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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之中,花惊羽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她们倒是有脸来看我。om呵呵,有意思了。”
花惊羽挥了挥手示意温柔把这三个人带进来,她倒要看看她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正好和她们把从前的帐算一算,花惊羽唇角是嗜血的冷笑。
温柔应声走了出去,花惊羽伸手抱了桌边的小白坐到一侧的椅子上,逗弄起小白来了,门外脚步声响起来,几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三人一走进来便有些局促不安,站在门前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眸光迟疑的盯着花惊羽,既有害怕也有不安,花惊羽懒懒的抬眸望向门前的三个人,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一点危害都没有,但是三个人在这样的眸光里,越发的害怕了。
以花落衣为首的三人,扑通扑倒通的跪了下来,三人一起开口:“大姐姐。”
花惊羽眸光暗了一下,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身子,不惊不动的开口:“三位妹妹这是做什么?”
“大姐姐,求你饶过我们吧。”三个人同时的开口哀求了起来,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明白了,这个大姐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是她们可以欺负得了的,如此一来,她们以前欺负她的帐,若是被她拿来算帐,她们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尤其是现在花家也重视起她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只怕她们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三个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娘亲越想越害怕,最后让三个人过来求情。
花惊羽望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让我饶过你们什么啊,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三人抖簌了起来,她们现在是真正的后悔了,花落衣最先开口:“大姐姐,我最该死,从前总是领头欺负你,你若是真的恨我,打我骂完我都受着了,以前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打你骂你,我知道我该死,你要惩罚我我受着了,绝无怨言。”
花落衣的话落,花菱雪和花湘儿也抢着开口:“我也有份,大姐姐,我们该死,不该欺负你,你要是想报仇,我们绝无怨言,”
花厅里,三个女人一脸的视死无畏,其实只不过假装无畏罢了,她们都听说过花惊羽的手段,其实此刻害怕得要死,三人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如果她们稍稍的照一下镜子,便会看到此刻她们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了。
花惊羽脸上笑意盈盈,望向下跪着的三个人,慢慢的抬首,唇角是嗜血的笑意,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人害怕不已,本来她们以为她们过来求饶,花惊羽会放过她们的,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一脸不放过她们的样子。
“大姐姐。”
三个女人颤颤的开口,花惊羽轻轻的挽起自已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斑斑伤痕,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显示出以前她曾经受过多少欺凌,受过多少毒打,她的一双眼睛望向了下跪着的三个人,没有温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三位妹妹,你们不会以为我曾经所受过的毒打,就因为你们三个的几句求饶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花落衣轻颤,脸色煞白,很是后悔过来向花惊羽求饶。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先前三位妹妹不是说了我若是想报仇,你们绝无怨言吗,既然三位妹妹们没有怨言,那么姐姐怎么能不给你们一个机会呢?”
“大姐姐你想?”
花落衣的声音已经变质了,身子开始抖簌起来,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我命令花家的下人把你们每一个身上打得和我一样,二,你们三个对打,谁身上的伤最像我,我就饶过谁,下手轻了的人,我打算把她的脸也给毁了,。”
最后一句狠烈异常,花落衣等人轻颤,身形一动,三个人赶紧的往门外跑去,花惊羽手指一动,打出去三枚圆珠,这是她平时放在口袋里当临时暗器的,圆珠无一例外打在花落衣等人的腿上,三个人扑倒扑倒的跌倒在地上,疼得尖叫起来。
“大姐姐,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你们不是说没有怨言吗?这会子还没开始呢,求什么饶啊?”
花惊羽盈盈而笑,怀里的小白挥舞着小爪子,替自家的主子助威,临了还伸出小爪子表示自已可以代劳。
小羽儿我可以抓花她们的脸,我可以咬死她们替你报仇。
花惊羽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不以为意的对下首的人说道:“我家小白说了,它想抓花你们的脸,你们说毁容怎么样?”
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一听要被毁容,整个人簌簌发抖,脸色冷汗直流,水洗过一般,周身的寒颤,最后花落衣抢先叫起来:“大姐姐,我们打,我们打,我们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们。”
她们宁愿对打,也不想毁掉自已的脸啊,女人若是没有了一张脸,就没有活路啊。
“好,还是三妹妹聪明,这样吧,三位妹妹便到门外的院子里打吧,外面宽敞些,三位妹妹也尽兴一些。”
花惊羽一言落,望向怀中的小白,命令道:“小白,这三个人交给你了,若是她们谁胆敢逃走,你给我抓花她们的脸,对了,抓得稀巴烂的那种,让她的爹娘都认不出的那种。”
小白立马来了精神,小身子一摇,晃到了花如烟和花湘儿三个人的面前,伸出自已的小爪子摆了摆,在花落衣等人的面前挥舞着,小白好想抓人啊,小白爪痒啊,你们要不要试试,试试吧试试吧。
小白抓人毁容的事件,花落衣她们可是听说的,听说这小畜生十分的厉害,一出手便可以毁掉女人的脸,听说凌寒梅江若晴被抓花了脸毁了容,一直没有好,到现在还不敢现身呢,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想毁掉脸啊。
三个人赶紧的站起身一路往外走去,花惊羽命令外面的温柔:“去,给我在院子外面摆着躺椅,另外再准备些瓜果点心,小姐我要看戏吃点心。”
“是,小姐,”温柔有些无语,不过心里只叫活该,这三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欺负小姐,今儿个得到的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
温柔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桌椅吃食点心,招呼了两个婆子搬了出去,摆在小院一角的书荫下,等到花惊羽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那三个正相互对望着,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呢,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三位妹妹开始吧?”
