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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后真的没想到岳楚凌居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急火攻心,站在那里,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心如刀割,按住心口,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向后倒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扶住了自己,耳边传来皇后关切的声音—
“太后娘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看到太后摇摇头,仍然是闭着眼睛,扶着她坐下来,倒了一杯茶,让她服下。看到太后悠悠地睁开眼睛,皇后才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没有太后娘娘,自己就什么也没有了。不管怎么样,必须让太后娘娘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这样想着,抬起头看着岳楚凌,义薄云天地说道,“皇上,太后娘娘怎么可以和这个女人相提并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壤之别。皇上,臣妾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没有太后娘娘,你怎么可能有今天?”
“朕只不过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岳楚凌毫不客气地说道。刚才看到太后突然晕了过去,确实是非常着急,恨不得马上过去扶着她。看到皇后走了过去,才放了心。现在太后睁开了眼睛,看起来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着太后,继续说道,“母后,朕相信你不希望看到朕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理解朕。丽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和兰儿没有任何关系。朕希望母后可以放她一马,看着这个孩子的面子上。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他的孩子,这一点,母后不得不承认。朕希望你可以让这个孩子回到她身边,朕感激不尽。”说完以后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莫文兰。
莫文兰明白他的意思,是希望自己也这样。莫文兰知道,就算是如此,太后主意已定,不可能改变。本来是不愿意理会的,可看到岳楚凌恳切的目光,想到他刚才说的话,非常感动。于是就依葫芦画瓢,学着他的样子,跪了下来,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目光。太后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岳楚凌没有起来,莫文兰也只能纹丝不动。她非常清楚,即使是这样,那个太后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莫文兰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这个女人终于开了口—
“皇帝,任何事情哀家都可以答应,只不过这件事,哀家没有办法答应。”说完以后,故意摇了摇头。
“母后--”听到这样的话,岳楚凌非常失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莫文兰。却发现莫文兰无动于衷、非常平静的样子,心里奇怪,难不成莫文兰早就清楚,事情肯定是这样?虽然觉得是这样,可也不愿意坐以待毙。喊了一声,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听到太后说道—
“皇帝,你是个聪明人,哀家为什么不同意这件事,相信你非常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白费唇舌而已。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哀家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个道理,不要痴心妄想了,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说着,摆了摆手,好像是在告诉他,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然后转过头看着莫文兰,正色说道,“哀家知道你想干什么,哀家的意思你也明白,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得寸进尺,不然的话,哀家可以让你在这个地方消失不见,哀家没有开玩笑,你应该知道。如果不相信,可以试一试,关于这件事,哀家不可能心慈手软,希望你记住这句话。”
说完以后,非常得意地看着莫文兰,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凤贵人,哀家记得你刚刚入宫的时候答应过什么。哀家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信守诺言,千万不要出尔反尔。否则的话,哀家没有办法保护你。”说完以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保护自己?这个女人是在开玩笑吧。莫文兰绝对相信如果有一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是这个女人说的话,莫文兰根本就没办法相信。看到这个女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自己,好像是已经成功了。如果不是当着岳楚凌的面,自己早就忍不住把话说出来了,让别人看看这个太后娘娘的真实面目。
只不过是因为岳楚凌在这个地方,自己才不得不一忍再忍。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岳楚凌,忽然想到紫云说的话,如果当初的自己不管不顾,,把事情告诉岳楚凌,现在的情况会是什么样,母子之间反目成仇、针锋相对,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虽然是后悔万分,但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把话说出来,那就是挑拨离间,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自己难辞其咎。想到这里,回过神来看了看门口,她知道曹嬷嬷就在门口,自己的一举一动,曹嬷嬷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告诉了那个人,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收回思绪,回过头看着太后,那个人也看着自己,还是那个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莫文兰告诉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紧张,不能自乱阵脚,让别人看出破绽。回过头看了看岳楚凌,这个人也看着自己,看到自己的目光,认真地点点头。莫文兰知道这个人相信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这个人肯定会帮忙,于是就信心十足。
看着太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明白你的意思。按理说,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应该是说到做到。如果是原来,太后娘娘这样说了,臣妾不敢怠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把孩子交给别人,臣妾不放心。所以,臣妾不会同意这件事。”这样说着,盯着她,态度不卑不亢。
“你--”太后听了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莫文兰,非常愤怒,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臣妾的话还没有说完,听臣妾把话说完了,你自然就明白了。”莫文兰微笑地说道。看到太后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会自己,莫文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岳楚凌,两个人相视一笑。
点点头,莫文兰信心十足,于是就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臣妾相信太后娘娘心知肚明,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不愿意承认,因为你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关于这一点,臣妾无话可说,只能是自认倒霉。不过臣妾相信太后娘娘肯定不希望重蹈覆辙,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吧。吃一堑长一智,臣妾相信太后娘娘知道该怎么办。臣妾这样说,不是为了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那个孩子,太后娘娘也是一个母亲,臣妾觉得太后娘娘可以理解臣妾。”说完以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如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自己的孩子,莫文兰叹了口气。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你……”皇后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不甘心,忘记了刚才太后说的话,不管不顾,直截了当地说道。话刚说了一半,就听见太后一声厉喝—
“住嘴,忘了哀家刚才说的话了么,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太后这样说着,瞪了她一眼。看到她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放了心,暗叹一声,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利害关系,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回过头来看着莫文兰,轻咳一声,悠悠地说道,“哀家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就听见岳楚凌疑惑的声音—
“真的只是个意外么?”岳楚凌显然是不相信,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皇帝不相信哀家说的话?”太后挑了挑眉,故意这样问道,没想到岳楚凌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
岳楚凌一阵冷笑∶“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心里清楚,朕看的也是明明白白。还是那句话,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谁做的谁心里清楚,用不着别人说什么。”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一眼皇后。好像是非常害怕,皇后打了个冷战,但还是故作平静。
看到这一幕,岳楚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回过头看着太后,继续说道,“母后,儿臣知道你的意思,也可以理解。只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儿臣还是希望秉公处理。母后,你应该看得见,刚才那么多人在这个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人看的清清楚楚。过不了多久,皇宫里人尽皆知。到时候窃窃私语,该怎么办。母后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如此,朕就不说了。”说完以后,背过身去,看也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