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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丝如线,不知不觉中便织成了张密密的情网,想挣脱不易,想离开也不易。未来很难确定,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好结果,但小玉还是选择赌了,赌上自己的心,求一个圆满的结果,不到最后她不想放弃。
小玉双手合十,望着窗外的月光默默的祈求着,希望一切能有个圆满的结果。
事情总算有个结果,不算坏,但也不算好,未来也许还会困难重重,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那就勇敢的去闯一闯,小玉迷迷糊糊的想着,不觉间便睡着了,嘴角挂着微笑,似做了个好梦。
春华秋碧两个这时候正挑灯在那点着齐震宇吩咐人送去的礼,一项一项的记录在册。
“秋碧,你先去值夜吧,还剩下一些,我自己点就好了。”春华提笔记了几字,笑着对一旁已困顿打盹的秋碧说道。
“多谢春华姐姐。”秋碧笑了笑,去值夜还可以休息休息,可比在这清点东西轻松的多。
“春华姐姐,那我先进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姐回到的礼可真多,也真重。”秋碧呵呵笑了笑,她也见过些东西,自然懂什么叫好什么叫好,那齐少爷送来的东西确是好东西啊。
“秋碧。”春华提高了话音,秋碧立刻噤了声,像这些话是不该她说的,因她年纪较少,平时被春华她们让着,差点就失态,“春华姐姐,我知错了。“
春华看着秋碧可怜兮兮的样子,摇头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不适合这个地方,若哪天说错话被送到前院去可怎么了得。
“别嘴里说知道错了,得记在心上。“春华又训了句,摆了摆手。”快去看看小姐睡熟了没,看看窗户关好没,安神香可点着了。“
“哎。“秋碧应了一声又来了精神。小步急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春华。
一夜好眠。神清气爽,用过早膳小玉便打算去找妙音致歉。这两日她心情不太好, 有些懈怠了,妙音虽说没有见客,但她也不该浑然不顾妙音那边。
“小姐,又送东西来了。”春碧对着小玉说道,瞥了门外的来宝一眼。
“喔。”小玉也有些讶异。昨天不是才送过来么,怎么又送东西来了,而且来的人还是来宝。
“芷玉小姐,这是少爷让我送过来的。”来宝拍了拍手。后边两人忙抬了一口桐木小箱子放到了小玉跟前。
“这是?”小玉抿嘴疑惑的看着来宝问道。
来宝咳了一声,对着小玉眨了眨眼,“少爷说,这是他的诚意。”边说着,把一个小盒子递上前去。
小玉语噎…….。接过盒子看了来宝一眼。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了,芷玉小姐,待我走后你便开箱看看吧。”来宝作揖一礼,笑着退了下去,小玉抿嘴一笑。颔首道:“劳烦你了。”
“芷玉小姐言重了。”来宝笑了笑,撩袍跨步走了出去。
待来宝的身影消失在院里,小玉便把小盒子打开来,盒子里面放置着一把钥匙,小玉朝桐木箱子看了眼,只见那箱子上着锁,小玉走上前去,拿起钥匙把锁打开,打开箱子,里面装的整整齐齐一叠叠账本。
小玉拿起最面上那本,眉头一跳,那账目居然是齐震宇卖花茶行销各地的明细,又翻了翻,有布店的,还有国色添香的。
账本还带着浓重的墨味,有些页还印上了墨迹,细致的账目代表着什么出生商业世家的小玉格外清楚。
商品营销渠道,账目数目要是落到别人手中,被别人抢得先机,寻到漏洞以制之,对人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而且从这账目看来,这些可能是齐震宇个人的私账。这可算真正私密的东西,果真很有诚意啊,小玉摇头笑了笑,把账目放回桐箱锁好。
妙音回想着那天小玉所拂的曲目慢慢把曲调弹了出来,“拍子虽有些奇怪,但调子还是挺好听的。”妙音笑着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丫鬟倾慕的看着妙音,多漂亮多有才的姑娘,若是生在好人家,爹娘都该为姑娘的心事操碎了心,可惜落到了这,丫鬟看着妙音流出怜惜的神色,浑然忘记,她也不过是揽翠楼的一个小丫鬟而已,不过因运气好才免去到前院伺候人的命运。
