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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即便展颜一再的拒绝,但季维扬还是坚持将她送到卫生局。展颜毕业后一直在医院工作,一心扑在学术专业上,哪里知道政府部门的生存法则,在机关工作,靠的是人际关系和背景,若你一无是处,即便专业再精通,也只有被排挤和淘汰的份儿。
墨绿色路虎车招摇的停在市卫生局门口,正是上班高峰期,大门口人来人往,不是引来路人的侧目。
季维扬率先下车,并绅士的为展颜拉开了车门。“机关不比医院,第一天上班,多听多看,少说话。”
展颜柔柔一笑,他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我又不是小女孩。”
“嗯,你是大女孩。”他笑着,指尖轻刮了下展颜的鼻尖,“进去吧,我下班我来接你。攴”
他目送展颜走进卫生局的大门,还没上车,身后开来一辆黑色奥迪a6,后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下来,一脸恭维的向季维扬走来。
“季总,您来了怎么也不让属下人打个招呼,吴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来人正是卫生局的吴局长。他点头哈腰,掏了根烟递过去,又替季维扬点燃。
季维扬吸了口烟,温笑道,“我来送老婆上班,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打扰你。迓”
“季太太能来我们卫生局上班,可是吴某的荣幸。”吴局长一脸的谄媚,季维扬唇角挂着一字号的笑,神色不温不火。他生来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这样的场面,早习以为常。
“她原来在医院工作,心思简单,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得吴局多照顾着,改日维扬做东,请吴局和夫人吃饭。”
“季总客气了,您放心,季太的事就包在吴某身上。”
吴局长目送着季维扬的车子离开后,无奈的重叹了一声,然后对身旁的秘书吩咐道,“得,又来了一位祖宗,你吩咐下去,新来的那个,叫魏展颜的,好好关照一下。”
“前不久各大报社争相报道季总和钢琴女神陆安琪订婚的消息,这一转身怎么又多出个老婆?”秘书狐疑的嘀咕了句。
“像他们这样的人,哪个能没个小情儿。”吴局长摇着头,向办公楼内走去。
展颜并没有像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坐在格子间中办公,而是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工作内容也十分轻松,展颜是个非常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几乎不走出办公室,空闲的时间都用看书。
她正埋首在一本专业书中,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微微蹙了下眉心,有点被打断的不耐。
电.话是高宇轩打来的,告诉她今天魏景年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很快要被押送回监狱。她匆匆的感到医院,医院的走廊中,魏景年身上还穿着病人服,手上带着冰冷的手铐,两名狱警一左一右的押着他。
“爸!”泪瞬间模糊了双眼,展颜大步走上去,抱住了父亲。
魏景年大病初愈,面色苍白枯槁,脸上却挂着慈爱的笑,“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爸,你身体还没有痊愈,怎么能出院呢。”展颜心思再简单,也明白监狱是个什么地方,那么恶劣的环境,常人都受不住,更别说是病人了。
“爸爸没事,别担心我,好好照顾你自己。”魏景年有些吃力的抬起手臂,在展颜肩头拍了一下。
展颜含泪看着他,父亲的鬓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缕银丝,他才五十出头,看上去却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她反握住父亲的手,握得那么的紧,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打落在他苍老粗糙的手背肌肤上,带着滚烫灼热的温度。
“小姐,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法。”狱警将她请到一旁,押着魏景年上了警车,他坐在警车中,慈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展颜,眼眸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警车缓缓启动,展颜跟随着车后,唇片颤动,无声的喊着,“爸爸,爸爸。”
“展颜,上车。”此时,高宇轩的车子开过来,展颜快速的推门上车。
他们的车子一路跟随在警车后面,透过后视镜,高宇轩看到展颜紧咬着唇,泪珠在眸中不停的打转。
“展颜,别担心,我问过医生,爸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高宇轩出声安慰,他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上展颜冰凉的小手。
展颜点头,迟疑片刻后,又无奈的摇头,“爸年纪大了,按理说换肾手术后,至少要修养一年以上,可爸现在的状况,我不得不担心。”
高宇轩的神色也不太好看,又道,“目前最好是保外就医,可我向律师咨询过,爸这种情况,根本不够保外就医的条件。”
展颜的头压得很低,眸中含泪,唇角却含着一丝苦笑。自从季母死后,噩耗一个接着一个的接踵而至,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她几乎是尝尽了世间冷暖,早已学会了向命运低头。
因为不是探监的日子,展颜和高宇轩被揽在监狱门外。她固执的不肯离开,高宇轩只能陪着她。
傍晚天气微变,展颜畏缩着身子坐在石阶上,目光茫然,高宇轩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颜颜,天晚了,我们回去吧。”高宇轩脱下外套搭在展颜肩头。
她迟疑的抬眸,看着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清明。然后,没有没恼的问了句,“宇轩哥,你后悔过吗?”
