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夏侯兰做媒

巫山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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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夏侯兰有大用,所以费的篇幅不少。)

    “子龙请起!”樊山老泪纵横,扬天长笑:“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夫老来得子,幸何如之?”“恭喜伯父,贺喜伯父得此麟儿!”张郃与夏侯兰同时道贺。

    “约贵,吩咐下去!”樊山高呼:“我樊家连摆三天流水席,望各位乡邻赏脸。同时,

    施粥十日,让真定所有无家可归者前来乞食。”

    义子不同于养子,是不必改姓的,但老人百年后,需要捧灵牌。

    赵云一时间百感交集,在原本的轨迹中,肯定没有这么多的亲属,一位有记载的大哥,还得病早死,其他亲人们没有痕迹,想来混得不如意。

    现如今,父亲归家后家境蒸蒸日上,不仅娶了一房妾,自己还多了好几个弟弟妹妹。

    更何况,有义兄戏志才一家、义兄黄忠一家,还多了樊家父女俩。

    管家樊约贵喜极而泣,自是严格去执行,樊家的下人一个个扬眉吐气,往日因为主家没有儿子的烦恼一扫而空。

    只有一旁的张郃看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位云弟几个月之内,竟然多了好几家干亲。

    说起来,樊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生母樊姚氏,后来由于一直没再生育,不能为樊家传接香火,抑郁而终,那年她才四岁。

    当年的樊山,对结发妻子是十分怨恨的,认为樊家绝后,与她不无关系。

    其实,在古代,不管是哪个朝代,女人在传宗接代方面,要是没有生儿子或者不能生育,都是被唾弃的对象,不单单樊家如此。

    随着年龄的增长,樊山也慢慢想通了,觉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儿,这是你义母的灵牌。”他把赵云带到家族祠堂,抹去上面的灰尘:“老夫也好久没来看她,小时候她都没见过你,给你义母叩个头吧。”

    赵云自然无不遵从,来到这个时代,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哪怕只是拜的干亲,他也慎重对待,毕竟孝道是他心里的底线,百善孝为先。

    一旁的樊娟,心里曾有的苦闷,在这里宣泄出来,嚎啕大哭,闻者无不动容。

    张郃就像个隐形人,一路跟随,只是在童渊那边得到了老人家的指点。

    在樊家,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人注意到他,自然不可能去劝慰。

    夏侯兰想去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去做,而且身份也决定了,他不好主动出头。

    唯一能够做这件事的赵云,觉得樊娟确实需要发泄,也没有去劝解。

    樊山本来想说几句女儿的,最后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自己也开始偷偷抹眼泪。

    樊娟本来就在生病,哪怕在赵云来了以后,好转不少。此刻还是体力不支,竟然晕倒在地上,吓得随身的丫鬟秋娘赶紧找人送回屋去。

    “我儿,知道为父缘何单独带你来此?”两人在书房里,樊山一时间嘘唏不已。

    “云实不知,”赵云苦笑着摇头:“望义父相告。”

    “云儿,想我樊家,在有汉以来,也是赫赫有名,此为我樊氏家谱。”说着,樊山郑重地把手上有些泛黄的绢纸递了过来。

    最上面的一个人,赫然是武侯樊哙。

    那是一个传奇人物,本身不过是沛县一个卖狗肉的。跟随高祖刘邦南征北战,以贫贱之身,成为汉初举足轻重之臣,还是高祖的连襟。

    后人了解樊哙是由于鸿门宴,因此,“忠勇神武、足智多谋”烙上印记,而真正的樊哙确实忠勇,威壮。

    忠勇:当鸿门宴上已是剑拔弩张,险象环生时,樊哙问张良:“今日之事何如?”

    当得知“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时,马上请命,“臣请入”。

    由此可见溆主公生死与共、患难同当的君臣之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耿耿忠心。

    接着,“带剑拥盾”闯营。

    “欲止不内”说明戒备森严,而“卫士仆地”也说明了其骁勇,强悍,一个勇敢无惧的武士形象展露淋漓尽致。

    威壮:“哙遂入,披帷西向立,嗔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

    咄咄逼人,气吞山河,其霸气令西楚霸王也畏惧,怎不是威风凛凛?

    樊哙的无礼却换来了项羽“壮士”礼遇:赐酒,赐肉,赐坐。“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

    这一幕项羽又赐酒,又给肉,许多人解释为项羽对樊哙很器重。

    在很长的历史阶段,汉人都是以牛羊肉为高大上的肉类,吃牛吃羊是士大夫阶层的专利。

    如果在某个宴席上,主人给你四升酒让你喝下去,哪里有一点器重之意?还被迫生吃猪肘,分明是项羽戏耍侮辱樊哙。

    惜乎,成也连襟,败也连襟。

    嫡出的樊伉,诸吕之乱后陈平、周勃率众大臣们诛杀吕氏宗族和吕媭的亲属,自然被杀。

    后来,庶出的樊市人后来继承了舞阳侯,恢复了原来的爵位和食邑。樊市人在位二十九年死去,谥号为荒侯。

    樊哙孙子樊他广,继承了武阳侯的爵位。

    公元前143年,第四代武阳侯樊他广“被夺侯为庶人,国除。”

    汉平帝元始二年,樊哙宗家嗣绝。也就是说,樊哙一脉嫡出的子孙再也没有人了。

    樊山这一脉的先祖,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樊哙庶子樊动,所有樊哙的一切都没继承到,今日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

    “义父大人。”赵云深深一揖。

    “我儿不必多礼,为父本为一商贩,不讲究这些。”樊山不明所以。

    “孩儿今日要为义姐做媒,”赵云单刀直入:“那是我的师弟夏侯中正,说起来他的先祖还与义父家的老祖宗有些瓜葛。”

    “可是开国元勋夏侯婴?”樊山灵机一动,马上就想到这个人物。

    “然也!”赵云点点头。

    夏侯婴谥号文侯,其子夷侯夏侯灶继承侯位,七年之后去世。

    另一子共侯夏侯赐继承侯位,三十一年之后去世。

    他的曾孙夏侯颇娶的是平阳公主,在他继承侯位十九年时,也就是元鼎二年这一年,因为和他父亲的御婢通奸,畏罪自杀,封国也被撤消。

    说起来,两家是难兄难弟。

    “云儿,中正这孩子,老夫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樊山很是为难:“你也知道,你义姐的婚事,只能她自己来做主。”

    “何不遣人告之?”赵云也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