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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找女儿有事?”夏水璎朝夏廷禹微微附身,态度恭敬有礼。
“水璎,你收拾一下衣物,明天和我启程去河北!”夏廷禹一本正经的说着,刚才的焦虑不安和烦躁被很好的掩藏在心底。
“嘶……!”闻言,在场的人均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水璎。
“老爷……!”三姨娘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夏廷禹恶狠狠的给瞪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然的闭上嘴巴。
刚才夏廷禹的一番话说的很明显,河北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既然如此,夏廷禹为何要夏水璎陪他一起去送死?
而张姨娘眼神更复杂,焦急的看着夏水璎,欲言又止的有很多话想对夏水璎说,却又不敢开口。
“河北?”虽然早已经料到夏廷禹召唤自己来的目的,可是夏水璎仍然努力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嗯!皇上今天派我去河北赈灾!原本我是准备在太尉府女眷中选一个人陪同我一起去!以前是你娘,你娘……!”说到这里,夏廷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你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张姨娘各个都胆小懦弱,登不上大台面!带他们去,不止帮不到我,反而给我添乱!而三个女儿当中,嫣儿疯了,小晚如今在宫里!就剩下你一个了!你聪明,懂事,遇事冷静!带上你最合适不过了!你不会拒绝我吧?”
夏水璎不假思索的摇摇头,勾起嘴角,笑道:“当然不会!女儿最近在府里憋的慌,陪爹爹一起去也好!只当是游玩散心好了!”
没料到夏水璎答应的这么爽快,夏廷禹很明显的愣了愣。
在召她来之前,他以为他要费一番唇舌的!
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向不太好!突然要她陪自己去赈灾,她说不定不会答应!
他已经想了很多劝服她的理由!没想到,都是他多想了!
夏廷禹很快便反应过来,满意的点点头,道:“好……那你下去简单的收拾一下衣物吧!府里的丫鬟奴婢,你随便挑选一个随身伺候你!”
“不用了!女儿习惯一个人!这些日子,没有人伺候也很好啊!”夏水璎摇摇头,开口拒绝。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你下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随我启程!”夏廷禹不置可否,挥挥手,让她离开。
“女儿告退!”夏水璎笑着屈膝福身,转身便离开了。
待夏水璎离开后,三姨娘这才又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老爷,你刚才都说了,河北有暴民作乱?你为何还要二小姐陪你一起去?她不过是芊芊弱质女子,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她这么问,并非是因为她关心夏水璎,而是心里另有打算。
夏廷禹总共才三个女儿,夏水嫣疯了,她的女儿夏小晚入宫当了贵人,如今就剩下夏水璎一人!
她虽然不算聪明,但是却看得出,太后还是很喜欢夏水璎的!
否则前不久也不会宣她入宫,直到晚上才派人送她回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太后在宫里水火不容,太后打心眼里不喜欢小晚。
如果夏水璎这次真的去河北,被暴民杀了,那对她只有利没有害。
并且,夏廷禹一向和夏水璎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今天却突然派她和他一起去河北!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她正是想打探夏廷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夏廷禹又狠狠的瞪了三姨娘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漫无表情道:“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交代了?”
“妾身不过是关心老爷和二小姐罢了!老爷何必动怒呢?”三姨娘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自从夏小晚怀了龙裔,当了贵妃后,三姨娘的地位在府里扶摇直上!不管什么时候,夏廷禹都对她和颜悦色,不曾再对她发火。
钱素梅死后,她便以太尉府女主人自居!而夏廷禹也从未否认,一直由着她。
没想到,今天为了这芝麻绿豆的小事,居然给她脸色看!这让她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关心是好,关心过渡就只会让人厌烦!”语毕,猛的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些日子,他对她实在是忍够了!
他念在她是夏小晚生母,所以给她几分薄面!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温和相待,不忍苛责!
但是,他越是忍耐,她便越是得寸进尺!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对她早就忍无可忍了。
虽然她是夏小晚生母,可他也是夏小晚生父,难道夏小晚还会为了她而对付自己不成!