一声开始了,三个女子一怔,然后花落衣最先反应过来,素手一抓抓上了花菱雪的头发,花菱雪的拳头正好打在花湘儿的前胸,小院门前,一眨眼打了起来,院门外花落衣和花菱雪以及花湘儿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呼连连。
“小姐,你们干什么?”
“快住手啊。”
各家的丫鬟看到自已的主子打成一团,不由得互瞪向对方,不远处的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没看到你们家小姐挨打吗,你们竟然站着动也不动,是死人吗?”
此言一起,那些站着的丫鬟再站不住了,一把拽上了身侧丫鬟的头发,然后这些丫鬟全都打了起来,一时间满园鸡飞狗跳,这个骑在那个身上,那个掐着这个脖子,那个脸被抓花了,这个脸上红肿了起来,这个被打昏了,那个被打出血了。
满园激情,唯有不远处的主仆几个一脸笑的看好戏,除了花惊羽和温柔,轻羽阁里的三个婆子也站在一边看热闹,几个人笑眯眯的看着眼面前的一切。
此时伤得最重的要算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了,因为她们牢记着花惊羽所说的话,若是她们哪一个下手轻了,便要被毁容,所以谁也不想毁容,只管照死里打,最后花落衣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半,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身上更是多处的伤,花菱雪的一条手臂直接被打断了,吊着一只膀子,身上更是多处的伤痕,再看最小的花湘儿,早被打昏了过去,不过此时又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周身的伤痕,疼得她眼泪鼻涕的一大把。
可是花惊羽不让她们停,她们不敢停,还在哪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揍着对方。
正在小院乱成一团的时候,小院门外响起了冷喝声。
“住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人推了进来,花惊羽抬眉望去,便看到院门外被人推进来的人正是花如烟。
花如烟上次被北幽王南宫凌天下令废了双腿,现在的她双腿不能行走,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
此刻她看到花惊羽,真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嘴白牙都快被咬碎了,狠戾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花惊羽,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害得我成这样?”
她说到最后陡的伸出双手去敲自已的腿,她的一双腿被打断了,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花惊羽冷冷的笑,脸色阴冷:“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死,我什么都没做的人,老天又如何会收我呢,收也该先收你啊。”
“你?”花如烟咬牙,下唇都被她咬出血来了,她虽然腿不能动了,但是她的武功还没有废,所以身形一动,腾空而来,一掌便对着花惊羽拍了过来,花惊羽飞快抬手,长袖裹着劲气挥了出去,两道内气相撞,花如烟直接的被撞飞在地上,花惊羽却一动不动,她现在的内力比花如烟高得多,所以花如烟对上她,分明是自找苦吃。
花惊羽冷眼看着落在地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同情,阴森的声音响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你们不是想让我原谅你们吗?现在给我狠狠的打这个女人,打了她,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消了。”
她说完盯上了花落衣等人,花落衣三个此刻满身伤痕,听了花惊羽的话立刻停住了手脚,可是回头一望地上的花如烟,她们三个害怕了。
眼下云氏还执掌着花府呢,花如烟虽然被废了腿,可她依然是花府这边的二小姐,她们打她的话,只怕日后日子不好过。
花如烟见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望着她,不由得心惊,同时恶狠狠的开口:“小贱人,你们敢?”
花落衣花菱雪等人确实不敢,可是听到花如烟的话不由得来火,心里冷哼,断了腿活该,以后想嫁进太子府也不可能了,听说自从她断腿后,太子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来:“看来你们的脸是不想要了,既如此?那就不要了。”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小白:“小白,她们不想要脸了,统统的毁掉。”
小白身形一动,白色的幽光飘过,三个女人同时的尖叫起来,飞快的伸手捂住自已的脸:“啊,我的脸啊,我的脸。”
事实上小白根本没有抓她们的脸,它只是在吓她们,玩死她们,主子的心思它是知道的,并没有打算真正的毁她们的脸,只是让她们去打那个坏女人。
小院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尖叫连连,花惊羽脸色难看阴森的开口:“叫什么,还没有毁掉脸呢,不过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你们不想要,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飞快的摸了摸脸,一张脸果然没事,三个人再不敢耽搁,掉头望向倒在地上的花如烟,事实上三个人此时仍然有些害怕,长期侵淫在花如烟的淫一威之下,不是一下子改变得了的。
可是花如烟偏偏在这时候大骂:“你们三个该死的贱人,若是胆敢打我,看我不废了你们,你们敢打我一下试试。”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的血性被激了起来,今儿个本来她们就有些疯狂了,再被花如烟一激,直接脑中风似的叫起来:“打。”
几个人冲过去对着花如烟挥拳相向,一时间雨点如注的对着花如烟身上脸上招呼了过去。
花如烟先还有怒骂声,后来便是尖叫,慢慢的是痛呼。
花如烟带来的丫鬟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待到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拼命的阻止,几个人再次闹成了一团。
