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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兰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自己拒绝。看了看岳楚凌,仔细想想,这不是就是自己需要的吗?“好,臣妾答应你,一定会尽力而为,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莫文兰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
“好。朕回来以后,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岳楚凌看着她,信心十足地说道。莫文兰仍然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让人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岳楚凌看到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听见脚步声,觉得奇怪,转过身向往看了看,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曹嬷嬷。她怎么突然过来了?回过头看着莫文兰,莫文兰好像也是不知所以,轻轻地.摇了摇头。
曹嬷嬷进来以后,看到岳楚凌,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皇上。”
“好了,你起来吧。”摆了摆手,让她站了起来,岳楚凌问道,“这个时候你来到这个地方不知道所为何事?朕不是已经说过了,凤贵人身体不舒服,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了。”
“皇上误会了,奴婢来到这个地方和贵人没什么关系,是专门来请皇上的。”曹嬷嬷解释地说道。
“朕?”岳楚凌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她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什么,冷冷地问道,“是不是母后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岳楚凌对于那个母后,自己也是半信半疑。
“太后娘娘听说皇上马上就要御驾亲征了,有些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希望皇上可以过去商量一下。”曹嬷嬷这样说着。
“好,朕马上就过去。”想也没有想就点点头,岳楚凌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回过头看到莫文兰,对方也看着自己,充满了担忧。岳楚凌心中一暖,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看到岳楚凌渐行渐远,莫文兰收回了目光,那个太后娘娘到底想干什么。很明显,现在让他过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一想,没那么严重,毕竟是太后娘娘,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是非亲生母亲,也应该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太后娘娘应该明白,如果没岳楚凌,她也不可能成为太后娘娘。自己简直是杞人忧天了。莫文兰轻轻地摇摇头。想到刚才的事情,岳楚凌居然把这件事交给自己,简直是始料未及。如果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莫文兰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她心服口服。
慈宁宫里,看着岳楚凌,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说的话,未必听的进去。还好,这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果如何难以预料。想到这里,太后无奈地摇摇头。
“哀家听说还有两天时间皇上就要御驾亲征了,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太后关心地问道。看了看他的表情,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了心。
“多谢母后的关心,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出发了。”岳楚凌公事公办地说道。可能是因为那封信,此时此刻,见到了太后,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岳楚凌非常为难。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看了看岳楚凌的表情,有点奇怪,这个人看起来非常冷漠,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想到这里,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
算了吧,不要杞人忧天,这个人还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变化。于是就放了心,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见岳楚凌开了口,对自己说道—
“如果母后没有其他事情了,儿臣还有事情,先行告退了。”说完以后,行了个礼就准备离开,却听见太后说道—
“你是要去快云轩吗?”太后故意这样问道。看到岳楚凌愣了一下,转过头,非常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不以为意,轻轻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皇后入了宫这么长时间了,哀家觉得皇上应该去看看。据我所知,皇上好长时间都没有去坤宁宫了,这恐怕是不太合适吧。”
“本来就没有感情,就算是在一起了,也只不过是互相折磨。”岳楚凌淡淡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太后听了这样的话,先是一愣,有点生气,但还是控制自己,没有爆发出来。只是说道∶“难道你和那个女人就有感情吗?在我看来,对你来说,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皇上,哀家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皇后才是你的妻子。”
“母后,在朕的心里,妻子只有一个,只不过他已经死了。”岳楚凌黯然地说道,抬起头看着太后,不无失望地说道,“朕没有找到仇人,为她报仇雪恨,朕实在是对不起她。”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丽妃已经死了,你应该心满意足了。哀家相信,前皇后在天之灵也可以感到欣慰了。”太后看到岳楚凌的目光,看着自己,咄咄逼人,非常吃惊。难不成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了?
突然想到莫文兰说的话,果然如此。那又如何,自己是太后娘娘,岳楚凌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接着说道,“丽妃虽然已经死了,可还有一个人安然无恙。哀家知道皇上舍不得,皇上是一国之君,千万不能儿女情长。哀家希望皇上可以当机立断,千万不能犹豫不决,不然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
“难道母后真的觉得赶尽杀绝就可以解决问题么?”岳楚凌难以置信地问道,“母后,兰儿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
“哀家已经说过了,那个孩子和她没有关系,是皇后的孩子。希望皇上可以明白这一点。”太后非常冷漠地说道,看到岳楚凌不服气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岳楚凌低下了头,见是如此,太后非常得意,她就知道,岳楚凌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想到了皇后,觉得有些话不能不说。叹了口气说道,“哀家知道你不喜欢皇后,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皇帝,皇后跟了你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难道真的比不了一个死人,一个替身?”
看到岳楚凌变了脸色,知道他不愿意,又道,“哀家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听,可哀家说的是事实。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哀家希望你不要缠绵于过去,辜负了喜欢你的人。”
“那个女人真的喜欢朕吗?”岳楚凌冷笑地反问道,“依朕看,只不过是为了权力、为了地位,倒不如一个丫头,情真意切、敢作敢为。”
“放肆,你怎么可以拿那个女人和皇后相提并论,一个是天之骄女、一国之母,一个是地位卑贱、阶下之囚,两个人谁尊谁卑,哀家相信皇上看得清楚。希望皇上不要感情用事,看清楚利害关系。”太后说到这里,非常激动,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看到岳楚凌的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让太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定了定神,避开他的目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才悠悠地说道,“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一国之君,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江山美人,你选择谁,用不着哀家多说。好了,该说的话哀家已经说了,哀家知道你一时半会想不清楚。没关系,慢慢想。哀家相信,御驾亲征回来以后你就明白了。”太后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让这个人有个心理准备。
“母后,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斩草除根?”岳楚凌试探地问道,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岳楚凌见是如此,知道自己猜对了,急忙跪了下来,“母后,万万不可。”
“哀家是为了你好。”太后从一开始就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岳楚凌自然是不愿意,所以早有准备。并没有慌里慌张,淡淡地说道,“哀家知道你是不忍心,顾念旧情。可你别忘了,那个女人是谁的人,丽妃的人,就冲这一点,皇帝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还有,皇帝想过没有,这个女人突然回到皇宫,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朕相信朕也已经是非常清楚了。”岳楚凌毫不客气地说道,看到太后惊愕的表情,平静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母后也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还怕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从一开始朕就知道。没有这个女人,还会有别人。
朕今天过来,只不过想告诉母后,朕喜欢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而是因为两个人有了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皇后,朕并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不是那样的感情;而且皇后的所作所为,母后应该可以看得清楚。试问一句,这样的女人凭什么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