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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永乐郡主面色一沉,正想说话,评委台里面的萧山长老已经奔了出来,生怕两个人继续打下去,这两人可都是举重轻重的人物啊,若是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他们玉凰学院可就要倒霉了,所以萧山长老飞快的开口:“你们两个都胜了,都胜了。om”
这两个女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二人平分秋色,可算是今年比试中的头魁,所以萧山长老的话没人敢否决,花惊羽听了萧山长老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望向永乐郡主,飞快的开口:“一起松。”
“好,”一言落,两道身影同时的急速分开,永乐郡主抱拳冷哼:“信不信我没有使出夺命绝招?”
“彼此彼此,”花惊羽挥了挥手,身形一跃离开了高台,她相信永乐郡主没有使出夺命绝招,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使出夺命的绝招,若是她使了饮血三式的最后一招血灵祭,定然可伤永乐郡主,但是虽然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但是对她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大概就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她相信永乐也有。
花惊羽跃下高台,身后的永乐郡主气恼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待到瞳眸落到一双深幽凌寒的瞳眸时,永乐郡主一下子焉了,这丫头怎么会和表哥扯上关系了,真要命?
永乐郡主闪身跃下了高台,四周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先前的一幕可真是激烈啊,激动人心啊,高手对高手的比试,果然有意思啊,关于花惊羽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这些人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惊艳不已,武功厉害,精通才艺,现在谁若再说未来的太子妃是个废物,他们非抽这人的大嘴巴。
花惊羽一跃下高台,四周围了一堆关心的人,南宫瑾兄妹二人,赫连轩,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
“小羽儿,你脸上疼不疼,要不要立刻召个御医看看?”南宫瑾说着还不忘瞪了不远处的某女一眼,南宫晚儿拉着花惊羽关心的询问:“花姐姐,你没事吧?”
赫连轩直接的取出了一瓶药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你替你家小姐涂一下,别让脸上留下疤痕。”
“是,赫连皇子,”温柔应声取了药,替花惊羽上药,花惊羽看看这些家伙,好气又好笑:“好了,你们别担心我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脸上有些擦伤罢了,没有大碍的。”
这里忙碌成一团,高台上的比试又继续下去,不远处贵宾席上的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黝难看,先前他当众吼了一嗓子,台上竟然没人理会她,南宫凌天说了一句话,两个人立刻就不打了,这能让他不生气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调整好了气息,领着几名手下走了过来。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上拢上阴骜,不过当着别人的面,她倒也没有给南宫元徽难堪,淡淡的接口:“没事,殿下放心吧。”
“要不,本宫送你给回花府去休息吧?”
南宫元徽一脸体贴的开口,花惊羽抬眸望着他,一言不吭,心里十分奇怪,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这样厚颜无耻的,前一刻可以派人杀她,后一刻竟然能够一脸阳光明媚的表示自已有多么在意她,有多么的想娶她,人的心境再转移也不会这么快啊,总要有些不自在啊,愧疚啊,可是她完全在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只看到他面色如常,坦然自得,就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温声细语对她的人。
花惊羽没说话,南宫元徽温声开口:“怎么了?羽儿。”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曾说过的话,也许你早就卷在其中了,或者说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她一直在想,谁把她卷在其中,谁把她当成棋子,这一刻她心中隐约有些眉目,眼神一瞬间幽寒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随之隐于黑暗,淡淡的笑道:“殿下,我没事,我想看小昭接下来的比试呢?”‘
“喔,那你要不要坐到我那边去,清静一些,这里人多太吵了。”
南宫元徽越发的温润如水,花惊羽已有些失去耐心了,她只不过不想他难堪而已,必竟他是燕云国的太子不是吗?不过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知觉了,想着面容冷下来:“殿下自去吧,我这里挺好的。”
说完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自然也忽视了南宫元徽瞳眸中一闪而过的煞气,南宫元徽的面容很快浮现上不忿,领着人转身走了,太子府的侍卫气恨恨的跟着自家的主子走了,似乎很生气似的。
对于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动静,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不禁私下议论,太子和太子妃似乎有矛盾了,两个人怎么了?
花惊羽所坐的地方,几个人看到太子走后,不由得凑过来,关心的追问:“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望了望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先前精神绷得太紧了。”
“那你歪靠着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叫你。”
赫连轩体贴的说道,花惊羽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高台上的情况,也不理会四周的说话声,微微的睑目,想着心中猜测的事情,如果说自已是太子的一枚棋子,太子利用她做什么呢?还有南宫凌天曾经说过,不要相信自已眼睛所看到的,难道说她看到的南宫元徽并不是他真正的面目,如此一想,不由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南宫元徽真是太有心计了,他才是最有心计的那一个啊。可是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平时的表现,还真没有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凭意气用事的人啊,是他隐藏得太深了,还是她神经有些大条呢?
花惊羽想着,身侧忽然响起了叫好声:“好,小昭,好样的。”
花青枫一叫,南宫晚儿便不满的开口:“别吵,花姐姐累了,要休息呢。”
花惊羽已经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笑望向南宫晚儿:“没事,怎么样?小昭打赢了吗?”’
