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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只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如果你不答应,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那个太后可以成功,你也看不到了,更别提什么荣华富贵了,我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好自为之,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要以为只有那个太后娘娘才可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所谓狗急跳墙,任何人如果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一试。”莫文兰说到这里,铿锵有力,好像是不容置疑。看到这个人打了个寒战,莫文兰知道自己成功了。于是就说道,“香梅,把这个人带下去,好好地收拾一下,等一会我们一起去见太后娘娘。”
“什么,等一会就去?”听到这句话,周嬷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非常紧张地看着莫文兰,去见太后娘娘,当面对质,自己该说点什么,如果太后娘娘不承认,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莫文兰故意问道。周嬷嬷没有回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怯怯地低下头去,什么也没有说。虽然是这样,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莫文兰知道得一清二楚,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只要你可以实话实说,好好地配合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好了,去休息一会吧,好好想想,等一会,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说着,给香梅使了个眼色,香梅心领神会,带着他就离开了。
看到两个人离开了,莫文兰舒了一口气,按照自己的安排,好像是天衣无缝,怕就怕出现意外,有些事情往往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空,如果不考虑的妥妥当当,就有可能出现意外,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切的一切功亏一篑。
正想着这些,听到了脚步声来到自己身边,莫文兰知道是韩宇,于是就回过头来,看着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韩宇已经开了口—
“我真的没想到你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就冲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你和那个太后没什么区别。”韩宇说着,摇了摇头,略带失望。
“无毒不丈夫,在这个皇宫里,如果做不到心狠手辣,很有可能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我也是被逼无奈,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不能下定决心,赶尽杀绝,彻底解决问题,后面的问题就会无穷无尽。”莫文兰感慨万千地说道,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到韩宇皱起了眉头,好像是不可思议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我既然答应你,放了那个女人,我就会说到做到,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真的要让这个女人在太后面前、皇后面前把事情说出来?”韩宇问了一句,有点不可思议。看到莫文兰点点头,才知道果然如此。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后果如何,如果让皇上知道了,那就……”
“我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最起码现在不能告诉皇上。”打断了他的话,莫文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是说先斩后奏?”听到这句话,韩宇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禁不住在那里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莫文兰,摊了摊手,“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是那个周嬷嬷愿意配合你,那个太后娘娘会不会承认?你想过没有,那个人是太后娘娘,如果不承认,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如果反咬一口,告诉皇上,你是故意的,挑拨离间,甚至是告诉皇上,这件事根本就是你的所为,和她没有关系,然后把事情公之于众,你有口难辩。”
“太后娘娘虽然厉害,可她现在一个人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想控制局面,实在是不容易;皇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冲这一点,你觉得他还会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么?”莫文兰反问道,在她看来,虽然不是信心十足,也是十拿九稳,应该没问题。
看着韩宇,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可能出此下策。皇上犹豫不决,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矛头指向太后娘娘,皇上仍然是无法下定决心,时间长了,恐怕会发生变化。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先斩后奏。”
“可你应该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关系不一般,迟迟下不了决心,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他知道你未经允许,害死了太后娘娘,一怒之下,恐怕不会放过你。太后和那个皇后娘娘不一样,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韩宇提醒地说道,非常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对于太后娘娘,我不可能杀了他,我没那么大本事,这种事情有心无力。如果那个老太婆可以有点自知之明,自行了断,就和我没有关系了,皇上知道以后,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莫文兰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韩宇,韩宇没有理会自己,好像是不屑一顾的样子。莫文兰并没有生气,只是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我让你亲眼看见了,恐怕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韩宇看起来还是不相信,看到莫文兰信心十足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祝你成功吧。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皇上和太后娘娘关系不一般,就算是太后娘娘畏罪自杀,皇上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恐怕也不会随随便便放过你。”
经他提醒,莫文兰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到了那个岳楚凌,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脑海里清晰可见。
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是什么身份我知道,皇上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还是不放心,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尽力而为,不仅仅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那个孩子,我的孩子,我不愿意让他被人利用,想让他快快乐乐过完童年,这有什么错?就算是有一天这件事开诚布公,大家都知道了,那个人要处理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命抵一命吧。不管怎么样,对于这件事,我问心无愧。”
“贵人娘娘--”听她说完这样的话,韩宇没有办法不感动,一时间愣在那里,看着莫文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想好了,正准备把话说出来,突然听见“咚”地一声,暗叫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啊--”好像是香梅的声音,回过头看到莫文兰愣在那里,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急忙说了一句,“出事了。”急急忙忙冲进了卧室。莫文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一见如此,顾不得许多,急忙就跑了进去。
已经来不及了,进去以后,看到周嬷嬷倒在地上,睁着眼睛,一眨不眨,血流成河,莫文兰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见脚步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到韩宇走了过来,便问了一句∶“情况怎么样了?”
“晚了一步,她已经死了。”韩宇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本来以为事情可以成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谁知道居然是这样。看着莫文兰,看到她皱着眉头,好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番,突然觉得没有必要,转过头看着香梅,厉声问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吗,怎么会……”
“贵人娘娘,韩将军,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香梅急忙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嬷嬷说自己身体不适,问奴婢有没有水,奴婢看到水壶里没了水,只能到外面去给她倒,没想到,没想到……”香梅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虽然是有点生气,虽然是不耐烦,还是尽可能保持平静、安慰一番。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香梅急忙磕了一个头,感激不尽地说道。
“这个人已经死了,下一步你要怎么办。”韩宇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莫文兰似乎是有点惊讶,抬起头看着韩宇,似乎是觉得奇怪,这个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愣神之际,却听见这个人又说道—
“你本来想利用这个人戳穿太后的阴谋,可是现在,这个人胆小如鼠、畏罪自杀,你的计划泡汤了,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看到莫文兰的表情,怕她误会,接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想告诉你,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突然发生意外,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没有了周嬷嬷,太后娘娘还可以承认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