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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赵大虎便带着杏花向村外的大草原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到了草原。大虎问杏花:“,要是遇上狼你怕不怕?”
杏花说:“我不怕,你不是有弓箭吗?对了,大虎哥,你不是要教我打猎吗?”
“中。”赵大虎说:“娘说了只要你高兴就中。”
于是,赵大虎便手把手地教杏花怎么拉弓、放箭,并反复演练。
杏花冰雪聪明,一学就会,再者说她从小就受到家庭环境的熏陶,虽然没有到草原上真正打过猎,但是她对弓箭并不陌生,也曾经跟随二虎到草原去过几次,并且试着拉过弓。由于她经常干农活,所以她的手劲不小,一般男人都感觉拉弓费点劲,可她却能轻松地拉开。
虽然一开始打目标不是很准,但是一经赵大虎的点拨,便进步很快。演练了一阵子之后,他们便开始踅摸真正的猎物射击了。
赵大虎也很有耐性,每次遇到猎物,都把箭交给杏花,还不厌其烦反复讲解射箭的要领。杏花学得很认真,只不过每次放箭之后都令人失望,那猎物们便逃之夭夭了。
赵大虎从来不埋怨雪儿,当下一个猎物出现的时候,又会把箭交给杏花
太阳快要落山了,这一整天赵大虎把间间都用在杏花身上,教她打猎了,所以他破例没有打到任何的猎物。但是,他仍然很开心,因为他教会了杏花放箭,同时也告诉她在草原上怎样生存、怎样躲避生性凶残的食人动物等紧急避险的常识。
当最后一抹的夕阳,将草原染上了一片红色,那黄黄的秋草,却在晚霞的照耀下,呈现出诱人的光芒。赵大虎和杏花踏着夕阳下的红光归来。
忽然,赵大虎看到前面一簇高高的蒿草里面倏然一动。一只野兔钻了出来。它八成是被夕阳的红光晃晕了眼睛和大脑,钻出蒿草后,便一动不动地停在哪里。
赵大虎依旧把箭交给杏花,说道:“快。瞄准它!”
“嗖——”杏花接过弓箭,拉开弓,搭上箭,便郑重其事地放了出去。一声箭响之后,那只野兔便一头扎进了草棵子。
“射中了,射中了!这回射中了!”赵大虎看得真切,欣喜地叫喊着跑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只兔子。
杏花也连忙跑过来欣喜地看着自己射死的猎物,孩子般高兴地说:“哦,我射到猎物了。我会打猎了……”
赵大虎提着那只兔子和杏花回了家。
此刻,大虎娘正站在门口向草原这边望着、盼着杏花和儿子早点回来。
当赵大虎和杏花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大虎惊喜地对娘说:“娘,您看,这是杏花打的兔子!”
大虎娘见了高兴地说:“是嘛。杏花也会打猎了!好啊,这年头不太平,学点本事会有用的。”
大虎说:“杏花有点射箭的基础,因为她老公公和小叔子都是草原上最优秀的猎手。”
“真是将门出女侠呀。”大虎娘心中欢喜,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就炖兔子肉!”
“好啦。”大虎便拿起一把尖刀开始给兔子扒皮,杏花也十分高兴地帮着大虎娘做饭……
一个时辰之后,一大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兔肉端上来的时候。大虎说:“娘,把咱家的酒拿来,今天我高兴,喝上几口。”
大虎娘说:“孩子,喝吧,往常娘不让你喝。今个儿你教杏花打猎有功,娘让你喝。”
二虎接过酒坛子,打开盖,倒了半碗烧酒,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指着兔肉说道:“杏花,快吃,这可是你打的兔子肉啊。”
吃过晚饭之后,二虎娘端着剩下的大半碗兔肉给刘大山家送去了,赵大虎喝了酒感觉迷迷糊糊的,身子向炕里一躺便睡着了。
夜幕已经悄悄地爬上了窗棂,杏花点上油灯,冲着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发了一阵呆,忽然想到大虎娘走出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又不忍心叫醒赵大虎,就推开房门向刘大山家走去……
杏花来到刘大山家门前,他家的大黄狗叫了几声,刘大山便出来了叫住了狗,把杏花让进屋子。
见高德全爷爷也在,杏花说道:“您老也来串门了?”
高德全爷爷坐在刘大叔家的炕头上,手里拿着一尺多长的烟袋锅,抽了两口烟,说道:“哎,闲着没事,到你婶子家坐坐。杏花,你娘刚才还夸你呢。”
刘大婶热情地拉着杏花的手说:“杏花儿,快坐下,让大婶看看。多俊俏的孩子呀,你娘说你懂事,心地善良,手脚勤快,果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孩子!”
高德全老爷爷说:“都是穷人家苦命的孩子,错不了。自打她到了咱屯子,我就看出来了。那座山包要是再来,我就是豁出老命也要和他斗到底,说啥也不能让这么好的孩子落到土匪的手里!”
“老爷子,你还以为自己年轻呢?”刘大婶笑着说。
高德全爷爷说:“嗨,岁月不饶人啊,论年纪是不小了,可我这么大的一把年纪,还怕胡子干啥?”
刘大山说:“想当年,德全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咱草原上响当当的猎手,为人最仗义,草原上打狼、护屯子、打土匪那是没的说,总是冲在最前面,是咱屯子的主心骨啊,还在钱家当过护院首领呢。”
高德全爷爷压低声音说:“你可别提那钱家,我就是看不惯他笑面鬼那两面三刀、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品行,后来才不在他家干了。这几年,他跟大土匪座山包走得很近,打得火热,坑害了多少老百姓啊!上次座山包他们原本是来抢粮的,要不是他跟座山包透漏了消息,杏花和大虎也不至于被他们追杀。”
“可不知咋的,那个老不死的笑面鬼最坏,总跟咱穷人作对。”大虎娘骂道。
“人家家大业大,什么都不怕,今后凡事咱们都得防着点。”高德全爷爷说。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来见天色已晚,杏花、大虎娘和高德全老爷爷便一起走出来,各自向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