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娄师德之言

纯洁人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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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团儿缓缓退出了大殿,而后顺手关上了殿门,早先时候,她曾伺候太后和薛怀义行房,直到后来她跟魏王有了私情后,便再也没了当初的那种煎熬般的刺激。 如今女皇没有让自己留下,她也就知趣地退下了。

    女皇闭着双眼,缓缓说道:“来,过来。”

    张昌宗心中惶恐,因为这位老妇人就是当今圣上,他弓着身走到了龙榻之前,轻声道:“小民见过圣人。”

    女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个唇红齿白的粉嫩娃娃,心中不禁对太平公主有些埋怨,这孩子,怎么给自己送个娃娃过来。随即一想,这娃娃果然如宠物一般,便释怀了,“你叫什么名儿?”

    张昌宗赶紧跪在榻前,说道:“小的排行老六,姓张,叫昌宗。”

    女皇若有所思,喃喃地说道:“昌宗?昌盛宗族?嗯,朕以后便叫你六郎如何?”

    “圣人金口玉牙,昌宗感激不尽。”张昌宗赶紧说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女皇笑了起来,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六郎扶朕起来。”

    张昌宗这才抬起头,而后起身,靠近龙榻,颤巍巍地伸出手,而后贴在了女皇后背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平日里自己多大的劲儿,可此刻却仿佛身下的活儿一般,丝毫没了力气。

    女皇说道:“你很怕朕?”

    张昌宗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圣人赎罪,普天之下没有不怕圣人您的。”

    女皇咯咯笑了起来,点头道:“你这倒是实话,这样吧,朕赐你坐在榻上。给朕讲个市井笑话,朕乐呵了,便封你个官当当。”

    张昌宗心中大喜,他平日里斗鸡走马。干的不就是这些个寻花问柳、阿谀奉承的事情吗。他终于发觉,他卖身之所竟然是在龙榻之侧。随即张昌宗躬身行礼。而后坐于龙榻之上,随口便说道:“圣人且听,昌宗慢慢道来。有一破落之人,他想向一个财主借牛。于是派仆人给财主送去一封借牛的信。财主正陪着客人,怕客人知道自己不识字,便装模作样地看信。他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然后抬头对来人说:‘知道了,过一会我自己去好了。’仆人一愣,而后说道:‘先生。我家主人只想借一头牛。’”

    女皇听到此处,便如少女一般笑了起来,说道:“嗯,不错。不错。你把朕给逗乐了,朕就封你为云麾将军,左千牛卫中郎将。你可愿意?”

    张昌宗呆立不动,这才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是就是从四品的武将呢?一时间,张昌宗泪如雨下,低声哭泣起来,一张绝美的脸竟是委屈。

    女皇一愣,坐起身,而后问道:“朕又没把你怎么呢,你咋哭起来呢”

    张昌宗赶紧下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昌宗这是感动,昌宗此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圣人的恩德,只要圣人所需,昌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皇早已过了冲动的少女时期,内心深处再也记不起一丝一毫的浪花,所以便微微笑道:“六郎啊,起来,乖,别哭了,朕还要听你讲故事呢。”

    张昌宗撒娇道:“圣人,六郎想靠近您。”

    女皇一愣,而后笑道:“你这娃儿,真是贴心,来吧。”

    张昌宗大喜,随即便脱了鞋袜,上了龙榻,而后钻进了女皇的绣被中,果然如个孩子一般,不过片刻,便再次讲起了市井故事,女皇也听得津津有味。

    太平公主见张昌宗进去后,便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吩咐道:“回府吧。”

    于是公主车间缓缓驶出了禁宫,禁宫宫门也在一声沉闷的声响中关上了。自大唐太宗皇位即位后,禁宫宫门在夜间除非有皇帝手谕,不然禁止打开。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以防万一有人谋反。当然对防止后妃们偷汉子也有一定的效果。

    太平公主坐着马车缓缓行驶着,此时的洛阳城一片安静,唯有那些高门大院里的阁楼里透出的亮光似乎在说明那里面正在发生着故事。今夜她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她做了一件对不起武清和全府上下的事情。

