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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经纬纵横
“老康，你今晚上下流星雨，是吧？古人能戴眼镜吗，你给磨去。”
“不，我现在还真认为古人是不需要戴眼镜的。这不是有人磨不磨的问题，初中时学孔成像之类的物理现象，咱们古人应该从物理学上是可以解决眼镜问题的，至于材料那更不是问题。只所以眼镜出现得很晚，若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没有需求，没有市场，当然就不会催生这个行业。”
“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跟你的想法差不多。不过，刚才你的不需要戴眼镜这句话，我是同意的，呵呵，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想通了竖写的原因了？”
“是，其实，想通了一，其他的就是庖丁解牛，如土委地般简单了。因为这竖写还是从人的两只眼睛是横着长这个生理前提为基础的。因为竖写，所以阅读时，人的两只眼睛正好可以聚焦，同时两只眼睛还可以测距，所以竖排的文字阅读时自然地会拉开一段距离，哈哈，这就是我突然有了古人不需要戴眼镜这个想法。”
“唉，老鹿，我怎么开始崇拜古人了。就从这竖排文字来，看似只是编排的方式而已，但就是这一方式，显示出古人在做一件事时是多么的一丝不苟，严谨而科学，这才是真正的科学。两眼聚焦，阅读时就培养了集中精力的习惯，因为聚焦是两只眼睛的功能，自然属性，你这能不科学能不精力集中吗？”
“老康，先莫忙着发感慨，来，喝酒润润喉儿。其实，竖排文字，还不仅仅是适合人的眼睛，还有其他的妙用呢，要不，再想想？哈哈哈，看到你像一只猫看到鱼的表情，我还真想踹你两脚。”
“还有？这怎么可能，不行，雨嫣回来后，我把你请到家里，好茶好酒地侍候着你，给你大侄女好好讲讲。噢，我再想想。”
“我后悔今晚跟你吃这顿饭，一通百通啊，就你，今晚以后还需要我去教雨嫣了，唉，语多必失啊。”
“老鹿，这你就放心，大不了，酒我换成长城干红，把人头马换下去。酒还是有的，呵呵。”
“好，好，这级别变了，你想着，我先呜一会儿，别劝我。”
“哼嘿嘿，老鹿，你还别，这人头马还得换上来。这竖排还有什么妙处，我还没有头绪。要不，你给老哥讲讲？”
“那---，行，你真没有想出来？好，结帐，走人。”
“别，唉，老鹿，嘿嘿，你再装，今天的餐费就是你的了，啊。”
“行，老康啊，你还真得服古人，没办法，服高人不丢人。老康，不是有一个成语叫一目十行吗，现在你再试试，看是横排文字还是竖排文字更容易达到一目十行。”
“我不用试也知道一定是竖排文字，因为今晚上咱们两个来去，就是围绕着这个问题来的，刚才你不是竖排还有一个妙处吗，而你又问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肯定是竖排文字更容易达到一目十行。”
“你只是在揣测我的心理而已，算不得事实，更不是证据，现在你就试一试，看到底会是怎么回事。”
“好，我试试。”
“由于现在看的还是横排，所以你在竖过来看时，从文字方向上会有一些障碍，不过并不太影响结果。”
“老鹿，神了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噢，还是两只眼睛横着长的结果。”
“对啊，根源还在横着长的两只眼睛上。是不是很好玩？”
“这不是好玩不好玩的事儿，这是要让我五体投地的节奏啊，噢，你别高兴，不是对你，而是对我们的老祖宗。”
“当然还得你来给我讲讲呗，看你这徒弟是不是真的能悟空。”
“我要是悟空就好了，就像你老鹿的，实际上它就在那里，既没躲又没藏，呵呵，我们这些人真的是有眼无珠，就是看不到。世界上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你呀，先别忙着发感慨，你的发现吧。”
