。
卫东侯眼眸一眯,抄起雷小古怀里的东西,转身大步下了楼。
几乎是冲的。
雷小古气得跳脚就追。
郎帅抚着下巴,叹息,“看来,咱嫂子这持家的手艺,超一流儿啊!队长,你这损失就是耗上咱整个无极大队也补不回喽!”
郎帅不知,他随口的一句调侃,在不久的将来成了现实。
卫东侯又冲回了医院。
大步阔行,步覆沉重,简直像摩西分海。
电梯直上28楼,铃响时,他迫不及待地冲出,直向乔语环的病房。
刚巧,梁安宸来看语环,检察完才出来。
看到卫东侯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立即一脸警惕地将门关上,挡在门口,喝问。
“你又来干什么?”
“与你无关。让开!”卫东侯脸色瞬间变黑。
“我是语环的主治大夫,我认为你的出现,会造成病人严重的心理负担,从而导致……”
后半句又被卫东侯像扔抹布似地,扔给后面的郎帅。顺手抽走他胸口的工牌,在三纹锁上一划,门就开了。
主任医师的身份识别工牌,有权限打开任何由其负责的病人所在的特别病房。
立马关上房门,隔绝所有人。
语环正伺弄着窗台上的小盆栽,梁安宸送来给她解闷,去枯叶,剪枯枝,眼前突然一黯,抬头又看到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
眉头立即拧了起来,胸肋微疼。
这可恶的大猩猩,又来干嘛?
他的表情极为严肃,看着她的眼神又深又沉,让她很不适。
记忆里,他从来没用这种表情和眼神看过她。
不过现在她已毫无兴趣,傻傻地研究他这些表情或眼神的背后,代表什么含意。
视而不见。
起身。
走人。
“乔语环。”
他一把拉住她。
她气得回头就打他手,要大叫“滚”,却被他大手扣着下巴,力道并不大,配合上他诡异罕见的眼神儿,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
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灵异了!
“嫁给我,我娶你。”
“乔语环,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你气我娶雪儿没事先告诉你,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你的脾气是不是该闹够了。”
“算了,你要发泄都冲我来。”
“但是,你必须嫁给我,这是命令!”
没有人知道,曾经那个傻傻的,叫乔语环的女人,等着这句话,等了多久。
天真的孩子,总是相信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会幸福地永远在一起。
外婆在世时,曾不止一次告戒过她,不要相信所谓的**的承诺和示爱。屡次拿母亲的失败例子,让她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尤其,不准爱上军人。
因为他们对国家和人民来说,是最可爱的人,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和爱人来说,却是最最可恶的人。
那时的她,单纯得像白纸,虽然生活困苦艰难,对爱情仍然报有极大的憧憬。她仍傻傻地相信那个托了她一次手的兵哥哥,不是外婆说的负心汉。
她想,也许父亲当年有什么苦衷,才负了母亲。
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哪!
她的东侯,跟父亲不一样。
即使这样的想法,也常常在漫长的等待里偶有动摇,也会因为他偶时传出的绯闻而摇摇欲坠,可每当周二再在那间911见到他,他的热情和温柔就会让她忘记一切,飞蛾扑火般地等啊,盼啊,盼啊,等啊。
却等到了他即将迎娶他人的消息!
一切都碎了!
他不知道,只看他此时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她就明白,他根本不懂——他那样的所作所为已经打破了她的象牙塔,梦醒的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阁楼,继续卑微地守候和等待。
语环转回了身,神色淡漠得让一向自信的男人,竟然有些局促不安。
他急着补充,“我们已经认识六年了,聚少离多,但也算彼此了解。”
她眨了下眼,低下头看着他扣着的手腕,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松了手,雪白的手腕上,五根紫森森印记,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尴尬地抿紧唇,却说不出那三个简单的字。
她抽回手抱着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淡漠的眼神,让他更心虚。
见鬼了,这怎么了!
可惜这会儿没人为侯爷解惑,语环突然弯起了唇角,卫东侯只觉得这许久不见的笑容,陌生得可怕。
又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要娶你。”
“你为我怀过孩子,虽然,咳,已经不在了。不过这事要是给卫太后知道,一准会骂死我,非要我负责不可。”
直觉这种求婚方式实在拙得很,又换口,“反正,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你也快满25了。咱们又这么熟,将就凑和了吧!”
说完后,卫东侯的第一反应,就想拿枪蹦了自己。
他是无极大队的大队长啊!
大队里最好的劲爆小队的第一王牌侦察员啊!
化妆侦察科目,从来都是他最拿手的,那什么007都是他们队上鄙视唾弃的对象啊!
在国外执行特殊任务时,什么王公贵族、名媛千金没玩过,那叫一个应对如流、游刃有余,大队里谁不叫他一声“侯爷”,娱乐圈子里他也是有些名气的。
现在,一只毫无等级的小白兔,竟然让他觉得浑身发毛,心虚得冒冷汗。
如果这男人不是高得离谱儿,语环想,她真会拿手探探他发亮的脑门儿,是否过热,烧糊涂了。
她弯了下唇角,说,“对不起,卫先生,我对你一点儿也不了解。”
卫东侯一僵,“你什么意思?”声音**的。
语环继续说,“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的答案是,不可能。”
额头,抽了,“为什么?”
语环再次肯定,自己的确不了解这个男人。就他现在问出这些欠扁的白痴话,跟她以前了解的那个聪明睿智、沉稳内敛的人完全是两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