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景心挨打

思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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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此一个危机四伏,步步凶险的时刻,景心的马车却平安的回到了瑞鹤仙庄。

    蕙心小筑,景心的暖阁,厅室内的坐榻上,沧海面沉如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脚下,有七八个侍女,俯首而跪,不敢抬头。

    从下午到日落黄昏,到掌灯,室内的空气非常的凝重,直到沧海听说景心在天下第一家的府门外,沧海更勃然大怒地吩咐了逐风,要把景心绑回来。

    绑景心回瑞鹤仙庄,逐风当然不会做,用劝的方式叫了回来。

    景心如此不听话,惹沧海如此生气,逐风为她揪心,捏一把冷汗,那也没办法,只能让她自己自求多福。

    回到瑞鹤仙庄,来到蕙心小筑,逐风领着景心进入厅室。

    “见过曾爷爷!”

    看到沧海面沉似水的表情,逐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景心先微一蹲身见礼,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却多很多的憔悴。

    景心话声一落,房中又恢复了沉默,静得让人压抑,过来好大一会儿,沧海严肃的,语气中多十足责怪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铁证的证人逐风见过她在天下第一家的府门口,景心不敢撒谎,看到曾爷爷如此面无表情,景心开始唯唯诺诺起来,

    “我,我去找项叔叔了”。

    “混账!”

    话刚落,沧海勃然大怒,怒不可遏的表情抓起矮几上的茶碗儿挥手就想砸下去,他想发泄,突然的动作,突然的冷静,没有砸下去,而是又将茶碗儿放回原地,斥道:“曾爷爷早上跟你说什么了?谁让你去天下第一家的?”

    起初,景心还为叶轩等人担心,不敢过于冲撞长亲,当听到这句责斥后,开始愤愤不平起来,“是曾爷爷过分,为什么不让我去见项叔叔,我就偷着去……”。

    “大胆!”

    “啪”地一声,沧海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勃然大怒,将那盏茶碗儿摔碎在景心的脚下,站起了身,怒视景心。

    景心更是愤愤不平地看着沧海。

    见景心那‘不知悔改’的样子,沧海更是气恼,“都怪曾爷爷平时太宠着你,让你变得越发的大胆,曾爷爷的话都不听了?”

    “是曾爷爷无理取闹,心儿不服!”

    “那我就让你服,来人!传家法,给我打!”沧海真的生气了,景心不但不认错,反而犟嘴,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

    沧海一声令,把身边的奴仆侍女为难住了,沧海是一位‘孤独’一生无血亲的人,瑞鹤仙庄没设家法,这个家法到底要用什么打才算家法?

    话出口后,沧海也会意到这一点,一指远处里间,隔扇门旁有樽大花瓶,说道:“掸子,用掸子给我打”。

    花瓶上插着一根特大号的掸子。

    所谓的掸子,是弹尘的用具,一半是鸡毛,一半是木棍,或者竹竿,也叫鸡毛掸子,再奢侈一点,有的柄是用红木或者楠木做,毛用雉尾或者孔雀翎,外观细长,极其美丽。

    花瓶中的掸子是装饰品,更是奢侈品,红木的柄,攒的是孔雀翎,而且是特大号的,柄端有两尺来长,当‘家法’用,不算儿戏。

    “打就打,我才不怕,明明是曾爷爷不对,还要动家法,心儿就是不服”。景心又再和沧海顶嘴了,逐风在一旁不得不气愤起来,在心里怨道:“怎么这孩子一点眼色都没有?师父生了这么大的气,都不知道说几句知错的话”。

    果不其然,和逐风所想的一样,沧海更生气了,“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先打她五下,不,五下太少,十下,我要听着,……”。

    “是!”

    景心受罚,不是把她带到刑房,噼里啪啦几下的事,沧海要亲自监督,这些奴仆,女婢不敢怠慢,赶忙遵命一声,出去抬来了宽条板凳,放在厅室中间,并取来了那根凤尾掸子。

    “打哪里?”

    女婢手捧‘凤尾掸子’,真是如千钧之重,这可是瑞鹤仙庄的家法,代表着祖先呢,

    景心一再顶撞,沧海越发生气了,吹胡子瞪眼,想了想,说道:“屁-股,要狠狠的打,非打她个皮开肉绽不可”。

    “我不同意!”

    景心突然反对起来,说道:“打哪里不好,为什么要打那里?以后心儿还怎么见人?我不同意,……”。

    确实,沧海打的地方真的不雅,毕竟景心不是小孩子了,逐风近前一步,说道:“师父,景心确实有错,是该罚,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的奴仆、女婢的面,她面子挂不住呀……”。

    叶轩赶忙爬上前几步,哀求地说道:“求禅师开恩,孙少主身骄肉贵,以仆代罚吧?”