高宇轩有短暂的迟疑,但很快,他就明白展颜话中所指。他在她身侧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指尖颤抖的掏出一根烟,没有风,他却点了很久都没有将烟点燃。
展颜无声的从他手中取出打火机,黄蓝色的火苗窜起,将烟蒂点燃。高宇轩深吸一口,神色才稍稍有所缓和。
三年前,展颜告诉他要和季维扬结婚的时候,他肠子都要悔青了,也曾有那么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他甚至隐隐的有些恨她,人生这么长,谁能保证不犯一点错,而他只错了一次,她就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再后来,魏姗姗逼婚,他答应的时候多少还有些负气。
展颜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单手托腮,安静的坐在石阶上。她想,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刚刚,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背叛,现在他们又会是什么样子?像普通的夫妻一样,每日上班,下班,柴米油盐,没有和季维扬在一起时的轰轰烈烈,当然,也不会痛彻心扉。生活往往平平淡淡才是幸福。
可现实偏偏在那一天改变了她人生预定的轨迹,可以说,展颜所有的噩梦,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至今,也不曾结束,她真的累了,也倦了,可是,她就是无法从噩梦中挣脱、醒来。
夜晚临近,展颜终于从石阶上起身,却仍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高宇轩的车子开的飞快,终于在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之前赶回了城区。展颜的手臂随意搭在一旁,目光茫然的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道路两旁霓虹璀璨,这条街道上几乎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场所,名副其实的不夜城,红男绿女、人头涌动,可展颜仍觉得这个世界是孤独而冷漠的。
“去哪儿?”高宇轩询问。
展颜报了金纬公寓的地址,然后,感觉到方向盘疾速一转,车子剧烈震动,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后视镜中,她看到高宇轩的脸色非常难看。金纬路是富人云集区,展颜住在哪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极少吸烟,却一根接着一根的吸了起来,车厢内都充溢着呛人的烟草味儿。
“别抽了。”当高宇轩将最后一根香烟送入口中,却被展颜拦住。
他侧头看着她,眼神很深。“展颜,你现在这样和季维扬纠缠不清的,究竟算什么?被圈养?”
展颜微抬着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中神色复杂,有苦涩,也有嘲弄。
“展颜,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高宇轩将两指间的烟蒂狠狠的掐灭。刚刚,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太重,也太伤人了。
展颜嘲弄一笑,“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被季维扬圈养的女人,不过很快就会结束。”
三月之期,已然过了大半。
一旁,高宇轩却清冷一笑,“展颜,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展颜沉默了,苍白纤细的指尖紧紧的攥在一起。最近,她的心一直很乱,三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一直在数着日子过,并没有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念头,她的内心深处反而很珍惜与季维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送我回去。”沉默良久后,展颜的声音出奇的坚定,明眸中晃动着隐隐的泪光。明知爱情无异于饮鸩止渴,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高宇轩的车在公寓楼下缓缓停住,下车前,他还是不死心的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压抑的问道,“展颜,一定要这样吗?”
展颜笑着,甩开他的手,“宇轩哥,我别无选择。”
公寓中没有灯,漆黑一片。展颜站在玄关处,眸光微眯着。不远处的前方,窗棂大敞着,风掀动窗帘,不停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黑暗之中,有几分鬼魅。
“去哪儿了?”他低沉的声音,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可言。
展颜来到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夜色之中,高宇轩的车子转入转角,很快消失不见。
她唇角忽而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原来,季三少是要捉.奸呢。他对她,难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你想我怎么回答?和高宇轩上.床了,这个答案,季三少满意吗?”