“老鹿啊，古人把两只横着长的眼睛用活了。还是先文字横排，由于眼睛是横着长，所以看一行文字很容易，但若一目十行就难了，因为在看到一行文字的时候，实际上这行文字已经占满了眼睛，要想再看下一行，眼睛就得离开这一行文字；但是文字竖排就不一样了，竖排后一行文字就是纵向的一条线，而十行线就能排成一个横向的宽度，这个宽度才能充满眼睛，所以一目十行对于我们横着长眼睛的人来是再容易不过的，或者就是眼睛的一个自然属性。我已经用了两次自然属性了，这明古人在设计文字的书写形式时，是多么的用心，是多么的尊重我们人的器官。”
“就这些？”
“还有？”
“当然，你注意到了眼睛的横着长，还有一儿呢，眼珠，眼珠，”
“眼珠？我再看看，眼珠？眼珠怎么了？”
“眼珠没怎么，是你，”
“别催我。眼珠？眼珠！要不，鹿师傅儿，你讲讲？”
“哈，还是你来的好。”
“我，我还没弄明白你强调这眼珠是怎么回事。”
“老康，你看看我，不，看我的眼珠，来，往这儿看。”
“动？”
“废话，能不动吗，不动不就成死鱼眼了吗？”
“动？动，动动动，”
“你砸墙呢。”
“噢-----，动，对，是动，还是左右动。明白了，哈哈哈，老鹿，是不是我很聪明？别瞪我，我就是了。在阅读看书时，竖排文字可以轻松达到一目十行，当然我们不是囫囵吞枣，但可以随时注意到正在阅读的这行文字与这一页上的文字的关系。因为我们的眼珠可以转动，可以左右转动，形象儿，就是右眼摁住当前读的这行文字，左眼珠可以左右移动，观察这句话与前后句甚至前后段的关系，这是在阅读的过程中随时可以做的，而横排文字是很难做到的。哇哈，牛！”
“这就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看着局部，注意整体，老康这是不是传统文化的精粹。这是不是中国人文化性格中的一个特。”
“舍家顾大家，大河有水河满，河有大河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竟然用一种文字编排方式就体现出来了？这，这是一种怎样的智慧，老鹿，我明白古人为什么三千年不变了，因为这是最优的也是复合型的，以前上语文课时经常听老师一字不可更易，当时还不以为然，看到古人在文字排列方式上的这种用心，老康认了，服了。”
“老康，刚才到文字竖排了，也到了一张纸上一行字与这张纸上的所有文字的关系，其实若止于此，也无妨。就是有一遗憾。”
“还没完，还有？我已经了这种文字排列是一种复合式的了，怎么还有？我的复合式难道还不足？”
“既然到这里了，不妨就把它透了，老康，我们的书写方式除了竖排之外，还有一个特，你写毛笔字，不陌生吧。”
“从右往左啊，这我知道。怎么，一听你这话，我的神经是兴奋好呢还是紧张好呢？嘿，你这样了，肯定你有你的发现，我也动动脑筋，为了闺女，我也拼了。”
“从右往左写，有明显的不便啊，古人用的不是圆珠笔是毛笔，墨汁淋漓，不容易干的，一不心弄脏了衣服还是事，弄污了写过的字，岂不是要重新写过？”
“这个我也想过，还真没有往深里去想，只是认为古人这么写，我们这些后进当然也要鹦鹉学舌一番，老鹿既然你这么，似乎想提醒我，从右到左的书写方式也是蕴藏着深意了。”
“有没有深意我不知道，因为我读书少，更没有专门去研究过，不过若从中国人的文化性格来看，这种书写方式显然也不是随意为之的。”
“文化性格？老鹿，你，噢，刚才似乎也过，这也会影响性格？应该不是随意为之的，否则两三千年，总有时间去改变吧。我想想从右到左写的直观效果怎样，怎样？”
“直观效果就是眼所见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一片？明了什么？”
“老康，魔怔了吧，不是明了什么，是古人认为这样写能体现什么。”
“白茫茫一片？写完的在右手边，被右臂挡住了，眼所见才白茫茫一片，看到的是白纸。而写完的看不到，或者不再被关注。向前看？难道是这意思，或者让人不要满足？也或者对已经完成的不要过度自满?也或者这几种意思都有？”
“好，好，老康啊，我受教了。”
“老鹿，你我的对？”
“还魔怔，这哪有对错？不过就像你念念有词时的那样，若古人想改变，总有时间的，可就是不改变，那么古人是不是想的就是从形式上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三观呢？”
“老鹿呀，我康寿真的受教了，这顿饭花的再多，我也高兴。想不到古人的这些作法无一不透着智慧，而这样的智慧竟然达到了如此入微的地步。处处留心皆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