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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太后娘娘在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把自己怎么样,如果有一天太后娘娘没有了,自己一无所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该怎么办。不行,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想到这些,握紧了拳头,看到太后的目光,看着自己,非常疑惑的表情,可能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激动。
“太后娘娘,臣妾当然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臣妾知道不能着急;可你想过没有,夜长梦多,如果不能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臣妾知道那个女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非同小可,臣妾相信太后娘娘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皇上。”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太后,看到她非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有说错。于是就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能犹豫不决,一定要速战速决,要不然臣妾相信太后娘娘寝食难安。”
虽然不知道皇后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话没有说错,莫文兰一天不死,自己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睡不着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后说得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是速战速决,否则的话后患无穷。可是……想到了岳楚凌,左右为难。如果莫文兰死了,岳楚凌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质问起来,自己如何回答。自己倒没什么,这么大年纪了,岳楚凌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可是这个皇后,想到这里,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到太后犹豫不决的表情,皇后有点失望。太后在想什么,皇后不是不知道,岳楚凌,一定是这样的。干什么嘛,皇后不以为然,她相信就算是杀了莫文兰,皇上也不可能太后娘娘怎么样,两个人之间孰轻孰重,岳楚凌分得清楚。太后到底在担心什么,皇后不明白。静静地等待着,希望太后娘娘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等了好久,太后娘娘仍然是一语不发。皇后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终于不得不失望了。忽然想到莫文兰说的话,太后娘娘的秘密,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把事情问清楚。这样想着,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太后娘娘,那个女人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害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
太后一听这话,马上板起脸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哀家一生行得正做得直,无愧于心,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
“既然如此,太后为什么没有杀了这个女人?”开门见山地问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发现了什么,拿到了把柄,太后娘娘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放肆。”太后非常生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怒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难道在你心里,哀家真的是一个不择手段、草菅人命的人吗?”
看样子太后真的是生气了,皇后吓了一跳,马上就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因为太着急了,说出这样的话,口无遮拦,罪无可恕,请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看着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斤斤计较了。”说完,看着太后,轻轻地笑了笑。希望可以得到她的理解。没想到太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点失望,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太后娘娘,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后娘娘的秘密非同一般,臣妾看得出来。臣妾刚开始也不愿意询问,太后娘娘不愿意告诉臣妾,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可是如果有一天,太后娘娘没有了,皇上不喜欢臣妾,赶尽杀绝不无可能。臣妾知道这件事和皇上有关系,如果臣妾知道了这件事,将来皇上如果想干什么,臣妾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臣妾相信皇上就不可能轻举妄动了。”皇后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想用这个秘密威胁皇上?”知道了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太后哭笑不得,如果岳楚凌知道了这件事,这个女人、包括自己,死得更快。只可惜这样的话,没有办法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了,皇后也不可能明白。因为太后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道。看到太后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好像是不愿意的样子,马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急忙点点头,说道,“太后娘娘,臣妾知道你不愿意如此,臣妾也不愿意。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面的事情,臣妾不得不考虑。太后娘娘,臣妾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臣妾下半辈子,没人疼没人怜,甚至是打入冷宫、郁郁寡欢。再说了,臣妾也不是为了自己,为了王家。如果臣妾出了什么事,王家怎么办。太后娘娘,王家因为你才有今天,你肯定不希望王家因为臣妾大厦将倾、满门抄斩吧。”
“如果你可以努力一点,得到皇上的宠爱,让皇上离不开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后淡淡地问道。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非常急切,好像要说点什么,摆了摆手,没有让她说出来,只道,“在这个地方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知道,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该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也没必要刨根问底。哀家不愿意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我们是一家人,难不成哀家会害了你吗?”
“那个女人都知道了,臣妾为什么不可以知道?”皇后仍然是不愿意放弃,看着太后,质问地说道。不等她回答,又说道,“如果有一天,这件事人尽皆知,只有臣妾一个人蒙在鼓里,如果出了什么事,臣妾一无所知,该怎么办?”说完,抬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太后。在她看来,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来说迫在眉睫。突然看到太后凌厉的目光,打了个哆嗦,急忙低下头来,避开她的目光,耳边传来太后冷冷的、铿锵有力的声音—
“哀家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哀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现在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应该想想办法。不管怎么样,孩子在你那个地方。哀家就不相信,对于那个孩子,皇上可以视而不见。还有,你放心,哀家在这个地方,不可能让那个孩子离开你的。当然了,在此之前,有个前提,你必须好好照顾那个孩子,视如己出,不然的话,哀家也没有办法。至于那个女人,”说到这里,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停了一会,休息了一会,看了看她的表情,好像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太后失望地摇摇头,只不过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了,所以就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哀家不可能放过她,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至于该怎么办,哀家心里清楚,你就不要担心了,如果没什么事,下去吧。哀家累了,需要休息。”说完以后,太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太后娘娘……”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闭上了眼睛,皇后非常不服气,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居然是曹嬷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曹嬷嬷压低声音说道—
“太后娘娘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非常疲惫,希望皇后娘娘可以理解。”看到皇后还要说点什么,努了努嘴,让她看看太后,只听见轻微的鼾声。看到皇后仍然是不愿意放弃,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太后娘娘还需要好好想想,皇后娘娘不要着急。奴婢觉得刚才太后说的话,皇后娘娘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皇后娘娘,你怎么会有今天,不仅仅是因为太后娘娘,更重要的是那个孩子,将心比心,你应该这么做,奴婢就不说了。皇后娘娘是个聪明人,蕙质兰心,一点就透,奴婢相信皇后娘娘应该可以理解。”
皇后真的是无话可说,看了看太后,闭着眼睛,不理会自己,皇后清楚,太后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愿意理会自己。果然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后知道,太后不可能把事情告诉自己,就算是声泪俱下,太后也可能是熟视无睹,想到这里非常失望,默默地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曹嬷嬷,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想到一件事,曹嬷嬷跟了太后娘娘这么多年,太后娘娘的事情,曹嬷嬷不可能一无所知,如果可以问问他,岂不是事半功倍?想到这里拿定了主意,但现在这个情况,太后娘娘在这个地方,显然是不太合适。想了一会,便说道∶“谢谢曹嬷嬷的提醒,如果不是曹嬷嬷,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如此,臣妾就不打扰太后娘娘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以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拍了拍她的手,走到曹嬷嬷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了笑,转过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