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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阳已经升上,树林一旁的大道上,行人已经络绎不绝,这些人都是北京周围乡村,乘着日早赶进城里卖菜的农民。◇↓,聂苍走上大路,回首看了一眼北京城,依然如同往日般热闹非凡,只是自己却要前去他乡。
聂苍不敢进城,在北京城郊一户农家买了几件衣服,又买了一匹马,顺着黄河一路东去,行了十余天,这日到了河套范围内,这几日年关将至,城里稍显热闹起来。此时已经日尽山头,聂苍正准备找店投宿时,只见一家酒店前团团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聂苍好奇,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却见那店家最终骂骂咧咧,人群中间正蹲这一个蓝衣女子,双手抱着头,看不清楚模样。聂苍仔细一听,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蓝衣女子在这家店里吃了东西没有给钱,店里的伙计与老板正在骂她。人群中一些人有的说:“这个小姑娘长得倒算标志,不如卖到鹞子里还能换几个钱。”有人却说:“卖到窑子里太可惜了,老板不如娶她做个小妾!”
聂苍听众人议论纷纷,根本没有人为那女子说一句话,走上前去,问店老板道:“这女子欠你多少钱?”店老板看了一眼聂苍道:“她没钱还叫了那么多东西,本来看她穿着光鲜,不想也会吃霸王餐!”聂苍从怀中掏出几个铜钱递给店家,道:“这些应该够了吧?”店家立刻笑道:“够了,够了!”一边吩咐这店内伙计继续做事,一边对蓝衣女子道:“算你走运了,以后别再吃霸王餐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聂苍又掏出十个铜钱递给那蓝衣女子道:“这些钱你拿着吧,以后没钱就别挑好的吃了。”蓝衣女子抬起看着聂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聂苍这才看清楚那女子的脸,只见那女子方当韶龄,年纪与自己相仿,皮肤白皙如雪,娇美无比,容貌绝色,令人不敢逼视。聂苍不禁只觉得眼前生花,看得入痴入迷。
却见那蓝衣女子站起身来,看着聂苍手中的铜钱,好奇道:“有这东西以后就可以吃好吃的吗?”聂苍看那女子容貌出神,忘记回答。蓝衣女子用手在聂苍眼前晃了晃道:“喂!”聂苍这才回过神来,道:“是,是,是!”心中却好奇道:“这女子怎么连钱都好像没有见过?”蓝衣女子立刻一把抓过聂苍手中的铜钱,笑道:“太好了!”似乎聂苍给她钱是天经地义事,丝毫没有感激之意。将铜钱放入自己的锦囊后,冲聂苍微微一笑,径自离去。聂苍感觉莫名其妙,等他反应过来,那蓝衣女子早已消失在街尾了。
聂苍在街尾处找了一间客栈投宿,吩咐伙计将马拴好后,叫了些填饱肚子的菜肴正吃着,却听旁边一桌有人轻声道:“听说皇上去泰山祭天,会路过这儿。”另一人道:“其实祭天是假,主要是去游山玩水的。”先前那人道:“祭天这种事,懒的皇帝就让大臣代劳了。怎么皇上会亲自去?都是为了玩乐。”后面那人道:“你还不知道吗?那皇上自从采纳了和珅的建议后,整天就想着游戏人间,不知道和珅和皇上说了些什么,这皇上非要亲自来不可!”
聂苍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聂苍身前一桌上正坐着一位青年,却见他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着白衫,相貌甚是清秀,又见他一手拿着酒盅,一边听着旁边那桌人的谈话,神情却甚为严肃。聂苍只觉得奇怪,却又无法断语,只好不理,付账投宿。
翌日,聂苍结账准备东去,牵马行至大道,又遇人群闪动,好奇心起:“不会又是昨日那姑娘吧!”想着走上前去,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莽汉正拉着蓝衣女子,蓝衣女子道:“你要钱,我给你钱了,你还待如何?”那莽汉道:“你就十个铜钱,又住店又吃饭,天下岂有如此便宜之事!”聂苍心中奇怪道:“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好像之前与世隔绝一般,对世间的人情世故一无所知!”
聂苍刚向再上前去帮蓝衣女子解围,却听人群外一人喝道:“什么事?”只见十来个清兵挤进人群,那莽汉顿时不敢造次,恭敬地对那领队清兵道:“官爷,那小丫头在我的店里又吃又住,那倒罢了,他一顿早餐救吃了数样上等菜式,一共就给十个铜钱。”那领军看了一眼蓝衣女子,顿时两眼发直,对那莽汉厉声道:“这个月的税交了没?”那莽汉颤声道:“月初就交了!”领军道:“月初的是月初,现在皇上出巡,这个月必须再交税银!”莽汉道:“本店是小本经营,眼看年关将至,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哪!”
那领军略一沉思,道:“好吧,那你要不要告这位姑娘?”莽汉不明白领军意思,连连摇头道:“只为几个铜钱,不用了,不用了!”领军立刻道:“什么不用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既然没有钱还,就必须上公堂,由不得你告不告!”那莽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领军看上了蓝衣女子,连声道:“是,是,一切听官爷吩咐!”那领军点了点头道:“嗯,来呀,将这女子收押候审!”手下十来个人立刻上前去要抓蓝衣女子。
聂苍也看出那领军的意思,立刻走向前去拉着蓝衣女子的手,佯装着急道:“小妹,我总算找到你了!”蓝衣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聂苍,一眼认出聂苍便是昨天给她钱的人,立刻笑道:“哦?原来是……”聂苍不给她说话机会,立刻转头对领军赔笑道:“不好意思,官爷,小妹欠店家多少钱,我还上就是了!”领军脸色一变,沉声道:“她是你妹妹?”聂苍一边点头,一边掏出铜钱递给店家,对领军道:“我昨天有事不在,所以让舍妹在这家酒店等我,今日完事后才想起舍妹昨天没给舍妹多留点钱,所以特地赶来!”
领军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清兵道:“来呀,给我都绑了,这兄妹二人应该就是我们一直搜捕的雌雄双骗了!”聂苍早料到这领军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立刻拉着蓝衣女子就要跑,岂知十来个清兵早将他们围在中间。蓝衣女子好奇道:“你不是说有钱就可以吃东西了吗?为什么他们还是要抓我们?”聂苍无奈一笑,不知道这女子是被吓傻了,还是天生就没出过门?
领军嘿嘿冷笑道:“胆敢拘捕,男的格杀勿论,女的收监!”聂苍心中着急,自己从来没有学过一招半式,只有凭着身上一股蛮力,拉着蓝衣女子硬闯。十余清兵见聂苍想要逃脱,哪里肯就此罢休,立刻围捕上来,
此时,他怀中的金属柱,竟然有了些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