“是的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可以连打赢两场,还有她那个吞噬**,还真是有些名堂啊,每次在紧急的困头都可以帮她一把呢?”花青枫兴奋的说着,没想到不但羽儿打进了前十,连小昭也进了前十,还真是不错啊。
花惊羽也笑了起来,眼神微微的闪了闪,她觉得小昭身上有名堂,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吞噬**,而是她的功力似乎有所隐藏,她身为制毒师,自然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奇门怪类的药,可以隐藏人的内力,所以小昭很可能隐藏了真正的实力,也就是说她的内力并不仅仅是五重的内力,所以才会接连两轮打败对手,不过她既然不说,她也不会问,谁没有一点秘密的事呢。
高台上小昭跃了下来,几个人向她道喜,她红光满面的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和大伙说着话,这边热闹极了。
第一场的女子组比试结束了,萧长老公布了前十名的名单,其中有永乐郡主,花惊羽,小昭,本来女子组胜出的有十一个,不过书院的老师劝退了一个能力稍微差点的女学员,最后只剩下十个人了。
下一场是男子组了,花惊羽因为先前和永乐郡主交手有些累了,所以和大家说了一声,准备回花府去休息,赫连轩建议送她回去,南宫瑾立刻阻止了,说顺路送花惊羽回去,赫连轩的脸黑得像乌云压顶,南宫瑾却觉得心头大快,谁让这个货说他的妹妹不会喜欢上他的,哼,和他做对,活该。
南宫瑾心情欢快无比,护送着花惊羽和温柔还有小白离开,太子南宫元徽今日之所以出现,便是为了给花惊羽助威的,现在花惊羽走了,他自然不会留下,倒是北幽王南宫元徽一直坐着没动,慵懒的歪靠着。
玉凰书院的门前,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正想拉花惊羽上孝亲王府的马车,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却赶了过来,阻止了花惊羽上孝亲王府的马车。
“羽儿,本宫送你回花家吧?”
花惊羽回首望向南宫元徽,太子脸上温和的笑意,眼瞳中温柔的情丝,此刻的他似乎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可惜这个人不久前还一心一意的想杀她呢,这样的男人怎么就能摆出这样深情款款的样子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人了,所以他是在演,一种完全不需要带情绪的演戏。
“既然殿下想要送我回花府,那就有劳了。”
花惊羽忽然的开口,南宫瑾不满了,小羽儿不是一直很讨厌太子殿下的吗?怎么又一脸和颜悦色的和这个男人说话了,她忘了上次这死男人害她的事情了。
南宫瑾张嘴想说话,一侧的南宫晚儿生怕哥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太子必竟是太子。
“花姐姐,那你就坐太子的马车回去吧,那我们也回去了。”南宫晚儿不等南宫瑾说话,便命令前面的侍卫:“回孝亲王府去。”
“是,小郡主,”孝亲王府的马车迅速的离开了,学院门口,花惊羽上了太子府的马车,她的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眼神却很冷,她之所以坐太子的马车,就是想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隐藏着什么别的面目。
温柔上了花府的马车,一路跟在太子府的马车后面,花惊羽坐在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的搂着小白,一言不吭,南宫元徽有些摸不着她的底了,微眯起眼瞳:“羽儿,怎么了?”‘
“我累了,殿下,我能息会儿吗?先前和永乐郡主的那一场打斗,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了。”
“永乐太胡闹了,本宫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的,”南宫元徽一脸气愤的说着,花惊羽没说话,闭上眼睛歪靠在马车一侧休息,南宫元徽不再说话,随意的歪靠在一侧,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花惊羽,太子府的马车一路进城去了。
僻静的幽林小道上,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里此时随意的歪靠着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柔美如玉的手中端着红艳的美酒,轻轻的轻品了一口,马车里除了这妖娆的女子,还有一个面目狠辣端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女子握紧了手望着红衣妖娆的女子:“郡主,你不是说?”
“我说,我说了什么?”
懒洋洋的声音,似有力似无力,一点的危害都没有,让人的胆子不由得变大了,面目狠辣的女子,沉声开口:“你说了不会让花惊羽进前十的,还说会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的,可是你没有做到,既然你没有做到,那我?”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叮的一声有东西碎裂了,同时一道冰冷的银芒划过半空,直抵她的脖子处,她立刻感受到冰凉锋利的器片带着嗜血的死亡味道,一股血腥味从脖子上滴下来,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没想到这狠辣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一招便让人恐慌害怕。
“郡主,郡主,我?”
“你是在威胁我吗?”永乐郡主暗哑的声音迷离的响起来,就像地狱之音,悠悠的颤颤的:“信不信我杀掉你?”
“郡主,我不敢了,”说话的人是花府的花如烟,今日永乐郡主之所以出现,乃是因为花如烟发现了永乐的一件秘密,而她用这个秘密换永乐帮她狠狠的教训花惊羽,只是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没有教训得了花惊羽,这让花如烟很不高兴,所以才会一急口无遮拦,现在璃璃器片抵着脖子,花如烟吓都吓死了,再想不起来威胁永乐郡主的事情,现在她都后悔得要死了,没事和这女魔头接触什么,不是找死吗?
“你说我是杀死你呢,还是毒哑你呢?这样我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了?”
