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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离采风写论文的日子还有三两天,我就在家里做了短暂的停留,爷爷奶奶身体都不错,我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跟他们简单扼要地说了说,爷爷一脸的欣慰,觉得我总算是长大了,家里我这辈的手艺也算传了下来,说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大概也参不透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家这两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本想熬一个通宵写完这次有关河西走廊的论文,好拿回学校交差,但是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足足熬了两天才勉强写完,看来看去总觉得不是很满意,但是心情依然在震动中,能耐着性子写完这小一万字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没有把我对东方亮的怀疑第一时间告诉东方峻,因为我想好好理清思绪,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折磨,对东方峻来说或许就是苦难了,我问了问李家有关鬼差老六的事,他们说一切照旧,没什么变化,我本想找日子去看看,但是无奈身边的事太多,实在抽不开身。
在家的日子时间紧迫,我趁着吃晚饭的功夫去看了看二大爷,跟他也说了我最近发生的事,二大爷明确指示,既然有了贵州徐家的线索,就绝不能放过,一定得抽时间走一趟,否则这行里的日子别想清净,总这么下去,他们这帮老骨头也熬不到头了,万一整个“家祭无忘告乃翁”,他们不得气死,听他那口气,不把这幕后黑手拿下,他活着失眠,死不瞑目。
于是我就劝他说:“二大爷,我算是发现了,我们每次出去办事,都吃亏在人数少上了,虽说我这有法器吧,但是和孙悟空的金箍棒差不多,听起来牛逼,遇上有点道行的就得抓瞎,要不是你大侄子我自学成才,练就了一身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武艺,保不齐早就找祖师爷报道去了,所以,咱们这次必须好好配备一下,用最强阵容出战!”
二大爷听我说的头头是道,就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整个最强阵容听起来是不难,可是总不能让这些个龙头都听你小子调遣吧……”
我一听二大爷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就接着说:“您也太认真了,哪轮的上这些龙头出马,况且,这种事现在还没有定论,谁都有嫌疑,再加上咱也不能打草惊蛇,最后就内部调剂一下,您是我师父自然得去,算一个,我老爸,这次他和我父子齐上阵找到线索,自然也得去,再加上我,咱们祁家就出了三个人头,小峻这么久也一直在和我调查这事,不让他去也说不过去,我想就咱四个人就算是最强阵容了!”
二大爷点点头说:“嗯,倒也是,你爸爸性格稳重,小峻吧平时话少,但是主意正,再加上咱俩这能俯瞰全局的行里精英,也算是不寻常的配备了,就算这贵州有什么大罗神仙,咱也能把他收拾个服服帖帖。”
我一听二大爷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点头答应着,我说:“这事咱们最好就小范围知道就行,千万不能让另外三家人知道,褚爷爷那已经知道了,就不管了,总之,一定要快,准,狠,用最短的时间最快最干脆的解决问题!”
二大爷抬头瞥了我一样,满眼的不相信,只听他说道:“快个屁,你赶紧回学校把你那破论文给我交了,行里的事是行里的事,你的学业要是敢落下,你爸又得怪我这个师傅,至于去贵州的事情,你回西安处理完学校的事再说!”
