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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男人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
有戏了!
占色一瞅他的表情,心里这么琢磨着,刚才差点儿就瘫在了他腿上的身体又重新恢复了战斗能力。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放柔了声音,目光定神看着他的眼睛,再次轻声儿喊。
“四哥,咱有事好话好好说,你先放我下来。”
男人目光刀刃锋盯着她,依旧在沉默。
丫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回,占色也愣住了。
四哥这两个字,有那么大的魔力?
对视良久,权少皇突然冷“哼”了一声,微皱的眉梢松了开来,目光落在她女人带着期待的脸蛋儿上。
“占小幺,把戏越来越多了,嗯?”
呵,被他发现了!
占色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又提起来了。不过,镇定和淡然是她的生存必备武器。稍顷,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小声的轻笑了一下。
“权四爷,你说你和我耗在这儿干嘛,现在这时候,你不应该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吗?317院的事儿,你都解决了?”
“关心我?”权少皇扫了她一眼,目光清明了许多,明显不像刚才被她那声儿‘四哥’的样子了。
说罢又低下头,审视着她,又忍不住捻了捻她那粒小朱红果,品谈起风月来。
“要是你的心,有它这么美好……该有多好。”
他说得不错,占色那尖儿长得真是好,白粉粉一团中小小的一点,小小的晕成了一个粉让人垂涎欲滴的色泽来。一弹,随着她的吃痛轻轻荡出一波,就能震荡他的心了。
心里窒了窒,她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叫她的心有那么美好?她的心又怎么不美好了?!
在他的轻捻慢弄下,她出口的嗔声有些颤。
“权少皇,丫有点人性,行不?”
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儿,一看就是一朵火大又无奈的苦菜花。在他指尖的搓捻下,牙齿受不住地来回磨着,越发的我见犹怜,把男人逗得热了又热,恨不得咬死她。
“人性?这个,爷真没有!”权少皇邪肆轻笑,轻拍一下她的脸,微眯眼睛的样子,像一条准备吞噬食物的毒蛇,一句话几乎是凑到她唇边儿说的,“乖乖的,爷替你清理干净。”
“你起开啊,我自己能洗。”占色的声儿颤了,嗓子哑了。
“别动!”男人不耐烦了。
果汁儿好吃么?
权四爷这会儿肯定觉得十分好吃的,因为从他的清理方式来看,他吃得又仔细又认真,那鼓动的喉结都快要滑出喉咙了,将那小白肉上的果汁慢慢地卷入了嘴里,节奏把握得宜,又吮又啃又吸又舔又咬,明显食物入口把他魂儿都消了……
“权少皇!”
占色受不了地颤着身,哑着嗓子唤他。
男人没有回答她,黑眸浅浅撩她一眼,继续细心又耐心地清理。占色推拒着他,无奈地挣扎着,却不知道身体在这样的扭动中,却是一幅更加美好的美人弧线。
卫浴间的四周都是镜面儿。
此时镜面里的影像,不堪提,别提多刺激眼球了。
她一头及腰的头发绫乱得像黑缎子一般散乱了下来,一些铺在了镜面的墙壁上,一些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她窄细的腰儿上,只挂着那条沾染了果汁的小裤裤了,整个人嫩生生地摆放着,任由男人从上到小的慢慢清理。
目光热了又热,她看着镜子里羞人的画面,身上难受得不行,扭动更厉害了。
当然,也忍不住骂人了。
“你放开我,混蛋!”
“别动!”男人被她扭得急躁了,可怜的权小四更是早就不耐烦了。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气儿也越喘越粗急了,就像被人点了一把火儿,身体的温度升高了。就在在她的低吼声里,他索性托起她来,直接放到大理石的洗盥台坐好。
接着,他难受地扯开了自个儿身上的衣服。
看着他,看看自己,看着镜子,占色的脑子里在‘轰轰’地响着,耳根子都快燃烧起来了。男人的衬衣扣子飞快地解完,露出一身精壮性丶感的肌理来,就在那结实的腹肌下方,有一些浓密的毛发在往下延伸着,没入了他西装裤的皮带间,虽然看不到下面的内容,可她那天摸过,可以想象得到那黑森林里住着怎样的猛兽。
他不是说过么,在结婚前不会碰她的。
可他现在是碰了这里碰那里。而且,看目前这个情况……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毛发的下方,很容易就看到了受不住撑起的西装裤……
心里突地一乱,她慌得不行,作势就要跳下洗盥台。
“权少皇,我不陪你玩儿了,我也不嫁了。你饶了我吧!”