    自嵩山封禅后,市井流言,魏王可能会被立为太子。而自己所做,却正是要破坏这件事情。这对于武清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对于李氏,自己的两位哥哥却一定有利,至少张昌宗会报答她的恩情,那么庐陵王李显回朝之日也就不远了。

    如今母皇年老,时日也不会很多,若加上一些顾念大唐的旧臣,未尝不能让李氏重掌江山。那么先父的基业也能在他们子女的手中继续继承下去。

    太平公主怀着歉疚的心进了府,直接进了牡丹园,踏进寝室的瞬间,她看到了武清正在跟小女儿武月儿玩耍,如今月儿只有两岁,是武清跟太平公主最小的女儿,自此之后太平便再没生养。

    侍妾凝香则坐在一侧,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这是她跟武清的孩子,也同时喂养着武月儿。

    见到太平公主进屋,凝香赶紧起身行礼,太平扶起,而后看向武清,武清没有理会太平公主,在逗弄了会武月儿,而后说道:“凝香,把月儿抱下去。”

    凝香欠身答应,接过武月儿,便出门而去。

    寝室内,只剩下了武清的太平公主。武清走上前,把房门一闭,而后走到宽大的胡床前,脱衣,准备休息。

    太平公主明显感到了不对劲,但她不知道武清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缓缓靠近,柔声说道:“阿郎今夜不是要去裴柔房吗?”

    武清淡淡地说道:“我今晚就想睡你。”

    说着话,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就连那遮羞的短裤就褪掉了,胯下那巨物仿佛昂首阔步一般,对准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心砰砰直跳,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浑身的腱子肉,还有那话儿,她一阵颤栗,而后俯身含在了嘴中。武清随即双手握住了太平的头。往下按去,太平公主一直吞到了喉咙深处。不过片刻,她便剧烈咳嗽起来......

    如此循环数次,当那巨物进入她的身体后,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而后她放浪形骸,充满野性一般地跟自己男人抵死缠绵......

    云消雨歇,带着浓浓的汗味,太平公主亲了口武清,而后趴伏在他的胸口,低声道:“阿郎,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说起来还是武清发明。如今成为妻妾间,子嗣间的常用语,意思为“对你不起,对你表示歉疚”。

    武清任凭太平公主的椒乳压着自己。缓缓说道:“那张昌宗有没有我强壮?”

    听到此话,太平公主反而笑了,在武清的肩膀上咬了口,说道:“吃醋呢?告诉你吧,我把他送进宫了。”

    武清明白是什么意思,虽刚刚一番近乎狂野的发泄,但还是依旧有些怒气,张昌宗进宫算是彻底打乱了布局了。但他也理解太平公主,经历了一番疯狂,他依旧喜欢着整个女人,喜欢着她的狂野与温柔,这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女人。

    其实,他已经决定原谅她了,如今又听到她的歉疚,这说明太平公主并没有丧心病狂,他们之间还是有着感情的。

    “我决定这一次原谅你,你是李氏公主,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我希望你能为咱家多考虑些,李氏复辟,你不一定能够得到好处,而咱家也只会家破人亡。”武清用手在太平公主肥硕的臀上画着圈儿,而后一捏,随即便深入到芳草之中。

    太平公主没有武清想得那么透彻,但经此提醒,便认真思考起来,以武清如今的权势,不论在天下士林还是在军中,已经有了深刻的影响了。那么李氏复辟,那意味着至少得降为郡王,即使如此,李氏如何放心这样一位有影响力的人物存在世间。

    武清所说家破人亡也确实如此,或许她太平公主没有性命之忧,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些矛盾了。

    但随即她便被武清疯狂的冲撞,迷失在了忘我的**中。

    翌日,升仙殿。

    一个绝美少年伺候女皇更衣,一旁的宫女想笑却不敢笑,女皇倒是有些荣光焕发,或许是因为张昌宗青春气息的感染,也或许是许久不曾喷发的**。总之女皇心情大好,也起了个大早。

    张昌宗长这么大从不伺候人,而是让别人伺候,所以在笨手笨脚帮了倒忙之后,女皇笑道:“六郎啊,你且歇歇,让她们来吧。”

    “是,圣上。”张昌宗有些颓然。

    女皇也不理会,因为她只把张昌宗当成了宠物。但张昌宗却有了心思,有倒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陪侍女皇,又何尝不是打虎一场呢?