她话音刚落,身体已被季维扬扯住,用力按在了落地窗上,她的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身旁就是大敞的窗口,猛烈的风声不停的灌入耳中,震得耳膜发疼。她唇边扬着绝美的笑,却极是嘲弄,“怎么?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罗美惠坠楼而亡一直是横在彼此之间的一根刺,展颜明白,这话一出口定会激怒季维扬,可她还是忍不住。她受够了他的伤害与不信任。
不出所料,季维扬怒了,他面上不动声色,眸色却深沉的可怕,眸中燃烧着炽烈的怒火。他的手掌卡在展颜咽喉,唇边隐隐的含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展颜不语,却轻蔑的笑,眼神挑衅的瞪着他。
这一次,季维扬是彻底的火了,将她整个人拎起丢在沙发上,沉重的身躯死死的将她压在身下。“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如此肆无忌惮?”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解开腰间皮带,释放出肿胀的坚.挺,同时,粗鲁的掀开她裙摆,一把撕扯掉展颜的蕾丝底.裤,布料藕断丝连,并未即刻从展颜身体上脱离,而他蛮力的撕扯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展颜的腿根被布料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红痕,严重些的地方甚至破了皮,侵出血丝。
“季维扬,放手,你想做什么!”展颜痛的不停挣扎。
他大掌将她紧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你觉得我该做什么?二百万包.养的女人,自然要好好享用。”
季维扬说话间,大掌已经紧抓住展颜脚踝,力道之大,她觉得踝骨都要被他捏碎了。展颜的双腿被迫分开,没有丝毫前戏与怜悯,他一听而入,贯穿的疼痛让展颜痛哭失声。
她的指尖紧紧的抠在沙发的皮革中,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划落,很快隐没在柔软的发丝间。她竟咬着唇,却不肯呼痛出声,更不可能求饶。
季维扬停留在她身体之中,呼吸粗重,额上青筋凸起。然而,他却没有放肆的律动,只在她温热柔软的身体中停留了一阵,便突然抽身而去。
砰地一声重重的摔门声后,展颜的身体顺着沙发渐渐滑落,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蜷缩成一团,小脸埋入膝间,抱膝恸哭。
“维扬,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欠你,我什么都不欠你。我留下来,只是因为……我太爱你……”展颜唇片不停的颤抖,嘤咛着哭泣。
而此时,浴室中是哗啦啦的水柱落地的破碎声响。季维扬不停的用冷水冲洗着身体。今天几个在北京任职的发小从京中回来,季维扬理应尽地主之谊,在船上的豪华夜总会招待他们,没想到那些人玩儿疯了,居然在酒里加了料,当场将女伴按在身下,玩儿起了***,有两个甚至比一个小时内谁上的女人多。
季维扬也是喝了酒后才察觉到不对劲,但好在分量不算重,他还能勉强隐忍。好不容易挨到了展颜下班的时间,他眼巴巴的开车去接她下班,结果吴局长告诉他,展颜下午就离开了。他担心她出事,慌忙让人去查,却被告知展颜与高宇轩在一起。
他自然知道她和高宇轩在一起是因为魏景年的事,让他恼火的不是她和谁在一起,而是无论发生什么,她首先想到的人,都不是他。她宁愿相信高宇轩,也不相信他可以帮她挡风遮雨。
其实,只要展颜开口,他甚至可以为了她冒险帮魏景年办理保外就医,可她没有,无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一直将他拒绝在心门之外。
冷水浇灭了体内的欲.火,季维扬腰间搭着浴巾,发梢上还滴滴答答的滴落着水珠。他推门而出,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高大的身体微微一震。
角落中,展颜萎缩着身体,还在颤抖着哭泣,一张小脸比纸还要苍白。
他轻叹一声,大步上前将她纳入怀抱。终究还是对她无法狠心。
季维扬将她抱入卧室,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指尖轻轻的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道歉。”
展颜紧抿着唇,翻转身体,冷冷的用背对着他。不是所有的伤害,道个歉都可以烟消云散。
季维扬无奈的笑,手臂缠上她柔软的纤腰,从身后抱住了她。展颜一惊,此刻才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是冰冷的。
“你,洗冷水澡?”
季维扬温温的笑,随口解释了句,“京里来的几个发小,玩儿的凶,在酒里放了些东西,我误喝了些。”
展颜淡淡点头,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却明显减弱了几分。难怪他刚刚那么迫不及待,被下了药,也不完全是他的错。
展颜扯过柔软的丝被,无声的盖在彼此身上,柔软的身体不着痕迹的靠入他胸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都入秋了,还洗冷水澡,也不怕生病。”
季维扬邪气的扬了唇角,低头在她微嘟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难道颜颜肯屈尊降贵做解药?”