永乐魅惑的轻笑着,花如烟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郡主,我不敢了,我以后绝对不会提这件事,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你说我该相信你吗?”
永乐郡主手中透明的琉璃器片更深的划了进去,花如烟的脖子上,血色徐徐而下,她感到一阵的昏劂加后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招惹上这女魔头,自已这分明是找死啊,这枭京的人哪个不说这女魔头变态,连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都不愿意招惹她,偏偏自已来招惹她。
“郡主。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花如烟意识有些昏迷,痛苦的哀求着,同时的一个控制不住,竟然撒了尿,马车里一股尿骚味,永乐郡主的脸色陡的冷傲嗜血,手指一收,狠狠的一脚把花如烟给踢了下去,同时的冷哼:“真是个怕死鬼。”
公主府的马车扬长而去,花如烟的丫鬟小环远远的一看有东西抛出来,赶紧的过来,看到了自家的小姐被抛出来,不由得小脸雪白,紧张的叫起来:“小姐,小姐。”
同时的她闻到了小姐身上一股尿骚味,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然后一伸手摸到了小姐的裙子湿了,小环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不由得难看,而且小姐的脖子上鲜血直流,好半天小姐一动不动,小环伸手拭探了一下,身子跌坐到地上,小姐分明是没气了,她,她?
小环哭了起来,赶紧的伸手扶了花如烟离开,等到她扶了花如烟回到太清庙,花如烟竟然直接的没气了,这个女人终于作死了自已。
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无声,花惊羽闭目休息,脑海中却在想着,南宫元徵真的隐藏得很深吗?自已如若是他的棋子的话,又是一棵什么样的棋子呢?马车一路进了城,花惊羽忽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同样闭目养神的南宫元徽,这一刻的南宫元徽完全是她陌生的不熟悉的人,内敛沉稳睿智,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花惊羽唇角冷讽一笑,身侧的南宫元徽立刻警觉了,飞快的睁开眼睛,而脸上也飞快的戴上了假面具。
“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同样的收敛起心中思绪,若说以前她无所顾忌,但现在知道此人是什么角色,她又如何不小心呢。这帝都多少人被他骗了,个个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无用的男人,连带的他的父皇都以为太子不足以成大事,却谁又知道他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造成这样的假像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花惊羽意念一转,便知道是为了什么,皇储之争,太子知道皇室的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太子之位,那些人想除他,他同样的想除掉这些人,所以他造成了这样的假像,就是为了迷惑那暗处的人。
好厉害,好计谋啊,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连带她也以为这个男人成不了事,幸好南宫凌天提醒了一句,她才捉摸过来,而在这出戏里,自已就是太子的一个活道具,若没有自已,谁又知道太子不负责任,不足以成大事呢,说来说去,自已是他利用的最彻底的一颗棋子啊,好,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唇角慢慢的勾出笑来,她身侧的南宫元徽眼神一闪而过的幽暗,脸色微冷,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温润的开口:“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望着他,想到若是自已现在戳穿他的真面貌,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了,他谋算了这么多年,现在就等着要收网了,又岂会允许人坏他的好事呢,所以她没有傻到送死。
“殿下,你真的想娶我吗?”
花惊羽忽然阳光明媚的开口,一脸心动的样子,对面的南宫元徽一时间竟有些错怔,这个女人先前不是一心不想嫁他吗?这会子又说想嫁他,不过若是娶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羽儿难道不相信本宫吗?”
南宫元徽又是一脸温情的样子了,花惊羽心里狠狠的呕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不相信,我怕哪天殿下心血来潮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你说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花惊羽似真似假的说道,然后掉头望向别处,身侧的南宫元徽瞳眸中若有所思,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正想开口说话,太子府的马车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传进来。
“殿下,花府到了。”
花惊羽不等南宫元徽开口,掀了帘子抱着小白下了马车,理也不理后面的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的眼眸一片深沉,唇角紧抿,刚才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花惊羽已经领着温柔走进花府了,太子命令一声外面的侍卫,离开了花家的大门。
是夜,到处一片寂静,浩翰的天空上,星星安静的悬挂在布幕之上,月光柔和的笼罩着各处。
雕梁画栋的北幽王府书房内,一片死寂,最里面的豪华软榻上,慵懒的歪靠着一个白衣男子,纤尘不染的衣衫上,袖口银丝勾勒的海棠明艳动人,袍袖轻抬,大朵的海棠好似怒放盛开着,使得男子越发的魅惑,深邃的瞳眸透着撩人的幽光,但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幽寒无边的杀气,定定的望着书房一角的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脸上有着无奈,双眸轻轻的眨了两下,显示出她的不安。
“表哥。”
这女子正是白日在玉凰书院与花惊羽决斗的永乐郡主,白日众人眼里凌厉难缠的小魔女,此刻却一脸的温顺乖巧,望着软榻上的男子。
南宫凌天抬了一下眉,眼里的戾气更重,唇角紧抿,显出他的心中火气很重,永乐郡主不敢说话了,心里却努力的猜测着,表哥和那花惊羽是什么关系啊,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的,定然是自已和花惊羽那个女人打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凌天阴暗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身为尧骑卫统邻,本该低调行事,你却如此高调的与人决斗,若是你的身份泄露了,知道会给自已惹来多少麻烦吗?会给尧骑卫惹来多少麻烦吗?”