求饶,不是真心,不过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占小幺,老子叫你别动的!”权少皇单手钳了她,就反摁了回去。
目光黯了黯,占色真心快被他弄崩溃了,“权少皇,我真心受不了你这样儿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就别再作弄我了。我猜不透你,更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懂不懂,一个人对未来的无知感,会很惶恐,很没有安全感……”
“别闹了,一身的果汁舒服呀?”权少皇不理会她,是实而非的说着,随即打开了温水。
“我不要你洗!”占色狠狠推他。
“再轴,老子干了你,信不信!?你他妈能让姓严的乱搞,老子弄一下怎么了?”在两个人的争吵、推搡以及占色的挣扎里,男人突然加重语气的低吼声,像压抑的猛兽从喉间发出来的呐喊,更像一种发狂般的嘶吼。
盯着他一双灼烫得吓人的眼眸,占色不再动弹了。
权少皇火了!
他看到刚才严战的动作了?
可他到底是在吃醋,还是他跟严战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对付?
思忖两秒,她长吁了一口气儿。
行!为免吃大亏,先吃点小亏。占色这么安慰着自己,就在他烫得吓人的掌心控制下,乖乖地坐在洗盥台上不动了。
慢慢地,被他擦洗着,腿脚就软得没有力气了。
为啥?男人洗得太柔情了。
那种细心呵护的动作,比她平时对自个儿都要好得多。
不用低头,她就能从镜子里看见他的动作和眼神儿。那怜惜,那珍视,好像他不是在替她洗掉身上的果汁,而是在宝贝他的什么心爱之物。这一切,太让她不安,不解,不知所措了……害怕沉沦在他的温柔里,在他细心的动作里,她不断的提醒自己——权少皇他是一个渔夫,而她只是一条小鱼,千万不要认为渔夫会拿水养着小鱼,是因为爱。或许,只是为了她上砧板的时候,肉更鲜美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权少皇就将上面两个又圆又翘的白粉团子弄得干干净净了,染了果汁的身子也擦拭干净了。就在占色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的目光在她嫩得几乎找不到毛孔的身子上巡视了一番,突然就搭在了她唯一那条小裤裤的边际,带着枪茧的手按了下去。
“这也洗一下。”
“权少皇!”可怜的占小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袭击,她的无力感倍增,身体重量几乎都倚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微张的嘴里浅浅地喘着气儿,眼神儿涣散了,声音哑了,耳朵都出现幻听了,眼睁睁地看着他隔着小裤裤在外面磨研。
“权少皇……你别这样!”
“别拧,爷疼你。”男人的声音同样粗哑不堪,喉结在重重地滑动着,视线完全吸引在了她那撩人的“y”型部位,低下头审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一身结实的肌理线条紧绷着,像一只隐忍得快要爆发的野兽。
“权少皇,不,不要!”
占色本就臊红的脸,在热水的蒸气里,朦胧美好得烫人心颤!
然而,她的不字儿,在权四爷的字典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她也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越是含羞带怯地拒绝,越是让这个快被火给烧掉的男人心情变得更加恶劣,恨不得直接戳穿她。就在两个‘吡吡’的水声儿后,男人笑得更为邪魅了几分,一点点拉开她的小裤裤,大手挑分着它,声音邪恶沙哑。
“占小幺,你真嫩……”
脸上发着烧,占色的脑子快要懵掉了,“权少皇,你为什么非得……这样!”
并非她在这时候还矫情,是一个正常女人,这么羞耻地面对男人的目光和撩逗都会不好意思。老实说,她现在宁愿他要做什么赶紧的做,也不愿意这样儿被他调戏和玩弄。
越是如此,权少皇这个男人越让她害怕。
他身上的秘密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
不管他笑还是怒,或者面无表情,每一种情绪,都是她不能理解和看不明白的。
一直以来,占色都非常讨厌那种被人主宰的感觉,那样让她感觉没有尊严。
自然,她越臊,男人越骚。轻声儿地取笑着她,他的头埋得更低了,一只手撑着她软成了泥儿的身子,鼻尖慢慢地蹭下去,落在他刚刚给她清理干净的地方,将一股子男性的气息喷洒在那处。
“长成这样,天生就为了勾男人?”
