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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和申凯是从小就认识,大学又是校友,也是同届,以前申凯追求欧阳妍的时候跟江钊的关系也不那么僵,申凯有次请江钊喝酒,两人动过手打了一架,申凯说就见不得江钊那样子,拽得二五八万一样,觉得那女人就是摆在那里别人也抢不走的姿态。
偏偏还就是那样,欧阳妍还真是没人抢得走。
欧阳妍的姿态和江钊一样,照样和情敌吃饭,喝酒,一点也不介怀,仿佛告诉所有海大的校友,那个男人是她欧阳妍的,你们望眼欲穿也不可能是你们的。
两个同样高傲的人。
就算无数人想要拆散他们,也不得不将他们传为佳话,真是很登对。
同样的强悍的家世,一个同时拥有红门豪门的强大背景,另一个家族也在政商两界翻手芸雨。
同样优秀的学业,江钊考什么,欧阳妍就绝不会输在后面,江钊有几个学位,欧阳妍一定会有几个学位。两人总是能共同进取。VExN。
同样高傲的禀性,对谁都是不屑的,不屑的原因就是认定了对方。
如此登对。
可即便如此,看看如今江钊身后跟着的人,你就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海枯石烂,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的,所以还是别觉得有什么会永恒,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到最后看到永恒破碎的时候,只会觉得老天总是捉弄人。
申凯小声跟江钊说,“你太太很漂亮。”
“你肯定不会说不漂亮,哈哈。”江钊大手一扬,拍了拍申凯的背,“一起吃饭?反正你一个人。”
“当然好。”申凯是个直率的人,张口便应。
朵儿本来还想跟夏浅再张牙舞爪一下,结果看到江钊的同僚,只能收起蠢蠢欲动的心思,愣是只敢搞些小动作。
申凯也是个观察细致的人,朵儿那些小动作一下也没逃出他的眼睛。心里疑惑,江钊什么时候喜欢这样的女人了?仅仅是年轻漂亮?
欧阳妍虽然比云朵儿大好几岁,但保养得极好看起来非常年轻,也比云朵儿的气质好很多,欧阳妍一看起来就是懂很多东西的女人。
江钊不是喜欢那样的吗?
今天的提成虽然是算夏浅的,但她今天没有加晚班,所以也有其他人服务。
几人落座,开始点菜,夏浅怎么也不肯把菜单递给申凯。
几句话一来一往,申凯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并不说话,今天不是他作东。
夏浅觉得奇怪,这家伙今天为什么不点菜?她好担心他会点菜。
申凯单手置在桌面上,随意的坐着,他是个随性的性子,只要不是跟很重要的上级一起吃饭,他都是这样。
两个男人的西装都已经挂了起来。
朵儿看着那两个男人时不时聊上几句,他们穿衣的方式都差不多,大概是因为上班的都在政aa府-部门的原因,江钊看起来正气十足,她知道江钊在外面一直都是这样,申凯虽然同样衬衣和鸡心领的毛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申凯有些坏坏的,一直以为在政aa府里面上班的男人都该是江钊那样,在外面是衣冠禽兽,回家脱了衣服就是禽兽。
结果还有人像申凯这样的,除了一板一眼的法院工作服,总能让人觉得他这个人不善良。难道他不懂要像江钊那样隐藏自己?
江钊和申凯坐在一起,朵儿和夏浅坐在圆桌的对面,这样就隔得很远。
但江钊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朵儿也不太计较,隔得远就隔得远,只管边吃饭边跟夏浅聊天。
海月楼的包间很大,夏浅又想宰江钊一顿,就硬是要点一个最大的包间,大包间是有最低消费的,她的提成高,但这样一来,桌子就非常大,而且包间里还放着音乐,所以,两个男人偏头相对低语,对面的夏浅和朵儿根本听不真切。
夏浅低头吃菜时,抬眼瞥了一眼申凯,跟朵儿说,“江钊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五酒那架。“他们是同僚。”
“哼。”夏浅不满的从鼻腔里挤出了点气。
朵儿抽了一下鼻翼,“你真是奇怪得要死,人家招你惹你了。”
夏浅心想还是算了,在这桌子上不要惹这个男人才是,万一以后他要报复,专门到她上班的点来点蛋炒饭,她就要疯了,“我随便哼一下,你倒是管得宽。”可是心里有点不爽,便说了出来了,“吃别人倒知道点好菜了,吃自己的时候铁公鸡似的。”
桌子虽大,偏偏这句话教申凯听清楚了,他挑眉看着夏浅想要背地里说他坏话低头嘟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夏小姐这说的是谁呢?”
