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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的掏出两张钞票放在了柜台上,临出去的时候,何易还不忘顺上耳罩,还特意挑了一个粉色。和老大会和后,牛胖穿着一件军大衣,耳朵上带着两个毛茸茸的东西,样子滑稽。才知道何易为什么故意拿错耳罩。
四个人窝一起很扎眼,目标太大,按照老大的分工,我和何易在前面拐角的地方等着,将手机静音,到时候电话联系。
守了将近一个时左右,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看到一个黑影拉着农用车向我们的方向走过来,老大他们的位置闪出一个人,翻进了老妇人的院子,从身形上看是老大。
农用车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依稀看清拉车的老妇人,六七十的老人,拉起农用车,很吃力的往前走,我有种想上去帮忙的冲动。农用车缓慢的从我们面前路过,并未发现我们的存在,何易想跟上去,我一把拉住他,眼下不知道什么情况,老大不在,我哪敢轻举妄动,再者不是普通案子,何易什么忙都帮不上,跟上去正好掉进敌人的全套,最重要的是,我是救不救他?
看着老妇人离我们越来越远,再往下走就是我们的视觉死角。我回过头看到牛胖从蹲的地方一路跑,像只胖兔子,朝我们这边跑过来。站在我身边,不时张望前面即将消失的老妇人。
“老大让咱仨先跟着,他去老妇人家里先打探一下,咱去的时候给他留下记号。”牛胖回神道。
在没有老大在场的情况下,何易对我和牛胖的能力不屑一顾,摇摇头,往前走去,头也不回的了一句,“还不跟上。”
老妇人拉着农用车走的很慢,走了半个时才出镇口。镇口有一条平坦的大路,是通往县城的,我们来的时候就是从这条路过来的。而老妇人走的却是路,路坑坑洼洼,甚至不能称之为路。按照老妇人的力气,拉着农用车走不了多久就走不动了。我们是三个正值青年的男人,跟一个老妇人简直就是菜一碟,大材用。
老妇人吭吭哧哧拉着农用车走了四五个时的土路,期间休息了一次,越走越偏,隐约能看见路的影子。耳边呼啸的风声,好像有人呢喃。我们三个和老妇人的人距离保持在百米远,这里的风声很好的掩饰住了我们声音,只要不发出吼声大的声音,都属于安全范围。我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是不是有老大的短信或者电话,然而屏幕上空空如也。
老妇人走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人走过,只能看到大概的路形,隐隐约约在前面看得见山的影子,由于天黑,我们只能看到山的轮廓,不能确定就是山。妇人走了两个时,才把车停下来,在原地堆起了火堆,开始烤自己带过来的饼,这是第二次休息,第一次只是坐在石头上休息了十分钟左右就赶路了,这一次吃起了东西。火光映衬下,老妇人脸上的皱纹让人看了心酸,这样的年纪在农村就可以享受儿女福,究竟什么原因,让儿子不和他们相认,老了老了还跑老跑去受罪。
老妇人休息了将近一个时才启程,我们路过生火的地方,何易特意检验一番,或许是侦探的特性。检查来检查去,我们只是看到了一堆摞起来的石头,何易利用他的夜间拍照仪,拍下石头的照片,发给了老大。我很怀疑,老大没有在他面前展漏过任何本事,何易却极其信任他,老大是怎么得到信任感的?
走了不知道多久,连我们都觉得累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河面很宽,没有水流声,貌似是表面冻住了,能看到一座断掉的木桥,常年没人修理,已经残破不堪。隐约的路形也不见了,能见的地方都是杂草丛生,土坡居多,别是老妇人,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把农用车推的上去。所以,这里要么就是终,要么就是走水路。
“过河喽!各位水神不要为难我们可怜人。”
我们被前面的一嗓门吓了一跳,只见老妇人将农用车停河边,从车上拿下了一个编制篮,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烧纸在河岸上烧,嘴里不停的着什么,距离远,加上地方方言,我们听不懂。看着烧纸只剩下火星,老妇人又从篮子拿出了一个红布包,朝着红布包磕了三个头,了一会话就站起身,卷起裤卷,试探了一下水温,拉着农用车下了河,嘴里一直在话,声音比较大,的就是水鬼水神不要拦路一类的话。
老妇人拉着农用车过了河,在河的对岸,磕了几个头,而后起了一盏灯,这么大的风,这盏灯没有被吹灭,应该有罩子罩着。
我们见老妇人走远,跑到河边,检查了一下红布包,红布包绑的结结实实,一条条白线缠绕,把红包勒的紧紧的,我和牛胖之前见过,没有伸手去碰。这和王勇家养鬼时,包着的红布如出一辙,大来看应该是在私人诊所打胎,买回来死婴,被妇人拿过来当做供奉河神一类鬼怪的祭品。这种做法不算十恶不赦,毕竟放弃他们生命的不是老妇人。
“这是啥东西?”何易从地上拿起红布包,拍了几张照片,没有拆开。
牛胖捂着自己的眼睛不话。我好意提醒,“你拆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易耸耸肩,将红布包放回了之前的位置,“不行,老太婆之前推的石头很有可能是给后人的路标,我们把这东西拆开,无疑就暴漏了。”
“扯什么淡,老太婆都快看不着了,赶紧追。”牛胖提醒我们,打断我想要告诉何易实情的想法。