展颜白他一眼,又羞又恼,再次辗转身形,背对着,不去理会他。
季维扬笑,手臂一揽将她纳入怀抱,在她耳边叹息着低喃,“颜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有多伤人。”母亲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伤,而展颜刚刚的话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展颜紧咬着唇,心口猛然的一阵抽痛。她刚刚一定是疯了才会说那些话的。“维扬……对不起。”她轻声的嘤咛,虽若不可闻,却还是一字不落的飘入季维扬耳中,他唇角浅扬,笑靥温润。
季维扬从身后拥住她,轻哄道,“不早了,睡吧。颜颜,晚安,好梦。”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淡,季维扬像极了二十四孝老公,每天接送展颜上班下班,亲手为她做早餐,连厨艺都在一点点进步。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就是他仍然被陆安琪随叫随到,似乎她总能找到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有一次,甚至季维扬与展颜亲热到一半,陆安琪一个电.话,他还是离开了。
每一个他不在的夜晚,展颜都是彻夜不眠,日历上被她用红色原子笔画着一个又一个圈,时间过得真快,三月之期,即将终止,那个时候,她也该离开了,彻底的走出他的生命。
……
凌晨,季维扬从安琪的公寓离开,她的病情一天天稳定下来,他去探望她的次数也少了,心思都转移到展颜身上,毕竟,那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而安琪,她总要学会独立。
可今天晚上,安琪突然发病了,很严重,歇斯底里,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后来,季维扬和陆曼芸才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吃药,才导致了病情突然恶化。
注射了镇定剂后,安琪才恢复了神智,她紧紧的抱着季维扬,哭着质问他,“维扬,是不是我的病好了,你就会不要我了?那我宁愿做一辈子的病人。”
面对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还是个病人,季维扬除了安慰,还能说什么。
他费了一番精力才将安琪安抚住,离开公寓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这个时候回去,只怕会打扰展颜休息,何况,他也不太愿意抱了陆安琪之后,再去拥展颜入怀,这让他觉得是对展颜的亵渎。
季维扬直接开车回公司,季氏的办公大厦矗立在夜色之中,深更半夜,楼下一片死寂,顶层的高管办公区却隐隐透着灯光。
经过唐枫办公室前,虚掩的门内,传出清晰的女人呻.吟声,痛苦中又伴随着畅快到极致的欢愉。
季维扬微蹙了下眉,修长的指在实木门上轻敲两下,以示警告。
总裁办公室中,他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高大的身体陷入老板椅中,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没过多久,唐枫走进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散的坐进沙发。
季维扬连头都没抬,专注的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跑来这里做什么?”
“找刺激啊!别墅,酒店,夜场、野战,小爷都玩儿腻了,也只有办公室没玩儿过。”唐枫哼笑着,点了根烟,又问,“你大半夜跑来做什么,今儿不做二十四孝老公了?”
季维扬不语,明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的事,还无须像唐枫报备。而唐枫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他,不以为意的耸肩。
“对了,水利局副局长要退休了,最近高宇轩正忙着竞选,还真有一些人支持着,看来希望很大。不过……我找人把他从候选名单中拉了下来。”唐枫有些不怀好意的坏笑。季维扬沉冷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没有责备他多管闲事,却也没有半分表扬的意思。
唐枫笑着耸肩,得,还真是大伯子背兄弟媳妇——挨累不讨好。“我想走了,你继续工作吧。兄弟,悠着点儿身体,千万别累垮了。当心人死了,钱没花了。”
季维扬依旧不语,他一向没心情和唐枫玩笑。大多数时候,唐枫都在自娱自乐。
就在唐枫整垮高宇轩的第三天,他就早上了门,并且不顾保安的阻拦,直接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季总,这位先生……”秘书余梅面带歉意,心中却捏了一把汗,季维扬的心思深沉,一下阴晴不定,她生怕受到牵连。
季维扬的目光迟疑的从文件上转移到高宇轩的身上,他看起来十分憔悴,似乎还有些狼狈,不难想象,这次竞争副局长他想必是势在必得,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刻别人阴了。
“你先出去。”季维扬摆手示意余梅离开,然后随意指了下一旁沙发,对高宇轩道,“坐吧。”
他有好的态度明显在高宇轩意料之外,他短暂的错愕后,仍僵直的站在原地,“季维扬,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为了让我离开展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离开?她从未在你身边,又何来离开一说,高宇轩,你太高估自己了。”季维扬轻笑,眸光深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