回到学校后,老张哥几个已经回来了,哥四个就去把论文交了,之后我一问,好多人都是趁机回了趟家,在家里逍遥自在了几天,因此论文十有**都是从网上扒下来的,最后我熬夜写的论文居然还被评上了奖,真他妈不敢置信,可惜学院里最后屁都没发,只是给了我个红本本的荣誉证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一看就是哪个不争气的研究生写的。
瞎驴好长时间没见我,急着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会议地点本来定在鼓楼附近的一家海底捞,但是海底捞生意太火,说话都得喊着说,我们这话题十有**都是死人啊、棺材什么的,因此一场火锅吃下来,屁事都没说成,后来我们也洋气了一次,在鼓楼下的星巴克里找了个卫生间附近的小角落,碰了一下瞎驴最近的业务情况。
上次平了物理楼的事,我们只不过收入了一万块,之后又接了几个小活,满打满算勉强够我们付房租,人家瞎驴是抛家舍业来西安创业的,生意这么惨淡实在是没法交差,好在他最近又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成了几件二道贩子的生意。
无非是把这家的骨灰盒卖到那家,再从这家进点寿衣卖给那家,从中收取点手续费,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打小闹的活儿根本不入他的法眼,要不是为了糊口他恐怕早撂挑子不干了。
还是东方峻本事大,跟我们说他拉粉丝团的时候,遇上件事儿,看样子我们能挣一笔,我从老家回来后把在山丹的事跟他也说了,他也没表态,只是说自己想静静,还说不让我问静静是谁?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昔日的冷面帅哥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了,心中虽然苦闷但也有点欣慰,毕竟他起码假装出来自己的心情没受丝毫影响。
我知道东方家在行里树大根深,但是自东方婧这件事出了后,东方家其实全靠东方亮才能撑得起来,这老头年少有为,算是行里的传奇人物,如果我们要调查他,确实也没那么容易,所以我和东方峻商量着,处理完西安的新生意,就和二大爷、爸爸一道去贵州,好好查查徐家到底是个什么底细,看看能不能揪住这幕后黑手的尾巴。
要说东方峻揽的新生意也算是机缘巧合,他说自己平时都是在城墙根地下猫着,那一带有很多办证的、还有抱着孩子贩发票的,不过最出名的还是那一代的算命的,这地方我一直听东方峻说,但自己从未去过。
他说这里的卦摊差不多有30多个,有道士打扮的,有和尚打扮的,还有些民间散士,戴一副茶色的石头眼睛,在这里冒充高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老尼姑,看样子足有60多岁了,说是西安城郊潜伏庵的。
这些和尚、道士并不是每天都来摆卦摊,平日里大多时间都在街上挨家挨户的化缘,说给庙里或者给道观里的神仙重塑金身,等化缘完了西安所有边边角角的街道,就已经渡过了几年,于是就再重新来过,而庙里和道观里的神仙却还是一身的泥土,一年到头连身上的灰尘都没人打扫。
而这个老尼姑则是个另类,每日风雨无阻,都来出摊儿,下雨就摆在城墙下的门洞里,天晴就摆在城墙根下,每天早出晚归,随身带着一个巨大的玻璃水杯和两个馒头,由于来得日头最久,待得时间最长,因此算是这一代算卦的默认的老大,有什么事,例如地盘分歧之类的都去找她协商,这老尼姑话并不多,但每次都能把事给平了,因此在这些算卦的当中很有威望,我是万万没想到,这算卦的也得跟黑社会似的拜香堂,推举出个老大。
起初大家对卦摊里多出个年轻人都惊诧不已,因为干这行的最年轻的也在50岁以上,其中很多还是退休了闲着没事买本周易八卦研究成了二把刀,出来练手艺的。
后来他们又发现这东方峻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还清一色基本全是年轻女性,这下可让这些老头红了眼,好在东方峻平时不怎么说话,每日算完三卦就走,很少和人来往,但是时间久了,那些老头也经不住好奇,就上来和他拉话,言语之间还有些挑衅的味道,意思是东方峻抢了他们生意不说,还这么招姑娘喜欢,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又过了段日子,这帮老头越来越不收敛,东方峻一再忍让,但是这小鞋依然没少穿,好几次这帮老头里不知道谁还给东方峻经常摆摊的地上泼了点机油,那玩意儿别说湿着,就是干了也黏腻的厉害,因此东方峻不得不经常换摊位,好在他的美女粉丝们倒是无比热情,跟着他的卦摊屁股后面跑,就为了目睹一次算卦小王子的英姿。
终于有一天,东方峻忍无可忍,想看看究竟是谁给他泼机油,大清早就奔了城墙根,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平日里欺负他的老头在给他前日摆摊的地方抹机油,这老头叫王木胜,60岁左右的年龄,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所以这刷机油的活儿干得还真是不赖,既不浪费机油,又能把东方峻的地盘仔仔细细地抹上一遍。
东方峻就这么站在他后面默默地看着,等王木胜涂完一转身,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方峻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他反倒是着了急,骂道:“狗日的,站这么近,不怕吓死我老人家吗?看什么看,老子看你的摊儿太干了,给你上上油滋润滋润!”
东方峻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想揍这个老头,却被那早早来的老尼姑喊住了:“小伙子,别动手啊,这老头倒在地上你可赔不起,你过来,我正巧给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