尧骑卫不属于地方禁军,乃是皇上手中一支秘密的队伍,分散在京城各处,随时准备处理着京城的突发事件,这支尧骑卫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帝把这支尧骑卫交给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永乐郡主便是南宫凌天手里的人,所以他让永乐郡主掌管了尧骑卫,这女人一向低调,做事心狠手辣,嚣张拔扈,再加上她的身份,倒是不会惹起多少人的怀疑,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大刺刺的高调与人决斗,所以南宫凌天格外的生气,火大得很。
“本王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撤掉你尧骑卫统领的身份了。”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响起,俊美的面容上拢上了一层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永乐郡主面色一变,立刻不安了,沉声开口:“王爷,属下这次错了,请王爷责罚。”
完全是下属的态度了,没有半点先前打马虎眼的样子,南宫凌天抬眉眯眼望着永乐郡主,说实在的,永乐郡主担任尧骑卫统领,一直让尧骑卫的那一批属下信服,虽然这些人并不了解她的真正身份乃是永乐郡主,可是她心狠手辣的手段却震慑住了所有的尧骑卫。
“好,看你以往表现不错,这次本王就不计较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直接给本王滚出尧骑卫。”
阴骜冷狠的声音响起,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是,王爷,属下知道了。”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永乐郡主退了出去,一路离开,等到出了北幽王府,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先前还真是危险啊,差点被表哥给撤了尧骑卫统领的职,她做这个可是很拿手的,而且十分的刺激,可不想就这么撤换了,而且能为舅舅做点事,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妖魅惑人,一挥手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北幽王府。
轻羽阁里,花惊羽因为白日和永乐郡主的对战,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盥洗休息。
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花惊羽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身遭的气息有波动,不由得脸色一暗,沉声喝问:“什么人?”
来的人身手十分的厉害,竟然一直到了近前,她才感受到这份波动,现在的她内力达到了七重,可说是十分厉害的高手了,所以一般有人靠近轻羽阁,她早早就感受到了。
“花儿的火气可真大啊?”
暗磁低沉挪谕的声音响起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慵懒魅惑,一扫往常的凌厉凶狠,温雍好似三月的桃花,唇角是潋潋的笑意,白衣胜雪,乌眉亮眸,说不出的尊贵优雅,花惊羽蹙了眉,望着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嗜杀成性,心狠手辣的家伙吗?不过她想起了他刚才挪谕的话,脸色微微的黑了。
“北幽王殿下,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什么时候我成了花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花儿听着怎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怎么听怎么奇怪。
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唇角飞扬,不点而朱的绝色,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身着白衣的他给人一种惊艳之感,不觉妖艳唯觉华丽,不过若是细看,轻易便可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本王可不想像别人一般称你羽儿,所以以后这便是本王的专称了。”
南宫凌天不容反驳的话响起,完全不是商量,是决定,花惊羽脸色更难看了,牙齿咬着唇,冷哼道:“殿下这是叫小猫呢还是叫小狗。”
反正她觉得这花儿的名字跟小猫小狗的名字差不多,不过很显然的北幽王殿下不这么认为,他微眯一双深邃迷人的瞳眸,幽然一笑,光华璀璨的开口:“难道花儿不喜欢本王叫花儿,喜欢本王叫你猫儿,或者狗儿。”
“南宫凌天?”花惊羽咬牙冷冷的瞪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点都不以为意,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兴致十分的好。
“如果你不想叫花儿和狗儿,本王可以叫你小花,或者阿花。”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周身抖了抖,殿下你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冷得人发颤好不好。
“南宫凌天,我们能言归正传吗?这样吧,以后我叫王爷名字,王爷也叫我名字,行不行?”
花惊羽心平气和的开口,意图和某个男人讲道理,不过道理显然是没用的,某个男人压根听不进去,直接的否决了:“难道本王要叫你花惊羽?”
“嗯,行,就叫这个吧,很好啊,名字取来便是让人叫的是不是?”花惊羽睁着一双亮得耀眼的眸子望着南宫凌天,试图说服他,不过没用,南宫凌天俊美的脸色微微的拢上了冷意,瞳眸之中也是诡谲的光芒。
“这样是不是太生份了,本王和你之间必须这么生份?”
南宫凌天的眼睛拢上了阴森,脸色也有些黑沉,一副若是花惊羽胆敢说是,他不介意掐死她似的,花惊羽直接伸手按着脑门,她本来想休息的好不好,半夜不睡觉和这男人纠结这名字有什么意思啊?