轻羽阁的院门外,急冲冲的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云氏,云氏的身后跟着几个婆子,一走进来便呆了,云氏看到自个的女儿被人按在地上打,不由得脸都绿了,尖叫着命令:“来啊,把这几个贱人给我拿下。”
几个婆子飞快的冲过来去拿人,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回过神来,赶紧和往后退,避开了婆子。
云氏一看到躺在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一口气没有的女儿,不由得大叫起来:“烟儿,烟儿。”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收拾花落衣等人了,立刻命令几个婆子把女儿扶起来,然后扶出去召人救治。
至于花惊羽以及花落衣等人,给她等着。
轻羽阁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等人此时彻底的醒神了,三个人像被霜打过了一般的,惨不忍睹外加绝望,她们竟然打了二姐姐,这下云氏饶不过她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三个人想到了花惊羽,飞快的转身望向花惊羽,扑通一声跪下:“大姐姐救命啊。”
“救命,行,”花如烟一脸好说话点头,慢吞吞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照我说的话做,便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不依我,你们还有你们的娘就等死吧。”
“大姐姐请说。”
三个人虽然受伤很重,可是眼下对花惊羽不敢有一句怨言。
花惊羽瞳眸窜起冷光,唇角是阴暗的冷笑,望向花落衣还有花菱雪冷冷的开口:“你们把这些年云氏和花落衣让你们对我做的事,细无巨细的写下来。”
“是,我们立刻办,”三人慌恐的说道,花湘儿的一条手臂断了,此时痛苦难耐,几度欲昏逆,却咬牙坚持着,花惊羽望了她一眼,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心,她没有杀掉花湘儿就算不错了,以前她们对前身所做的比这个狠辣得多了。
“写完了这些,你们就去爷爷那里再把这些事说一遍,他定然会替你们做主,不会让云氏动你们的。”
“是的,大姐姐,”三个人一句话也不敢违抗,眼下她们得罪了云氏,若是再得罪花惊羽,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惊羽吩咐温柔领着三个女人进屋去写东西,她自已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轻羽阁院门前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花惊羽睁开眼望过去。
花府三房这边的管家刘总管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刘总管身侧的几个人,花惊羽一眼认了出来,这些人是宫中的太监,因为那显眼的蓝色太监服可是只有皇室的太监才可以穿的,几个太监中为首的人正是皇后祟佳宫的太监总管宁全。
宁全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笑意那可真是情深意切,他身为皇后的贴身大总管,上次花惊羽进宫救了皇后一命的事,他也知道了,所以此时看花惊羽,眸光那叫一个温柔,花惊羽救了皇后一条命,也等于救了宁全一条命,要知道皇后若是出事,他们这些祟佳宫的太监全都要陪葬的,所以花惊羽等于救了祟佳宫所有太监宫女一命,此刻宁全看到花惊羽,那就是看到亲人一样亲切啊,。
“花小姐,你在休息啊?”花惊羽一看到宁全,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出现准没有好事,肯定是要接她进宫去的。
昨儿个晚上太子南宫元徽来花府就令她不快了,这会子他又来,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花惊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此刻宁全出现没什么好事,不过她不动声色的起身打招呼。
“原来是宁全公公,宁公公怎么有空来花府啊?”
宁全笑眯眯的像个狗腿子似的,看得花府的刘总管一头汗,要知道这宁全宁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以往进花府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扬的活像是花家的祖宗似的,就差让人供了起来了,就是这样还生怕这家伙生气呢,现在他看到他们家的大小姐,完全变了个样子,那就是花惊羽是他祖宗了,他立马变成了孙子,要多乖就多有乖。
“皇后娘娘想花小姐了,所以让杂家接花小姐进宫说说话,花小姐不会没时间吧。”
刘总管再次的一脸汗,想喷血了,皇后召见,哪容得别人说不啊,这宁全公公竟然还担心自家的大小姐没空,看来大小姐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她是个人物了,难怪家族中的高层都重视起来。
刘总管盯着花惊羽,虽然依旧黑,不过这神容仪态,确实是神圣不可侵犯啊,果然有东宫太子妃和未来皇后娘娘的仪范啊。
花惊羽哪里知道刘总管此时心中的愁肠百结,她烦的是宁全的要接她进宫的事情,她不想进宫啊,可是皇后娘娘召见,她也不好一口回绝是不是,算了,进宫看看皇后想要和她说什么,想着,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
“宁公公说什么话呢,皇后娘娘要和我说话,那是我的福份,我们进宫吧。”
“好哎,花小姐请。”
宁全别提多殷勤周到了,他的眼里只除了花惊羽,压根就没别人,身侧的刘总管一脸的郁闷,他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团狗屎啊,人和人真是比不起啊。
刘总管自怨自叹了一番,眼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了,赶紧的追上去送宁全和花惊羽出府。
花惊羽带了几名护卫坐宫中的马车进宫去了,内宫门前,众人下了马车,坐软轿一路前往祟佳宫,软轿两侧分别跟着宁全和几名护卫,花惊羽掀帘望向外面的宁全公公,状似随意的开口。
“宁公公,这两天太子殿下可有进宫看望皇后?”