“权少皇,你答应过什么?你说,你结婚前不会碰我!”在他浓重的气息下,占色的脑子有点儿短路了,也不知道怎么考虑的,憋足了劲儿,就将他说过的话喘气着说了出来,当成免死的金牌。
权少皇大手停下了。
一双刚才还笑着的眸子,冷得几乎能掉出冰渣子来。
“占小幺,你怕什么?我他妈不稀罕要你!”
不会要她?
男人突然冷冽阴鸷的声音,骇人得仿佛恶魔在弹奏一曲要人命的琴弦。把刚才两个人之间酝酿出来的暧昧,一下子就击得粉碎。而占色几乎灼了火儿的心,也顿时就被这句话给埋到了万年冰川里。
“王八蛋,既然你不想要我,为什么又要这么对我?”
一双狐狸眼微微勾起,男人黑幽深邃的眸子,比千年幽潭下的水都多不了几分温度。沉默了片刻,他抬手劈开她的两条腿,将自己的身体置入其间,目光暧昧地靠近了她的脸。
“爷高兴,行不?”
心下一凛,占色脊背冰冷。
这个男人……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解地低头,正巧与权少皇邪气又染上怒意的黑眸撞上。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有隐忍,有坚持,有怜惜,好像还有……纠结的恨意。
他为什么会有那样复杂的目光?!
占色思绪停顿在此,末了,她微笑着凝视了他几秒,闭上了眼球,声线儿凉了下来。
“行!你权四爷有的是本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眸色微黯,男人凉薄的唇角又掀开了笑容。手臂环了过去,将她整个人纳入了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
“别胡思乱想!让爷疼疼你。你喜欢的!”
疼疼她……她喜欢的?
男人说得疼疼她是怎么疼法,占色还没有搞懂,权少皇就用行动证明了。那的确是一个男人在情事上疼女人的极致体验了。就在他话落的瞬间,他的头便埋了下去,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看着那两片要他命的嫩和粉,他眸底的火花在迅速跳动,喉结滑了又滑,终究还是将唇覆了上去,狠狠将它裹在了嘴里,慢慢疼爱。
美眸突地睁大,占色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拼命地吸着痒气,心跳得没有章法和节奏了。
他疯了?!他怎么可以那样?
权少皇绝对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竟然会愿意这样去对待一个女人!
可……他却并不上了她。
这中间诡异的悬乎,还有他舌下的感受,都让她快要抓狂了!
她想不通,又没法再思考了,心又慌又乱,她别开了脸去,死死咬唇,可镜面上的卫浴间到处都是他和她的影像。一个高大的男人,托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在深情的拨撩着,慰藉着,不管她将不停摇头的头扭向哪个方向,都能看见避不开的暧昧,都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的点火儿。
“嗯!权少皇……你……疯了!”
“乖乖的,嗯?”
“我不要!”
“你不是最喜欢?”
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仿佛深秋黄昏下的落叶,让她的触感更加的敏锐,缓慢低压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和神经,让她的心像冰雪见到阳光,无奈地消融了。受不住的嘤嘤了几声儿,她再也没法儿思考,整个人像一条小船飘荡在一波池水的中央,没有了半丝的力气,由着他温柔的舌一层层刷弄……
*
拉斐特城堡酒店的房间,有着超大的私人空间。
艾慕然踩着细高跟来敲门的时间,开门的男人是面无表情的铁手。
看着他面色上莫名的不愠,艾慕然微笑着,有礼貌地问,“铁手,少皇在干嘛?下面的人都等着他呢。大家都还没有开宴!分管教育的副市长也在,怎么着也给人家个面儿吧。”
一只手撑着门框,铁手目光微闪,然后将房门敞开了,自己让到一边儿。
“进来吧。”
艾慕然心里暗喜。
她还真心没有想到,铁手态度会这么好,直接就请她进去了。
理了理衣服,她微笑着瞄了闷头闷脑的铁手一眼,心里猜测着大概是自己36e的身材对男人有了视觉效果。于是乎,更加妖媚入骨地扭着屁股往里走。不过,她的目标明确。一边儿走着,一边将视线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咦,铁手,少皇和占老师人呢?”
铁手依旧面无表情,不回答,也不理会她。
张了张嘴,艾慕然正准备说话,脸上的笑容突兀的敛住了,妖娆的步伐也停下来了。静静地停顿了好一会儿,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目光凉了下来,最终又落回了铁手的脸上。
“他们竟然在……在……?”
