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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以为有机会和哥哥好好聊一聊。
但很遗憾,哥哥拿到钱就走了,非常快,充分体现了风暴的力量与速度。
只留下一句:“我先去还我的卡贷。”
“什么是卡贷?”珀西疑惑地问阿兰。
“卡贷啊……”阿兰缓缓神,才解释道,“诸界法师之都有非常多的商业机够,对收入稳定的法系职业提供各种借贷,利息不高,但如果到期不还,就会滚成高利贷。因为借贷的凭证是蓝色晶卡,所以又叫卡贷。”
不过诸界法师之都的晶卡不是谁都可以申请的,传奇是最低的要求了。
“听起来很赚钱的样子……”珀西思考了一下,“我们可以去做小额借贷吗?”
“喂,你不是守序正义的吗?”阿兰一呆。
“借钱还款非常正义,哪里不守序了?”珀西反问。
“……好像是哦,可是要是对方不还怎么办?”阿兰想像了一下珀西收高利贷的样子,有点方。
“不是有你么。”珀西摸摸他额头的尖角,“我会做好贷款调查,不会给穷人的,如果恶意拖欠,你变成恶魔会更有效果。”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我们的本金从哪来?”这是个大问题,阿兰看着被哥哥分了一半的金奥,有点心疼,这是珀西卖了好久的恶魔材料才存起来的。
“够了,我们就在法师之都的外城放贷款,那里都是传奇以下阶位,这样我们的实力才能保证收的回来,”珀西思考着,“法师之都的传奇到处都是,竞争肯定很多,不如先在那里星界入口积累下经验。”
就是要去城乡结合部?没关系,有珀西在哪都好。
“珀西你真厉害。”阿兰满意地扑他怀里。
“为了养家当然要多想一想。”珀西矜持地抱住他。
“喂你们……”艾米勒觉得自己狗眼要瞎了,他们都不分场合的吗?不是说圣武士很保守吗?现在的八卦越来越不靠谱了。
“你怎么还在?”阿兰不悦地转头,露出一点尖牙。
“你们差我十金奥。”艾米勒拿出契约,“说好的帮你找回来就有,拿出来吧。”
“好。”珀西没有犹豫,直接数给他十枚带着美丽光晕的货币,“谢谢你的帮助,希望我们还能合作。”
“你倒守信。”艾米勒有点惊讶,毕竟按理来说,这是一笔巨款,“那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只盗贼被抓走之前,往阿兰身上放了一个东西。”
“什么?”阿兰一惊,这才想起当时安度逃跑时,钻进的是自己的影子里,然后才被红女士用打穿位面的力量在一瞬间将他轰出,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还能往我身上放东西?
“我闻到的。”艾米勒指了指他身上的腰带,“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再见。”
他可没有再把这两只献祭的想法了,可以和一位神灵还有红女士发生关系,这种麻烦人物,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比较安全。
珀西道别之后,这才神情凝重地解开阿兰的腰带扣。
一声轻响,一块白色的纸张掉落出来。
但纸上并没有文字,是空白的一片。
两人折腾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若说有,就是这张纸非常坚固柔韧,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商量了一下,决定放进空间里,有空问问哥哥这是什么。
决定好之后,两人继续上路。
“如果直接从南方国度穿过去,我们要经过十二位主神的属地……”珀西看着地图,觉得压力有点大。
“不用太担心,南方国度是法师的地盘,只有普通人才信仰神灵,我怎么也是高阶法师。”阿兰随口说着,突然看到地图上有个标注,“这是什么,怎么是虚线?”