“老爷……!”没想到夏廷禹会发这么大的火!三姨娘扑着厚厚脂粉的脸上乍青乍白,难看到极点。
见她吃瘪,一边的二姨娘和四姨娘早得意的捂住准备偷笑起来。
张姨娘将他们三人冷冷的扫视一眼,不屑的转过身离开大堂。
从大堂离开后,张姨娘便一直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揣测夏廷禹让夏水璎一同去河北的用意。
她之所以担心,并非是担心夏水璎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目前的处境。
自从发生了钱素梅的事情后,她迫切的想要离开太尉府。
以前吸引她的是太尉府的权势和荣华富贵!但是这些和性命比起来,真的不重要了。
夏廷禹连结发妻子都忍心杀死,倘若有一天让他知道夏小峰并非他的亲生儿子,到时候,只怕她死的比钱素梅更难看。
夏水璎很早之前就答应送她离开,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在夏廷禹说他即将去河北时,她以为时机来了!没想到夏廷禹居然让夏水璎陪她一起去!
如果他们两人都走了,那她怎么办?自己逃跑吗?
没有了夏水璎的安全护送,她怎么逃?
如果夏廷禹要夏水璎去河北是别有居心,夏水璎一去不回,死在河北,那么她岂不是彻底完了!
越想越恐怖,越想越不安,张姨娘在寝房内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天黑,好马上去找夏水璎谈一谈。
千呼万唤,终于等到夜幕降临!
张姨娘连用膳的心思都没有,待大家都入睡后,披上披风,独自一个来到水落苑。
水落苑里很安静,漆黑一片,连夏水璎的寝房内都漆黑一片。
张姨娘站在门外,伸出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进来吧!”就在张姨娘疑惑间,寝房内响起夏水璎清冷的声音。
张姨娘暗自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推门而入,待进去后,再替她将门关好。
“二小姐,还没睡呢?”虽然寝房内没有烛火,可一路走来,整个太尉府都是黑的,早已经习惯黑暗的她还是一眼便看到躺在贵妃榻上面的夏水璎。
“张姨娘没来,我怎么睡得着呢!”夏水璎笑了笑,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漆黑清冷的双眸在黑夜里显得给外闪亮。
“二小姐好聪明,一早便知道我要来!”张姨娘也不客套,直接选了个离夏水璎最近的地方坐下。
“张姨娘请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便一定会办到!这次,虽然我走了,可是我的人会在我们离开的两天后夜晚送你离开!放心吧!一切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你只要按我们先前计划好的路线离开便行了!”夏水璎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说出张姨娘今晚的来意。
“多谢二小姐!二小姐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听了夏水璎的话后,张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本,她以为夏水璎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初的约定!原来一切不过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风!夏水璎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要送她离开的事。
“不必了!只要你离开太尉府,那么我们以后便是陌路人,即便有机会在街上碰到,也全当不认识!”夏水璎挥挥手,面色淡然。
“对,二小姐说的对!”此时此刻,张姨娘除了点头符合,也不敢再说其他。
“嗯!倘若张姨娘没别的事,我要歇息了!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夏水璎面色如此,淡淡的下逐客令。
闻言,张姨娘踌躇半响,犹豫着站起身,红唇张张合合半响,脚抬起又放下,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姨娘,是不是还有话想对我说?有话就说!我不会介意的!”夏水璎一眼便看出张姨娘欲言又止,今天白天在大堂,她也是这副模样。
张姨娘为难的看着夏水璎,咬了咬唇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很大决心般,开口说道:“二小姐,此趟去河北一定要小心!我听说河北灾情很严重!现在四处暴民作乱!老爷这次让你一起前去,肯定是有目的!你一定要万分小心,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关心的话从张姨娘口中说出来,夏水璎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很快掩去,“谢谢张姨娘关心,我会小心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回去了!”提醒了夏水璎后,张姨娘总算觉得良心好受一些。
踏着轻巧的步伐离开夏水璎寝房。
虽然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关系,可是夏水璎确实对她不错!从回府至今,都没对她动手!当初,她被钱素梅威胁,差点放火烧死她,她也没报复!
