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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哀家就是这个意思。对于她的回答,太后好像是非常满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到莫文兰犹豫不决的表情,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理解地说道,“哀家知道你不忍心,哀家也不忍心。这么多年了,哀家和皇上情同母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哀家也不会出此下策,希望你可以理解。忆兰是你的孩子,难道你就不希望这个孩子可以继承皇位?你想想,如果这个孩子继承皇位,你就是太后娘娘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虽然皇上现在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年老色衰,后宫佳丽三千,皇子皇孙数不胜数,皇上怎么可能把你、还有你的孩子放在眼里?你不要只看见眼前,在这个皇宫里,什么都是假的,就算是皇上的宠爱,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过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如果我成为了太后,你就是太皇太后,那现在这个皇后娘娘是什么?”莫文兰轻蔑一笑,故意问道,看到太后低下头去,好像是在考虑什么,马上就变了脸色,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冷笑地说道,“太后娘娘,在我的面前用不着假惺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杀了皇上,马上就是兔死狗烹的下场,我可不是笨蛋,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为别人作嫁衣裳。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你应该非常清楚,想让我听你的话,为你做事情,简直是异想天开,下辈子吧。”
“文兰,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后愤怒地说道,“如果有一天哀家成功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不要后悔莫及、跪地求饶。”
“太后娘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你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恬不知耻。”莫文兰失望地说道,摇了摇头一阵冷笑。看到她张了张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太后娘娘,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朝堂之上都是你的人,如果知道你出了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情,除了本宫、皇上、皇后娘娘,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那个皇后娘娘,因为曹嬷嬷的事情,对于这个女人,皇上恨之入骨,已经把皇后娘娘关了禁闭,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打扰。所以,如果那个皇后娘娘想把事情传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太后娘娘可以在这个地方颐养天年,臣妾可以保证,在此期间,没有人可以打扰太后娘娘。”
“你--”虽然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太后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以为没有了自己,岳楚凌无法交代,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离开这个地方,把持朝政指日可待。谁知道岳楚凌安排的天衣无缝,自己现在的处境,居然没有人知道,信息传不出去,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想到这里,默默地低下头去,苦涩地摇摇头。却听见莫文兰又说道—
“皇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思想,有谋略,朝廷的事该怎么办,自己可以拿主意了,用不着你帮忙;朝堂之上,虽然是你的人,可是他们也是聪明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作何选择,你应该清楚,太后娘娘不用担心。”莫文兰故意这样说道,看着这个女人,冷笑地说道,“我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太后娘娘应该知道何去何从。”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是什么意思?”太后看到莫文兰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这个人的意思该不会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的,皇上不可能杀了哀家,皇上他不可能这样做。”
“当然,皇上不可能这样做,太后娘娘,实话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来到这个地方,皇上根本就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说了这么半天,莫文兰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什么,皇上居然不知道你来到这里?”刚开始不相信,看到莫文兰点点头,太后才知道果然如此,禁不住冷笑地说道,“哀家就知道你不可能把事情告诉皇上,皇上也不可能答应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假传圣旨,那可是大逆不道。就冲这一点,你就是必死无疑,任何人也保护不了你,皇上也不例外。”
“假传圣旨,我什么时候假传圣旨了?我告诉过你,我来到这里是皇上的意思,是想让你以死谢罪?我可什么也没有说。”莫文兰故意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看到太后怒不可遏的表情,禁不住笑了笑,“太后娘娘,你不要害怕,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让你知道我为什么重新回到皇宫,我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么?你是岳楚瑜的人,重新回到皇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图谋不轨。”想也不要想,太后就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莫文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两个人彼此彼此,没什么不同。哀家觉得奇怪,你到底在想什么,皇上死了,对你来说,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你,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回到皇宫。你想过没有,如果岳楚瑜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怎么会放过你。”
“太后娘娘,你想过没有,如果皇上听到你说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学着她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莫文兰问了一句。看到太后回过头来,瞪了自己一眼,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不愿意让别人利用,任何人都一样。上次我离开皇宫,见到了岳楚瑜,已经和他把话说清楚了,我们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已经没有关系了,怎么可能?岳楚瑜不可能让别人背叛他,任何人也不例外。”太后摇摇头,根本就不相信。
“我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放过我,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也想好了,如果这个人来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是一个人,什么也不怕。”莫文兰坚定地说道,握了握拳头,虽然是忐忑不安,在这个人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
回过头看着她,又说道,“我和岳楚瑜的事情,和你无关。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太后娘娘,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是丽妃娘娘的妹妹,为什么和前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太后看着她,好像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到莫文兰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之间恍然大悟,“难道你们两个人是……”太后说着,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刚刚见到这个女人,自己就产生了怀疑,让曹嬷嬷想办法打听,没有消息。现在仔细想想,那个曹嬷嬷阳奉阴违,早就开始了。之所以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只不过是故意的,一想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但现在看起来,为时已晚。
观察着太后的表情,尤其是此时此刻,这个人脸上露出的惊恐之色,都让莫文兰明白了,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了,对于自己的身份,太后看出来了。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直接把话说出来就可以了。
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太后娘娘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臣妾到底是什么人,进入皇宫为了什么,想必太后娘娘已经看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前皇后是我的姐姐,死于非命,拜你所赐,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坐视不管么?”说到这里,回眸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顿了顿又说道,“前皇后李秀娥到底是什么身份,太后娘娘应该是非常清楚的,想当年,一夜之间,莫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时过境迁,太后娘娘是不是已经忘了?”
“原来你真的是……”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虽然在此之前,关于这件事,也有猜测,也有怀疑,可是因为曹嬷嬷的误导,放弃了这样的想法,现在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自己中了计。
想到这里,太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懊恼不已,过了好长时间,才睁开眼睛,看着莫文兰,深吸一口气,冷笑地说道,“哀家真的没想到,你们两个人居然是双胞胎;耿家居然瞒着哀家把你留在身边,简直是大逆不道。哀家这辈子做错了两件事,一个是曹嬷嬷,一个是耿家,如果早一点赶尽杀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说到这里感慨万千,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