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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画册,画册上的图画清晰刺目,倒不是图画有多大气高雅,而是那画中的男女一丝不挂……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逆流,浑身高热不止,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受控制的紧促起来。
扭头看着若无其事、甚至看得分外认真的女人,殷杜俊秀的脸庞爆红,一把将她手中的书给夺到了自己手中——
“谁让你看这些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凌乱,简直是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哪有女人家看这种书一点都不避讳人的?
而且、而且就算她不懂房事,可是不代表他也不懂啊。虽说他也没经历过,可是他好歹是个男人,这些事就该他来主导,她看这些玩意儿,分明就是瞧不上他!
简直是太伤他自尊了……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那方面不行呢!
更让他抓狂凌乱的是,这些画册连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脸红心跳,这女人居然能平静如常,连呼吸都不紊乱的……若不是自己亲自摸过、亲过,他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血影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微微拧眉,似乎对他抢自己的东西有些不悦。
“你做何?”她冷漠如常的开口。
殷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从嘴里吐出来了。怕她抢回去似的,他赶紧将小黄本塞到自己袖中,随即将血影的双手握住,炙热的目光带着一丝恼怒,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澎湃激动,他耐着性子问道:“是谁给你的画册?”
“王妃。”血影如实说道,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看这些有何不妥,看着殷杜的眸光坦坦荡荡、平静得如没有风的湖面,一点涟漪都没起。
“……”殷杜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结果他早该想到的,除了王妃,其他人根本影响不到她。
看着她平静如水的双眼,殷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她较真,这女人,你跟她较真没用。哪怕真的吐血吐死,估计她都不会掀一下眼皮子。
扶着她的双肩,让血影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他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她对视说话。
“你为何要看那种画册?”
“王妃交代的,说是可以修炼武艺。”血影很平静的回道。
“……”殷杜觉得自己真的败了,败在两个女人手中。“王妃真这么说?”
“嗯。”
殷杜叹了一口气,抬手,他大手覆在了血影脸颊上,她的肌肤不是特别白皙,但摸起来却很滑润。红着脸,他突然放低了声音问道:“你想学画册上面的那些‘招式’么?”
血影点头。
殷杜嘴角抽了一下。凑过脸,他贴近了她的耳朵,嗓子突然干哑起来:“还有几日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我先学那些‘招式’,等我们成亲进了洞房,我再教你,好不?还有,这类‘武功’只准跟一个人切磋学习,不能再同其他切磋学习,因为不能穿衣服,所以你不准随便找人练习,知道吗?否则是要被人耻笑的。”
血影纹丝不动,视线紧盯着他的衣袖,脸不红心不跳,突然说道:“我可以自己学。”
闻言,殷杜磨了磨牙,顺势将她抱住,并将她耳朵轻咬住,“这种事是男人先学,再教给女人,不能跟我抢知道不?”
血影从他肩膀上抬头:“你确定你能学会?”她看了好几个招式,都没参透……
殷杜顿时一头的黑线。“……”
这死丫头!要不是害怕被王妃骂,他现在就想让她知道他到底会还是不会!
人王爷成亲前不也是没接触过女人,可不照样把王妃‘伺候’得妥妥帖帖?
她竟敢在这方面怀疑他?!
等洞房的时候,他非得让这丫头哭得求他才行!
抬手,他一道掌风将屋内的烛火给熄灭掉——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些话题刺激得欲火焚身,他决定不跟她说话了。
摸着被子将其掀开将两人捂上,他一双手有些无耻的摸索着——
“都说了睡觉不能穿这么多,你怎的就不听呢?”
“别动,我来给你脱了。”
“现在天热,穿多了会捂出病来,以后只准穿肚兜睡觉,知道不?”