夏浅抬头,“没啊,随便说说。”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呢?”
朵儿和江钊相视一眼,表示很不懂。
夏浅觉得今天自己是来消费的,层次已经不一样了,硬是觉得现在点名道姓的说他不太好,“你硬要往自己身上安,那也没办法。”
“哦,原来不是说的我,怪不得我想不起来,你今天倒是要多吃些,反正叫你请回去你肯定不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会请回去。”
申凯说话的语调是不紧不慢的,揶揄起人的时候,轻轻带着点坏笑,“那下次你请江市长和江太太一起在海月楼吃饭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得做个见证,不然还真是不敢相信,你这样抠钱的人,还会做那种事?”
夏浅凝凝气,天哪,这孙子是把她看了个透,居然知道她抠钱,可是请小馆子还是可以的,为什么一定要是海月楼?他是想让她破产吗?“为什么要请你做见证?难道让你过来看我们吃吗?”
“哈哈,夏小姐若是能请江市长江太太一起吃饭,一定是大方的人,会介意多添一双筷子吗?”
“介意!”
申凯厚着脸皮,笑道,“我不介意沾沾江市长和江太太的光,顺便填填肚子!”
夏浅是很想骂人的,面对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委屈自己连一句“TMD”或者“你妹”也不敢骂?全怪江钊,她是被这个政aa府-机构上班的男人整怕了,动不动就用职权之便,找她的麻烦,她可伤不起。
姐姐专门教育过她,不能随便去惹权贵,现在海城里一堆新生权贵,都是根基很深的人,又从小家境富足,公子习气重,惹不得,还好事情出得不大,要是出大了,谁都救不了。她就算再2,还是懂利害关系的。
为了不让自己爆粗口,夏浅转头就找朵儿的麻烦,“瞧你老公请吃饭,明明说请我,还搭一个,这一顿不算!”
朵儿白了夏浅一眼,“你做梦!下次你还想宰我老公,做梦!下次我请你。”
“我不要你请,我要江钊请,你个小气鬼,请我吃饭不会超过两百块。”
“你好意思说我是小气鬼?你每次请我吃饭都是不会超过五十块!”
“你跟我一样吗?我没男朋友,没老公,没工作,没钱!”
朵儿神秘一笑,“你还有一样是没有的。”
“什么?”
朵儿双手搭在夏浅的肩膀上,把她往桌子下按,桌布很长,露.出两个女人的头,夏浅很配合的往下弯腰,再次小声问,“我还有什么没有?”
朵儿伸手就抓住夏浅的胸,用力一捏,“你没胸!所以,我帮你捏大点。”
夏浅差点掀桌,还不敢叫痛,“云朵儿,你妹的就不能换只捏吗?到时候我肩膀要斜的!”
“哈哈。”朵儿捂着嘴,小声在夏浅耳边说,“我顺手了,而且你放心,我再捏十次,你肩膀是斜不了的,因为你不是A,是-A!哈哈。”
夏浅知道自己是小,但不至于凹着吧?这个云朵儿啥时候变得这么毒了?