她是关心昨夜太子在听了她说要退婚的事情,有没有进宫来把这事禀报给皇后娘娘,若是皇后知道这件事,会如何的对待这件事。
外面宁全公公不疑有他,笑着回话:“昨夜太子殿下进宫来了,至于殿下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奴才不知道,不过太子走的时候,脸上倒是很高兴。”
南宫元徽昨夜进宫了,花惊羽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临走还很高兴,他昨天在自已的府里明明很生气的离开的,进了宫一趟便高兴起来了,很显然的是皇后答应了他什么事情。
花惊羽前后一猜测,便隐约猜测出一些门道,说不定皇后答应了太子尽快替他们两个人成婚,所以南宫元徽才会高兴。
不要啊,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真想掉头立刻出宫去。
她才不要嫁给南宫元徽呢,这男人不但是种猪,还百般的欺凌她,她若嫁给这样的男人,倒不如一头从城楼之上跳下来。接下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等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宁全公公关心的说道。
“花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才立刻召御医过来替你检查一下。”
花惊羽赶紧摇头,她又没事,召御医干什么,她是被气到了。
不过眼看着进了宫,还是自已多多周旋吧,看来还是要在皇后的身上动脑筋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给南宫元徽的。
祟佳宫的大殿上,花惊羽和宁全二人一走进去,便看到殿内除了皇后,还有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太子南宫元徽满脸温融的笑,瞳眸中满是灿烂的阳光,这灿烂的阳光使得他的面容俊朗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阴沉,可惜这样子的他,并没有打动花惊羽,如果说有人要杀你,最后你还能和此人相安无事,那她就是个贱人。
花惊羽冷冷的想着,朝上首的皇后施礼:“见过皇后娘娘。”
“羽儿来了,快起身。”
皇后满脸的慈爱,望着下首的花惊羽开口,示意花惊羽起身又看了座,花惊羽并没有坐到南宫元徽的身侧,而是坐在了南宫元徽的对面,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姿态让皇后一看便明白,花惊羽心中是有气的,先前关于自已儿子所做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倒是没有怪花惊羽,只是暗自瞪了儿子一眼。
皇后望向花惊羽,温和的说道:“羽儿,上次本宫中毒,谢谢你帮助本宫查出了毒引,本宫心里很感激。”
“皇后娘娘一向对羽儿不错,能为皇后排忧解难,羽儿很高兴。”
花惊羽倒也没有遮着避着,很显然的她上次出手救皇后娘娘,让南宫元徽给认出来了,所以皇后也知道是她查出了毒引,不过她之所以替皇后查毒引,乃是不想欠皇后人情,以后她和皇后可没有半点干系了。
皇后听了花惊羽的话,很是高兴:“羽儿,昨晚太子殿下进宫与本宫谈了好长时间的话,他为对羽儿所做过的事情后悔,求本宫令钦天监进宫选黄道吉日,即刻让你们完婚,以后他会好好的善待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太子妃的。”
皇后说完,花惊羽脸色微暗,心里千百遍的咀咒南宫元徽,这个男人真是她的霉头,遇到他永远不会有好事,现在便让钦天监下令选黄道吉日,那她不是没得选了吗,一定要嫁吗?要不然只剩下逃婚了,可若是逃婚的话,皇后和太子只要下一道旨意,全天下的通辑她,那她以后便要永不见天日了。不行,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她所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没有人可以招惹到她。
前世她便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了二十多年的日子,难道这一世还要过这样的日子不成,不行,她绝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花惊羽念头一落,便望向上首的皇后,沉稳的开口道。
“皇后娘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羽儿参加武魁之争再来择黄道吉日,商量嫁娶之事吗?”
“这事是说过,不过以前你要参加武魁之争是为了让太子和天下人知道,你足以配得上太子殿下,但是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喜欢你了,这武魁之争便没有必要参加了吧,”
武魁之争可是很激烈的,先不说花惊羽能不能打赢那些厉害的人,就算她能力很大,夺了武魁之争,又有什么用处呢?
太子南宫元徽在大殿一侧接口:“没错,羽儿,本宫现在喜欢你,你没必要再参加什么武魁之争。”
花惊羽真想吐南宫元徽一脸的唾液,你妈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先前一心想杀死她,现在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喜欢她,贱不贱啊,贱人就是贱人。
不过她不能当皇后的面骂太子,只得温婉的开口:“太子此言差矣,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还因为未来的身份,虽然太子殿下喜欢我,可是天下人怎么说,只怕个个都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然现在喜欢我,可是将来听到这些奚落,恐怕也不会再喜欢我了,甚至于还会心生怨恨,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一对怨偶的,所以为免这种状况发生,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夺得此次的魁首之位,到时候大家就会说,太子妃虽然其貌不善,但却不是一无是处,和太子殿下是般配的,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
花惊羽说了长长的一串,心里那个呕啊,想吐血了,这叫什么事啊。
大殿对面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微眯起眼瞳,深邃的瞳眸隐有阴骜,这女人看来真不想嫁给他,所以一再的找籍口推搪,不过她以为她推得掉吗?
“羽儿,只要本宫认定了你,别人能说什么,谁敢说,本宫便命人杀了他。”
南宫元徽忽然大发雷霆,狠狠的说道,一副谁敢说花惊羽就命人杀了那些人的样子,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想问这个渣男人,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子倒情深意重起来了,对不起,晚了。
花惊羽没理会南宫元徽,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凝眉望着大殿下面的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眸光暗沉,望着花惊羽。
“羽儿,你非要参加那武魁之争吗?”
