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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让她起了狐疑,低头朝自己胸口瞟去,看到那枚在黑暗中还能隐隐透着光亮的图腾玉佩,急忙塞进衣衫内放好。
突然,感觉到手心传来他的微顿,打断了她继续思索的心思。
下一瞬,北宫晟扣过她的肩头,将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到她身上来,看着他急速泛白的面色,她吓得惊呼。
“晟!你怎么了?是不是气流又翻涌了?”
苏子安眼底快速划过精锐,急忙凑身上前号脉,摸着他凌乱的气息与四处窜涌的气流,苏子安大惊。“他怎么会变这样?”
她咬了咬唇,沉声道:“回去再跟你解释!先回去!”
苏子安上前,将晟一下背上背,施展轻功,率先奔出,轻盈的身形宛若流风飞雪。纳兰芮雪紧跟着出了门口,回眸扫了眼入口,四下打量后,手中银针飞舞,刹那间将入口四周钉上银针,红线穿梭,将入口封成一道红线交织的网。
网成一种不太规整的图案,但极其繁琐,除了动物,成人根本无法穿过。
做完一切后,她才快速离去。
萧赫抱怀,颇有兴趣的扫了眼入口,对着身侧的人恻恻头。“去吧,展现你衷心的时候到了。”
白袍人攥拳,咬牙上前,准备提剑将红线全部划破。
剑锋贴上红线的时候,萧赫冷冷一笑,握住他意欲滑动的手。“行了,逗你的。回去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北宫晟似乎身体处在一个反复状态,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急于求成而被侵蚀了吗?想起那夜见到他时,他那异常虚弱的模样,萧赫就不由唇角浮起笑意。
北宫晟,你可别这么早死,我还没玩够呢。不过……我想我知道怎么超越你了。
“是!”白袍人领命离开。
待人都走掉后,萧赫瞟了眼一个可供小孩穿越的地方,缓缓解开披风一扔。
“咔咔”骨节错位的声响传来,不一会儿,原地已经没了人影,只能听到地道里缓缓有脚步声走过。
锦澜山庄内,所有人都围在北宫晟的榻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的情况似乎很不好,忽冷忽热,全身浮汗。
苏子安跟叶云双双对了神色后,都暗自摇头。
“你可知是什么引起的?”苏子安疑惑,这股异常强大的火流来的太突兀了,犹如立地而起,没有任何征兆,进天海福洞前,他也曾把脉。
那时候北宫晟没有任何异兆,脉象四平八稳。怎么说有事就有事了呢?狐疑的目光也再次瞥向那个默不作声的女人,她有些懊恼的神色没有逃过他的探索。
原来!果然是跟她有关,袖袍中拳头微紧。
“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叶云一样疑惑不已,虽然他知晓火流是如何来的,但他体内的寒流太充沛了,几乎不是常人可达到的境界。
叶云当初断言他活不过五年,也是因为他看似温暖的肌肤下,隐藏着一座冰川雪地,见过学武用极致方式达到的,可这样的极致,不用想,一定经历过特别残酷的训练。
天下万物,物极必反,他的武功越高,寒流越充沛,他的身体就会被侵蚀的越厉害。虽然北宫晟好似特别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他们,但叶云却不报乐观看法。
两个疑问,谁也没有解答对方。
对于苏子安来说,他们都尚属于陌生人,即便晟很喜欢那个女人,甚至将……都给了她。但不代表他们可以信任。而且晟这些年经历的,经受的,又岂是一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
而面前这个自称为叶云的男人就更奇怪了,他看向那个疯女人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但是他对晟似乎毫无敌意,甚至对晟身体的担忧不亚于自己。
这些年来,苏子安自问是晟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人,这一下冒出来一男一女,真让他有些受不了。
对于叶云来说,这个苏子安的存在很奇怪,自问他的医术已经出类拔萃了,但似乎对方更胜一筹。而且最奇怪的是,苏子安似乎跟青龙六将并不算熟络,言谈举止都颇为客气。他似乎不太想介入军队,而青龙六将对他的兴趣也不是很大。
叶云几乎可以断言的是,北宫晟身边的圈子几乎是隔离状态,这些人似乎都听命与他,但是却两不干涉。
这得是多强的驾驭能力才能做到?
“帮我看着他,我还有事,先走了。”见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很久,扫了眼床上依旧半迷半醒状态的男人,心头滑过一丝愧疚。
凑身上前,在众目睽睽下对着北宫晟的唇轻啄了一口,转身意欲离去。
苏子安从惊愕中回神,怒吼道:“他现在这番模样,你想去哪!”
