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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兰根本就不以为然,只是笑问道∶“太后娘娘,你到底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你自己?”看到太后愣了一下,避开自己的目光,莫文兰非常清楚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轻轻地摇摇头,抬起头看着她,正色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刚才已经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太后娘娘的所作所为,老天爷清清楚楚,是对是错,自有公论。皇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应该知道的,他已经知道了。太后娘娘想杀了臣妾,无非就是想杀人灭口,不希望皇上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也不是笨蛋,早晚有一天该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说不清楚了。”
“皇帝到底知道了什么,你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什么?”太后马上就脱口而出,看着莫文兰,非常急切地问道。看到莫文兰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什么,自己太紧张了,容易让别人抓住破绽。
轻咳一声,避开她的目光,义正言辞地说道,“哀家的所作所为光明正大,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无愧于心。你如果在这里挑拨离间、胡说八道,哀家是不会放过你的。皇后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现在皇上已经离开了皇宫,没有人保护你了,如果想杀了你,易如反掌,先斩后奏。
“太后娘娘,用不着这样说,臣妾知道你的意思,相信你也可以说得出做得出。只不过臣妾想提醒太后娘娘,有些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比如说前皇后的死。”莫文兰故意这样说道,看了看她的表情,看到太后不屑一顾的表情。
知道她在想什么,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前皇后死于非命,到底是所为何事,臣妾已经知道了,皇上也已经知道了。虽然是半信半疑,可臣妾相信,如果臣妾死于非命,皇上就会彻底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那个时候,太后娘娘恐怕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相信太后是个聪明人,话尽于此,太后应该可以想清楚。
“你在威胁哀家?”太后马上就站了起来,挑了挑眉,不服气地问道。
“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太后娘娘,事情非同小可,希望太后娘娘好好考虑,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臣妾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可是太后娘娘母仪天下,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可就……”莫文兰轻轻地笑了笑,没有把话说出来。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难道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一个女人大义灭亲吗?”太后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屑一顾地说道,哼了一声,看着莫文兰,非常得意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哀家,就没有皇上的今天。儿女情长和国家大事,孰轻孰重,哀家相信皇上看得清楚。兰贵人,哀家希望你不要在这个地方危言耸听。不然的话,哀家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太后娘娘说的话有道理,皇上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太后娘娘养育之恩,皇上不可能忘记。只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如果皇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太后娘娘的真实面目,会怎么办,太后娘娘心里清楚,希望太后娘娘不要自欺欺人。”说完以后,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太后。
看到太后若有所思的表情,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臣妾不愿意把孩子交给皇后娘娘,是不希望那个孩子重蹈覆辙。对于那个孩子,皇后娘娘是什么态度,太后娘娘清清楚楚。既然如此,希望太后娘娘可以理解,臣妾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为了臣妾,只不过是为了那个孩子。太后娘娘也是个母亲,臣妾相信太后娘娘肯定会明白的。”说完以后,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本宫如何对待那个孩子是本宫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是挑拨离间。”莫文兰的话音刚落,皇后就跳了起来,指着莫文兰,忿忿地说道。看到莫文兰不屑一顾的表情,知道这个人瞧不起自己,暴跳如雷。
回过头看着太后,拉着她的衣服,撒娇似地说道,“太后娘娘,这个女人是胡说八道的,你应该知道,臣妾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那个孩子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么可能虐待他?太后娘娘,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如果是个好母亲,上次的事情如何解释?”太后回过头看着皇后,冷冷地问道。好像是自知理亏,皇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莫文兰。
太后看到这个女人的表情,叹了口气,朽木不可雕、恨铁不成钢啊。虽然是这样想,但在莫文兰面前,不能露出破绽,只是平静地说道,“养不教父之过,皇后有的时候也是为了孩子好,一片苦心,也是不容易,希望你可以理解。哀家保证,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太后,将心比心地想一想,如果你是臣妾,你会放心吗?”莫文兰不答反问。
“兰贵人,对于你,哀家也是一忍再忍,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得寸进尺。要不然哀家忍无可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太后厉声说道,发出了警告。看到莫文兰不置可否的表情,有些气馁,于是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臣妾没有别的要求,只不过是为了活命,为了孩子,为了皇上,臣妾不愿意就这样死于非命。”莫文兰毫无顾忌地说道。听到一声冷哼,知道是太后。苦笑一声,接着说道,“臣妾知道太后娘娘看不起臣妾,不喜欢臣妾,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是刚才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太后娘娘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臣妾相信太后娘娘肯定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既然如此,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后娘娘应该非常清楚吧。臣妾希望太后娘娘可以好好想想,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否则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就悔之晚矣了。”
太后沉默了,好半天不说一句话,皱着眉,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莫文兰,看到莫文兰非常平静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女人非同一般,看起来不好对付,自己千万要小心。
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岳楚凌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如果现在杀人灭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是,如果不杀了这个女人,一了百了,自己寝食难安。何去何从,太后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看到太后犹豫不决的表情,莫文兰放了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想平平安安呆在这个地方,只能如此。当然,莫文兰非常清楚,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有一天,这个太后娘娘想杀人灭口的话,用不着考虑那么多。
现在对自己来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一天算一天的过日子吧,希望那个岳楚凌可以早点回来。莫文兰一声不吭,时不时的抬起头来,也看看太后。看到太后的目光,毫不畏惧,轻轻一笑,故意做出信心十足的样子。现在的自己只能是狐假虎威了。
太后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的皇后早就是急不可耐了。在她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先斩后奏,锐不可当,就算是岳楚凌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还有一个太后娘娘。
可现在太后娘娘犹豫不决,皇后非常着急,思量了片刻,继续说道∶“太后娘娘,这个女人危言耸听、挑拨离间,简直是罪无可恕,希望太后娘娘秉公处理,以儆效尤。臣妾相信就算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可能说什么的。皇上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应该明白太后娘娘的良苦用心。”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使了个眼色,皇后于是就闭上了嘴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莫文兰。太后故作不知,看着莫文兰,吩咐地说道,“哀家累了,如果你没什么事,那就退下吧。”说完以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爱搭不理的表情。
“既然如此,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走。走到皇后身边,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轻哼一声,理也不理,扬长而去。听见跺脚的声音,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顿,轻扬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回头,径自离去。
太后睁开眼睛,看到莫文兰已经离开了,虽然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在自己心里,还是不愿意放弃。现在该怎么办,太后非常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