“是的,皇后娘娘,我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反正武魁之争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两个多月的时间吗?”
花惊羽提醒皇后还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皇后听了,并没有说话,凝眉望向南宫凌天,沉声开口:“太子,你看这事。”
“母后,”南宫元徽之所以如此着急成亲,是因为知道花惊羽不想嫁给他,他身为东宫太子,既然想娶她,又如何允她不嫁,所以他才会要先嫁娶。
“儿臣请母后为儿臣择黄道吉日,儿臣让羽儿等了这么多年,是儿臣的错,儿子愿意立刻娶她进东宫太子府。”
南宫元徵似乎和花惊羽耗上了,知道花惊羽不想嫁他,他就偏要娶她。
花惊羽脸色幽暗难看,瞳眸一闪而过的冰冷,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否则我是不会嫁的,我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我花惊羽不是废物。”
她一言落,不等南宫元徵说话,咄咄逼人的开口:“太子殿下十八年不来娶我,天下人个个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又岂能以这样的身份嫁给太子,若是太子非要现在成亲,那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
花惊羽双瞳如炬的逼视着南宫元徵,这话摆明了是威胁,若是南宫元徽坚持要在这时候娶她,那么她不会乖乖上花轿的。
南宫元徽脸色深沉,瞳眸窜起火花,虽然花惊羽最近的表现十分的出色,让他有了娶她的念头,但一个女人如此狂妄,还是让他火大。
“你?”
上首的皇后眸光深沉,望向自个的儿子,又望向花惊羽,最后缓声开口:“好了,这件事等到武魁之争后再议吧,羽儿,武魁之争后,便是你们两个人的成亲之日,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
“是,皇后娘娘,”花惊羽垂首领命,唇角是幽冷的笑意,武魁之争后,她要重重的打南宫元徽一记耳光,又何来的嫁他之说。
南宫元徽还想说什么,不过皇后已经摆手了,阻止他再接着往下说。
“好了,这事便这么定了,两个多月后武魁之争结束,本宫召钦天监进宫择黄道吉日,替你们两个人完婚,另外,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两个人好好好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以往两个人太生份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以后若是成了亲,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了。”
皇后一言落,南宫元徽不再拒绝,微微的眯眼,一字一顿的应了:“是的,母后,儿臣谨遵母后的旨意。”
南宫元徽唇角是冷然的笑意,长眉扬起,花惊羽即便你参加武魁之争,你以为你打得过江家的江月雅吗?所以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祟佳宫大殿门外,花惊羽吩咐了太监送她回花府,不过被南宫元徽给阻止了:“羽儿,我送你回花府吧。”
花惊羽面容冷沉,肃冷的盯着南宫元徽:“不必了,我不敢劳动太子殿下大驾。”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忽地一道声音响起。
“花惊羽。”
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同时掉头望向身后,看到后面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穿华贵凤裙,头戴摇曳生姿的五凤钗,金线流苏轻轻的摇摆着,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行走好似风摆柳,婀娜多姿,只不过她眉间的盛气凌人使得人十分的不喜,这女子正是太子南宫元徽的亲妹妹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一路领着人走过来,南宫元徽看到她,眉微微蹙了一下,沉声问道。
“如雪,有事吗?”
南宫如雪望向南宫元徽并没有说什么,别看她和南宫元徽是兄妹,但是两个人并不搭,平时没有多少的交集,南宫元徽不喜欢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自个的皇兄,至于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都是皇后所生的,再怎么样也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南宫如雪没理会南宫元徽,却一路往花惊羽的面前走去,花惊羽看到南宫如雪,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她是不是和这兄妹二人有仇啊,看到他们两个绝逼没有好事。
南宫元徽挑高剑眉,正想喝退自个的妹妹。不想南宫如雪忽地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望着花惊羽的面庞别提多温和了,连带的瞳眸也弯了,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娇阳里的花朵,灿烂至极,不过她的这动作生生的吓了花惊羽一跳,这女人抽什么风啊,忽然的笑得这般夸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如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花姐姐,如雪来找你其实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有突出来,若不是克制着,她真的很想伸出手来探探这女人的脑门,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了,按照道理不至于这么夸张啊,这女人不但不找她的碴子,还一脸抽风式的笑容,她这是想干什么。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望着南宫如雪,愣是一字不吭,南宫如雪被晾在那儿,有些不自在,又接着开口:“花姐姐,以前的事情是如雪做得不对,我不该为了明碧晟那样的人而为难花姐姐。”
花惊羽总算听到了一个重点,这女人称呼明碧晟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甜蜜感,而是一脸的嫌戾,她似乎不再迷恋明碧晟了,反而是满脸的生厌,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猜测着,不过这女人不找她的碴子,她暂时也不想为难她,虽然之前她百般找她的麻烦,这些帐慢慢再算,她眼下最主要的精力是参加玉凰学院的选拔,然后拿到魁首,这样就可以脱离这两脑残的家伙了。
“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不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介怀。”
南宫元徽看花惊羽和南宫如雪相处得自然和谐的样子,忍不住眸光冷沉,南宫如雪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很快他心中了然,因为他想到了花千寻来,南宫如雪不会是想嫁给花家的花千寻吧。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如雪开口:“我要送羽儿出宫了。”
南宫如雪蹙了一下眉,很是不满,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和花惊羽打了一声招呼:“花姐姐,回头你再进宫来找我玩啊。”
如雪公主说完转身领着丫鬟离开了,花惊羽望向不远处的太监冷着脸命令:“立刻备马车送我出宫。”
太监害怕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
花惊羽阴骜的望着一侧的南宫元徽:“最好别逼我和你翻脸,对你没好处。”
南宫元徽眼神微动,总算不说话了,一挥手命令太监:“备马车送花小姐出宫。”
花惊羽很快上了宫里的马车,一路离开前往花府,马车之中她懒懒的歪靠着想着不要脸的南宫元徽,以及他的妹妹南宫如雪,这兄妹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马车出了皇宫,忽地空中涌起波动,一股轻风吹向她的脸面,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马车一侧的软榻上竟然随意的歪靠着一人,邪魅妖治,完美无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只紫色的玉环,光辉流转的紫色,映衬得他的手如美玉一般无暇,他长眉轻挑,瞳眸漆黑深邃,好似蓄着一池的湖水,暗潮浮动。
马车里立刻充斥着冷寒的气流,花惊羽望着对面的男子,眉间拢上不悦:“北幽王你这是?”
