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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琐事
杨永泰，白诸葛，李宗仁，杨帅心中一直默念着这三个名字。杨永泰已经于两天前先回南宁了，李宗仁在贵州，昨天也传命令过去，要他回去一趟。杨帅觉得，自己是时候开一个小会了，一个绝对亲信之下开的小会，就连马君武杨帅都没有算上。
“大侠，你说我让赵瑞贵来云南，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很多人都说他太年轻了。”骑在马上，杨帅和杨华在回南宁的途中，不由问道。
杨华此时在地上，给杨帅牵着马，右手拉着自己骑的马：“司令，还记得当年你让他当左江镇守使的事情吗？”
杨帅笑了笑：“呵呵，哎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支持我的决定，呵呵呵。当年老爷子让你给我当保镖，我还不乐意，现在看来，我是捡了多大的便宜啊，呵呵。”呵呵笑之后，杨帅低身拿起杨华手中的缰绳，自己掌控战马。点点头：“上马吧，看今晚能不能赶到富宁。”
一声绝尘去。
陆荣廷入贵，现在，南宁方面最有分量的人非马君武不可，至少，别人是这么认为的。而此时，马君武家中就迎来了一批贵客，看得出来来人跟马君武也是老相识，见面的时候都是很热情，宛如多年没见的朋友。
两年过去，马君武现在已经是广西教育局的局长，他跟雷沛鸿、李正文等人撑起了广西教育事业的一片天。现在的广西，单单教授就有四十多个，占了全国高级人才的三分之一。而广西大学里面更加直接开辟了实验室校区，无数洋人出没。
“哈哈哈，君武，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教授都来广西了，那大学是在太大了。”一个激动的声音说道。
马君武呵呵一笑：“是啊，从去年开始，财政部对教育部的投入就加大了百分之四十，在各方面也给足了支持。而且，更重要的是，私人名义的捐款今年高达一千万，其中六成，都是投入高等教育之中。现在，这就是我全部的心血啊。”
马君武说得很激动，眼睛之中露出一种深远的期待。其他人一看，有些就皱起了眉头，心道只怕今天此行，是没有什么收获了。马君武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马君武了，现在这个马君武更单纯，更坚定，除了教育事业，其他的事情，不见得他还有兴趣。
而眼前这些人，却不少来讨论教育的，他们希望马君武能支持孙文的广州重组政府，建军北伐的决策。他们走访了很多人，但是，随着他们越深入，就越惊心，在广西，处理内部事务是如此的通畅，但是只要一说到对外的关系，所有人都支支吾吾，不能给出答案，他们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这个要议会同意。
更有甚者直接叫道：“司令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而今天，在马君武这里，他们只得到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广西的议会制度是相当严格的，身为教育局长，马君武对于教育的事情，哪怕是一千万的单子他都有权利签，但是只要不属于教育的事情，任何东西马君武都没有权利动一下。
有人就问了，那如果遇到紧急事件呢？
好办，军队直接控制，稳定，然后调查。
在这里，军队是无上的。在这里，你可以事后投诉，但是，过程中没有人可以反抗。
一群人离开了马君武家，一个焦急的就叫：“我说这杨帅是要搞独裁嘛，你们不信，你们看看现在广西的局面，不是独裁是什么？”
“独裁？你错了，我恰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民主。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发言的权利，但是，不是乱发言，而是有纪律有程序的发言。我见过太多争吵了，以前我总以为争吵是民主，可是吵来吵去，总没有结果。”
“你们想一下，广西才多大？才一千万人口，但是单单刚才君武说的，教育局的捐款就有一千万，什么概念，这是辛亥那年全国的税收，而现在，只是人家一个教育局的捐款。而且，君武也说了，这一千万，杨帅一分没有动。哼，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当局者早动手抢来武装军队了。”
“哎，我说你忘了今天的目的了吧，我们来广西是干嘛的？”
“我没有忘，只是在我看到广西的现状之后，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一些改变而已。来吧，我们去找广西党支部的代表廖仲恺，广西也有三四百党员吧，这力量是无穷的。”
广州，东城区。
“以后，这衣服干脆就叫中山装吧，哈哈哈，我看挺合身的。”