“管好你自己即可。”她咬了咬牙,义无反顾的推门而出,惹的青龙六将都面露不满。叶云褐色瞳仁半眨,看着苏子安一脸守护的模样,识趣的也转身出门。
夜色茫茫,她纵身飞掠,看着身上一袭绯红的衣衫,她无力垂了垂目,很快消失在深邃的夜。
夜深人静之后,当北宫晟睁眼醒来之时,看着空荡荡的榻上只有他一人,远处的苏子安侧窝在一旁的斜榻上,默默的守着他。
无力撑坐起身子,接着月光瞟了眼一身的绯红,深邃的目光半眯了眯,望着天际的皎月,怅然若失……
天刚刚破晓,黎明的光辉才撕裂黑暗。
许缨的阁门就被推开,她侧目,看见来人后诧异不已:“雪儿?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瞧着她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许缨心疼不已,急忙关上阁门,给她添了杯热水。
纳兰芮雪接过,喝了两口后沉声道:“许姨,我要看账簿。”
“好。我去给你拿。”许缨点点头,转身出去,等回来之时,只听她跟琢玉楼的几名死士在交代什么。
接着,她似乎又进入了前段时间拼命的状态,几名琢玉楼的死士都纷纷算盘拨的啪啪响,一个时辰后,不断有琢玉楼的人被召回。
日上三竿后,一群人终于从算盘堆里钻了出来。
“小姐,这些年一共赚的钱总计是二千四百三十七万两,不算田地,铺租,核实两遍无误。”
纳兰芮雪接过账簿,仔细对账,良久后。
“啪!”的一下合上账簿,锐利的眸光半抬,冷声吩咐道:“留下四百万两用于来年的资金运转,现在!将两千万两全部给我花出去。”
“呼!”在场的人无不惊异,许缨更是诧异不已,花出去?她疯了吗?
可她根本没给任何解释,继续有条不紊的吩咐道:“主要购以金银翠玉,绫罗绸缎,剩下的,非金贵之物不买,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将钱花掉!两日后,除安排在将军府内的人员外,所有人一缕不准靠近上京,东西购齐后,得我号令再运往京城。而且……东西不能从睢阳城购买。”
“那去哪买?”
“盐从哪里来,东西就从哪里买!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琢玉楼死士集体单膝跪地,抱拳领命后迅速离去。
许缨心颤,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忐忑。
待人都走光后,疑惑道:“雪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朋友借钱。”她宛然一笑,眉色轻松。心中却低低咬牙切齿。
北宫晟!你这死男人,要不给我把钱还上我跟你没完!
许缨知晓她在骗自己,这么紧急的任务,而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上京,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雪儿,你……”
“许姨,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不论听到什么风声,都要安安稳稳呆在琢玉楼,哪里都不要去。”她笑着吩咐着,一边接过许姨递来的桂圆红枣汤,毫不客气的朵颐起来。
“这怎么跟饿了三天似的。”许缨诧异的看着她急喝的模样,心疼的替她擦擦嘴。坐在身边缓缓道:“你要出嫁,我怎么也得去,我已经有过遗憾,不想再有。”
睿儿已经去了,雪儿就是她人生全部的希望,她不能让心底的遗憾带到棺木中去。她要给雪儿篦头,要给雪儿绾发,要给雪儿亲手系上同心锁,做娘该做的一切。
纳兰芮雪闻言微怔,看着她眼底盈盈的水光,尴尬的恻恻头。“我……已经嫁人了。后日的只是个幌子。”
这便是她为什么要走一趟睢阳城的目的,这个对她来说,目前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定还在等着她,盼着她。拒绝的话如果不是她亲自来说,只怕谁说许姨都不会放心。
许姨可能会义无反顾的来上京,可现在纳兰家遇到的风波,她卷谁进来,都不会将许姨卷进来。
这么多年,她们情同母女,即便是娘活着的时候,她也是跟许姨感情更好些。她怎么忍心让许姨陪她承受牢狱之灾,颠沛流离?
“已经嫁人?”许缨怔愣,惊的兰唇久久未合。
“嗯。”她含羞垂头,有些难以启齿。
昨日帝陵里的叩首天地,她已经是他的妻子。更别说悬崖边她对天启誓,更别说更早的她身心交付。
想起他,唇角不由浮起梨花般的淡笑,纤长睫毛看着眼前的虚无轻扑,阳光镀在她脸上,美得如春日翩飞的蝴蝶。
许缨静静看着她恬静菀笑的模样,瞟了眼她脖颈因低头露出的痕迹后,叹气道:“你娘说你性子随我,我倒觉得你还是更像你娘一些,做事总是如此惊世骇俗。嫁人……只怕只是私定终身吧。”
“私就私吧,自己喜欢便好,在乎那么多虚的做什么。”她不置可否一笑,继续埋头喝汤。
对她来说,她真不在乎这些。
“那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瞧瞧?”一句喜欢,许缨已得知她的心意,瞧着她眉眼透出的欢喜,知道已多说无用,但如此草率,实在是……
她心中咯噔一跳,面容上泛起几许红晕,是该带着他来见见,等有机会的吧,眼下即将大战,怕是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