花惊羽的话没还没说完,对面的南宫凌天修长白玉似的大手立刻伸出来轻抵她的唇,指腹馨香的气息源源的传递到花惊羽的唇上,令得她的身子忍不住颤粟了一下,赶紧的往后一退,火大的瞪着南宫凌天。
“做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好像小兔子似的惊跳出去,唇角勾出酒醇一般的笑意,周身愉悦的神彩,这神彩使得他整个人充满了妖邪之气。
“你叫错了。”
原来这家伙出手抵着她的唇是为了告诉她,她叫错了。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脑门纠结得很疼,她碰上南宫家的人准没有好事,想着狠狠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然后问道:“南宫凌天,你忽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马车上,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凌天慵懒的神情忽地一收,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涌上了冷寒的气流,瞳眸中隐有火花跳动,声音也充斥着阴骜。
“本王先前正好在宫中,听说你和太子两个多月后要成婚了,你不是不想嫁给太子吗?”
南宫凌天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泽,紧锁着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知道这男人生气了,难道他以为她是骗他的,想嫁给南宫凌天不成,花惊羽眼睛幽暗下去,没好气的接口:“我是不想嫁,但是现在太子可是一心认定我了的,你以为我愿意啊嫁啊?”
她现在压根就没有嫁人的打算,她想解除掉和太子之间的婚约,然后找到宁睿。
没想到歪打正着的,现在太子一门心思的认定她了,想娶她为妻了,说起来她比任何人都苦恼。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好看多了,俊美的面容上,长眉轻挑,邪魅的开口:“既然你不想嫁,那么本王出面去跟父皇说,说你不想嫁,本王相信父皇一定会下旨废掉这门亲事。”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好啊,你去找皇上,看皇上会不会同意废掉这门亲事,我是巴不得不嫁给太子殿下呢?”
她话说完,南宫凌天慵懒的身子动了一下,当真有要离开前去皇宫找皇上的意思,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暗了,飞快的伸手拽住南宫凌天:“你不会真的去找皇上吧?”
南宫凌天望了望花惊羽拽着他的手,又望了望花惊羽,微眯起眼睛,妖治的开口:“或者你还想嫁,只是糊弄本王的。”
他话落,马车里一下子涌起冷飕飕的寒气,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你别想多了,这件事我自已会处理的,用不着你来操心了,若是你掺合到里面,只怕我要卷进皇家的阴谋诡计里了,本来是挺单纯的一件事,偏要弄得充满了阴谋的味道,我可不喜欢,我只是单纯的想退掉这门亲事,可不想掺合到皇子斗争之中去,所以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合。”
花惊羽很清楚,这燕云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下里波涛汹涌,幽光诡计,各路人马都阴在暗处算计着,而这庞大的棋盘中,北幽王南宫凌天是一枚举重轻足的棋子,她若是和他牵扯上了,只怕暗处的手就要伸到她的身上了,那她岂不是倒霉,所以还是离得这男人远一些为好。
南宫凌天对于花惊羽的话,倒是颇为赞同,若是他出手,肯定要惊动各路人马,到时候只怕会为花惊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他能不出面最好不要出面,若是她现在是自由身,倒是无防,现在她可是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若是与他牵扯到一起,必然成为有心人的踏路石。
不过即便她不和他牵扯上关系,恐怕也被卷进皇子争斗中了。南宫凌天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环,慵懒暗沉的开口:“即便你不和本王有牵扯,也被卷了进来,只怕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
“棋子?你说我是棋子。”花惊羽一脸的难看,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南宫凌天,发现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中幽深的暗芒,神容十分的认真,很显然的并没有和她开玩笑,花惊羽心中惊骇,其实她一直不想卷进燕云国的这盘棋局之中,没想到她却早已是一枚棋子,谁把她执于棋盘之上?