“……”
“……”
漆黑的屋子里,从床榻上断断续续的传来某个男人的声音……
……
两日之后,一道赐婚圣旨再次打破了京城的平静,对于被赐婚的男女,上到文武百官,下到普通百姓,就没有不吃惊诧异的。
多年前,京城里就将这对男女的‘事迹’给传开,谁都知道柳家有个纨绔养女,一直在追求奉德王。曾经有不少人还在背后笑话过,说是野麻雀也妄想飞上高枝头。可没想到时隔多年,柳家那只野麻雀还真的飞上了高枝头。
奉德王府
柳雪岚这两日心情大好,连带着对某个男人也多了许多笑脸。
最最心情美丽的恐怕当属准新郎官了。几个月以来的阴霾似乎随着这道圣旨烟消云散,总算是能吃得下、睡得着了。
这日午膳过后,某绸缎庄送来了不少布匹,让裁缝量了身子之后,柳雪岚就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布料和花色。原本她是想让柳府的人将她的东西送到奉德王府来,但却被某个男人嫌弃的给拒绝了。
在柳府的时候,柳雪岚穿的也不差,可看着面前一排排花色各样的绸缎布匹,她还是感觉有些无从下手。貌似东西多了,眼都选花了。
“洛明,你过来。”来来回回选了两三遍,每一匹绸缎被她摸了又摸,才首先挑中了一匹淡紫色的绸缎,“将这匹布给承王府送去。”
“……”洛明陪着夏礼珣在一旁看她兴致高昂的挑选,听到她的话赶紧过去,只是很是不解的问道,“王妃,为何要送去承王府?”
这些东西可都是王爷亲自去铺子里挑选出来让人送来的,可都是给她做衣裳的,她挑着不自己用,为何要送人?
柳雪岚将那匹布缎抱了起来,洛明见状,赶紧接下。
“我没地方去的时候,可都是承王妃收留我,而且还那么照顾我,我现在也没什么回报她,想给她送点布匹让她做几身新衣服。”看着洛明,柳雪岚说的很严肃,似乎对他方才的疑问很是不满。
见她面露不悦,洛明赶紧闭上了嘴。这为新主子,连王爷都不敢惹,他更是没胆子惹她不快。否则今晚上王爷上不了床,他明日准会被王爷给砍了。
柳雪岚接着挑了第二匹布,朝洛明指了指:“这匹布缎是送给承王的,记得别落下了。”
闻言,坐在一旁满心愉悦看着女人的某个男人突然就黑了脸。放下手中茶盏,他起身抬脚走了过来,一脸不爽的瞪着女人:“你这是做何?难不成偌大的承王府连几匹布料都买不起,需要你送?”
死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给其他男人送东西!当他死了不成?
柳雪岚皱起了眉,不悦的回瞪着他:“难道如此富饶的奉德王府连送几匹布料给别人都舍不得?”
“你!”夏礼珣俊傲的脸突然就冷了。“柳雪岚,这是本王给你的东西!”
柳雪岚抬了抬眉:“既然是给我的,那我说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这么多做何?”
“你存心想吵架?”某男人彻底怒了。
“姓夏的,才给你几天好脸你就原形毕露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蛮不讲理?”柳雪岚叉着腰,仰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她不过就是想表达自己的谢意罢了,人家夫妻俩对她那么照顾,她送点东西难道都不行?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就发疯,实在是有够受不了的。
而且血影马上就要成亲了,虽说她跟血影没什么交谈,可她在承王府的日子,血影对她可是照顾有加,把她当主子一样侍奉。她想送他们些东西,可是苦于自己没银子,就想着把这些布匹送一些过去给他们主仆,反正这里二十几块布匹她也用不完。
夏礼珣脸黑得不行,看着她为了别人跟自己吵架,心里更是不乐意:“这些都是我奉德王府的东西,没我的允许,就是不许你送人!”
柳雪岚倏地眯起了眼,方才还红光满面的小脸此刻唰得就白了起来。
转身,她头也没回的冲出了厅堂——
“……”待夏礼珣反应过来之际,人早就跑没了。气他的握紧拳头赶紧追了出去。
“柳雪岚,你给我站住!”死女人,怀着孩子居然还敢用跑的!