    “圣上,昌宗想向您推荐一人。”张昌宗弱弱地说道。

    女皇随口道:“六郎啊,你要推荐谁呢?”

    张昌宗说道:“昌宗之五哥,张易之之才胜昌宗十倍,五哥他琴棋书画、吟诗咏赋样样精通,若圣上您召他入宫侍候在侧,您一定会满意的。”

    女皇微微一笑,这孩子,看来是想给他哥哥谋求官爵而已,也罢,这孩子能讨自己欢心,就让他哥哥入宫便是了。于是女皇便说道:“好吧,六郎,你且先出宫,把你五哥领来便是了......团儿,把入宫的龟符给六郎一枚。”

    侍立在侧的韦团儿赶紧答应,便从存放龟符的柜中取出一枚金质龟符,递给了张昌宗,张昌宗虽很喜欢看韦团儿的臀,但此刻也不敢多看一眼。

    自大周创立后,女皇大唐鱼符为龟符,鱼袋也改为龟袋,如银鱼袋就叫做银龟袋等等。

    张昌宗得了龟符,便暂且告别女皇,出宫而去,如今他已经有了官身,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欢天喜地地来到了家中。进门便看到老娘和五哥在谈论着什么,他便扑进了老娘的怀中,而后在老娘的脸上“啵”亲了口。

    张易之目瞪口呆,老母韦阿臧也是老脸通红。赶紧打掉扑在怀中的张昌宗。骂道:“你个死小子,不尊长者。如今怎变得如此不懂礼数!”

    张昌宗得意地笑着,而后取出金龟符,在老母和张易之眼前一晃,说道:“你们看到了吗。这是什么?”

    韦阿臧不认识,但这东西一定是金子做的,“死小子,快说,太平公主把你接去哪儿呢?”

    张易之起身缓缓说道:“阿娘,这是金龟符,普天之下也只有数枚而已。我听闻魏王有一枚。”

    张昌宗笑道:“如今我却有一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韦阿臧还以为自家小子跟魏王搭上线了,便笑道:“还是六郎有出息,他日定要带我去魏王府。”

    张昌宗笑道:“阿娘!这金龟符可是当今圣上恩赐孩儿的。如今圣上有召,要我带五哥一块儿入宫呢!”

    “什么?”韦阿臧一愣。

    “你说什么?”张易之豁然起身。

    韦阿臧赶紧伸手抓住了张昌宗的胯下,却感到男儿的命根子还在,不禁放下心来,拍着颇为高耸的胸脯,说道:“吓死为娘了。”

    张易之则问道:“你可知进宫后,便不能娶妻呢?”

    张昌宗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啊。”

    “那你还要拉上我,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张易之顿时明白张昌宗在宫中是做什么的了。

    张昌宗嘿嘿笑道:“荣华富贵你都不想要?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官职?告诉你吧,你弟弟我如今是云麾将军,左千牛卫中郎君,比你高吧?”

    张易之哭笑不得,但他不得不承认,或许张昌宗这样振兴家族也是对的,“好吧,你在宫中多为家中考虑就好,阿母还得有人照料。”

    “这可不行!”张昌宗顿时反对,“我可给圣上说了你之才能胜我十倍,她才召见你的,这不我才能出宫呢。走吧,这就跟我走吧。”

    张易之盯着张昌宗,而后顿时泄气了,这个弟弟在众兄弟中可以说是相貌最为俊美的一个,可如今还是孩子脾性,只怪平日里太宠着他了。

    母亲阿臧倒是没有反对,能够得到荣华富贵,这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儿子没有攀上魏王,这让她有些失落,因为如今在大周的贵妇圈中,魏王武清之名是如雷贯耳,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说是武清的那活儿是常人的三倍大,有的甚至说是五倍,更有的说是比驴的更长更粗。总之,每一个神都的贵妇都有一个心愿。