其实朵儿在没有遇到夏浅和小娅之前,是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乱捏女孩子的胸的,但她第一次见小娅,小娅就把她的胸给捏了,后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越玩越熟,越熟就越不当回事了。
江钊看着朵儿开心的跟夏浅推来推去,两个人也不知道支支吾吾的小声的说什么,嘴角挑起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在哪里都能闹一下,让她闹去好了,不然等会又要哭诉,说什么得抑郁症了,要憋死了,要自杀了,她死了他就丧偶了,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看她现在闹得这么开心,抑郁症是肯定不可能了。
申凯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朵儿和夏浅两个不知道在没形象的笑什么,这样的云朵儿,表面上一个大家闺秀,桌子下一直跟夏浅敲来打去的,江钊跟欧阳妍那样的女人做过恋人的居然也能忍受?
转头一看江钊,正看着朵儿,眉眼都染了笑。
“江钊。”申凯从进了这个包间后就没叫过江钊“市长”。
江钊回过来神来,他并不介意申凯这样称呼他,“申凯,你说。”
朵儿跟夏浅闹完,转头的时候,看着江钊慢慢的拈起面前的白玉小酒杯,听着申凯说话,神色越来越凝重,手里的杯子跟申凯的杯子轻轻碰上,两人慢悠悠的喝着,酒一到唇里,便在咂唇的时候,用力皱一下眉。
朵儿有点担心。
特别是看到江钊闭着嘴,一提背,提口气上来然后缓缓的从鼻腔里漏出来,接着慢慢肩膀下垂,虽然动作很小,但她看得出来,申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声音太小了,不如包间里放着的音乐声音大。
吃完饭,朵儿说她开车,打算先把申凯和夏浅送回去。
申凯站在海月楼前,重新穿回了检察院那件土里巴叽的西装,但他敞开西装,露出里面的鸡心领毛衣,将西装两摆一撩,双手插在裤袋里,肩膀微微一斜,便有点痞,跟朵儿说,“江太太你先送江市长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没喝酒,我喝的一直是矿泉水,喝酒的是你们家那位。我的车我能开。你的朋友我帮你送回去。”
夏浅刚想反对,江钊揽了揽朵儿的肩,对着申凯说,“那么谢谢申院了。”
“不用。”
夏浅一看江钊发话,也不敢反对,想给朵儿求个救,才发现朵儿一心扑在江钊身上,一脸关切的问她老公,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头晕,有没有想吐?
看着朵儿把江钊扶上车,发动车子,稳稳的将车子开走的样子,夏浅羡慕死了,等哪天,她也得开得这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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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申凯不注意,夏浅决定今天让自己大出血一次,偷偷的往后退,然后嘿哧嘿哧的跑,跑到马路上,准备打个车回大学城,虽然要好几十块钱,但是没办法了,申凯长得帅是没错,但是对于自己得罪过的帅哥,她是不会去肖想的,肖想可以,但不能靠近。
虽然她也想过求老天爷把她的桃花还给她,但是她再神经大条也知道,长得帅的男人不一定都是自己的桃花运,有可能是桃花煞。
还有就是,也许人家跟桃花两个字根本不沾边,要不然电视里那些又高又帅的男明星早就和她有一腿了。
她还犯得着单身吗?
所以申凯虽然长得养眼的男人,但又处处计较,吃别人三呼万岁,吃自己痛心痛肺的小气男人,一定会记恨她。
申凯这朵花,肯定不是桃花,是夹竹桃。
不找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赶紧滚。
看到蓝色的出租车开过来,车顶灯亮着绿色的“空车”,兴奋得崩着腿,直直的跳了两下,像个半夜里蹦出来的美女僵尸,伸手对着出租车直挥。
“哧吱~”刹车声落下,跟江钊那辆公车一样,黑色奥迪,停在夏浅的面前。
夏浅看着车,也不知道以后当了主持人,能不能买个奥迪来开开,她才不要这样的A6,她要买就要买Q系列,多漂亮。一定很有品味。
掐指一算,主持人得多少钱一个月多少年后才能买Q系列的车?难道又要去揩姐姐的油?不太好吧?工作了再伸手问姐姐要钱总归是过意不去的。
没关系,以后再还嘛,大不了多还几年,又不会赖帐,小孩五岁前一定还清。
就这样,仅仅面前停了辆车,夏浅就把自己未来N年的生活给规划好了,还规划得津津有味。
正在愣神之际,男人愉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夏小姐,送你啊,还不上车?”