脱掉鞋子,挽起裤腿,风一吹,那酸爽无法形容。水面上只有一层薄冰,踩进水里,两条腿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这条河虽宽,河水却并不深,只没到了腿肚子,只是缓慢的流水带来的冰冷,会使腿自然收缩凹陷,咬牙难忍。我们好不容易过了河,走了千米,看到老妇人又一次停下来,在一个避风的土坡下面生起火,烤了一下冻僵的腿,我们只有干看着份。
这一次停下来,老妇人没有再走,一直休息了几个时,可想而知,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了这么远,还趟过了一条冰河。我们原地休息,不能生火,只有背靠背取暖,吃着超市买来的压缩饼干,喝着冻了一半的水,难以下咽。
不远处的老妇人拿出一个铁盒子,放了些水,放了些米,煮了半个时,放在一边等着放凉。这种条件下,就是煮粥也不可能熟,米一定是生的。
“半生米?”牛胖自言自语的嘀咕。
何易好奇的问道,“什么是半生米,半生米吃了不是要闹肚子么。”
牛胖瞥了一眼何易,“我下面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是你不能插嘴。”既而转头对我道,“半生米是给死人吃的,死人殡葬,祭祀用的都是半生米。”
“还有呢?”何易问道。
“没了。”牛胖爽快的回答。
“就这一句,我有机会插话么?你是不是要车上的老头不是活人?吃半生米?”何易嘲讽牛胖。
牛胖无语的耸耸肩,用下巴了另一边的老妇人。我顺着牛胖的指示看去,老妇人端着之前煮的半生饭,一勺一勺的往农用车的方向送,我们看不到车上的人,火光照射不到。
何易张张嘴,用一只手我的肩膀,“你不会也相信他的话吧,也许就是煮饭煮不熟,就像高原,温度上不到一百度。”
“这不是高原。”我无语的看着何易。
一直等到天亮,老妇人才继续赶路。老大这么久也没有赶到,也许就像何易的,真的有同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愿这个黄雀是老大。
天一亮,视线比晚上好多了,人的安全感来自于阳光,阳光出现,意味着脱离危险。因为路况的原因,老妇人半个时也走不了百米远,最后农用车卡在了一个土坑里,老妇人使劲全身解数也没能拉出来。
无奈的老妇人只好放弃农用车,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找了些木棍,搭在阳面,撤下一条被子,放在木棍上,遮挡住了阳光。在农用车上摆弄一阵子,最后弄成了一团棉被背在身上,即便心里知道棉被里有人,但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团棉被。起初我还愿意相信棉被里的人只是身体不好,现在看到这一幕,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想。
老妇人将农用车用草盖住,免得被偷,背着棉被里的东西,继续往前赶路。
这样连走带爬,走了一天,我们三个大男人的腿都肿了,前面的老妇人丝毫不停歇,身后好像有东西在驱赶他。这样一直临近下午五,老妇人将棉被放在地上,走进了一片树林,树林长得密集,空隙很窄,老妇人进去边走边用手遮挡那些肆意生长的树枝。
我和何易按照常识停下脚步,牛胖无语的看着我们,“前面被窝里的老头绝对不是活人,我们过去瞧瞧。”
“你这话科学么?我明明看到老太婆喂老头吃东西。”何易反驳道。
“这绝对是死人,要么半死不活的活死人。”牛胖咬着牙解释。
一个科学,一个迷信,怎么可能聊到一起去。“牛胖,你知道老妇人要去多久么?”
牛胖转转眼珠子,“那要看他干啥去,要是尿尿,那就一分钟的事。”
“荒郊野外,用得着特意找地方方便么?”何易无语的还嘴。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知道老妇人干什么去了,牛胖你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棉被里的是不是活死人,况且还有一。”我屏住呼吸,不敢想象。
何易和牛胖同时问向我,“哪一?”
“我们怎么知道棉被里的就是老头?”我沉声出这一。
何易皱着眉,思忖一会开口道:“你的好像也对,我只知道老两口住,按照逻辑来算,我们没见过老头,潜意识的认为老头瘫痪在床,老太太出门,肯定拉着老头出门。”到这,何易看着我,“你的意思这里面不是老头?”
我摇摇头,“我不确定,这是一种猜想,可能性不是没有。”
何易停顿了几秒钟,抬起头打量我和牛胖,表情阴晴不定,“你们俩不会是把我支走,然后你们老大进去屋子查案子吧。”随即自己颠覆了自己的想法,“不能,派人也不能派你们两个怂包。”
要不是当下这种情况,我绝对一巴掌呼过去,荒郊野外,谁知道谁打了谁。
“老太婆回来了。”牛胖提醒。
我们赶忙躲起来,看着不远处的老太婆,回来之后喘息了几分钟,尝试着将棉被背在身上,几次没有成功,不得已休息了一会才赶路。我们跟在老妇人身后进了树林,里面杂乱无章,因为没有人来过,树叶积了一层又一层,夹杂着残断的树枝,还有肆意生长的不知名植物,根茎叶上全是刺,无从下脚。
地处山坳,太阳偏西,这里提前进了夜,周围不知名的鸟类叫声配上树林的虚影,显得惊悚恐怖。不禁让我想起大学时候我们为了体验恐怖去到废墟楼里一样,男生为了达到自己见不得人的目的,故意安置好恐怖音乐,女生一害怕就往男生怀里钻,不过前提是没有女汉子,不然恐怖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