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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此一时彼一时。你别忘了,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如果回来了,旧事重提,怎么会放过你?”皇后非常着急,故意提醒地说道。
“知道了?”太后冷笑道,“无凭无据的,能奈我何?再说了,如果没有哀家,皇上怎么可能有今天,关于这一点,皇上非常清楚。还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皇上只不过是怀疑,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轻举妄动了,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皇上真的不知道么,那可不一定。”皇后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突然想到韩宇说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曹嬷嬷。曹嬷嬷非常平静,皇后却是嗤之以鼻,死到临头还可以无动于衷,自己不得不佩服。
听到这样的话,太后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知道了什么?”皇后半天不说话,顺着她的目光,太后看到了曹嬷嬷,心中一惊,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的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回过头看着曹嬷嬷,非常镇定地说道,“曹嬷嬷,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多谢太后娘娘。”曹嬷嬷行了个礼,转过身就离开了,表面上并没有露出表情。走到皇后身边,顿了顿,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于是就下去了。
“这件事是不是和她有关系?”曹嬷嬷走了以后,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太后英明,关于这件事,曹嬷嬷逃不了干系。”皇后直截了当地说道,然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对告诉了太后。
看到太后吃惊的目光,好像是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皇后非常得意,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就故作紧张地说道,“那个莫文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好不容易离开皇宫,肯定会想办法见到皇上,把事情告诉皇上。问题是,莫文兰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臣妾百思不得其解。韩宇把事情告诉了臣妾,臣妾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曹嬷嬷。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里看起来忠心耿耿,没想到居然是道貌岸然。太后娘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否则的话一发不可收拾啊。”
虽然有个心理准备,可突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仍然是无法接受。那个人怎么可以如此,背叛了自己?这些年来,对于她,自己也是尽力而为,待他不薄,没想到还是如此。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当初的事情,这个女人耿耿于怀?
问题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两个人相安无事,把事情说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不明白,岳楚凌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天下大乱,难道就没有考虑利害关系?想到这里,痛苦地摇摇头。
“太后娘娘,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看到太后犹豫不决的表情,皇后试探地问道。看得出来,太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是啊,曹嬷嬷跟了他这么久,两个人朝夕相处,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感情无人能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安慰地说道,“太后娘娘,臣妾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曹嬷嬷是你的贴身丫鬟,跟了你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感情深厚。奴婢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臣妾觉得太后娘娘应该好好考虑,事到如今应该怎么办。”
“如果你是哀家,你会怎么办?”抬起头看着皇后,故意反问道。
皇后听到这样的话,先是一愣,看到太后的表情,充满了希望,看来是相信自己了。“臣妾觉得太后娘娘应该知道怎么办。”思量了片刻,皇后这样说了一句。
看到太后回过头来看着自己,非常吃惊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行了个礼,接着说道,“相处了这么久,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臣妾非常清楚,容不得背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太后,一切的一切还来得及,我觉得你不能心慈手软。趁现在曹嬷嬷什么也不知道,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永绝后患。皇上突然回来了,无人知晓,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这是一条不归路,既然做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了。太后,说句实话,我觉得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一次,我希望也是这样。”
“哀家心狠手辣,你是什么?依我看,我们两个人,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区别。”太后气愤地说道,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低下头来,咬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默默地摇摇头,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你真的以为曹嬷嬷什么也不知道,跟了哀家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这个人非常聪明。你刚才说出那样的话,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么?”
“太后娘娘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还要耽误时间?”皇后毫不客气地说道。太后刚才说的话让他吓了一跳,如果太后说的没错,曹嬷嬷知道了这件事,有没有可能通风报信?一想到这里,非常不安,急忙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后娘娘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哀家早就和你说过,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千万要沉住气,好好想想,一定不能慌不择路,自乱阵脚,否则的话,吃亏的是自己。”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看到皇后的表情,思及她刚才说的话,有点恨铁不成钢。无奈地摇头,接着说道,“你把这件事告诉哀家,哀家非常高兴。好了,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太后娘娘,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千钧一发,如果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臣妾怎么睡得着?”看着太后,皇后非常着急地说道,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才继续说道,“太后娘娘,求求你,告诉臣妾该怎么办。臣妾真的是非常担心。”
太后看着她,一阵冷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原因,哀家相信你心里明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应该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简直是大逆不道、罪无可恕,如果皇上追究起来,哀家自身难保,你也脱不了关系。”说到最后,太后的语气非常严厉,看着这个女人,目光锐利。
“太后娘娘,臣妾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误,请太后娘娘责罚,太后娘娘大人有大量,救救臣妾吧。”皇后哭着说道,看着太后,又一次磕了几个头,
“太后,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知道,臣妾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如果皇上知道了莫文兰死于非命,不可能放过臣妾,还有太后娘娘,也参与过这件事,皇上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希望太后娘娘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你是臣妾,你会怎么样,有没有可能出此下策?”
“你的想法哀家明白,如果不是一家人,哀家也不可能让你说这么多,当初也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太后说到这里,轻轻地摇摇头,看着她,忽然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事情既然有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我们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事到如今该怎么办。曹嬷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跟了哀家这么多年,哀家非常了解,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可能轻举妄动的。所以这件事非常复杂,如果没有把握,擅自行动,很有可能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空,哀家觉得你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吧。既然如此,就先回去吧,让哀家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太后--”皇后好像是非常着急,恨不得马上解决问题,自己才可以高枕无忧。不本来想说点什么,看到太后凌厉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吓了一跳,打了个寒战,俯下身去,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如此,臣妾先行告退了。”
说完以后,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于是就离开了慈宁宫。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太后的声音,叫住了自己的名字,本来以为有了办法,回过头却听见太后说道—
“哀家刚才说的话,希望你可以记住。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哀家的允许,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个曹嬷嬷,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你明白了吗?”
皇后的脾气,太后非常了解,如果这个人沉不住气,先发制人,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得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