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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他蹑手蹑脚来到石几前,“小羽毛你在做什么,慕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的脸去哪了?”青云探头往石几上看了一眼,脖子一缩说道。
“我给她换一张脸好不好?”蓝羽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本来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脸呢?”青云苦着脸问。
“换一张更好的呀。”
“你不是也要换脸吧?”青云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要是换一张丑脸,你是不是就不跟着我了?”蓝羽回头看了一眼青云。
“恩……”青云沉思着。
“你是喜欢我这张漂亮的脸对吗?”蓝羽有些失望的问。
青云直勾勾地看着脸部血肉模糊的慕晴,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脸色苍白表情狰狞,双手捂着脑袋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青云哥哥,你怎么了!”蓝羽吓坏了可又没法离开。
“没事,只是头疼得厉害。”青云捂着脑袋痛苦地说。
“我不问你了,你快起来吧!”蓝羽急忙说。
“不论小羽毛什么样,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保护她!其实我的眼睛看不到色彩,我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青云断断续续地说着,好像很吃力似的。
“怎么可能?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蓝羽停下手上的动作。
青云费了好大力气爬了起来,“以前的事情我记不起来,每次要想起时就头疼的要命。”青云还是口齿不太清楚。
“好了不要再想了,你休息一下我弄完慕晴的脸再找你说话。”蓝羽不得已说道。青云点点头走到火堆边,趴在地上一会就没动静了。
“又睡着了,是什么东西伤到了青云哥哥的脑子?”蓝羽面带忧色地说道。但现在不允许她分心去考虑这些,于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慕晴的脸上。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时,蓝羽才结束了工作。她扶着自己的腰用力向后向上伸展着,摇动肩膀希望赶走全身酸胀的感觉。
“姐姐,我可以起来了吗?”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慕晴醒了过来幽幽地问道。石屋内没有动静,慕晴没敢起身又小声喊道:“姐姐,您在吗?”
“哦,慕晴你醒了,可能是太累了我睡着了,不好意思。”蓝羽伸着懒腰说,“你不要动自己的脸,十天之后才能解开裹在脸上的布条和膏药,再忍耐一段时间吧。”
“可,我还要照顾您呢!”慕晴还是没敢动。
“我有手有脚不用任何人照顾,听话好好躺着明天脸上会很痛的,抓紧时间睡一会吧。”蓝羽说道。
“恩。谢谢您,您也休息吧!”慕晴答应道。
“不好看了不要埋怨我就行了,睡吧你还有几天苦日子要熬呢。”蓝羽打趣地说。
“我会挺过去的,还是要……”
“好了赶紧睡觉,我也累了。”蓝羽闭上了眼睛。
“恩。”
接下来的十天中,青云还是在睡梦中度过了大半的时光。但这不影响他每天为蓝羽捕鱼,今天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松软的柴草为小羽毛搭了一个舒适、暖和的窝。蓝羽激动的眼泪控制不住得夺眶而出。
“你是小羽毛,当然要有一个小窝。”青云围着自己的杰作转了好几圈,面带稚气地说。
“如果能回到我们在蓝家港的那个小窝就更好了!”蓝羽轻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说什么,什么蓝家港,那里也有我搭的小窝吗?”看到蓝羽不说话青云低下了头说道,“我是不是忘记了好多的事情,对不起!”
蓝羽拉住青云的手,激动地说:“青云哥哥不要去想了,只要你记得羽儿就好了,羽儿现在很幸福、很满足,我只想这样天天和你在一起,青云哥哥能抱抱我吗?”蓝羽的脸上露出一抹红霞。
青云低下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蓝羽,眼前一片模糊,他把蓝羽紧紧的抱在怀里。蓝羽靠在他的肩头,伸出手来擦拭着青云已经滚落在腮边的泪珠。蓝羽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她和青云就不会再有分离,而几年的分离之苦也没有白受,这幸福的一刻必须要抓紧,不能让它从双臂间悄悄溜走。她也张开自己的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青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山谷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蓝羽大叫一声不好,“我们把慕晴给忘了,说好了让她在水塘边等我呢!”蓝羽抬起头对青云说。
青云没说话,抱起蓝羽冲出了石屋,当他们来到水边时慕晴一个人正站在水边发呆。“姐姐,我,我这张脸……”慕晴说话有些结巴。
“怎么了,难道我把你的脸弄花了?”蓝羽拍拍青云示意把自己放下。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会变得如此的漂亮!这真的是我吗?”慕晴转过头来激动地说道。
“你要把我吓死啊,我以为我出了岔子!”蓝羽笑着说,“青云现在的慕晴比原来漂亮了吗?”
青云不住地点着头,“漂亮,漂亮,但是不如我的小羽毛漂亮!”青云傻笑着说。
“去你的,呆头呆脑的先学会甜言蜜语了。”蓝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像吃了蜜糖似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小羽毛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漂亮的。”青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的脑子好了!这么酸这么肉麻的话都会说了!”慕晴揶揄道。
青云一生气撅着嘴不理慕晴了,“小羽毛,她欺负人!”青云委屈地对蓝羽说。
“你先回屋,我们姐妹有几句悄悄话要说。”蓝羽笑着对青云说。
青云哦了一声听话的回石屋起了。看到青云进了屋慕晴小声地问:“姐姐您要对我说些什么?”
“你下山去吧,不用总留在我身边了……”
蓝羽还没说完慕晴就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说道:“我不会离开姐姐半步的,先不说我的使命,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又让我变得如此漂亮,我慕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不会离开的。”
蓝羽摇摇头笑着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天天要人照顾。新生命、新面孔当然要过新的生活。我可不想把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女留在我的青云哥哥身边。”
“我可以把这张脸再弄花!”慕晴顺手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块。
“慕晴你不要干傻事,我命令你把石头放下!”蓝羽厉声喝道。看到慕晴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石块,蓝羽继续说:“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从你眼神中我看出你的心中已经有了思念的人。有青云陪着我我哪儿也不想去,能和他一起终老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我没有权力让你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更不想你因为我一辈子呆在这个山沟了。下山去吧,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不枉我和青云哥哥救你一回。”
蓝羽说完转身回石屋去了,“我是不会走的,不管您要不要慕晴。”慕晴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