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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话让皇后无话可说,指着莫文兰,气不打一处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无从反驳。最后只能求助于太后娘娘,看着太后,哭着说道,“太后娘娘,你看看她,根本就没有把臣妾放在眼里,说出那样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后娘娘,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杀了他吧。”
“住嘴。”太后毫不客气地说道,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还是沉不住气?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皇后娘娘,说出这样的话,让别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笑掉大牙。”说完,悄悄地看了一眼莫文兰,看到她的表情,有些轻蔑,很显然,瞧不起皇后。太后也是非常生气,不就是因为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吗,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太后本来想利用这个机会,训斥几句,激怒这个女人,让她受不了,忍无可忍,挑起战争,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处理她。如果是这样,岳楚凌根本就不可能说什么。打好了如意算盘,正准备开口,却听见皇后不依不饶的声音—
“太后娘娘,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没有把臣妾放在眼里。如果你是臣妾,你能不能沉得住气?”皇后不甘心地问道,回过头看了一眼莫文兰,瞪了她一眼。
莫文兰知道这个女人胡搅蛮缠,虽然非常生气,但也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自己忍不住、意气用事,发生争执。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是,二比一,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忍耐,必须忍耐,佰忍可成金。想到这里,莫文兰平静下来了,看着皇后,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你可能是误会了,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实话实说。那个兰贵人,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臣妾不可能知道还有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你不认识?你以为你说出这样的话,本宫就会相信么?”不等她把话说完,皇后就打断了她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道。哼了一声,冷笑道,“本宫已经可以肯定,你就是那个兰贵人,如假包换,朝廷重犯。太后娘娘现在就可以把你碎尸万段、万劫不复。”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皇后说出这样的话,臣妾也没什么可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不过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件事,那会如何?”莫文兰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善罢甘休,果然—
“你以为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不要白日做梦了。这可是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要杀了你,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可能说什么的。”皇后说到这里,仍然是非常得意。在她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太后娘娘肯定会选择自己的。
莫文兰就知道,皇后肯定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除了依靠太后娘娘,没有别的办法,根本就不足为虑。想当初,丽妃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太后娘娘没有了,看她怎么办。这样一想,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臣妾知道太后娘娘身份特殊,皇帝的母亲,臣妾既然入了宫,在太后娘娘面前,肯定是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太后娘娘面慈心善,秉公处理。臣妾相信,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太后娘娘也不可能把臣妾怎么样的,你说是不是啊,太后娘娘?”说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女人。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现在就可以让你去死。”皇后听到这样的话,更是生气。在她看来,莫文兰不仅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没有放在眼里,非常生气,回过头看着太后,愤然说道,“太后娘娘,你看看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好了,不要再说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觉得你这个样子,配得上皇后这个称呼么?”太后厉声说道。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横了她一眼。虽然还是不甘心,看到太后的表情,皇后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太后看到她安静下来,才放了心,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莫文兰,冷冷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哀家心知肚明。虽然你仗着皇上的宠爱,不愿意承认,可你应该清楚,如果哀家想杀了你,就算是皇上,也是无可奈何。皇上为什么喜欢你,你心知肚明,不要得寸进尺,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个人身上,有的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哀家不管你再次入宫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请你记住,事情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现在还说不清楚,哀家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哀家在后宫里这么长时间,什么没有见过,你仔细想想,和哀家对着干,你可以成功吗?”
“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明白。”莫文兰故作糊涂,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太后,又说道,“臣妾既然入了宫,好好伺候皇上、伺候太后娘娘,是臣妾的责任。臣妾一定会竭尽所能,不辜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希望。”
皇后听到这样的话,愣了一下,谁希望这个人好好伺候皇上了,皇上是自己的。如果说自己有什么希望,那就是希望这个女人一死了之、万劫不复。正准备把这些话说出来,却听见太后又说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太后点点头笑着说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皇后,如己所料,这个女人沉不住气了,急忙瞪了她一眼,看到她安静下来,才放了心。回过头看着莫文兰,接着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重新回到皇宫,和哀家没有什么关系,皇上喜欢你,哀家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句话,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让哀家抓住把柄。不然的话,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哀家如果想让你死,也是易如反掌。皇后刚才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忠言逆耳,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太过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臣妾谢谢太后娘娘的提醒,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太后娘娘放心,臣妾肯定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莫文兰故意这样说道,看到太后看着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无可奈何,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但莫文兰还是不愿意认输,于是又说道,“不过臣妾相信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就算是臣妾有什么不妥之处,太后娘娘也不会斤斤计较,不是么?”看到太后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轻轻地笑了笑,又道,“如果太后娘娘没什么事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今天晚上皇上要过去,需要臣妾好好的准备一下。”莫文兰说到这里,故意看了一眼皇后,非常得意的样子。
皇后听到这样的话,刚开始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莫文兰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是故意的,说给自己听的。知道自己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刺激自己。想到这里非常愤怒。正准备说点什么反驳一下,却听见太后开了口—
“凤贵人,皇后在这个地方,你觉得你说出这样的话,合适么?”知道皇后不服气,太后故意这样问道。看着莫文兰,认真地说道,“凤贵人,你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哀家刚才已经说过了,希望你好自为之,不然的话后果自负。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哀家也是这样,不要得寸进尺。”说完以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了。曹嬷嬷,送她回去吧。”
“是。”曹嬷嬷应了一声,走到莫文兰身边,使了个眼色。
莫文兰心领神会,轻轻地点点头,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既然如此,臣妾先行告退了。”看到太后点点头,福了福身子,然后就低着头,离开了慈宁宫。
莫文兰走了以后,皇后憋不住了,看着太后,不依不饶地说道∶“太后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机会千载难逢,杀了这个女人,一了百了,要不然后患无穷啊……”
“好,杀了这个女人,皇上那里,如何交代?”太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皇后,非常平静地问道。
皇后根本就不以为然∶“你是太后娘娘,就算是这样做了,皇上不满意,也不可能说什么的。”皇后自以为是地说道。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皇上肯定不可能对太后怎么样,太后根本就是杞人忧天。没想到太后却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哀家没有了,就剩下你一个人,皇上旧事重提,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