    就在这一天,中书起草诏书,张易之拜为司卫少卿,并赐张易之和张昌宗位于修文坊宅院一处,赐锦缎五百匹,赏赐仆人婢女数十人,并赐予车马以代步。与此同时,追尊二人亡父张希臧为襄州刺史,封张韦氏阿臧为太夫人。

    如此诏令,令百官震惊,而二张为女皇新宠也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而且张昌宗也彻底把太平公主的嘱托忘得一干而金。

    武清对于二张入侍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又不能把太平公主给废了,除了把愤怒发泄在太平的身体上外,他也开始着手准备整顿东北边疆,安东都护府,安倍都护府和单于都护府。他在天官找到了三个都护府将领官员名单,随即便挑选出了两百人进行集训,而后把这份名单送往宫中。

    纳言娄师德准备回归河源军,因为春耕要开始了,他这河西屯田使必须得抓紧了,临走前,他得向女皇告别。

    女皇命张昌宗和张易之只在初一、十五进宫侍奉,所以女皇依旧非常勤政,但身体显然不比以前,大多数奏疏都基本上由上官婉儿初判后再由女皇审查,若出入大,女皇改之,其余则维持上官婉儿初判。

    女皇正在看武清递交第二批大周武院集训名单,上官婉儿的初判认为“北方突厥不时侵扰边州,应减少名额。”女皇认为上官婉儿太过谨慎,于是便改为“准许!”

    这个时候,只是太监禀告,纳言娄师德觐见,女皇十分欢喜,立马召见。

    娄师德走进大殿后,其余人包括上官婉儿都到了偏殿。因为娄师德是重臣,觐见女皇定是为了朝中政事,她们为宫中之人,不宜听闻。

    女皇看着这个仿佛七八十的老人,其实只有六十余岁而已,都是为国操劳所致啊,她非常感激这位老臣,所以便赐座。

    娄师德见礼后,也不客气地坐下,说道:“微臣此来是向圣上辞别的。”

    女皇知道娄师德虽是纳言,但他有更大的使职,边疆如今屯田非常重要,所以还离不开娄师德,女皇说道:“真的是辛苦娄公了。”

    娄师德的弟弟为代州刺史,是外三品大员,所以娄师德很谦恭,便说道:“微臣一门深受圣上恩德,微臣也只是略尽本分而已,圣上日理万机,才是最为辛苦,还望圣上能够保重龙体啊。”

    娄师德其实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劝谏女皇远离男色,另一方面就是说女皇您已经老了,是该考虑继承人了。

    女皇是何等人物,自然听的明白,便沉思片刻,却不说话。

    娄师德不会明说,见女皇没有回应,便起身道:“圣上,微臣这就告退。”

    女皇站起身,而后颤巍巍地走下了高座,说道:“娄公想让朕立谁为太子?”

    娄师德心脏骤然跳动,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立谁为太子,此乃圣上家事。”

    女皇摇了摇头说道:“娄公此言谬矣,太子为储君,是大周朝国祚能够延续下去的保证,朝中百官皆有责任推荐,特别像娄公这样的威望之士,更应该辅佐朕,挑选出合格的继承者。娄公尽管言说,朕恕你无罪。”

    娄师德躬身深施一礼,缓缓说道:“在没有接触到魏王之前,微臣以为陛下的亲子或许是继承皇位的最佳者,至少能够保证整个国家不会出现太大的动荡,百姓才能避免颠沛流离。微臣在神都这段时间,经常与魏王殿下讨论治国和治军,微臣深受启发,微臣之才能不及魏王之万分之一也。圣上,若有时间,可以读读魏王的《哲学理论》和《帝国之路》,相信您会有所收获,而且微臣坚信,魏王或许真的可以超越以往任何一位君主,把这个国家带领走向世界的巅峰。”

    女皇倒没有想到娄师德竟然对武清如此推崇,据她所知,武清也与娄师德交浅言深啊,不过“世界”这个新名词她有些感兴趣。

    娄师德走了,他的意思女皇想必也听懂了,至于女皇想立谁为太子,也不是他一个臣子所能左右的。

    这一天,女皇确实陷入了沉思。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感谢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