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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曹嬷嬷试探地问道,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想出什么办法。
“还是那句话,皇上马上就要离开皇宫,皇上走了以后,后宫之中,哀家说了算。”太后说到这里,非常得意。虽然还没有想好具体该怎么办,可她觉得到了那个时候,要对付这个女人,易如反掌。
“太后娘娘,皇上对于这个女人非同一般,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出了什么事,皇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曹嬷嬷提醒地说道。
“无毒不丈夫,如果做不到心狠手辣,就肯定不会成功。先斩后奏,到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皇上就算是不满意,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了。”太后得意洋洋地说道。
回过头看着曹嬷嬷,警告地说道,“曹嬷嬷,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哀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哀家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清楚,好自为之。”
“是。”曹嬷嬷应了一声,看到她的目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快云轩里,忆兰刚开始觉得新鲜,过了几天就吵着要回坤宁宫。莫文兰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控制住自己,平静而对。看着这个孩子,试探地问道∶“怎么想回去了,呆在这里不好吗,还可以见到你父皇,不会有人对你发火,你不愿意么?”
“我当然想在这里,只不过,只不过……”忆兰说着,面露难色,看着莫文兰,说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话,母后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不会的,你父皇已经和她说过了,皇后娘娘没什么意见。你可以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你母后不会说什么的。”莫文兰安慰地说道,心里感慨万千,这些年来,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可是,可是……”显然是非常为难,看着莫文兰,忆兰不知道该不该说,尤其是该怎么说。
莫文兰见此情景,意识到情况非常,看着他的表情,再一次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不要客气,在我这里,你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拉钩钩。”说完,伸出手去。
“好。”忆兰觉得好玩,伸出手去,和莫文兰拉了勾勾,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皇奶奶告诉我,母后只不过是表面上对我不好,实际上也是为了我好,我不应该离开她。”
“原来是这样啊。”莫文兰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五味陈杂,非常不舒服。明知道这两个人如此是为了挑拨离间,可现在这个情况,这样的话显然是没办法说出来的,毕竟是个孩子,就算是说出来了,这个人也不会相信。
毕竟这些年来,那个女人和他在一起,在他心里,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母亲,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路人,毫无关系。想到这里,鼻头一酸,就想哭出来,忍了忍,没有流下眼泪。
只是看着他的目光,笑道,“你不要着急,你母后这几天身体也是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你父皇让你在这个地方,就是不希望你打扰她。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你先睡觉,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好。”忆兰好像是非常高兴,重重地点点头。
安顿他躺下,看到他睡着了,莫文兰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就要离开房间。走到门口,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到窗户旁边,站在那里,看着皎洁的月光,心里感慨万千。
自己和这个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母子相认?过不了多久,岳楚凌就要离开皇宫了,这个人离开皇宫,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莫文兰不是不知道,孤家寡人,没有人保护,任人宰割,这是个机会,那两个女人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该怎么办,莫文兰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潜意识觉得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莫文兰也说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让孩子回到自己身边,莫文兰知道岳楚凌的良苦用心。
只不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岳楚凌如此聪明,怎么还看不出来呢?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管怎么样,让孩子回到自己身边、和自己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能不能改变、能不能让这个孩子承认自己,谁也说不清楚,莫文兰也不知道,只能对天祈祷,希望事情可以成功。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地摇摇头,非常无奈的样子。
“娘娘,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莫文兰身体一震,回过头看到香梅走了过来,来到自己身边,看着自己,认真地点点头,对自己说道—
“娘娘,那个孩子既然已经回来了,我觉得有些事你就应该说清楚。这个样子不是办法,当初的事情本来就是个意外,你是不得已而为之。太子殿下非常聪明,我相信如果听了你说的话,肯定会非常高兴的。”香梅这样说道,万分笃定,而且是非常高兴。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以理解么,只不过是个孩子,能明白什么?”莫文兰苦笑地说道,“更何况我答应过太后娘娘,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岂不是出尔反尔,被太后娘娘拿了把柄,那该怎么办?”
“如果说什么背信弃义,我觉得太后娘娘才是这样。当初说得好好的,想办法保护你,让你平安无事,结果怎么样,孩子一出生,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赶尽杀绝。”说到这里,香梅好像是非常气愤。
握紧了拳头,又说道,“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娘娘,就算是你这一次出尔反尔,把事情说出来,背信弃义,那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你还知道太后娘娘的秘密,她和皇上的关系,如果把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可就……”香梅这样说道,毫无顾忌,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莫文兰捂住了嘴巴—
“你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出来的话如果让别人听见了,后果如何?”莫文兰训斥道,看了看门口,并没有其他人,放了心,回过头看着香梅,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让别人听见了,传扬出去,让皇上知道了,后果如何;让太后娘娘知道了,后果如何。事情还没有弄清,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不能着急,一定要沉住气,否则的话,事倍功半,一切的一切付诸东流,你知道了吗?”
听了莫文兰说的话,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香梅急忙点点头,看着莫文兰,接着又说道∶“娘娘,难道你觉得这件事是假的么,怎么会?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紫云那个样子,我觉得还是可以相信的,要不然,前皇后也不可能死于非命。就冲这一点,你也不应该故意隐瞒。”
“紫云当然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也想过了,可你别忘了,这件事是谁说出来的,曹嬷嬷。”莫文兰提醒地说道,看到香梅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曹嬷嬷是太后娘娘的人,和太后娘娘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后娘娘的事情,曹嬷嬷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曹嬷嬷并不是一个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如果说曹嬷嬷无心之过,我没有办法相信。”莫文兰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是说曹嬷嬷根本就是故意的,把这件事告诉前皇后?”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香梅也是非常吃惊,看着莫文兰,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莫文兰轻轻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那个曹嬷嬷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前皇后目前说出那样的话,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我们就不能告诉皇上。如果这件事是假的,我们说出来了,后果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莫文兰长长地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香梅,非常认真地说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可能把事情说出来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我们没有考虑清楚,那就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空,死无葬身之地,你愿意这样么?”
“我当然不愿意了。”香梅理所当然地回答道。看到莫文兰点点头,好像是非常高兴的样子,舒了口气,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