一口气回了卧房,柳雪岚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准备打上包袱,突然手中的包袱被人给夺走了,然后还被人无情的扔出了房门。
不等她气急而怒,男人突然将她给紧紧抱住,结实的手臂勒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耳边更是男人难听的怒吼声:“柳雪岚,你他妈是不是又打算跑?”
柳雪岚冷着脸,虽说没同他对吼,可说出的话却也冷漠到极点:“我柳雪岚福薄,你这金窝可能不大适合我,我可以穷得去要饭,但我绝对不会忍受别人的冷脸。你的东西我要不起,既如此,我不要就是。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去赚银子,不会再花你一个子儿。”
闻言,夏礼珣突然身子僵震住,低着头瞪着她,眸底翻涌着浓烈的火气。“你犯浑是不是?!赚银子?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敢给我走出奉德王府一步,我非收拾你不可!”
认识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赚银子的方法。一想到她怀着自己儿子还要去跟人打架赌钱,夏礼珣头顶都快气出青烟来了。这女人到底有多不知好歹?!
柳雪岚绷着脸,既不看他也不说话。许是心里闷气过重,她胃里突然难受起来,随赶紧推开了他,捂着自己脖子吐了起来。
“呕——”
心里有气,肚子也难受,顷刻间,她一张小脸失去了血色,整个人蹲在地上狂吐不止,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摸样。
这段日子,夏礼珣也见过她吐了几次,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严重过,吓得他站在一旁双手都有些打颤。回过神来,他赶紧将她抱起来远离那些秽物,抱着她径直走向大床,又是替她顺气又是给她擦嘴。
柳雪岚缓过了气,冷着脸将他给推开,捂着心口生起闷气来。
夏礼珣这时候哪敢再去招惹她,刚才那一幕,早就将他心里的怒气给吓没了。
伸手又要去抱她,却被柳雪岚一巴掌给打开了。
“滚开!别来惹我,我不想跟你这种动不动就发火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不想每天都在吵架中度过,想想人家心染过的日子,再看看她,她觉得委屈死了。同样都是帮男人生孩子,为何差别就这么大?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好好好,我不发火了……”没理会她的拒绝,夏礼珣强硬的将她给抱住,放低了嗓音“你都没送过我什么东西,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而已,又不是故意要气你的。”
“姓夏的,你还好意思说!”猛的,柳雪岚突然怒了,眼泪再也蓄不住,一个劲的往外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我没送过你东西吗?”
“……”突然的,夏礼珣闭上了嘴,眸光突然有些闪躲,不敢看她的怒容。
“是谁把我送的东西全都砸烂了?是谁说我的东西都是破烂玩意儿?是谁说我的东西都是穷酸货色?当初说这些话的人到底是谁?你还敢说我没送你东西?我他妈每次送你东西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在卢云山的时候,你甚至把我给你的衣服狠狠的丢在地上,你做那些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一提及往事,在柳雪岚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那些不堪的场景,她承认,就算过去了,可她心里还是介怀,还是会有很多怨、很多恨。
“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一次,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一次,七年,姓夏的,我用七年时间这么对你,你能接受吗?到现在为止,你依然如此霸道,依然不知道尊重为何物。从你看来,我能嫁给你,就该心满意足了,就该知足谢恩了。可是我他妈的难道就只是为了嫁给你?我嫁给你难道就只是为了整日吵吵闹闹?”
说完这些,柳雪岚已是泣不成声。
夏礼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抱着她的双手却没有松开一丝一毫。沉冷的俊脸上,幽深的眼眸装满了不少悔意和痛色。
她不提,他还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么多混账事……
“岚儿……”低下头,他寻到她被泪浸湿的唇瓣,贴了上去,“对不起,我……我……”
他好像是做的有些过分……
可那些不都过去了么?