“好，我看行，孙先生设计的衣服就叫中山装也挺合适，哈哈哈。”
“哎，这不是我设计的，只是稍微跟裁缝说一些修改的地方，呵呵。”
“先生心情不错。”
听到这话，孙文呼的回头，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一人，然后哈哈哈大笑，看得出来心情的确不错。
“蒋志清是个人才，我没有看错他，哈哈哈，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募捐了一百多万，我们终于有自己的资金了，就可以建立军队了，就可以北伐了。”
“先生，陈炳坤又来了。”
孙文眉头一皱，然后点点头，回头：“听毅生说，陈炳坤这次被打疼了，此时这么紧急的找我，莫非他想停手，让我们去调和？”
有人就立即鄙视：“我就不明白，杨帅主力根本不在广西，陈炳坤有胡汉民帮着，居然还这么被动，听说进了玉林之后，再也没有能再进一步，现在还想来找我们去议和，这不是服输吗。”
孙文突然间灵机一动：“我们有军队了，走，见见陈炳坤，同时准备去南宁谈判，让杨帅住手。”
“司令，陈炳坤自从五天前进入广州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情报人员怀疑，陈炳坤被控制了。”
杨帅一愣，惊奇的回头看着戴笠：“控制？谁？胡汉民？陈炯明？”
戴笠永远面无表情：“司令其实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不是嘛。”
杨帅大惊，然后：“难怪，难怪他们那么急着找我谈判，有点意思。戴笠，我两天前跟李宗仁他们几个商量过了，联防军看来只能昙花一现了，接下来北伐，我们是同意的，到时候孙文政府一定会重新组建军队，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三个省别人休想拿得动。北伐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控制两个军，由我统一指挥从湖南北上。我跟你说这些话，是希望你在情报方面也多注意一点，不要忽略三省的内部稳定。”
戴笠点点头，杨帅：“以后，你们就改名叫军队统筹统计调查局吧。”
戴笠点点头，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性质。
杨帅刚刚和戴笠散会，程思远就过来：“司令，我向你要一个人。”杨帅呵呵笑，也大为好奇：“我就奇怪了，你要什么人啊，我的天啊，什么人这么入你法眼？”
“广西银行的陈果夫，我要他给我打下手。”
杨帅一愣，这才想起来，然后眯着眼点点头：“果夫是个人才，可以用，哦对了，他的叔父是陈其美，本人跟蒋志清关系也不错，你看着办。”拍拍陈思远的肩膀，杨帅就走远了，陈思远才低头一想，看来回头还真要注意一下，司令对那个蒋志清什么的，很是忌惮着呢。
又一天，北方直皖大战的消息越传越多，越传越令人担忧，战争已经超出了杨帅预期的范围了，没想到直皖之间居然一出手都是往死里弄，丝毫没有同宗之情，似乎当初同出北洋不值一提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朝阳指挥部：“司令，西北方面传回消息，十一师师长冯玉祥暗杀闫相文，似乎有占领陕西的意思。”
杨帅点点头：“有一个大人物站起来了，有些人是压不住的，还有呢？”
“还有就是，司令之前说的东北王，现在成了地地地道道的东北王了，张作霖在直皖大战的第一时间，趁着关内没有时间理会他，已经彻底压制了吉林和黑龙江两省了。而且，据报，他跟日本人关系密切。”
杨帅：“恩，不过你不要小看这个大帅，日本人也不一定吃得下他，而且，长得帅做事还是有底线的。”
接着杨帅一转头：“我希望，国内现在的动荡不要影响跟欧洲的合作，至少我们控制的三省要开足马力生产，你们信不信，番薯和马铃薯也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报，司令，兵工厂总经理杨泰先生派人来见，希望司令马上到兵工厂去一趟，说是军国大事。”
杨帅先是一愣，然后笑哈哈说道：“别说了，一定是军火的事情，哎呀，戴笠的情报还真没说错，孙文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要军火。呵呵，好吧好吧，我是冤大头。”
是的，建立北伐军，是需要武器的，杨帅有这么大第一个兵工厂，你又同意北伐，岂能不出一点力气。
“要枪行，要炮都有给你们，但是，一句话，让陈炳坤撤兵，撤出所有广西境内的士兵。”
杨帅人未到，声音先到。
里面一个中年的将领模样的人没有料到是杨帅，而是一面回头一面下意思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话，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杨司令？”
杨帅笑了笑：“老子本身就是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