“算了,你也别烦这个了,还是专心的准备参加武魁之争吧,”相较于花惊羽有可能是棋子的身份,南宫凌天更关心的是她退掉太子婚事这件事。
花惊羽眉轻蹙,还有些不能回神,慢吞吞的说道:“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此次的武魁之争上大发光彩,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花惊羽不是配不上南宫元徽,而是我不想嫁他,我要狠狠的打这男人一记耳光。”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出色的面容上潋滟的笑意,如轻波水漾,那深若寒潭的眸子,澄清如琉璃,完全不复先前的冷煞狠戾,邪魅温雅,他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大手握小手,完美契合,虽然这只小手很黑,但是完全不影响她的光嫩柔滑,舒服至极。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他不是断袖的事情?南宫凌天的眸子微微的幽暗,唇角是醉人的笑意,马车里隐有幽香。
“本王拭目以待,相信羽儿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就像她陪他所下的玲珑杀,还有在宴席之上的表演的十面埋伏以及八骏图,哪一样都是惊心动魄的,他相信此次的武魁之争,必然也是惊心动魄的。
南宫凌天愉悦的开口,花惊羽冷哼一声,发现这家伙竟然抓住她的手,不由得不满的抗议:“你又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她说着用力的抽自已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开,最后无语的瞪着南宫凌天问道:“对了,你有没有找人试验一下,看看自已的难言之隐是否好了?”‘
一提到这个,南宫凌天的神情有些怨幽,深邃的瞳眸中升起浅浅的愁思,那双明珠一般的眸子竟然蒙上了轻纱似的光泽,令得这妖孽似的家伙,有一种忧郁的迷离,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花惊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口:“别灰心,一定会好的,相信我。”
她是自动自发的补脑了,认为南宫凌天的断袖没有好,所以正极力的鼓励人家呢,却不知道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心里越发的愉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掌中的柔软,这丫头虽然有些黑,不过小手倒是柔软如绵,真是不错啊。
南宫凌天一边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一边不忘提醒花惊羽。
“你要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可是要打败江月雅,江月雅现在是七重顶峰的内力,而且她手中有很厉害的功法秘笈,需要本王帮你吗?”
现在她是他的人,他岂会不帮她,只要她说一声,他可以替她找来最厉害的功法秘笈。
不过花惊羽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有信心打败江月雅,拿到魁首。”
花惊羽皱了皱鼻子,俏皮可爱,南宫凌天的眼神不由得深邃炽烈了,微眯眼望着眼面前的这张脸,虽然黑,可是为什么他看了觉得很可爱呢,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来真是这样子,南宫凌天想罢点头:“好,等你拿到魁首,我陪你进宫去找父皇,定然要让他下旨废掉这门婚事,让你恢复自由之身。”
“好。”
花惊羽点头,然后想起这里离花府不远了,赶紧的催促着南宫凌天:“好了,你快下去吧,花府马上便要到了,南宫元徽还跟在后面呢,若是被他发现你坐在我的马车上,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花惊羽抽回自已的手,示意南宫凌天赶紧的离开。南宫凌天心情十分愉悦,邪魅妖治,身形一动,如一道流光闪了出去,同时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有时候别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他说完闪身走了,前面驾车的太监其实已经听到先前马车里传出的说话声,似乎是北幽王殿下的声音,不过这些太监谁敢说话啊,又不是找死,不管是太子还是北幽王,一怒都可以杀他们,所以他们聪明的当什么都不知道。
花府的门外,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停靠了下来,花惊羽下了马车后,后面马车上的太子南宫元徽也下了马车走了过来,花惊羽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转身打算进花府,她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便恶心,这男人太不要脸了,明明先前想杀她的,现在竟然可以以护花使者的身份自居,真不知道这人得有多不要脸。
所以花惊羽懒得和他说话,直接的选择无视,不过南宫元徽却不放弃,他现在是摆明了要做一个让合格的夫婿了。
“羽儿,累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去东宫太子府找我。”
花惊羽从鼻子里发出一道鼻音,抬脚便往花府走去,偏在这时,花府的刘总管领着两个人迎了出来,恭敬的对花惊羽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有客人来拜访你。”
一听到有客人来拜访花惊羽,南宫元徽脸色冷了,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得花惊羽随意的问刘管家。
“谁啊?”
“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一个是西陵国的赫连皇子。”
“南宫瑾和赫连轩啊,”花惊羽对于这两个人来看她,倒是挺高兴的,她把南宫瑾和赫连轩当成朋友了,他们来看望她,她自然不会不高兴,何况她正想问问赫连轩,这玉凰学院的选拔什么时候举行。既然他来了,倒是省了她跑一趟学院了。
“走,去看看他们。”
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不由得奇怪的掉头望过来,便看到南宫元徽黑沉着一张脸,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大有要找人算帐的样子,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冷了,沉声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又进我花府了?”
“本宫要好好的会会这两个家伙,告诉他们,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以后他们最好离得你远点。”
花惊羽的瞳眸阴骜无比的瞪视着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照你这么说,以后我嫁进东宫太子府,连一个朋友都不能有了?”
