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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声音,皇后身体一颤,该不会是……回过头看见来人,吓了一跳,急忙跪了下来,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莫文兰没想到岳楚凌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又惊又喜,看了看皇后,心想,岳楚凌在这个地方,皇后应该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了吧。于是就俯下身子,行了个礼。
岳楚凌好像是根本没有看见皇后,绕过她,走到莫文兰面前,扶她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笑。皇后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没有办法是什么,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岳楚凌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看着皇后,轻咳一声故意问道∶“朕刚才好像听你说,不想让凤贵人见到朕。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别以为有了母后替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朕告诉你,如果你做得太过分了,别说是朕,就算是母后,也不会放过你,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皇后吓了一跳,急忙跪了下来,解释地说道,抬起头看着岳楚凌,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理解。却发现岳楚凌扭过头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非常郁闷,又看看莫文兰,得意万分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只不过岳楚凌现在在这个地方,就算是不满意,自己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灵机一动,故意说道,“凤贵人对太后娘娘不恭不敬,臣妾看不过去,所以就过来问问。没想到凤贵人态度恶劣,刻意顶撞。还好,皇上及时赶到。皇上,你一定要秉公处理,要不然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岳楚凌问了一句,回过头看着莫文兰,事实上,他不相信莫文兰会说出什么不恭不敬的话,如果是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早就知道皇后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颠倒是非,莫文兰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你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太后娘娘让臣妾过去,问了一些事情。臣妾刚刚回来没多久,皇后娘娘就过来了,说什么太后娘娘告诉了臣妾一个秘密,非让臣妾告诉皇后娘娘。太后根本就不相信臣妾,如果有什么秘密,怎么可能告诉臣妾。皇后娘娘不相信,非要屈打成招,如果不是皇上及时赶到,臣妾恐怕就……”说到这里,故意流了几滴眼泪。
“好了,朕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岳楚凌点点头,看着莫文兰说道。然后转过头看着皇后,悠悠地说道,“皇后,你和母后是一家人,母后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怎么会不告诉你,怎么会告诉别人?”
“可是皇上……”皇后当然是不甘心,看着岳楚凌,还要说点什么,就看见这个人摆了摆手,看着自己,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你如果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母后。这个地方,希望你以后不要过来了,朕不希望在这个地方见到你第二次。”岳楚凌警告地说道,不等她回答,转过头拉着莫文兰的手,“朕累了,陪朕回去休息吧。”
“是,皇上。”莫文兰应了一声,扶着他走了进去,走到门口,故意回过头去,得意地看了一眼皇后,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看到莫文兰的目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没办法说什么。不甘心就此离去,等了一会,两个人没有出来,皇后也觉得无趣,只能站起身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走在路上,仍然是一步三回头。
站在窗口,看着皇后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莫文兰忽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这个皇后也不容易啊,进了宫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虽然怀了孕,到底是为什么,任何人心知肚明,是因为太后。皇上给太后娘娘一个面子,才会去看看她,否则就是一个人独守空闺一辈子,从这一点来看,她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一个女人,得不到爱情,会变成两种人,要不然羽化成仙、看透一切,看破红尘、然后就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嘛,不予理会;要么,一天到晚怨天尤人,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别人身上、折磨别人,到头来,害人害己。很显然,皇后不可能成为第一种人,只能是第二种人,比如像刚才那样,飞扬跋扈、无理取闹。想到刚才的事情,莫文兰无奈地摇摇头。回过头看到岳楚凌的目光,充满疑惑地看着自己,好像有点怀疑,莫文兰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刚才皇后说的话,有没有可能让他怀疑了,如果是这样,自己是不是就应该乘此机会、把话说清楚?仔细一想,那是不可能的,无凭无据,这个人怎么可能相信?想到这里,禁不住唉声叹气,潜意识里,这个人不可能善罢甘休,刚才的事情,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果然,还没有把事情想清楚,这个人就开了口—
“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这样说着,皱了皱眉头,“母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说完,非常认真地看着莫文兰,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莫文兰却是戛然而止,淡淡地说道,“皇上和太后娘娘是一家人,太后娘娘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怎么会不告诉皇上,怎么会告诉臣妾,这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莫文兰说完以后,勉强地笑了笑,转过身就要离开,却被那个人挡住了—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你什么都不知道?”岳楚凌这样说道,一阵冷笑,看着莫文兰,目光咄咄逼人,“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必须告诉朕,不然的话,朕完全有可能杀了你,别以为朕喜欢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把朕逼急了,朕还是不可能放过你。”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从来没有无法无天。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进了宫以后,安安分分、不敢怠慢,太后娘娘看不起臣妾,臣妾忍气吞声,什么也没有说,难道还不够么?”莫文兰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道,“皇上,太后娘娘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臣妾刚才已经说了,太后娘娘根本就不相信臣妾,如果有什么事,怎么会告诉臣妾?皇上问错人了。”说完之后,转过头去,根本就不理会他。
岳楚凌显然是不以为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莫文兰,说道∶“朕当然知道母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告诉你,关于这一点,朕心知肚明。只不过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不告诉朕,朕是不可能答应你的。朕可以保护你,也可以毁了你,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以后,也回过头去,不理会莫文兰,也算是依葫芦画瓢。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如果告诉了皇上,无凭无据,皇上发起火来,臣妾担戴不起。”莫文兰慢悠悠地说道,好像是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看着岳楚凌,轻轻地笑了笑,又道,“太后娘娘的事情,臣妾相信就算是臣妾不说,皇上心里也明白。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问?臣妾知道皇上非常着急,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种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需要慢慢来。臣妾希望皇上可以给臣妾一点时间,让臣妾把事情弄清楚,然后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莫文兰说的话有道理,虽然是非常着急,可冷静下来了,还是知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不可能有结果。回过头看着莫文兰,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才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心里也想过,只不过不愿意承认,只不过觉得不可能。朕希望你可以把事情弄清楚,就是希望你可以告诉朕,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杞人忧天,只不过是那个女人挑拨离间。母后、母后,她不是那样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莫文兰感慨万千。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莫文兰知道,如果没有太后娘娘,岳楚凌不可能有今天。虽然不是亲生母亲,但这么多年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感情?如果自己把事情说出来,岳楚凌可以接受吗?一日夫妻百日恩,莫文兰不希望这个人如此痛苦。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任何人也改变不了。除非……“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皇上打算怎么办,能不能接受?”莫文兰试探地问道,看了看岳楚凌的表情,好像是非常为难的样子,苦笑一声说道,“如果皇上接受不了,还是不要去想了吧。免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接受不了,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