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朵花

执宁之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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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景隐约中感知到了眼前这位林兄的动作,心里觉得这动作有几分熟悉。

    撩妹技能之一,公主抱。

    于是他用这最后的一句话,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随后,就不放心的晕了过去。

    为了防止这修真界不理解什么是公主抱,他还特意换了个横抱。

    事实证明,他的不放心是正确的。

    他的话一出,千凛挑了挑眉,心情愉悦的将万景抱了起来。

    标准的公主抱。

    抱在怀里,还有些不满的掂了掂,觉得有点轻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多找些味道好的吃食来,喂得胖一点手感才好,他养了那么久的花,离家一趟居然都瘦成这样。

    万花的校服一般都布料多,千凛本想着伸手摸摸,看来也得回去下手,索性告别了百里家族,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一抹金色的光芒闪过,瞬间,三道气流打入了屋内三人的体内。

    “倘若你们闭紧嘴巴,别乱说,就不会有什么事,”千凛在笑,声音却冰冷得很,“过几天把治疗后的情况报上来。”

    彰显着绝对实力压制的巨大压力笼罩了三人。

    话毕,千凛放轻了动作,抱着万景往回走去。

    他没有御剑也没有拿出飞行法器,自家的小花晕飞行法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到就算变成了人形,坐在法器里还是绿着一张脸,千凛就觉得一阵好笑。

    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月亮照耀着大地,月色如水般倾洒。

    看着怀中少年在月光照耀下白皙的仿佛上等玉器一样莹润的脸庞,如墨的黑发触感极好,他低下头,凑到少年的颈窝中,蹭了蹭,感受着肌肤相贴的美好。

    除了血液之外,人与人之间的触摸,也是温热的。

    回到客栈后,天已经蒙蒙亮,千凛抱着万景上了楼,进了屋,小心翼翼的把万景放到了床上,看着少年穿着整齐,觉得这样睡觉定会不舒服,于是又上了手,把少年一身紫黑的长衫脱下,又脱下了鞋袜,只留一身雪白的底衣。

    千凛坐在床边,目光意外的温和。

    他抚上了万景的脸颊,又慢慢的滑到了脖颈,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热与跳动。

    “明明是个那么脆弱的小东西。”他这样说道。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那朵时不时抽抽风的小花,那朵隐藏了真实面貌的小花,被他买回来后成功的养活了,经常被他带出去遛遛,跟着他跳进了鬼境的死门,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在一片黑暗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

    “本以为变成人后能聪明一点,结果还是这么蠢。”

    千凛俯下身,在万景的额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还是得早点把你带回去。”

    ###

    万景这一觉,睡了有一整天。

    他平时战斗不多,从未有过灵力耗尽的情况,也不知道这耗尽的灵力就仿佛宿醉一场,休养了一天起来,居然还是有几分头痛。

    他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灵力耗尽的后遗症。

    现在是第二天的上午,屋内很亮堂,万景注意到自己只穿了白色的底衣,环顾了一下四周,万花的校服被叠好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鞋袜也脱了,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边。

    那么,问题来了。

    谁给他脱的。

    选项一,他在晕厥之中潜力大爆发忍受不了穿衣睡觉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勇敢的爬起来脱了。

    选项二,那个抱他回来的人脱的。

    选项二完胜选项一。

    万景觉得头更痛了。

    “不舒服吗?”千凛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看到万景生无可恋的抱着头,走近问道。

    万景默默地抬起了头,看着他。

    “你前天晚上耗尽了灵力,我把你抱了回来,算算你也睡了有一天多了,”千凛坐在了床边,“百里家昨天就亲自过来道谢,说是恢复的很好,过不了多久就能下地走路了。”

    万景愣愣的听着,点了点头。

    “躺了那么久,先喝点水,等会下去用点清淡的东西。”

    万景愣愣的接过了杯子,茫然的喝了一口。

    水流滑过有些干渴的嗓子,原本有几分难受的感觉也慢慢的消失了。有一股热流从丹田往上,流经四肢百骸,全身都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这是?”

    “算是灵液的一种,对于恢复灵力很有效果。”

    万景看着杯子内带着点浅绿色的透明液体,又回味了一下刚才入口时感受到的清甜和醇厚的口感,默默地在心底给这位林兄打上了一个壕的不动声色的标签。

    “你说百里家的人已经来过了,那他们有没有说这治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件事是目前万景最为关心的,虽然当时是治好了,可这魔气入魂被千凛说的那么严重,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后续症状。

    “至少目前是没有的,”千凛看他不想喝了,便接过了杯子放到一边,“百里期说百里成,就是那个冰棺中躺着的,现在已经和常人无异,只是这躺了那么久,身体有些僵硬,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那就好,不过,我想过一个月再去看看。”有很多症状并不是立刻就能显现出来的,以防万一还是过段时间再检查一番比较好。