夏浅突然回神,看着申凯从车里偏头跟她笑的时候,一个哆嗦,微微退了一步,“呵,不顺路呢,麻烦申院长了。”
夏浅直觉是申凯没这么好对付,看他笑得一点都不单纯就知道了,肯定是个坏人。政aa府的人又不敢惹,江钊可以让她一辈子考不出驾照,申凯会不会因为晚上她出言不逊就让她下辈子也考不出驾照?
这辈子最不应该认识的就是朵儿。
不认识朵儿就不会因为带她坐车就让江钊吓得连不是蛇的绳子都怕。
不被江钊吓,就不至于对一个检察院的院长这样忌惮。
申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户上,食指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耸肩的时候,眉毛也是一挑,一双眼睛笑起来,精坏精坏的,夏浅想,看吧看吧,这就是父母官队伍中腐=败份子,肯定的,一查一个准,就没见过这样的检察官。
所以申凯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才让她抽风,“顺路啊,我觉得海城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跟我顺路的,你要去外地?我送你去火车站或者机场?”
夏浅笑,笑,笑,只是一直不太自然,卡其色棉服拉上拉链,搓了搓手,“呃,其实申院啊,你不用这么绅士的,我可以打车。”
“这样啊,我不用绅士?”
“是啊,不用的,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走吧。”其实不是她不想省钱,要是有朵儿在,今天这个路费钱她肯定是要省下来的,只是朵儿这个靠山不在,她也没办法。
这边刚说完,申凯就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没关上驾驶室的门,而是直接把夏浅背后的衣服一抓,提溜着一拎。
申凯个子高,夏浅原想,江钊,秦非言,庄亦辰还有卓浩加上这个申凯,他们可以组成一个模特队,肯定能红。
只是自己个子不高,才一米六多,跟朵儿都差一截,又不喜欢穿高跟鞋,申凯抓起她背后衣服的时候,她就觉得是被拎,自己像个小鸡仔被拎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这一拎,胸前都勒得难受,天,又要停止发育好多天了,太残忍了。
“咦?现在我不是绅士了,姑娘!”申凯说完拉开后座车门,将夏浅扔了进去,“你最好别往外面跑,否则……”他顿了一顿,“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绅士了。”再次重复这句话时,夏浅提了口气。
申凯摔上后座车门,慢慢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开车,“火车站还是飞机场啊?”
“火葬场!”夏浅气呼呼的说道。
“好嘞!”申凯的车子开上了主干道,边开车边很有兴致的开始讲鬼故事,讲故事的时候,是以一个优秀男人非常得体的尊重女性的口吻来叙述,“夏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海城的火葬场以前不是灵山那边?”
夏浅有点2,2的时候觉得自己胆儿很肥,车子不错,比她那辆要好那么一点点,“不知道。”
方向盘握得轻松,关了车里的FM电台调频里正嗨的脱口秀,申凯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顿一顿,有一种增加悬疑的效果,不自觉的让人崩紧,竖着毛孔,“因为有次下过雨,海城闹鬼,也就是我们现在这条主干道上,十二点一过,有小孩子看到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看了一下后视镜,里面后座的梨花头包着的小脸吞了唾沫,申凯继续说,“可是开车的人没一个看见那样的情景,车里如果有小孩,就会吓得拼命的大叫‘撞人啦!撞人啦,好多人被撞得飞起来了!”
“大人觉得在胡说,于是下车,前面的车也有停的,也有小孩下车,所有的小孩子都开始哇哇大哭,说好多人过来啦,撞得都是血!”
夏浅抓住申凯座椅枕靠下面的支柱,“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我我,我们换条路走。”
“你不是要去火葬场吗?这条路就是去火葬场,那天晚上很多小孩都看到那些大人看不见的人往灵山走!”