“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注重仪范的,这些男人还是少来往为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影响到你的声誉,你将来可是要成为皇后,皇后可是全天下女子的楷模,皆能让人诟语。”
南宫元徽义正言词的说了一堆,目的只有一个,花惊羽以后最好离得这些男人远些。
花惊羽眼神阴暗,唇角勾出冷笑,幸好自已从来没打算嫁给这个男人,若是嫁给他,只怕以后自已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南宫元徽,我再说一遍,南宫瑾和赫连轩是我的朋友,除了他们,以后我还会有别的朋友,若是你无法忍受我有朋友,那么你大可以进宫去禀报皇上,让皇上废提这门亲事,犯不着在我这里显威风。”
花惊羽一点也不和南宫元徽客气,南宫元徽的脸色有些狰狞了,咬牙说道:“你大概是巴不得本宫如此做呢,不过你别做梦了,本宫不会这么做的。”
他说完打算往轻羽阁走去,对花惊羽没办法,他就不信对南宫瑾和赫连轩两个人没有办法。
花惊羽眼看着南宫元徽往里走去,阴骜无比的喝道:“南宫元徽,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花惊羽撕破脸皮,和你一拍两散,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若是这个男人再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她不介意下毒把他毒昏了然后命人扔出去,她的性格就是把她逼急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停住了脚步望向花惊羽,见她脸色冷冽阴沉,瞳眸燃烧着杀气,很显然的被气得不轻,南宫元徽也气得不轻,周身笼罩着阴霾,只要一想到花惊羽和这个男人哪个男人牵扯在一起,他便觉得她给他丢脸了,十分的火大,不过眼下还不宜和花惊羽闹僵了,所以南宫元徽沉声开口。
“本宫打算去梅院看望如烟的,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他一提这事,花惊羽倒是愣了一下,花如烟现在这么惨,太子是该去看看她了,想着挥了挥手:“去吧,对了,今儿个二妹妹被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给打了,现在不太好,你正好去看看她,她的心里一定会感动的。”
花惊羽示意一侧的刘管家:“太子要去梅院看望二妹妹,你陪太子一起过去吧。”
“是,大小姐。”
刘管家可不敢得罪花惊羽,现在的大小姐可是很厉害的,他还是悠着些的好,以免落在她的手里死得太难看,照他刚才观看,就是太子殿下和大小姐交锋也讨不了好,何况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呢。
刘管家请了南宫元徽前往梅院,花惊羽领着几名护卫往轻羽阁走去,一进轻羽阁便看到温柔迎了过来。
“小姐,这是三位小姐交待的事情,”温柔递上来一叠纸,花惊羽接了过来,眼神不自觉冷寒如冰,这就是她们这些年欺负她的种种吗?看来先前她的惩罚还是轻了啊,主仆二人一路前往轻羽阁。
轻羽阁里,一片安静,一点的声音都没有,花惊羽和温柔两个人走到花厅门外,不由得奇怪的挑眉,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先前他们还在呢?还吵起来了呢?”
温柔开口,花惊羽忍不住冷哼:“这两个家伙竟然不等我回来,便先回去了。”
她话音一落,花厅里传出一道声音:“谁说我们回去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花惊羽和温柔二人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从花厅里走出来两道身影,立在阳光之下,丰神如玉,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眉宇俊朗洒脱,说话间眉眼皆带着暖意,。赫连轩和他的俊朗洒脱不同,他是俊美如暖玉的神彩,眉间隐有淡漠之色,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温融了下来,唇齿间隐有淡淡的笑意。
“羽儿,你回来了,”两个人同时开口,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两个大活人坐在花厅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害得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回去了。”
花惊羽说着领先往花厅走去,身侧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各自掉头,谁看谁都不顺眼。
南宫瑾率先开口抗议:“羽儿,你是我们燕云国的人,怎么和西陵国的人交好了,这西陵国的人可是阴险狡诈得很哪?”
“哼,我们西陵国的人阴险狡诈,那某人还喜欢西陵国的人呢?岂不是自打嘴巴子。”
赫连轩没好气的接口,南宫瑾一听到他提这话,脸噌一下变红了,粗嘎着嗓子叫起来:“赫连轩,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巴?”
“你以为我怕你啊?哼,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不过你想都别想,没你的任何事情,我妹妹云芙可不是你宵想得起的。”
赫连云芙这个人花惊羽是知道的,西陵皇室的小公主,天下第一美人,同时是云霞宫宫主的关门弟子,除了这个身份外,她还是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
这个女人可谓光华万丈,得天独厚,说她是十全十美也不为过,不过至于是不是这样,花惊羽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并没有见过赫连公主本人,这些都是传闻,但是能传出这样的消息,想必本人确实很厉害,要不然不会稳坐地凤榜第一名的位置了。
花惊羽微眯眼望向南宫瑾,发现南宫瑾虽然恼羞成怒,但是瞳眸中隐有炽热的光华,看来赫连轩说得还真不错,南宫瑾真喜欢西陵国的小公主,就不知道这位赫连公主是否喜欢他。
花惊羽望了南宫瑾,丰神如玉,俊朗不凡,武力修为也极高,身份又很贵重,要她说西陵国的赫连云璃若是喜欢上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到这花惊羽望到赫连轩笑道:“赫连,瑾小王爷怎么了?他不错啊,不至于那么差吧,他这样的人,若是赫连公主再看不上,那她要到哪里去找喜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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