    “自然可以,”千凛看着万景睡久了而显得红扑扑的脸蛋,手痒痒的想要掐上一把,“这几天你还是多加休息,别想太多。”

    “嗯,多谢林兄了。”万景认真道。

    “我们可是道侣,这点事算什么。”千凛笑得一脸温柔。

    入戏太深,是病,得治。

    万景看着面前这人灿烂的笑脸,一口老血默默地咽了下去。

    #求助,和自己装作道侣进城的小伙伴入戏太深出不来了天天说和我是道侣关系密切不用在意怎么破,楼主总觉得继续下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线等,挺急的!#

    =====我是万景乖乖休息了几天后精神倍儿好的分割线=========

    万景这一次,安安静静的休息了整整三天。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就算灵力耗尽,要知道游戏中就算下了大半的血,也就是打个坐的事,所以清醒过来后勉强躺了个小半天,就想着去城东的训练场转转,结果被千凛又摁回了床上,让他不休息三天不能下床。

    万景觉得心里苦。

    偏偏这人还每天好吃好喝从不间断的往屋内送,态度温柔得不得了,弄得他觉得开口拒绝都是一种罪过,只好默默地又咽下了一口老血,乖乖的休息吃东西。

    三天下来,万景摸了摸腰间的肉,觉得都软了不少。

    不行,是时候奋起了!

    他的腹肌,他的人鱼线!

    虽然原来也没练出来,但是他相信系统给的壳子是完美的,肯定是能够练出来的!

    养精蓄锐结束的万景站在训练场上,活动活动了手脚,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训练道具。

    很好,他一个都不会用。

    这种和他以前第一次进健身房只认得个跑步机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由得怀念起了以前的时光。

    原谅他是在是弄不懂修真界的东西。

    他还是先老老实实的跑几圈,锻炼锻炼心肺功能,就算是作为一个远程也要有丐帮近身而不乱的镇定与身体素质。

    嗯,简单来说,就是打不过的时候能够跑得掉。

    千凛也跟着万景过来了,看到后者对着训练场来了一个迷之沉默,然后转身绕着跑圈,便走上了前,盘算着说不定能来一个贴身的辅导。

    千凛是战斗出身的,万景最为欠缺的经验和战斗意识是他最为擅长的。

    “你是想要锻炼一下近战能力吗?”

    万景顿了顿正在跑步的动作,转头一看。

    怎么又是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比擅长的是远攻,”千凛笑了笑,“如果想要训练一下躯体的各方面能力和提升近战的能力的话,我也许可以给一点帮助。”

    他取下了腰间的刀,看着万景,道:“我以前初入修真之道时,没有那么多法术能够修炼,但是那时条件又不是很好,所以自己摸索加上后来的一些机遇,对于这近战以及身体锻炼方面还是有些感悟的。”

    “对了,我心中一直有些好奇,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不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吧,”千凛看着万景的表情有几分松动,又趁机问道,“这几天看了看你的修炼方式,有几分另辟蹊径的感觉,倒是和一般修真者的修炼方式有所不同,不知是以何入道,竟有如此特别的效果。”

    小生是以……系统入道。

    万景在心底默默地吐了个槽。

    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所以他直接用事关族中机密不可多言之类的话搪塞了过去,千凛闻言也只是表达了一下遗憾和对这种特殊功法的赞叹,随即话题又被他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第一次见面时,你曾说过是来这边的原因是避难,不知那东边大陆发生了什么?”千凛像是无意中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

    “东边大陆倒也没发生什么,其实大部分是针对我一个人的事情,”万景也是十分的无奈,“我原本是被……是和一个人住在一起,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我就离开了,还没离开几天,又碰上了那个人,他似乎也认出来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就用了些手段逃走了,就来到了这西边大陆。”

    “既然你一开始和那个人住在一起,后来又为什么要离开呢?”千凛不留痕迹的引导着话题,“难道是他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伤害的话,身体上的伤害目前是没有,但是我有种莫名的预感,再和他……住在一起迟早会发生的!”说到这个,万景心中可是满满的怨念颇深,“身体上的伤害先不说,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伤害,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没事喜欢笑眯眯的对你看,说不准下一秒就直接拔剑无情让你知道花是有多么的红,每天定时定点用各种暗黑的故事来污染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还不准你神游打瞌睡,喜欢恐吓人也就罢了,还喜欢撩人,喜欢撩人也就罢了,撩完之后还笑得一脸荡漾让人觉得整个屋子里都是阴风阵阵……”

    “不仅如此,最关键的是——”万景碎碎念到一半,无意间看到了眼前人的表情,瞬间卡壳了。

    “最关键的是什么,嗯?”

    “咳,不是,林兄,你的表情,为何这么的奇怪?”

    何止是奇怪,简直是笑容灿烂中透出了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