总的来说,她还是亏欠她的!现在将这件事告诉她,她终于觉得他们两人互不拖欠了。
看着张姨娘离开的背影,夏水璎不易察觉的勾起嘴角,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转而移到*榻上休息。
夏水璎这边是安静了,可是夏廷禹那边却没能安静下来。
当老夫人得知夏水璎要随同夏廷禹去河北后,得知夏廷禹正在书房时,连夜赶到他的书房。
“母亲,你怎么来了?外面冷,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让下人宣儿子过去,您这赶过来,万一病了怎么办?”见老夫人冷着一张脸站在书房门口,夏廷禹愣了愣,忙起身相迎。
夏廷禹一直将老夫人迎到书桌边的炉火旁边坐下,吩咐一直守候在外面的下人去上热茶,然后自己在老夫人旁边坐下,老夫人方开口,“廷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水璎陪你一起无河北!你明知道河北如今的情况!她不过一个才刚十五岁的少女,去那个地方,岂不是有去无回?”
老夫人很急,很生气!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
一直以来她店铺是吃斋念佛,避不问世!原本对于今天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刚才,三姨娘突然来找她,将今天大堂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对她讲了一遍。
她不管三姨娘告诉她此时是何居心,反正,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夏廷禹要让水璎置身与危险之中。
他作为朝廷命官,为朝堂办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哪怕是有什么危险也应该勇往直前。
但是水璎不同,水璎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朝廷中的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不希望水璎牵扯其中。
“娘,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被老夫人厉声逼问,夏廷禹的脸色有一些难看。
他生气并非是老夫人的态度,而是对老夫人告密之人。
“你不要问是谁告诉我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水璎去河北?你明知道那里很危险!廷禹,我们夏家人丁单薄!我只生了你一个便再无所出!水璎这一代,又只有三个孙女和一个孙子!你看看别的府邸,哪个不是家族兴旺,人丁旺盛!你子嗣原本就不多,如今,嫣儿又疯了,峰儿还小!小晚又不能承欢膝下!在府里的就只剩下水璎一人!难道你真的要搞到府里没有一点人气,冷冷清清的你才甘心吗?你记不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会好好待水璎的!如今,你又让她置身与危险之中!你把当初对我的承诺到底置于何地?又把我置于何地?”老夫人此时显然很生气,顾不得李嬷嬷在场,直接对着夏廷禹便发起脾气来。
一直以来,她的脾气都相当温和,从不喜欢发脾气,除非是被逼到极致。
而夏廷禹也一直很懂事,从来不需要她操心!从他懂事后,她基本上就没打过他,也没骂过他!
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才不管在自己面前的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直接生气的将心里话一股脑儿的全部吐出来。
“母亲,儿子是答应过你好好待水璎!这段时间,我们父女间的感情虽然不是说突飞猛进,可是也算缓和不少!此次河北闹雪灾,我被派去赈灾并非我本意!实在是太后逼迫所致!儿子虽然是当朝太尉,可是却依然要依附林家!儿子哪里有本事和太后抗衡!此次前去,别说水璎了,就连儿子都未必能平安归来!”知道老夫人生气,夏廷禹决定动之以情。
他明白,老夫人虽然生气,可是依然有一颗慈爱的心。
他只能博取老夫人同情,万不可和老夫人硬碰硬。
果然,当老夫人听了他的话后,微微皱起眉头,怒气稍稍缓解不少,“到底怎么回事?”
“几天前,太后突然宣儿子到长乐宫!起先儿子也不明白是何事!没想到太后却说让儿子到皇上面前主动请缨,去河北赈灾!还要儿子带水璎一起去体验人间疾苦!儿子哪里敢拒绝太后的要求,只能应承下来!这几天里,儿子一直都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向皇上开口,到底该怎么开口!倘若不是太后那便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儿子今天也不会去向皇上主动请缨了!儿子也不愿意啊!可是,儿子没有办法!”夏廷禹言语间充满苦涩和无可奈何。
事实上,他确实觉得很苦,无可奈何。
“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目的是什么?你去也就罢了,为什么点名让水璎也一起前去?”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深,眼里尽是疑惑不解。
“儿子哪里知道!太后向来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儿子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反正太后只有一句话,就是让水璎体会人间疾苦!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夏廷禹无奈的叹口气,直到现在仍然不明白太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这就进宫求见太后!我绝对不能让水璎送死!我们亏欠她已经够多了!她才刚从西夏国回来不久,岂能再让她去冒险!绝对不行!”知道从夏廷禹这里无法得到答案,老夫人也不再继续逼他!而是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母亲,这三更半夜的,外面都大雪纷飞,地上全是积雪,您去皇宫干什么?外衣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何况,太后肯定早就歇下了,一定不会见您!您何必冒险去皇宫!”夏廷禹忙站起身,想也不想的便拉住老夫人胳膊。
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母亲!外面连着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积雪几乎要盖过膝盖,而大雪到现在还未停下!现在的路上根本就不能走行人,更别说马车了!倘若让老夫人出去,岂不是不孝。
“不能去也得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水璎冒险!你身为朝廷命官,为朝堂办事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水璎不同!她不个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朝堂上面的事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完全可以不用去冒险!”老夫人甩了甩胳膊,想将夏廷禹的手给甩掉!