“王爷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惊羽有些抓狂,怒瞪着南宫凌天,大有要和南宫凌天拼命的样子,南宫凌天不紧不慢的说道:“本王就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这么火大做什么?要不然本王还是叫你花儿吧。”
“南宫凌天,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就和你绝交,”花惊羽陡的怒吼起来,里面的吼叫声,惊动了外面休息的温柔,温柔惊慌失措的披衣冲了进来,一眼便看到灯光之下端坐着的风华艳艳的男子,一看到她,眼神一眯,一抹煞气布于周身,温柔害怕得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啊。”
花惊羽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没事了。”
“是,小姐,”温柔退了出去,吓了一声的冷汗,花惊羽抬首望向南宫凌天,阴森森的开口:“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直接和你翻脸。”
南宫凌天幽幽的笑起来,并没有似毫妥协的意思,眉眼邪魅:“花儿,别气了,本来就长得丑,这样更丑了。”
花惊羽真想一巴掌拍扁他的脸,当然只敢想想,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无害的样子,但是花惊羽还真不敢过份放肆,就是自已现在这样对他又吼又叫的,换成别的人,只怕早就没命了,再过份的事情可不敢做了。
“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问你呢?”花惊羽平复了怒火,不再纠结他叫自已花儿还是狗儿了,沉稳的开口,南宫凌天没说话,静默的等候着。
“你是如何知道太子是假装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太子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若不是他提醒她,她还当东宫太子南宫元徽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呢,现在想来这家伙根本就是装逼,现在众人所知道的一切根本就是个假像,也就是太子是个玩阴谋的家伙。
以前她以为太子被花如烟给拿捏住,现在想来,只怕花如烟也只不过是太子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在这出戏里玩得如鱼得水的,蒙骗了所有的人。
南宫凌天慢慢的收敛了先前的邪魅挪谕,周身笼罩着深沉,精致的面容满是若有所思:“其实别说你,本王也被骗了,一直以来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成不了事的人物,但是不久前,本王从春水楼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皇后曾秘密探访过清照先生,清照先生姓姬,字云先,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他领着族人隐居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过着避世的生活,不参与世事,清照先生的祖上曾经一连出过几位太傅,都是教导太子的先生,不过后来因为某一代的太傅参与了皇子争储,而遭受了灭顶之灾,从此姬家再不掺与任何的政事,避世过生活。”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花惊羽静静的听着,眼神幽暗,春水楼,乃是玄武大陆上第一流的情报机构,可以说从春水楼拿到的消息,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所以说皇后真的探访过清照先生。
花惊羽忍不住开口:“你是说皇后请了清照先生辅佐了太子,所以太子的背后其实有清照先生这样的名师在指点,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有谋算之心。”
南宫凌天摇了摇头:“不,清照先生并没有下山,他不理俗世,拒绝了皇后,但是皇后离开后,清照先生的第三子姬华公子却不见了?所以本王怀疑姬华公子随着皇后来了燕云国,一直隐于太子之后辅佐着太子。”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花惊羽低低的叹息一声,沉声开口:“看来这位姬华公子很厉害。”
“姬家历来精通心理术和谋术。”
南宫凌天对于这姬家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先前他派人把姬家的所有事都查了一遍,自然是清楚的。
“这么说南宫元微背后真的有人为他筹谋划策,所以他才会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隐藏得如此之深,现下京城中的人恐怕都以为这位爷是个没用的人,事实上他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雀,是吗?”
花惊羽的瞳眸闪过怒火,她是想到了自已一个好好的人,竟然沦为南宫元徽手中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枚弃子。他正是利用了自已才制造出了自已无用的表像,现在他更是把她利用得彻底,因为皇后中毒被她查出了毒引,所以太子殿下痛心疾首了,想娶她了,正因为他的这番表现,人家更认为这男人成不了大事。
他不但给自已塑造了一个完美的无用形像,还把她给置于风口浪尖上了,好,真是太好了,花惊羽咬牙望向南宫凌天:“那么皇后呢?皇后扮演什么角色呢?先前中毒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凝眉,并没有说话,花惊羽自已却已经开口了:“看来这母子二人是唱的双簧啊,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啊,我还当皇后是个善的,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或许中毒的事情也是他们母子所演的一出戏吧,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宫中的异已,虽然最后保留了德妃等人,但是断其手足也是大快人心的。”
花惊羽狠狠的说着,握起了手指,望向南宫凌天:“他竟然如此利用我,还利用得这么彻底,如果我把他的真面目给他泄露出去,不知道他还怎么装?”
她如此一说,南宫凌天深邃莫测的黑色瞳眸中暗潮涌动,低磁的声音轻慢的响起:“眼下还不宜动,若是动,只会为自已招来杀身之祸。而且就算动了,别人也未必相信,十年的伪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若是现在你对人说,太子是个心计深沉的人,擅于伪装的人,只怕别人只会当笑话听。”
这一点花惊羽岂会不知,她只是太不甘心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么个男人给算计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步步匠心,不管是她,还是花如烟,都是南宫元徽计划中一枚棋子罢了。
不过她同样的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撕破太子嘴脸的时候,若是她真这样做了,只会为自已招来杀身之祸,不过不要以为她会乖乖的当一枚棋子,南宫元徽你给我等着,我要毁掉你的计划,作为你算计我的利息,甚至于因为你的计划,前身才会丧命。
“我会反击他的,虽然别人不会信,但是我相信宫中的几位王爷必然起疑。”
花惊羽狠声说道,南宫凌天抬眉慵懒一笑,俊美的面容折射出凛然夺人的绝色,邪魅开口:“花儿,本王是站在你这边的。”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眼睛眯了起来,幽暗的光芒拢在她的眼底,盯着南宫凌天:“为什么是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站在太子那一边?”