他现在只想跟她好,又没打算再欺负她……
大吐了一番,又稀里哗啦哭了一场,柳雪岚就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疲软的只想合上双眼,好好的休息会。
“离我远点……我想安静一会儿。”欲从他怀中挣脱开,奈何某个男人抱得太紧,她只好冷着脸撵人。
“好好,你休息。”夏礼珣赶紧好脾气的顺着她,并将她放在床里侧,但他没有离开,而是侧着身子躺在她身侧,有些厚颜无耻的说道,“我在这里陪你休息。”
这女人,他可不敢大意,谁知道她生气之后又会干什么事出来。
柳雪岚无语得都想吐他一身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开始这么无赖的?
真心没什么力气跟他在吵下去,她索性闭上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闹腾累了的缘故,就几息时间,她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呼吸平缓,夏礼珣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将脸偷偷的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女人真的睡着了。
“……”这女人,最近貌似挺嗜睡的。
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他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自己用的手帕,抬手一点点的给她拭去那些泪痕和鼻涕。
死女人,脏兮兮的也能睡得着,整日里不是闹就是哭,活似他虐待了她似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儿子教坏……
看着那白净的椭圆形的脸蛋,他目光突然定住。两人平日里都在争吵,其实他很少有这般认真的看过她。
平心而论,这女人不漂亮,只能说长的可人。那脸那鼻子那眼睛那下巴,每一处都跟小孩子似地,几年了,就没长开过。女人长得如此娃气的他还真没见过,有时候他都在想,要是再过几年十几年她还是这副样子,别人会不会说他有那种癖好啊?
摸着她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越摸他越觉得不想抽开手,好像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摸过。
俊脸垂在她上方,他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薄唇落在她那红润的樱唇上,只是这么浅浅的碰触,突然的,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身体的反应比他自己想象得还严重。
瞥了一眼那平坦的肚子,他丧气似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翻身坐起。
这女人什么都不好,惟独肚子太争气了,就睡过一次而已,害得他现在一点甜头都尝不到……
这种苦行僧的日子到底何时才到头?
这几天晚上他好几次都险些忍不住把她给办了,再忍下去,估计她孩子没生出来之前,他就已经被憋死了!
紧紧的抿着薄唇,他冷着脸下床,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片段。
……
承王府
收到奉德王府管家送来的大堆布匹,白心染挺意外的,得知是柳雪岚的心意,她也没推拒,大大方方的手下。
在她身边忙碌的人也不多,她挑了一匹银白色的布缎留下后,又让血影自己选了两匹,然后再给了龚嬷嬷和美娇美玉一人一匹。
这些人平日都在为她忙活,有好东西,她觉得也该和大家一起分享。
龚嬷嬷谢过礼后也大方的收下了,美娇和美玉俩小丫头似乎是第一次收到礼物,兴奋的一直合不拢嘴,俩人各自抱着一匹布缎赶紧回房商量着做衣裳的事去了。
就剩下血影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匹布,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心染的目光有些茫然。
“怎么,不喜欢吗?”白心染见她不为所动,忍不住的问道。
血影面无表情的摇头。
看着她一身劲装,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白心染叹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跟她说道:“马上都要成亲了,以后就不要穿这些黑色的衣服了,怪丑的。咱们是女人,就应该要有女人的样子,不说要浓妆艳抹,但也不能太丢了女人味,知道不?”
血影目光中的茫然之色更深。
一看她那傻愣的样子,白心染就知道她有些接受不了。遂赶紧又道,“你不用想太多,有些事总得慢慢习惯的,知道吗?”
血影点了点头:“是,小的知道。”
白心染根本不确定她到底是真明白了还是机械化的应和,还有几日就要成亲,她觉得自己应该跟血影好好谈谈。
“血影,我把你嫁给殷杜,你会不会恨我?有没有觉得我在强人所难?”
血影低下头,应道:“一切全凭王妃做主,小的不敢有任何意见,更不会恨王妃。”
白心染让她将布匹放在桌上,她上前将她手拉着在桌边坐了下来,可血影说什么也不坐她身边,不得已,白心染只要让她站在身侧。抬头,她认真的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
“血影,你老实告诉我,这段时间殷杜对你可好?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你只管说你自己的想法,你觉得殷杜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血影点了点头:“回王妃,殷护卫对小的极好。”
白心染挑了挑眉:“怎么个好法?”
