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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鞠义疑惑多久,日达木基派人来找他。
对于这样的武者,根本就没必要采取阴谋措施。要是想杀自己,起先两人交手的时候就直接弄死好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出乎鞠义的意外,日达木基部的房子具有中原特色。
要知道,在西羌这里,不少土著都过着游牧生活,住的都是帐篷。
在凉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鞠义带着士卒摧毁烧掉的帐篷不计其数,对他们的生活习惯也早就很熟悉了。
“请问首领为何会说我冀州话?”他忍不住,一见面就发问。
“我不是这里的人,”日达木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做吧,我不喜欢别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样会很不自在。”
鞠义不好意思地笑笑,依言坐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的人。”日达木基神情很是落寞:“以前的一切,在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老首领把我带回来。”
“听你的口音,我觉得好熟悉,大致原籍就是你那边的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回去给你们领头的带句话,不管是羌人也好,汉人也罢,某绝不主动攻击。”
两个人唠了很多,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日达木基在说话,鞠义只是倾听者。
后来下人还上了本地的烧酒,这些都是他自己记忆里面的酿酒办法,度数比鞠义目前喝过的酒都要高一些。
据说燕赵风味的酒特别烈,有一次董卓下面的小校拿了一罐,说是司马大人送的。
当时,鞠义忍不住就喝了一口,后来听说了董卓的意图,马上拂袖而去。
没想到,两人都醉了,汉军士卒又不敢问,直到第二天早上鞠义才一个人回去。
在心里,他已经把董卓恨到了极处,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此人在阴自己那也就太笨了。
凉州的冬天是寒冷的,相比之下,邪马台的冬天由于有日本暖流,要暖和得多。
上次从这里经过,差不多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啊,张郃禁不住长吁短叹,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哇,当是时,父亲与四叔风华正茂。
现在,父亲却不愿意再出来,说要带带孩子。可笑,如今的张家也算是家大业大,老妈子多如牛毛,何须他去带孩子?
张世平经常在他面前唠叨:“养儿不知爹娘苦,养女才知父母恩。”
其实,张郃如何不清楚,老父亲看到赵家两兄弟都出头了,不想自己出海把机会留给儿子,就是让儿子也能在天下人面前证明才能。
听到那拖沓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徐家来了。
“和文兄,看来你很适应了。”张郃挤挤眼睛:“那两个小娘服侍得可曾周全?”
“呵呵,”徐家一个哈哈应付过去:“我们看来马上就要到邪马台了。”
他刚开始上船的时候,吐了个昏天黑地。
“是啊,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翩翩少年。”张郃有些感慨:“回来家父为了赶时间,沿着三韩那边走的。”
船队在马韩与弁韩并没有停留多久,因为那里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只有药材,山参什么,但那些东西在幽州就能买到。
不过,从别人手中买加价后的东西,毕竟要贵一些,还是多多少少换了点。
见徐家看到两个女奴眼睛没挪开,张郃马上就找人买下来了,很便宜的,一人作价一石谷子到手。
凭多年的经验,张郃知道,两个二娘直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暗自对目前队伍中军师一般的人物感到钦佩,不过平时开玩笑在所难免。
“和文兄,你说现在兴霸老是在与幼平、公奕别苗头,如何是好?”张郃发现两边的矛盾好像越来越大。
本来,双方都出生在中原人口里的莽荒之地,按道理讲,应该是互相帮助才对。
可他们曾经都当过水匪的老大,要说张郃这样水战陆战都全面压制他们还好,平时周泰和蒋钦只要双方任何一人与甘宁发生矛盾,两人一起上。
甘宁单打独斗,他们两个都不是对手。要是周泰蒋钦合体,甘宁却又位于下风。
那货也不是愿意吃亏的主,想拉着贺齐一起去对抗,可那小子别看年纪小,比鬼都精,有意无意表明两不相帮。
“君不见张良陈平乎?”徐家想都不想,给出了答案。
对呀,张郃眼睛一亮。
张良与陈平按说都是谋士型的人物,但双方的职责各不一样,才能和睦相处。
此刻,他有些嫉妒起赵云来,手下的人那么多,好像矛盾并没有自己这边突出。
当然,绝对没有也是不可能的,譬如徐庶貌似很不服气戏志才,都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没像这三人一见面就要干,要么吵架要么动手。
反正他们只要忠于自己和赵家就行,下面的人有矛盾不是很正常吗?
真要有一点反心,赵云派过来的庄虚又不是吃素的,别看那家伙一天不显山不露水,手下有多少鹰眼的人都很难讲。
“将军,我们这次要在此地呆多久?”牛通和吴琼两人联袂走来。
“看情况。”张郃头也不回,盯着远处能看到轮廓的山峦、平地。
为了让这次航海更加名正言顺,再说,皇帝自己就在里面有股份,一个封号校尉是免不了的。
据说当张郃得到横海校尉的那一天,张世平一个人喝酒喝醉了。
直到睡梦中,老爷子还在一个劲地说:“我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不想开疆拓土,纵然是在海上去宣扬一下我大汉的威名也一样。
为此,张郃的横海校尉,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给钱的官。
往大了说,可以与赵孟的官职平起平坐,当然,那要航海贸易到了足够的影响力才成。至少目前在大世家的眼里就是小打小闹。
都说望山跑死马,其实在海上航行也一样,看到陆地好久了。
今天一大早,船队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到。
船队刚开始走得特别慢,毕竟不是张郃以前的那一批人,新兵蛋子尽管操练的时候还像模像样,一到海上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问题。
冬天的渤海一带没有台风,因为操作失误,还损毁了一艘船。
正在张郃无限遐想的时候,士卒和各家族派出的代表们齐声欢呼起来,船已抵岸,邪马台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