“你忘了,本王历来和太子不和啊,能看到太子吃亏是本王最高兴的事情。”
南宫凌天话音一落,再次开口:“现在我们两个可是同一条阵线上的。”
他说完眉眼越发的温融,似乎心情十分的不错,整个人一扫之前的寒戾冰冷,透着微醺醉人的暖意,完全看不出平常的心狠手辣,嗜血狂妄。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他一眼,然后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以表示自已累了要睡觉了,这位爷是不是该回去了,可惜对面的男人一脸懒懒不想动的样子,压根没理踩,邪魅的说道:“花儿,我们不但是同一阵线上的,本王还指着你呢,所以本王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本王打算送两个人给你保护你。”
花惊羽头上有些黑线条,这样也可以啊,扯了扯唇角直接的拒绝了:“王爷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不需要。”
她已经欠了南宫凌天很多次人情了,不想再添上这么一桩,所以他的人,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你确定?”
南宫凌天的瞳眸微弯,漂亮到极致,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周身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冷寒之气,显示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了,不过花惊羽没有妥协。
“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不想欠了,欠了以后还不了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让我来慢慢的还你吧。”
“还完呢?”南宫凌天的声音不知觉的冷硬了,声音透着一股阴寒气息,房间里的气流也凉飕飕的,不过花惊羽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有时候她根本没有弄清楚他是怎么生气的,他就生气了。
“如果哪天我认为我还完了,咱们就两清了。”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只不过她心中满是忧愁啊,能还得清吗?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尔一笑,房间瞬间漫开浓艳的槐丽之色,他慵懒魅惑的开口:“既如此,本王是不是该多做些什么,让你还都还不完呢?”
他说完也不等花惊羽说话,轻拍了两下,窗外闪进来两个女子,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一人身着淡紫色的束腰长裙,一人身着墨绿的八福锦裙,长得都很秀丽,同时内敛沉稳,观她们气息,看刚才的身手,轻易知道这两人是身手厉害的家伙。
两个人一出现,恭敬的开口:“十二见过王爷。”
“十三见过王爷。”
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唤十二,墨绿八福锦裙的唤十三,这两人应该是南宫凌天的暗卫之类的。南宫凌天指了一下花惊羽,冷薄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们要郊忠的主子是这位花家大小姐,记着,若是你们做得不满意了,说明你们能力有限,要知道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二女脸色一凛,立刻恭敬的掉首望向房间一侧的花惊羽:“见过小姐。”
花惊羽一听恼火了,先前她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吗?竟然自作主张的送两个丫头给她,虽然她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好心,照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还清他人情的一天,以后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坦的。
“南宫凌天,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派人保护我,我自已可以保护自已。”
她说完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保护我。”
她话音一落,十二和十三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摸剑往脖子抹去,动作相当的快,花惊羽一惊,脸色难看,顺手摸了头上的两枚银钗甩了出去,当当两声,两个丫鬟手中的宝剑被弹开一些,但是宝剑还是险险的擦过了脖子,脖子上两道鲜红血印清晰的显示出来,血迹顺着脖子往下落,花惊羽怒火万丈的瞪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让你的人滚回去。”
她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信奉南宫凌天的的话,竟然直接的拿剑抹脖子了,若是她再让她们回去,只怕是一死的命,虽然这是北幽王府的人,是死是活与她不相干,可是当面看到人因为自已的一句话抹脖子,她还是不忍心。
可惜南宫凌天并不理会花惊羽,伸手取了身侧案几上的茶来,轻轻的倒了一杯,自顾轻品起来,品了两口不满意,蹙眉轻语:“这都是什么茶啊,难喝,上次本王不是让人送来了雪山银毫”
花惊羽冷瞪着他,那雪山银毫她可不会常常喝,总共才一罐:“你来若是为了喝茶,不会在自家王府喝啊。”
南宫凌天不理会花惊羽,自顾低喃:“看来要再送些雪山银豪过来,这茶真是入不了口。”
花惊羽忍不住磨牙:“南宫凌天,我又没请你过来喝这茶,你嫌弃的什么,你不乐意大可以回你的北幽王府去。”
房间里十二和十三二婢一脸惊骇的望着花惊羽,不由得担心起来,爷不会一怒杀死这花家的大小姐吧,她们倒是有些替花家大小姐担心了,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家的爷,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不但没有怒意,还一脸春光明媚慵懒随意的样子,完全和以往他她们所见到的不一样,十二和十三两个属下好似被五雷轰顶了,思绪都有些模糊了。
难道这个人是假的,他不是她们的主子,是个莫名顶替的,要不然爷怎么会这样温融呢,虽然风华艳艳,美色倾城,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花惊羽不想和这个男人在茶上纠缠,望着南宫凌天,重复先前的话题:“南宫凌天,你让她们回去吧。”
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凌害嗜血映在瞳底,杀气轻染,望着十二和十三二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个暗卫一脸的失望,神色一凛,她们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看来主子对这位花家大小姐是不同于别人的,她是不一样的,别人在他这里恐怕不会得到优待,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应声,闪身欲出去,花惊羽看她们绝决的神情,不会是又出去自杀吧,虽然这不干她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啊,何况这两个人和她又没有任何的仇,她们这一死也是因为她,再说若是南宫凌天这个变态的再安排两个人过来,她是不是还坚持不要,然后看着人家自杀啊,她一点不怀疑,这个男人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飞快的朝闪身出去的十二和十三开口:“你们两个进来吧。”
十二和十三二人复又闪身进来了,两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而立,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神色不动,以免某个小丫头恼羞成怒,但是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却隐有隐谋得逞的笑意。
花惊羽望向十二和十三,没好气的开口:“我留下你们两个可以,但是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手下,和这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做得到吗?”