“不是不是,申院,我要回大学城,我我我,我不去火葬场。”
“呵呵。”申凯慢慢的敲着方向盘,苦笑,苦笑,还是苦笑,连说出来的话都为难得发苦,“我现在好为难。”
夏浅很希望现在可以跳车,因为只要坐在车里,她就感觉前面坐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子不停的大叫,前面好多人,好多人,撞人了,好多人流着血往灵山去了,吓得她根本不敢往后靠,她很想挤到前排去坐,可是她觉得自己是个矜持的姑娘,所以,只能坐在原处,忍着背后一丝丝窜起来的凉气,忍!忍!哆嗦了一下后,问,“为什么为难?”
申凯轻叹一声,车子不快不慢的前行,“你上车前跟我说我不用绅士,现在我这是依你呢?还是不依你?依你的话,我就绅士了,但又违背了你上车前的要求,其实还是不绅士。不依你的话,就不绅士了,但是又遂了你开始上车前愿,其实又绅士了,这真是叫我左右为难,非常不好做人啊。”
你大爷!
夏浅没骂出来,这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怎么到了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
申凯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后面某人抽搐的表情,嘴角歪歪一咧,一绽坏笑,法院的西装土哩叭叽的,像是老实人才穿的衣服,可是穿在他身上,怎么都不像个老实人,特别这时候笑一下,把这衣服都穿得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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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开着车子,有点担心江钊找她麻烦,这么大一晚上,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脾气也没跟她发过,她觉得江钊的脾气不能是这样的,因为江钊是州官,她是百姓。
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后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朵儿一个劲的找话题,“老公,你说申凯那样的人怎么能混进检察院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钊转过脸来的第一反应是,“申凯惹你了?”
“啊?”朵儿被棍子闷敲了一下似的。
“我看他晚上没怎么看你啊,怎么了?他惹你了?”江钊的语气有些硬了,申凯还夸她漂亮呢,难道那流氓用眼睛非礼她了?胆子这么大?!最近是怎么回事?放出去没几天,尽惹些桃花。
“不是不是。”朵儿心想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老公现在处于敏感期,一提男人就是惹她了。“我是觉得他看起来就很狡猾,不像你这样看起来像正人君子。”
“哈哈,老婆,正人君子前面你非要加个‘像’字吗?”
“不加不太好吧?”朵儿觉得如果不加一个‘像’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被江钊阴过的人。
“哈哈,好好好。”江钊连连大笑。
朵儿放松了些,笑得这么开心,晚上应该不会找她麻烦了吧?今天这事情就算是翻过去了?“他怎么都不掩饰一下?也不怕人家说他流里流气的像个二流子。”
“他?他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江钊双手一抬,枕在后脑,眼睛看着前方明暗繁杂的夜灯,“他本来从小就是从豪门二流子形象混起来了,到处惹是生非,他爸爸为了给他灌输‘打人是犯法’的思想,硬是把他弄去学法律了。他算得上是我们这一拨人中‘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代表。”
“天!这不是祸害社会吗?”怪不得申凯讲话也不避讳,有点狂,原来是从小带来的习气。
“祸害什么社会?我们那一帮子人都长大了,谁还跟小时候一样到处惹是生非?又不是一辈子长不起来脑子的人。”江钊眼睛瞟了一眼一直说话,说完这句想下句说什么的女人,冷冷笑了一声,“云朵儿,今天洗剪吹15元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朵儿握着方向盘,手一紧,咽了口唾沫,给个说法?你又不是秋菊有冤情要诉,还要个什么说法?可是她不敢这样顶撞江钊,眼珠子转来转去,方向盘往右一打,靠边踩下刹车,停好车,鼻子一抽,嘴角一垮,趴在方向盘上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啜泣,“我今天被他吓死了!我吓都吓死了!夏浅在我都怕丢人,都不敢说我害怕,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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