好歹艾慕然也是淑女,在什么她在铁手面前说不出口。
一张白净的脸蛋上,烧红了片刻,又突然地‘唰’白了起来。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不差,怪只怪她此时站立的位置离卫浴间太近,不足两米的地方足够听到里面细小的动静儿了。里面有哗哗的水流声儿,在水流声里,还夹杂着一个女人低低的,压抑的,难奈的,甚至是舒服的申吟声……间或还会低低地吟哦出权少皇的名字……她申吟着叫他无赖,王八蛋,混蛋,该死的男人,明明在恶毒的咒骂,可听上去更多的却是女人的撒娇。
“……不,不要那里。”
“宝贝儿,爽了?”
“不要!”女人低低地申吟着,突然又高亢地尖细着嗓子啊了一声儿。
接着便传来男人低低地闷笑声,还有他哑着嗓子的诱哄。
“乖,不怕,交给我……”
上下两排牙齿在不受控制的敲动着,艾慕然的脸色白得像纸片儿,耳朵里‘嗡嗡嗡’的全是让她几乎快要发狂的男人和女交杂的申吟声儿,不用亲眼看见,她也能猜测得到他们正用怎样紧蜜的姿势苟合在一起。
不!怎么会是这样?
她美丽的头颅无意识地摇了又摇,觉得肩膀上凉气阵阵。
声音还在继续,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事,有些感受,听人说起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回事儿。
她认识权少皇有二十多年了,她就从来没有听过他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话。一次都没有过。更没有见过他那么好耐性地去哄着一个女人。而那声音里,不仅有宠溺,有怜爱,还带着情事里特有沙哑的性丶感……是那么的好听,也是那么的让她想推开门把那个女人掐死……
“艾小姐,看来还得等!”
铁手没有走近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情绪莫明有些低落。
实事上,他的听力,又岂是艾慕然可比的。
里面的动静儿,他又怎么会听不见?
艾慕然慢慢地转过头来,瞧着铁手的表情,突然被他面上的阴霾怔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思考了一下,艾慕然恍然大悟般露出一抹温碗的笑意来,余光往他裆下瞅了瞅,意有所指的走近了他,压着嗓子小声儿说:“铁手,你待在这儿听着,还真能受得了?”
铁手垂下眸子,瞄着她,“职责所在。”
“职责……?”艾慕然再次凑近了铁手,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一张漂亮的鹅蛋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毒,“要是我没有猜测的话,你是不是也被那小妖精迷了心了?不如,我们俩合作呀?我只要少皇,那小妖精……就是你的了。”
蹙了蹙眉头,铁手退开一步,“艾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
“呵,还绷什么绷?去照照镜子去吧?瞅瞅你自个儿的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铁手,你为什么故意放我进来,不就是想让我听见他俩在干事儿么?目的是什么?不是想联手?”
铁手盯着她的脸,目光微沉,“我只是要告诉艾小姐,四爷是占老师,没有你觊觎的份儿。”
“哈,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情圣呢?你说说,那小妖精到底哪儿好?你们一个个都迷了魂儿了!”得不到人尊重的艾慕然小姐,心里的怒意不停在胸口萦绕,拉动了她受伤的神经,声音也顿时尖锐了几分,几乎忘了自己是在权少皇的房间里。
铁手单手插在兜儿里,找个沙发坐了下来,视线硬生生地逼视了过去。
“艾小姐,你要听够了,就请吧。四爷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事!”
冷冷哼了哼,艾慕然心里气极了,可又争辩不出什么来,只能压着嗓子讽刺。
“铁手,还真有你的啊!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隔壁被别的男人弄得不停叫唤,你也能坐得住?”
说完一甩手,她转身大步迈了出去,黑色的印花晚礼服拉出一抹凌厉的弧线来。
目光扫着她的背影,铁手的眉梢染上凉意。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喜欢的男人,为什么会那样儿的不择手段?
而他自己呢?
能守四爷,能守着她……看他们幸福,他也会幸福的。
出了权少皇的房间,艾慕然小姐的高傲劲儿就虚软了下来。两条腿儿像灌了铅,心脏像被人泼了硫酸,难受得几乎喘不匀气儿了。贴着墙壁慢慢走着,她的眼眶红了又红,神经都似乎被人给抽走了。
占色,她到底是个什么妖精?