“那是奥兰到星界之城的动力飞艇路线,可以直接飞到最南端的星界之城,那里有通向法师之都的星界入口。”珀西解释了一下,“不过我不支持坐这个,因为要经过风暴海湾,失事率非常……”
珀西说到这,突然一悟,与阿兰对视一眼,同时微笑。
……
从他们所在的城市到奥兰还有一个国度的距离,两人收敛气息改变形貌,混到了一只商队里。
阿兰无所事事,天天除了切宝石就是给珀西的护甲打孔。
恩雅世界有很多可以增加战斗的力的附属专业,比如可以为法师制作布甲的裁缝,高阶裁缝可以做出飞毯和顶级的魔法护甲,炼金可以制备各种加力量敏捷智力的合剂药水,附魔可以为装备提供加成,珠宝则是为装备加成各种属性。
珀西看着已经被打成筛子的胸甲,有点无奈地道:“亲爱的,我的护甲防护已经从黄金级掉到红色了。”
红色就是垃圾,坏掉不能用了的等级。
“我拿的是价格最低的一件。”阿兰抠下上边镶嵌的宝石,“珀西,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装备大师呢?”
“你的路是奥法,为何总是和装备过不去。”珀西揉阿兰,“那些总是外力,只有我们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可是我想变成你的外挂。”阿兰拨弄着手上的宝石,有点向往地把自己的梦想说出来,“我想你有一天,穿上我的装备,有比屏幕还宽的血条,有全屏都显示不完的属性,有只能用省略号表示的药水效果,有随时招唤我的技能……”
珀西看着陷入梦想的恋人,觉得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好幸福的。
好吧,他设计的铠甲虽然很难看,但只要他喜欢,我就穿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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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囚室内,安度勉力撑起身体,但下秒就狠狠地摔倒在生满尖刺的地面。
“你还是不愿意吗?”优雅的红女士微笑着他身前问。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安度咳着血,虚弱地回答。
“即使是用它?”红女士将一把无色透明的匕首掷到他面前,没有发生任何声响。仿佛只是掷出一团空气。
但安度知道,这是把神器只有触摸才感觉的到他的把手,甚至摸不到他的刀刃。
这是净罪,无数盗贼刺客梦寐以求的武器。
据说浩劫之战时,一名锻造大师渴望打造一把可以破开世间一切的武器。
为此,他耗费了所有的时间,从炼狱、天界、海底寻找一切可以强化他的材料,当他终于找齐材料时,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融合,他为此废寝忘食,不惜与恶魔交易,终于打造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巨剑,并且一剑斩杀一只想来夺剑的怪物。
可是当他欣喜若狂的想与妻子分享成功时,才知道早在他开始融合不久,一次炼狱的袭击,让他的妻子儿子都失散在那场战争里。
他开始拼命寻找,一如他当年寻找那些珍贵材料。
长久的找寻中,他的意志渐渐疯狂,这把武器也因此变得残忍而嗜血,他成为乱世中的嗜杀者,那把武器渐渐控制了他的心智。
直到终于找到了妻子,在清醒过来时,已经用武器杀死他最重要的人。
他绝望的自杀,并且诅咒所有拿过这把武器的人,不得好死。
武器随着主人的变换成长,杀的人越多,越嗜血强大,最后竟成为神器,在诸神的争战中被谋杀之神得到,沾染了无数神血,直到被北斩断。
而断开的巨剑却是中空的。
里边就是这把透明无形的匕首,上边升腾着无数怨恨。
它没有形体,却可以刺穿一切。
北用拿起了他。
奇异的是,在后来北拭神的途中,这把武器饱饮鲜血,却不再有怨恨,而是渐渐被净化。
有人对此不解,北回答说:世上无数邪恶,都盘踞在我们身边,善良的目的有时候有时也会带来邪恶,但只要记住自己的正义,就能击溃一切邪恶,世间最锋利的,不是武器,而是人心。
这就是传说之器——净罪的来由。
他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也不会有实体,只有在刺中目标的一瞬间,才会出现,正义者用它将越加正义,邪恶者用它会越加邪恶。
安度当然希望得到它,但他终是摇头:“懂得人心的武器,不会帮我做我拒绝的事情。”
“你拒绝,只是不知道一些真相而已。”红女士微笑道。
“那就别让我知道。”安度拒绝。
“不行啊,只有你拿着它,才是唯一可以暗杀他的刺客啊。来,让我告诉你,然后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