十二和十三立刻恭敬的应声:“是。小姐。”
花惊羽点头后,又望向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冷冷的警告:“若是我发现你和她们有牵扯,立刻给我把她们带回去,别给我搞这自杀的一套,到时候她们不自杀,我也把她们给杀了。”
“本王既说了她们是你的人,又如何会和她们有牵扯呢。”
这一点南宫凌天倒是没有含糊,这人送给她的就是她们的了,以后他自然不会再当她们两个是他的人了,而且别看这小丫头现在心疼这两个暗卫,若是发现她们背叛她,恐怕下手会狠得多。
花惊羽没有再理会南宫凌天,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人:“你们这两个名字,听着便有些像暗卫之类的,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必然要横生波折,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起个名字。”
“请小姐赐名。”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开口,花惊羽想了一下,温声说道:“以后十二就叫阿紫吧,十三叫绿儿,从此后新生了,以后跟着我,好过跟着你们心狠手辣的主子,只要你们不背叛我,不做违背我意思的事情,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主子。”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恭敬的领命,身为暗卫,她们两个比寻常的下人更听主子的话,从不多问一句,从不多言一句,主子的命令唯命是从。
“下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等到阿紫和绿儿两个人退了出去,她望向软榻上慵懒好似琼花玉树的男子,眉眼皆艳,正笑意浅浅的望着她,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嗯,不错,”南宫凌天心情愉悦,声音透着酒酿一般的醇香,带着迷离低磁,伸手舒展了一下手臂,花惊羽直接下命令:“你老满意了,是不是该离开了,夜深了,我要睡了。”
“好吧,今天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啊,”北幽王殿下意兴阑珊的开口,其实还想待下来和花惊羽说说话,和她待在一起,感觉越来越好,不过他再待下去,恐怕小丫头要变脸了,所以只好先离开了。
不过临离开时,南宫凌天没忘了叮咛花惊羽:“花儿,花府的外面有人监视着轻羽阁的动静呢。”
话落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去,花惊羽眉轻蹙起来,一听到他叫她花儿,她就火大:“滚,”
随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南宫凌天早闪身不见了,房间里,花惊羽眼神冷冷,唇角勾出冷笑,这暗处盯着花家的人,不出意外定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自然会有人想办法动她,而他便在外面抓人,若是抓到什么对他有用的人,还可以一网打尽呢,他倒是真的打的好算盘啊。
第二天一早,花惊羽接到了公主府的请贴,不由得脸色幽暗了。
“小姐,晚上的宴席你去不去?”
花惊羽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她倒要看看永乐郡主还想做什么,再一个,晚上她还有事要做呢?太子不是一直利用她吗,把她置于风口浪尖上吗?别当她是不会动的死人。
傍晚,公主府的赏花宴。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长公主乃是皇上的姐姐,还是皇室嫡出的公主,先皇后曾出一子一女,儿子幼时去世,后来只有长公主一位公主,所以说起身份来,这位长公主乃是正统的嫡出,她的身份很高贵,先皇曾让她和亲南芷,那时候她是适龄的公主,唯有让她和亲南芷才能显示出皇室联姻的决心,但是没想到南芷的那位王爷命薄,竟然早早便去世了,公主年少守寡,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先皇因为愧疚,所以接她们母女回燕云国,特地赐了公主府。
先皇去世后,新皇登基,皇上是长公主的弟弟,自然也不敢对这位嫡出的长姐怎么样,所以这枭京城内,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公主生性喜欢热闹,所以时不时的举办赏花宴,品茶宴什么的,这里是京城贵妇群走动得最多的地方。
往日这个地方花惊羽是从来没有来过的,没想到这次公主府竟然发了邀请她的贴子,尤其是在永乐郡主和她恶斗一场之后,不少人看到花惊羽出现,不由得暗自猜测,长公主是不是为了教训花惊羽才邀请她参加赏花宴的,要知道长公主可是很宠永乐郡主的,听说皇上曾想给永乐郡主赐婚,最后被长公主一闹,这事便不了了之的,。
今晚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旁观着,不过花惊羽一出现在公主府的门外时,公主府的管家便恭敬的命人带了花惊羽进去,并没有任何不恭不敬的态度,那些看好戏的人不免失望。
“花小姐,请随我去月锦小筑。我家郡主要见你。”
“喔,”花惊羽不惊不动的应声,抱着小白悠然前往,后面跟着阿紫和绿儿,今晚来公主府赴宴,她带了这两个丫鬟,她们是暗卫,武功了得,自然可护她周全,至于永乐郡主要见她,或许是想报复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再和她打一场,而且绝对不会让她。
前面带路的小丫鬟悄悄的回首打量着花惊羽,发现这花家大小姐真的很有胆气,听说郡主和她两个人打成了平手,而且此刻要面见郡主竟然一点都不变色,真是好胆气啊。
一行人七拐八弯的,最后到了月锦小筑,这里乃是永乐郡主住的地方。
花惊羽等人一走进去,便感受到月锦小筑和别处不一样的风格,整个小院里,没有栽种任何观赏的花,倒是栽种了很多爬墙的绿色藤草,还有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小院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前面的院子空出一处地方来,木桩,沙袋,各种各样的兵器,弓箭,木偶人等等,这里应该是永乐郡主平时练武的地方。
