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北先生你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月容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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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扶着陈一上了车。

    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后,郝小满就直接报了警。

    半小时后,警察没有来,倒是南慕白出现在了医院里。

    已经深夜11点钟了,医院走廊里安静而空旷,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郝小满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窗看着楼下黯淡的路灯,表情木然。

    “出了事情,你第一个想到的难道不该是我么?”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比这夜色还要凉冷几分。

    别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是正在交往,任何一个女人身边出了麻烦事情,首先想到的都应该是找自己的男朋友帮忙解决,不是么?

    手搭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郝小满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底却尽是嘲弄:“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容子皓他现在至少应该在派出所里了,可我猜……你已经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吧?”

    就凭他南慕白在孤城的声明跟威望,又有几个人敢跟他作对?

    身边男人忽然安静了下来。

    郝小满笑了笑,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他一眼,就连声音都是极度平静的:“所以说,这次你是站在他那一边了,对不对?”

    “子皓一向跋扈惯了,你抢走了他的全部财产,他总是要找个宣泄口发泄一下的。”南慕白抽出一根烟来点上,表情寡淡:“至于你二哥,我会补偿他,补偿到他满意为止。”

    郝小满闭了闭眼,眉心隐隐抽疼的厉害。

    补偿补偿补偿,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说补偿这两个字呢?北梵行是这样,何腾是这样,就连他南慕白都不例外。

    她现在听到‘补偿’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疼恶心。

    其实这种事情不算严重,就算他不插手,容子皓顶多也就在里面待十几天就出来了,可他却舍不得,舍不得他的这个干弟弟在里面吃苦受罪。

    好似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愿意用金钱来私下和解,对穷苦人来说是一种天大的恩惠,他们就该感恩戴德的接受,如果拒绝那就是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知道她斗不过他,她也明白这社会的不公正,他南慕白存了心想要保住谁,自然就能保住谁。

    “补偿就算了,容子皓会对付他,无非是想报复我,既然是因为我而受的伤,要补偿也是我亲自补偿。”

    她站直了身子,表情已经接近于麻木的冷漠:“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话落,转身,不等走出去一步,腰忽然就被男人铁钳般有力的臂膀扣住了。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吹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带了一丝明显的不悦:“小满!”

    郝小满仍旧保持着要离开的姿势没动,也没抬头看他。

    僵持的气氛一点点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安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

    她看着眼前长长的白色走廊,表情木然的拿出手机来,看也不看的便接听了。

    几秒钟的安静后,手机里传来男人不带温度的低沉嗓音:“如果你想,我帮你,随便想让他在里面待多久。”

    郝小满浑身一僵,太阳穴莫名的一阵突突直跳,片刻后,她忽然挣脱了南慕白的控制,快步走进了女洗手间。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她问。

    “慕白不会为了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动那对姐弟的,你只能求我。”依旧裹挟着风雪般冰冷的语调,一句话说出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狂狷冷傲,却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在孤城,除了他北梵行,也没有人敢跟南慕白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了。

    她按着眉心,冷冷嘲笑:“北先生,我们萍水相逢,我有老公,你有女朋友的,这么做怕是不太合适吧?”

    “是不是萍水相逢,我自己知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无妨,只要告诉我,你想他在里面呆多久就好。”

    “无功不受禄,多谢……”

    洗手间隔间的小木门忽然被粗鲁的拽开,郝小满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闯进女洗手间的男人:“南慕白,你疯了?这是女洗手间!”

    南慕白眯眼吸了口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阴冷到极致的脸色。

    蹲墙角偷听这种事情他不屑做,所以选择了更直接的一个方式。

    “手机拿过来。”

    明明是极为平静的一句话,连语调都还算温和的,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让人本能的想要屈服顺从。

    那一瞬间,郝小满脑中甚至什么都没想,没有思考要怎么应付他,也没有思考要怎么应对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手一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手机丢进了马桶里。

    马桶里有水,咚的一声轻响,手机屏幕在层层水波下无声无息的黑掉了。

    同样黑掉的,还有南慕白的脸色。

    手腕陡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郝小满痛的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他粗鲁的拖拽了出去,哪怕她脚下踩着平底鞋,依旧跟不上他的步伐,整个身子几乎保持着一个倾斜的弧度,被他拖出了洗手间。

    身子重重的被摔在了墙壁上,撞的她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置。

    她压抑的呻吟着,意识刚刚回笼,一道阴影便从头顶压了下来,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她抬头,就看到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骤然逼近,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暴戾凶狠,高高在上的暴君一般,不带丝毫柔情的痕迹,那股似乎要将她撕碎的狠戾气息从他眉梢眼角溢出来,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网,密密的绞紧她,逼的她呼吸困难。

    男人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夹着烟的手力道偏粗鲁的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冷沉:“告诉我,那是谁的电话?”

    郝小满闭着眼不去看他。

    男人周身的寒意隔着厚重的衣服钻入肌肤,冷冻着她的血液,她知道他心里已经起疑,也知道随随便便一句谎话敷衍不过去,索性选择沉默。

    “郝小满,我在问你话!”压抑到恍如野兽低低嘶吼咆哮的嗓音响在耳畔。

    郝小满浑身控制不住的抖了抖,他冰冷的声音像是直接从耳孔灌进了五脏六腑,尖锐的冰冻痛感蔓延全身,她艰难的吞咽了下,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南慕白盯着她明显因为受惊而变得苍白的脸色,胸腔里翻滚的怒意像是沸腾的水一般烫的他全身发热,捏着她下巴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

    记忆中,他们从认识至今,他从未这么逼迫过她,她也从未这么倔强过。

    不,有过一次,那次他逼问她心底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是用这种倔强到极致的表情跟他对抗的。

    他忽然松开了扣着她下巴的手,低低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你不肯跟我坦白,那我就亲自去问一问北梵行好了,看看我亲爱的妻子,究竟是哪里让他看上眼了。”

    郝小满一怔,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一瞬间释放出的惊慌、不安与难堪被他尽数捕捉到,他薄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来:“很惊讶吗?你的小秘密被我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