血影默了默,片刻后才道:“他给小的送了馒头。”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还有呢?”
这丫头,一个馒头就被搞定了,这是有多饥饿才会记得人家的这点好啊?
“他给小的洗头洗澡。”
“……?!”白心染嘴角再次抽了抽。笨蛋!被殷杜那兔崽子吃了豆腐都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血影,“殷杜是不是还帮你脱过衣服、然后穿过衣服?”
血影抬头有些诧异:“王妃您如何知道的?”
白心染险些失笑,赶紧摆手:“我可没到你们房里偷看,只是我自己猜测的罢了。”
那死殷杜,也真够不要脸的!
剩下的,白心染都不敢问了,就怕问出某些尴尬的事。对于殷杜和血影私下的生活,她没干涉过。反正只要两人相处融洽,她觉得其他的事就不该管太多。毕竟人家俩人谈恋爱,想做些什么事都是他们的自由。何况他觉得殷杜虽然占了血影不少便宜,但人还是挺靠谱的。至少他还能在婚前保留着那份尊重。
其实她也没打算从血影那里问出些什么,她只需要知道,血影到底对殷杜有何看法。现在看来,血影似乎并不排斥殷杜,甚至还知道殷杜对她做那些事是对她好。
知道这些,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欣慰了。至少说明血影在渐渐的变了,她能说出别人的好,就说明她对好、坏有所辨别了。
……
殷杜和血影的婚事对外人来说很低调,虽然没有那种大肆操办的热闹,但成亲这一日,承王府各个角落却都洋溢着热闹和喜庆,没有外来的宾客,所有的宾客都是承王府的下人。用白心染的话来形容,这一日就像是一个大家庭聚会一样。
司仪由龚嬷嬷主持,喜堂是白心染亲自给他俩设计,然后监督着人布置的。考虑着两人婚后生活,白心染特意在主院给他们选了一间宽敞点的厢房作为他们的新房以及以后住的地方。
吉时前,柳雪岚也从奉德王府赶来了,夏礼珣同样也来了。只不过两人出现时,一个是满脸喜色来道贺的,一个则是黑着脸犹如来讨债的。
特别是在看到满院子都是下人时,夏礼珣那脸就跟掉进了粪坑一样,别提有多难看了。
想他堂堂的王爷竟然跟一群下人挤在一起观礼,他没失手拍死那些人就已经算不错了。跟在柳雪岚身后寸步不离的,他就差没把柳雪岚脑后给瞪几个窟窿出来。
都是这死女人非要来凑热闹,还跟他一哭二闹三分手来威胁他。他又不敢让她一个人出来,最后不得已只能咬牙跟着过来。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
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
得知他俩过来了,白心染赶紧让偃墨予招呼某只骄傲的孔雀去了书房,而她则是带着柳雪岚去了喜堂,见证了一对新人最为重要的时刻。
等到拜完堂,看着殷杜满面红光、得意洋洋的领着新娘回房时,柳雪岚就想跟着去闹闹洞房,白心染赶紧将她拦住,不让她去。
“心染,你不想去看看吗?闹洞房哦,听说很好玩的。”柳雪岚一脸的兴奋,就是有些不解白心染为何不让她跟去。
听到她的话,白心染只觉得好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盯着她肚子看了看,她笑道:“洞房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点事吗?过阵子就该你成亲了,到时有你乐的时候。”
说完,她故意朝柳雪岚眨了眨眼。
她绝对不能让雪岚跟去。以血影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听她的墙角?要是被发现了,搞不好人家一把飞刀飘来,墙角没听到,弄不好小命还会没了。
比好奇心,她可是比谁都好奇,毕竟这一对新人是她撮合的,她还想看演播过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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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累得昏头转向,今天更七千,先把允许凉子把瞌睡补充,明日才能有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