永乐郡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女儿家的却像男儿一般嗜武如命,花惊羽勾唇一笑,跟着小丫鬟一路往里,走进了月锦小筑的花厅,只见灯光迷朦,一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勾勒出好身材的鲜艳红衣,随意的趴在一张软榻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摇晃着,那海棠红的酒色,映衬得她面容越发的张扬,眼神氤氲迷离,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迷惑的一笑,柔情万千的开口:“你过来了,过来陪我喝酒。”
花惊羽瞬间被雷,她过来可是想过了她们之间见面,天雷动干火,一发不可收拾,生死决斗,各种画面的,可是现在一照面,这永乐郡主竟然一脸当她朋友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花惊羽站着未动,眼睛眯了起来,望着那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的永乐郡主。
“郡主请我过来是?”
“叫我盈盈。”永乐郡主霸道的命令,然后傲然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让外人叫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原来永乐郡主霸道得如此可爱啊,她倒是没想到与她一战竟然得了一个朋友,她这样的人,若不当你是朋友断然不会允许叫她名字的。
“既然盈盈吩咐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花惊羽挥手让花厅里的阿紫和绿儿二人退下去,永乐郡主既当她是朋友,所以就不会暗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自已的这种直觉。
“会喝酒吗?”永乐郡主晃着手里的酒杯问花惊羽,花惊羽摇头,浅笑着回道:“我不擅饮酒,所以不能让郡主尽兴了。”
永乐郡主听了她的话,不满的瞪了花惊羽的一眼:“都说了叫我名字,莫不是你记我的仇了?”
她说着微眯着眼睛,下巴高高的扬起,有一种倔傲不羁,此刻她的神态,跟她怀中的小白很像,这两货不会是同一类的吧,花惊羽唇角的笑意更深:“盈盈都不记我的仇了,我又岂会记盈盈的仇呢,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啊。”
“好一个不打不相识啊,没错,不打不相识,这是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命令外面的丫鬟:“过来,奉茶,羽儿以茶代酒,与我喝一杯吧。”
花厅外面,小丫鬟飞快的跑进来,一脸的惊奇,她们家的郡主可是很少有人入她的眼的,没想到这花家的小姐竟然能入郡主的眼,看来这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小丫鬟俐落的奉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郡主可是喜怒无常的人,招惹了她,只怕就要掉脑袋了。
公主府里因为恼怒郡主掉脑袋的人可是有好几个了,惹恼了郡主,就算郡主不动她们,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二人,一人喝酒一人喝茶,竟然喝得十分的尽兴。
“小羽儿,你说本郡主还真没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呢,太拼命了,若不是本郡主,一般人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永乐郡主魅眼如丝,脸颊生艳,当真是媚骨天成,此刻的她因为喝了酒更是展尽了女子的媚态,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娇媚惑人的,她的一双细长漆黑的瞳眸盯着花惊羽,唇角是勾魂的笑意。
花惊羽想起先前两个人拼命的事情,自已拼命,永乐郡主也不差啊,这个女人不但拼命,而且心狠手辣,要不然这枭京的人为什么个个怕她呢。
“盈盈也不差,不过谢谢盈盈手下留情了。”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也没有尽全力,”永乐郡主笑起来,又喝了一口杯中酒,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女人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不但影响身体,而且经常喝这种辛辣又冷的东西,还影响生育,花惊羽伸手拿掉永乐郡主手中的酒杯:“盈盈,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永乐愣了一下,抬眸望向花惊羽,好半天不说话,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知道上次我娘拿了我的酒杯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花惊羽很好奇,难道她还能追杀自个的娘亲不成,那可是长公主啊,这京都没人敢招惹的长公主啊,永乐眼睛笑成月牙状,可爱又萌宠,花惊羽低首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越看越像啊。
“我追杀了我娘三天,让她三天没吃饭,三天没睡觉。”
花惊羽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女人够猛啊,竟然真的追杀自个的娘亲,公主可真可怜啊,碰上这么一个变态的女儿。
花惊羽黑亮的瞳眸睨向永乐郡主,温柔得掐出水的声音响起来:“盈盈是说要追杀我三天吗?”
永乐郡主睁大水眸,眨了眨,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不敢。”其实她真想这么干,可谁叫羽儿背后有大靠山呢,还是她招惹不得的大靠山,所以她可没胆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