    说打景心,沧海也舍不得,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想着去见项天龙,如今有人求情,沧海又看向了景心,

    “你知错了吗?”

    所有的错,景心可以认,可是让她不要再见项天龙,她做不到,对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坚决。

    “我没有错,是曾爷爷做得不对,……”。

    “打,谁都不准求情”。

    景心一语为了,沧海怫然作色,大斥起来,

    看来,这家法的事是势在必行了,景心不认错,谁都不敢出言再求情,景心这么不理解沧海的良苦用心,逐风也开始觉得,让她吃点皮肉之苦反倒是好事了,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仆奴和女婢的面打屁-股,确实让景心觉得难堪。

    “把板凳抬到里间,用屏风隔起来”。

    “是!”

    逐风吩咐一声,让女婢把板凳抬到了厅室的里间,并用屏风挡住门口,用家法的事让女婢来。

    景心挨打,也挨得如此的舒适,景心一肚子火气走进里间,侍女把她身上的外衣脱掉,剩下了贴身暖裘,景心趴在板凳上,侍女怕她不舒服,还在她的胸前垫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这才有人解开了她的棉裙,露出了那白皙娇嫩的玉臀,侍女挥起了掸子,用力的抽了下去。

    “一,二,三……”。

    啪,啪,啪之声,另一个侍女,数着数,让沧海听着。

    景心十分倔强,扭曲着俏脸,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可是一下一下的疼痛,那变成火红的皮肤要燃烧般蔓延到全身,只忍了三下,就再也忍不住。

    “啊——!”

    失声叫了出来。

    听到了景心的叫声,在门口侍候的无名心疼到了极点,比打在他的身上还要疼,心疼,只有心疼,这是沧海的家法,他无能为力。

    好在只有十下,稀里糊涂就过去了,景心得到了舒缓,虽然她的屁-股很疼,但比刚才要好受多了,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瘫软在板凳上。

    “主人,十下打完了!”。

    持家法的侍女在里间向沧海回禀,

    一听说打完了,逐风就着急地说道:“叶轩,还不快为你家孙少主拿止疼的创伤药去”。

    听到景心受苦,叶轩的心和无名是一样的,只苦于爱莫能助,听逐风一声吩咐,叶轩像从梦中惊醒一样,赶忙应“是!”起身便向门外退去。

    “站住!谁让你去的?”

    沧海突然责斥了一声,

    原来,刚才那十下只是一个开篇,沧海对景心的处罚还不算完。

    “师父,景心那孩子已然受了罚,您就原谅她吧?”

    景心毕竟是大伤初愈,逐风有体恤,不得不求情起来,沧海还是那副气怒未休的表情,也并没有不听逐风的劝解,一指里间的景心,说道:“让她自己说,从今以后,不再去见项天龙,我便赦免她……”。

    “你打吧,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就是要见项叔叔,我就是要见项叔叔”。挨了打还不算了,依然还旧话重提,景心真气不过,更是顶撞起来。

    “顶嘴!顶嘴!”

    沧海气得拍起了坐榻上的矮几,乒乒乓乓,上面的果盘和茶碗儿碗底蹦起多高,沧海气愤地说道:“给我打,再给我狠狠的打!”

    沧海真生气了,在他的心里是多么的希望景心服个软儿,答应他的话,不再去见项天龙,可是景心一再的忤逆了他的意。

    “啊,啊,啊,……”。

    不多时,里间又传出了咻咻的掸子声,和景心的大叫声,那种痛楚,越来越重,景心感到臀上缓缓地溢出了暖流,想来已经皮开肉绽了。

    沧海不说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打了二十多下,虽然凤尾掸子不会打出硬伤,但它每落一下,景心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疼到了极限。

    “曾爷爷,饶命啊,心儿受不了了,别打了,别打了,心儿好疼!”

    终于到了忍受不了的地步,景心一个翻身,从板凳上滚了下来,蹙着眉头,忍着痛楚,开始哀求起来,

    “那你就说,从今以后不再去见项天龙”。

    沧海的话还是那么的生硬,不容人拒绝,景心开始不住的摇头,哭了起来,说道:“心儿做不到,心儿做不到,心儿仰慕项叔叔,心儿想看到项叔叔,听他吹箫,……”。

    “给我打,给我接着打!”

    “啊,啊,啊,……”。

    景心的哀求,沧海本以为她有所悔改,却没想到景心说出这样的话,让沧海如何不动气?气得连连咳嗽起来,恨项天龙恨到了极点。

    里间又传出了景心的惨叫声,叫声一次比一次凄厉,都要把人的心惊碎一样,逐风真的不忍心了,无名更是在心里懊恼,懊恼景心答应沧海不去见项天龙又怎么了,非要受这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