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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应该直言不讳,为什么,这个人只不过是丫头,而自己是皇后娘娘,一国之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人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自己什么也没有,气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女人去死。这个女人死了,岳楚凌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正要说点什么,却听见莫文兰开了口—
“臣妾为什么要去死?太后娘娘和臣妾在一起非常愉快、相谈甚欢,太后娘娘无凭无据的,为什么要让臣妾去死?”莫文兰故意反问道,故作不知,“再说了,即使是想让臣妾去死,还有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皇后娘娘可以让皇上金口玉言,让臣妾去死,臣妾也无可反驳。”
“你--”莫文兰的态度不卑不亢,皇后非常生气;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提到了皇上,自己的隐痛--皇上,非常不愿意,不甘心,“你以为你说出这样的话,就可以逃过一劫么?你知道了那么多事情,都是不该知道的事情,太后娘娘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皇后娘娘,这样的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如果让别人听见了,传扬出去,还以为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皇上知道了,对皇后娘娘,恐怕也没什么好处吧。”莫文兰故意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这个女人。
“你敢威胁本宫?”皇后挑了挑眉,不甘心地说道。
莫文兰福了福身子,道一句“不敢”,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皇后,笑着说道∶“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皇后娘娘根本就不知道太后娘娘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希望别人知道。既然如此,说出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恕我直言,这是臣妾和太后娘娘之间的事情,和皇后娘娘没什么关系,皇后娘娘无须过问。”
“本宫偏要知道。”扬了扬头,毫不客气地说道。走到莫文兰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道,“凤贵人,本宫觉得你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而且本宫知道,你舍不得皇上,舍不得那个孩子。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本宫,过去的一切,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你应该知道,本宫是皇后娘娘,在这个皇宫里,本宫说了算。如果你可以听我的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可以让你得到皇上的宠爱,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本宫,那就是抗旨不尊,罪加一等,必死无疑。”说到这里,目光犀利,看着莫文兰,好像是想告诉她,如果不愿意说出来,此时此刻,自己就可以让她烟消云散。
对于这样的目光,莫文兰看都不看一眼,垂下眼帘,低着头看着脚下,悠悠地说道∶“皇后娘娘,关于这件事,实在是对不起,臣妾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看起来太后娘娘不愿意把事情告诉别人,所以……”
“你知不知道本宫和太后娘娘的关系啊,一家人。本宫入了宫,嫁给了皇上,亲上加亲,还有什么事情本宫可以不知道的?”皇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可以自己去问太后娘娘。既然是一家人,太后娘娘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后娘娘何必来询问臣妾,岂不是多此一举?”莫文兰故意问道,有本事自己去,反正不要想从这个地方得到答案。
“你--”皇后非常愤怒,莫文兰居然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凤贵人,本宫给你一个机会,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最好聪明一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别以为皇上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再这样下去,本宫就要秉公处理了。你信不信,如果本宫把你的情况公之于众,后果如何;你和丽妃的关系,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本宫。如果说出去,就算是皇上,恐怕也没办法保护你。”
“什么丽妃娘娘,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请皇后娘娘不要信口雌黄。”莫文兰并没有慌张,只是平心静气地应对着。皇后把这件事说出来,对于莫文兰来说,是意料之中的,除了这件事,皇后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思及于此,仍然是慢悠悠地说道,“至于臣妾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皇上早就已经说过了,皇后娘娘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皇上……”
“别以为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就可以恃宠而骄、为所欲为。告诉你,本宫是皇后娘娘,在这个后宫之中,本宫说了算。本宫让你生,你才能生,让你死,你必须死。”说到最后一句,皇后好像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皇后娘娘,你是一国之母,本应该心胸宽广、宽于待人,说出这样的话,成何体统,配得上一国之母这个称呼么?”莫文兰质问道,毫不客气,看到她惊呆的目光,轻轻一笑,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无意与你争宠,你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不是因为臣妾,而是因为你自己。你陪王伴驾这么多年,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尽善尽美、想办法得到皇上的欢心呢。皇上不喜欢你,我非常同情;可你如果因为这件事,迁怒于别人,尤其是找我的麻烦,我可不干。”
“你--”皇后现在非常愤怒,可在莫文兰面前,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谓是理屈词穷,却又不甘心,想了一会,好不容易想好了,正准备说出来,却听见莫文兰又说道—
“你如果不服气,大可以把我说的话告诉太后娘娘,看看太后娘娘会说点什么。”
皇后一听这话,神色一凛,急忙问道∶“你把太后娘娘怎么了?本宫告诉你,那可是太后娘娘,皇上的母亲,如果你敢不恭不敬,皇上也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真的是这样么?”莫文兰想起了紫云说的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说道,“皇后娘娘,你刚才也说了,那可是太后娘娘,臣妾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把她怎么样?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太后娘娘觉得臣妾非常可怜,让臣妾在这个皇宫里好好伺候皇上、长长久久、仅此而已。”莫文兰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你是说太后娘娘要放你一马?”皇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刚开始不相信,看到她点点头,才知道果然如此,脑子里一片空白,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的,太后娘娘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太后娘娘必须杀了你,杀人灭口,以泄心头之恨。你说,你到底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些什么,让她改变主意的。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本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皇后娘娘,你说出这样的话,臣妾真的是诚惶诚恐。”莫文兰虽然这样说着,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只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皇后娘娘如果想知道答案,可以去问问太后娘娘。臣妾知道的有限,也说不清楚,希望皇后娘娘可以理解。”
“你--”没有得到事情的真相,皇后非常气愤,去问太后,太后怎么可能把事情告诉自己,皇后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在她看来,除了莫文兰,没有人可以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该怎么办,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自己是皇后娘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出了事,还有太后娘娘。这样一想放了心,吩咐地说道,“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拉下去,竟然对本宫不恭不敬,本宫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走到了莫文兰面前,架住了她。
莫文兰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见此情景,大喝一声∶“慢着,本宫有话要说。”看到皇后非常不满的表情,假装没有看见,走到她身边,冷笑地说道,“皇后娘娘,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臣妾刚才恭恭敬敬、不敢怠慢,人证物证,皇后娘娘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她们。当然,臣妾知道皇后娘娘是故意的,看臣妾不顺眼,无事生非,臣妾也没有办法。你是皇后娘娘,要杀要剐,臣妾只能是悉听尊便。只不过过一会,皇上就要过来了,如果看到臣妾这个样子,皇后娘娘如何交代?”
皇后最烦的一件事就是莫文兰说出这样的话,因为莫文兰说出这样的话是对的,如果岳楚凌看到自己欺负莫文兰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一想到这件事,皇后就是怒不可遏,为什么都在后宫里,都是皇上的女人,莫文兰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自己却是一无所有?“本宫是不可能让你见到皇上的。”毫不客气地说道,“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本宫拉下去。”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