可是,不止没甩掉夏廷禹的手,反而让他捏的更紧。
“母亲!来不及了!太后心意已决,您即便见到太后也不可能改变太后的决定!太后是什么人您不儿子更清楚!太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儿子看得出,太后只是单纯的想让水璎去体验人间疾苦,并没有让她丢命的想法!您自己好好想想,太后一直想将水璎献给皇上,放眼整个林家,有比水璎更合适的人吗?所以,太后绝对不会让水璎有生命危险!否则,太后岂不是少了一颗棋子!她还等着水璎给她带来荣华富贵呢!可能,太后是另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您就别担心了!”就怕老夫人冲动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夏廷禹只得耐着性子,柔声解释。
老夫人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听夏廷禹的解释,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心里却仍然有些不放心,反手抓住夏廷禹的手,不安道:“你向我保证,水璎不会有生命危险!”
“母亲,您放心,我向您保证!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将水璎活着带回来!我发誓!”夏廷禹无奈一笑,却也还是听话的发誓。
其实,即便去了河北,他只怕是他依仗夏水璎才能活命!
夏水璎可以说是他的护身符。
“好!我相信你!倘若水璎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有了夏廷禹的保证,老夫人总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夏廷禹虽然对子女和妻妾薄情,但是对她这个唯一的母亲还是很孝顺的!所以,她相信他,不会欺骗自己。
“娘,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水璎出事!”夏廷禹信誓旦旦的给与保证。
现在老夫人情绪激动,当务之急是让老夫人情绪稳定下来!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嗯!这样我就放心多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一直悬挂的心终于得以落下。
“母亲,夜深了,儿子扶您回房吧!”夏廷禹扶住老夫人的胳膊,在老夫人点头示意下,一直将老夫人扶着送回到东苑寝房。
将老夫人送走后,夏廷禹又回到书房处理了一下公务才回房歇息。
翌日,天一亮,夏廷禹便换上官服,坐上马车,在夏水璎的陪同下带着一大队人马压着银子和粮食浩浩荡荡的朝河北而去。
夏廷禹和夏水璎一同坐在马车里,两人一路都沉默不语。
地上的积雪很厚,虽然天未亮便有人清扫街道上的积雪,可是,刚清理完的露面上不多时又马上又变白了。
直到马车出了京城,雪一直都未停过。
京城外面和京城内一样,全部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
夏水璎坐在马车里,无聊的掀开车帘,想看看外面的雪景,可是,当看到外面的情景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现在出了京城,行驶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坪上!草坪上面堆满了厚厚的雪,他们每走一步,后会在雪地上面留下很深的印子。
马车向前面走了很远,一路上都荒无人烟,一个人都看不到!直到快接近一座小村庄,才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
不看到还好,当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夏水璎的一颗心被狠狠的纠了起来。
这个小村庄很小,人本来就不多,从很远开始,夏水璎就看到一个妇女背后用竹篮背着自己不满一岁的孩子,而妇女则在大树旁边不停的刨着。
孩子躺在竹篮里哇哇大哭,妇女的手上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即便如此,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停的往树下刨。
妇女不远处的雪地上,躺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名男子跪在老人身边,不停的抽搐哭泣着。
“等等……!”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夏水璎终于忍不住让驾车的车夫暂时停下。
不待夏廷禹开口询问,拿起自己的包裹,猛的跳下马车,艰难的在雪地上行驶着,直到来到妇女面前方停下来。
夏水璎从包袱里拿出从太尉府里带出来的甜点递到妇女面前,沙哑着声音道:“给……这是一些甜点,暂时先充充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