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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香妃知道齐愿已经下定了决心，无法改变了，心中苦笑一声，只好点头。
“那你要小心了。”
“放心吧，菡师姐，虽说只是个身外化身，但我还不想白白丢掉，我心里早就想明白了。”
其实齐愿如此说，菡香妃还是松了口气的。
妖妖留在方寸山，就是给方寸山招惹祸患，当初菡香妃压根没想到，事情变化会如此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一般修真者菡香妃自然不会担心，但是对于那些散仙，菡香妃心中却是很担忧的。
但菡香妃无法改变齐愿的想法，菡香妃感到十分无奈，心情复杂，不知到底是什么感觉。
“罢了。”
菡香妃摇摇头，“你的真龙分身离开方寸山，离开也就离开了，不过本体可不能离开。”
“这是自然。”
齐愿又不愚蠢，本体不过是炼气六重修为，真的离开方寸山，必定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我这就走了。”
菡香妃没心思在这里多呆，干笑着跟齐愿胡扯一番，就离开了。
齐愿眸光闪动，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古井无波，心中静若止水。
“虽说来到这上古，但若一直呆在方寸山，那见识必定也是浅薄。”
说到底，是齐愿心中还有不甘之意。
这上古修真界，江山如画，若不能见识那大好河山，将来必定要抱憾终生的。
“这上古修真界，我了解的不多，这样不行，还是要去藏经阁看看。【ㄨ】”
接下来几天，齐愿一只都往藏经阁跑。
藏经阁中，很多经书遍布，让齐愿受益匪浅。
“修真界比我以前知道的要大很多。”
齐愿心中沉吟，“或者说，是我以前见识太浅薄了。”
虽然齐愿自矮道人那里，获取了一些关于修真界的知识，但要知道，矮道人本身不过是炼气三重的小修，又能知道多少事情？
“修真界中，人族分布之地，叫做中州，这我还是知道的，后世之中，中州就很出名，不过中州凡人众多，修真者却比较少。”
修真者很少跟凡人生活在一起，这就是龙不与蛇居了，并不奇怪。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凡人生活之地，有太多红尘浊气，而修真者需要的是天地灵气，会彼此造成冲突影响。
而且凡人一生，相对修真者来说，太过短暂，若是彼此相处有了感情，那最后面临生死离别又会有多少苦痛？
说到底，修真者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只是行走在求仙路上的凡人旅者罢了。
“不过现在中州倒是没什么人族居住。”
齐愿心中一动，“奇怪，为何藏经阁中没有看到关于人族的描写？是现在人族太过卑微，跟妖族相比，微不足道，故而没有描写的缘故，还是说这时候压根就没有人族？”
齐愿摇摇头，这些跟齐愿并无什么关系，齐愿不是来寻找人族起源的。
“该走了。”
齐愿没有在方寸山耽搁多久，“妖妖，就要离开了。”
回到洞府之中，齐愿看着妖妖，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少主，我走。”
妖妖红着眼睛，有些不舍，虽然是跟着齐愿的真龙分身，但真龙分身跟齐愿毕竟是有些不同的。
最主要的是现如今齐愿的真龙分身还无法化形，也就是说，要一直保持着真龙原型，看起来就无比狰狞。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真龙泥丸宫中元神更多受到真龙血脉影响，表现在外，跟齐愿本体就有很大区别了。
比如说，真龙分身性格就很是桀骜，受不得屈服，而齐愿本体，修为不足，脾气倒是没有那么大。
所幸齐愿本体跟真龙分身元神本质如一，没有什么改变，而且对外感知都是同步进行，倒是不用担心真龙分身有朝一日会背叛本体。
只是就算心中不舍，妖妖也知道自己在少主身边，只能带来诸多麻烦，还是离开为好。
齐愿想了想，对桃桃说道，“桃桃，你也离开吧。”
“啊。”
桃桃惊呼一声，“少主，我不想离开。”
桃桃急了，齐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我也不想你离开，只是你的本体鬼桃树，同样是难得的灵材，到时候恐怕同样会招惹是非。”
“少主，我跟妖妖不一样的。”
桃桃急的大叫，“妖妖很可能是天地间唯一的妖神花，很有吸引力，而我，是有替代品的。”
桃桃的话，惹得妖妖瞪圆了眼，气愤的望着桃桃，但妖妖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桃桃说的的确是事实。
齐愿想了想，见桃桃眼巴巴看着自己，只好说道，“罢了，你虽说是鬼桃树，但我方寸山少主身份，应该保得住你。”
实际上，若非妖妖对那些散仙同样有好处，齐愿不见得就扛不下这些麻烦。
在方寸山内部争斗，那些有些心思杂念之人，都会有所顾忌。
说到底，是齐愿在方寸山毫无根基之故，齐愿不能为方寸山带来太大的麻烦。
不然到时候有人选择放弃齐愿都说不定，菩提道人的话，一般情况下有用，但这是因为齐愿本身有价值。
齐愿能逆转时间长河，回归上古，这是奇货可居了。
若是这消息暴露出来，必定要惹得整个修真界都是大乱。
这漫长古史，对上古修真者来说，只是现在，而对齐愿来说，都是过去，都是历史，都是既定的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结果。
“走了。”
真龙带起妖妖，撕裂虚空，向外飞去。
真龙跟齐愿气息相同，故而方寸山护山大阵对真龙并无阻碍。
“他真的走了。”
刘逸清叹了口气，“走了也好，如此来，方寸山就少了个麻烦。”
“大师兄，你心底也松了口气吧？”菡香妃问道。
“的确如此，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刘逸清直接承认了。
菡香妃沉默不语，随后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十师弟。”
“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人垂涎妖神花，也就算了，可是二师兄这样做，实在让人难受。”
“你对你二师兄还不了解吗？”
“我知道他。”
菡香妃平静说道，“他是多么骄傲的人，想要凭一己之力，证道真仙，可惜，却是困死在合体期境界上，虽然距离大限还早，但二师兄的骄傲已经磨去了，现在也不得不瞻前顾后了。”
“再多棱角，面对挫折也要平了。”
刘逸清摇头失笑，“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好吗？菡师妹，你还不明白困在瓶颈之中迟迟无法打破的感觉。”
“也正是如此，二师兄这样做，我虽然难受，却无法阻止他。”
“只是裂痕已生，到底是破镜难圆。”菡香妃喃喃自语，还有些耿耿于怀。
“你要想清楚，十师弟虽然是少主，是我们的师弟，但他的身份，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师父他老人家承认了十师弟是少主的。”
“我没说他不是少主，但是他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刘逸清盯着菡香妃，严肃说道，“少主该有的待遇，都不会少了他，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他，跟我们这些师兄弟们生分了。”
菡香妃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说，摇摇头，离开了刘逸清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