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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禁不住打了退堂鼓。只不过想到岳楚凌说的话,有了信心。不就是一个丽妃吗,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可怕的,在那个地方,也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里,信心大增,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丽妃,莫文兰吓了一跳,记忆中,丽妃永远是一袭红装、气度不凡,昂首挺胸,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仍然是红色的衣服,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这个地方,没有梳洗,已经肮脏不堪,现在的丽妃完全是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不复以前的辉煌。
此情此景,莫文兰感慨万千,君恩难测。那个人可以宠爱你,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一落千丈,死无葬身之地。
就好像是刚开始这个人答应自己,事成之后,皇后之位非己莫属。是真是假,现在想一想,真地说不清楚。比如这个丽妃,想必很久以前那个人也答应过她,皇后之位非她莫属,现在怎么样了,还不是成为阶下囚,坐在这里等死。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推开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听见开门声,丽妃震了一下,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人过来了。那个人是谁,第一个反应就是--“皇上--”抬起头来没有看到期待的那个人,只看见了莫文兰。好像是不甘心,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一个人也没有。过了好半天才转过头来,看着莫文兰,呆呆地问了一句,“皇上呢,皇上怎么没有过来;你说,是不是你故意的,不让皇上来见我?”说着,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放手。”没想到这个女人一上来就是如此,莫文兰始料未及,好不容易拍开她的手,走到一边,和她拉开距离,大口喘气。休息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丽妃,解释地说道,“丽妃娘娘,皇上不愿意过来,真的和臣妾没有关系。你也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皇上非常生气,到现在都是如此。臣妾为了过来看看你,求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过来看你。丽妃娘娘,这几天你在这个地方还好吧?”
“如果是你,现在在这个地方,会不会觉得还好?”丽妃冷笑地说道,一步步地逼近她,忿忿地说道,“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人过来。好不容易有人过来了,居然是你,我还以为是……简直是让我失望透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莫文兰忍不住一声叹息。如果这个女人平日里没有那么飞扬跋扈,前皇后的死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她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本来想把这些话说出来,想一想,还是算了吧。犹豫不决之时,看到这个女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我现在变成这样,本来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失了宠。没想到你还可以见到皇上、得到宠爱。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非常得意啊;没有人管得着你了,你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对不对?”拉着她的衣服,逼视着她,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故意的;是不是你和那个太后、还有和妃联合起来,加害于我,是不是这样?”
听了这话,莫文兰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的原因,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简直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自己答应过岳楚凌,对于这个女人,自己根本就不愿意见面,常言道,惹不起躲得起,没想到……轻地叹了一声,看着这个女人,皱了皱眉头,非常无奈地说道∶“丽妃娘娘,臣妾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和她们在一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非常生气,下令,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能离开快云轩,所以……”
“那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丽妃非常严肃地质问道。
“是皇上让臣妾过来的,他说你,说你……”后面的话故意没有说出来,挠了挠头,面露难色,非常为难地看着丽妃。
“他是不是说我马上就要死了,让你过来看我最后一眼。”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肯定是怎么回事。看到莫文兰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才知道果然如此。摇晃着她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件事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是被冤枉的,肯定是有人,肯定是有人故意的。一定是那个和妃,看我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想加害于我,一定是这样。文兰,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次皇上没有把你怎么样,是因为你怀了孕,皇上不得不顾忌;如果你没有怀孕,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你和我一样,也会被打入冷宫。如果你现在坐视不管的话,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别以为皇上喜欢你就是真心诚意。要不是你和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想伺候皇上、想得到皇上的宠爱,简直是白日做梦。”说完之后,哈哈大笑,非常狂妄。
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尤其是这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莫文兰还是无法接受。下意识地伸出手,但还是握紧了拳头,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吃亏的是自己。思及于此,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才说道∶“丽妃娘娘,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臣妾是娘娘的人,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当初伺候皇上也是非我所愿……”
“这么说,你是责怪我,不应该让你去伺候皇上了?”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故意问道。
急忙摆摆手∶“不是的,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就被那个人打断了--
“伺候皇上,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本宫早就和你说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本宫不可能让你有这个机会。本宫之所以让你这样做,是想让你知恩图报,不是让你过河拆桥的。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你说说看,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完了,你在这个皇宫里也没有立足之地。那个太后、和妃如果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也不可能说到做到。你告诉本宫,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宫?”
莫文兰现在才知道什么样的人叫做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伺候皇上,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只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凭空臆想,和自己没有关系,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理会,直接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让这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可现在不行,自己答应过岳楚凌,一定要帮忙,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再说了,如果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岳楚凌是不可能让自己离开皇宫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的自由自在,自己现在只能低声下气。
想到这里,故意皱了皱眉头,劝解道∶“丽妃娘娘,不管你相不相信,臣妾还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和臣妾没有关系。你出了事,臣妾也受到了牵连,对臣妾有什么好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孩子,臣妾说不定连这个地方都进不了,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丽妃娘娘,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对臣妾来说,百害而无一利,臣妾为什么要去做?”
“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丽妃好像仍然是不相信,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莫文兰认真点点头∶“真的不是因为臣妾,臣妾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再说了,臣妾身份低微,如果不是娘娘,皇上看都不看臣妾一眼,对于这种事情,臣妾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你说是不是啊?”
“这还差不多。”丽妃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看了一眼莫文兰,此人也看着自己,笑了笑,好像非常尴尬的样子。仔细想想,这个人不太可能,毕竟是自己的人。而且这个人也知道两个人是一家人,如果自己死了,对她也没有好处。
可是,如果不是这个人,那会是谁呢?思及于此,陷入了沉思,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莫文兰,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两天太后娘娘那边,和妃那边有什么动静,有没有单独找过你?”
“没有,绝对没有。”莫文兰急忙这样说道,信誓旦旦。看到这个女人不相信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再一次说道,“丽妃娘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他们没有关系。前几次太后娘娘让我过去,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怀了孕,来问问,也没有其他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