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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是一个大染缸,任何人都可能在这个地方迷失自我,尤其是心存**的人。”莫文兰感慨地说道,“且不说皇后娘娘、丽妃娘娘,就是那个太后,我相信没有入宫的时候,也是个心地善良、非常单纯的女人,现在变成这样,难道仅仅是他自己的责任吗?”
“你会变成这样的人吗?”岳楚凌突然这样问了一句,抬起头非常认真地看着莫文兰。
突然听到这样的问题,莫文兰吃了一惊,回过头看着岳楚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听到咳嗽声,反应过来了,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避开他的目光,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人生在世变化无常,以后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后宫佳丽三千,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过不了多久,我老了,皇上不喜欢臣妾了,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是不是可以安于寂寞、安分守己,臣妾觉得臣妾不是这样的人,臣妾非常担心,如果有一天忍不住了,说不定会选择一条不归路。
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臣妾希望皇上可以理解,臣妾也是不得已,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说到这里,突然感到悲哀,抹了抹脸,居然流下了眼泪,赶快别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只不过不想让他发现。
“文兰--”听到这样的话,岳楚凌心里不是滋味,揽住她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安慰几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叹息。
深吸一口气,莫文兰恢复了常态,擦了擦眼泪,推开岳楚凌,轻轻地说道∶“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不想考虑那么多,言归正传吧。”
莫文兰说着,回过头看了看坤宁宫,指了指,问道,“对于这个女人,皇上准备怎么办。臣妾理解皇上的心情,不忍心秉公处理。可这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对皇上不好,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点到为止,岳楚凌应该可以明白。
听了她的话,岳楚凌也皱起了眉头,回过头看看坤宁宫,也是无可奈何,轻轻地摇摇头。“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好长时间,岳楚凌才说出这样一句话,看着莫文兰,耸了耸肩膀,显得无可奈何,突然咳了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朕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交给你,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交给我?”莫文兰张大嘴巴,看着岳楚凌,指了指自己,仍然是难以置信,过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朕是什么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开玩笑?”岳楚凌故意板起脸,非常严肃地说道。看到莫文兰一脸惊讶,好像是始料未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劝慰地说道,“朕已经想好了,事情过去以后昭告天下,立你为皇后。既然是皇后娘娘,后宫之事非你莫属,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朕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不行。”莫文兰突然跳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看了看岳楚凌,好像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赔笑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岳楚凌虽然是余怒未消,但也没说什么,莫文兰的反应在自己意料之中,如果这个人非常平静,自己反而会觉得奇怪,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另有所图。
看到岳楚凌没有说什么,莫文兰舒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衣服,皱着眉头解释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皇后之位根本就不适合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个皇后娘娘,我根本就管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真的管不了吗?”岳楚凌挑了挑眉,试探地问道。看到莫文兰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故意叹了口气,好像是非常为难,说道,“朕答应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可现在你说你无能为力,既然这样,朕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后宫佳丽三千了。”说到这里,好像是非常无奈的样子,摇头叹息。
“你--”岳楚凌说出这样的话,莫文兰非常感动,这是不是就说明,这个人可以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本来想问问清楚,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服气,撅起了嘴巴,挑挑眉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能不能说到做到?”
“如果朕告诉你,一定会这样,你信不信?”岳楚凌突然这样问了一句,看到莫文兰不置可否的表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悠悠地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把话说出来了,反而会让人不相信,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能不能说到做到,你可以看着,好不好?如果朕做不到,你可以一走了之。朕相信以你的身手,如果想离开皇宫,易如反掌。”
没那么容易,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对于这个问题,莫文兰不置可否。看到岳楚凌的表情,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一阵激动。岳楚凌说的没错,甜言蜜语固然是非常好听,能不能说到做到,那就说不清楚了。
这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确实是这样的想法,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赌一把吧,希望自己可以成功。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抬起头看着岳楚凌,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试试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你放心,朕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文兰,铿锵有力地说道。说完以后沉默了片刻,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就接着问道,“既然如此,刚才那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
是什么事情,莫文兰非常清楚,那个皇后娘娘。有完没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忍不住在心里嘟啷了一句。抬起头看着岳楚凌,看到他诚恳的目光,说来说去,这件事和自己也不是没有关系,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变成这样,也是自己的责任。既然如此,只能是硬着头皮,勉为其难了。
想到这里才接着说道∶“好吧,我可以尽力而为,想办法劝劝她。只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任何人说的话也听不进去,尤其是我。皇上,那个人对我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看见了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没那么严重吧。”听了这样的话,岳楚凌忍俊不禁。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一试,反正我不愿意碰一鼻子灰,没事找抽。”莫文兰没好气地说道。看到岳楚凌皱了皱眉头,好像也是非常为难,有点不忍心,低头沉思,好像没有什么办法。突然之间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一时间茅塞顿开,拍了拍手,“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岳楚凌精神一震,急忙问道。看到莫文兰指了指前方,不明所以,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岳楚凌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非常担心,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个人可以么?”
“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那个韩宇对皇后娘娘真的是真心诚意,那就不无可能。”莫文兰非常肯定地说道。回头看到岳楚凌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满地问道,“难道你觉得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这个人是皇后娘娘,朕的女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别人见面,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成何体统?”岳楚凌理所当然地说道,甩了甩袖子,别过头去,不理会莫文兰。
“岳楚凌,我知道没想到你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愚昧无知、不可理喻。”莫文兰毫不客气地说道,看到岳楚凌瞪了自己一眼,毫不畏惧,抬头挺胸,回瞪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服气,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远走高飞。有句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这个人留在皇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你喜欢这个女人,那就把她留在你身边。反正在这个皇宫里,有他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以后故意扭过头去,不理会这个人。
“莫文兰,你不要欺人太甚。”听到这样的话,岳楚凌非常生气,指着莫文兰,气愤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你不要那么紧张,你刚才还说过,如果我不满意,可以一走了之。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干什么,给个准话。”莫文兰直截了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