妙音专注的想自己的事,拨弄着琴弦,若不是身在揽翠楼,凭谁看了也会认为是哪家闺秀,可惜她就是揽翠楼的姑娘。
“妙音姑娘,小姐来访。”一个丫鬟踏着小碎步,对着妙音福了福身。
“嗯。”妙音淡淡的应了声,收回了手,手停音止。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我与小姐说说贴心话。”妙音挥手道。
“是。”几个丫鬟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几个丫鬟的身影消失了,妙音起身从梳妆台底取了个小箱子出来。
“妙音姐姐。”小玉抿嘴笑着,递上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小玩意,也不知道妙音会不会喜欢,不管怎么样算是聊表心意。
“嗯。”妙音应了声,对着小玉身后的春华秋碧说道:“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春华秋碧看了妙音一眼,又看向小玉。虽说妙音在揽翠楼地位非凡,但她们现在被指到小玉手下做事,小玉才是她们正式的主子。
“你们先出去吧。”小玉含笑对春华秋碧说道。
两人领命退了出去。
所有伺候的下人都不在了,屋内就剩下妙音与小玉。
妙音静静的看着小玉,又绕着小玉转了两个圈,抬头看着小玉,摸着下巴一言不发。
小玉蹙着眉,妙音姑娘这是闹哪样啊,如果对她有不满直接说出来或许还会好些,现在这样她有些发毛呀。
“现在我给你试试妆。”妙音打开了小盒子,从里面拿出笔,还有些一些颜料,有些其他是东西是小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小玉有些迷糊,呆愣的任由妙音在脸上涂涂画画,过了一刻,妙音停下手中的笔,呵笑道:“好了。”一面放下笔,将小玉牵至铜镜前。
小玉回首看了妙音一眼,怔怔的望着铜镜,这是她么?脸色枯黄暗淡,她自己都认出来了,这人究竟是谁?
“妙音姐姐,这是谁?”小玉呆愣着傻呵呵的问了一句,惹的妙音噗嗤一笑,“当然是小姐你了。”
小玉伸指指向自己,脸向铜镜靠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眨了眨眼,这人真是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妙音姐姐,你会易容,不会还有人皮面具吧?”小玉被妙音的巧手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确是有,不过没被保存在这,在绮姨处收着。”妙音淡笑着回道,一面整理着工具。
“那面具是怎么样的呢?”小玉有些好奇,对着妙音发问道。
“这个。”妙音迟疑了下,如实说道:“既是人皮面具,那自是……。”
胃里翻涌,小玉觉得自己问错了问题。
“妙音姐姐,你把我画成这样是作什么呢?”小玉指着自个的脸,不明因由。
妙音没有回答小玉的问题,只是呵呵一笑,美目一眨,“小姐可想学易容术?“
易容算是件趣事,俗话说技多不压力,小玉自然是愿意的,忙点了点头。
“既然小姐想学,那妙音就献丑了。”妙音对着小玉福了福身,开始介绍起她刚替小玉易容所使用的工具。
妙音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小玉这个外行听了妙音的介绍也弄了个半懂。
另一半不懂的便是掌握了,想学会一门技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妙音不厌其烦跟小玉讲解,又鼓励小玉去试验。
两人专心致志的谈论到了下午,天色已暗才做罢。
“妙音姐姐,你为何教我这些?”小玉不太明白,同时也觉得妙音这个人太过神秘,感觉绝对不止是一个青楼女子那么简单。
妙音闻言捂嘴一笑,“小姐,以我们这副样子怎么能来去穿梭自如,得换个样子,我才好带你去看看这揽翠楼不是?”
小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就是改头换面罢了,至于这参观,如何参观就看身旁这位妙音姑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