竟然能让少皇不顾下面还在等待的几百个人,那些高官,政要,商贾……他一概都不放在眼里,而是在房间里跟她纵情的欢爱。这样的权少皇,他还是权少皇吗?
这么想着想着,她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上次权少皇为什么会反常地约她出去吃饭?还故意选了那个小妖精陪孙二手吃饭的隔壁包间。很明显,他本来就是在那儿等着她的,可他又在她喊他的时候,冷漠的板着脸,装着完全不认识她,非得逼急了她自己扑过来抱着他……
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那个男人玩儿的手段。
欲擒故纵,猫捉老鼠,仅仅就为了把她搞到手罢了。
牙齿磨了又磨,她抿紧的唇都因为激动而轻轻颤了起来,思绪越来越乱,视线也越来越花。
突然。
就在她心思恍惚间,迎面就闯上了一个提着清洁桶急匆匆出来的清洁工。两个人撞了一个狠狠的满怀,清洁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力道很大,而艾慕然本来身体就虚软,又穿着特高的跟儿鞋,‘啪嗒’一声儿就摔在了地上。然而,更惨的是,清洁工手里的清洁桶脱手倒了下来,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儿冲入了她的鼻端,同时桶里的液体也洒了她一身,冰凉凉地贴着身体到处流淌……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爬了一下,没有爬起来,艾慕然气得快要发疯了。扯着身上的衣服,失控地抓狂般大声儿嚷嚷了起来。
“啊!神经病,你走跑长不长眼睛的?”
那个清洁工胀红了一张黑脸,好像也吓坏了,“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还有,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啊!”
“你……你……”艾慕然气到了极点,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人了,“这水里是什么玩意儿?”
清洁工吓呆了几秒,在她的气势之下,好久才敢小声说。
“我打扫房间的……里面是混了洁厕剂的水……”
洗厕所的东西?
艾大小姐的眼睛快瞪圆了,她真受不了了,什么事都不顺的她,再被洁厕剂这么一泼,恨不得拿着刀去杀人。可她并不是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女人,要找事儿,她也不能单独找这种她眼睛里的下等人。
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做惯了白雪公主的艾小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句‘什么玩意儿?’也就罢了!
“赶紧滚!”
清洁工连连称谢,灰溜溜地收拾起清洁桶就跑了。
可艾慕然的问题却大了,她是最着重个人形象的。就现在满身冲鼻的洗厕水,她能到楼下珠光宝气的宴会大厅去么?占色或许做得到,打死她都做不到。而且,被那水一泼,她身上的皮肤‘哧痒哧痒’地刺激着,越来越痒痒了。痒得她一秒钟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思忖着,她偏过头去,一瞅,就有了主意。
清洁工刚刚打扫完出来的那间屋子,因为走得急,他门儿没有关。她不如先进去洗洗,打个电话叫总台的服务员送套衣服上来。一念至此,她等不及了,抓挠了身体冲了过去,“砰”的一声儿甩上门上了锁。接着,脱下高跟鞋,恶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就在玄关扯下了晚礼服,自己脱了一个干净。
光裸着身子,她没有先去洗澡,而是准备先进去打电话到服务台。
然而,人还没有走进卧室,她突然见鬼般尖声儿叫嚷了起来。
“啊!”
天呐!卧室里,竟然有三个中年男人。
尖叫声儿完,她浑身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赶紧地退回去想往卫浴间跑。
可惜她晚了一步,其中两个中年男人几步过来,就将她拖回到了卧室里。
“救命……唔!”
她想呼唤,可声音还没有传出来,男人的大掌就捂紧了她的嘴巴,一把就甩到了大床上。
心里窒了又窒,她光着的身子不停的挣扎,可一个女人哪里是三个男人的对手。她喊不出来,挣扎不了,急极攻心之下,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目光里露出哀求的表情来。
“哟,这娘们儿挺够味儿的啊,身材真不错,长得也不错。”
“这个酒店的公关,向来都是极上档次的。小妹儿,你别哭了。来之前经理都给你说好吧?咱玩的是强j游戏,玩过没有?一会儿哥哥们指定让你爽透!”
“哈哈,看她演得真像!模样也俊,今儿这钱花得值当。”
三个男人低低的吃笑声儿传入了耳边儿,慌乱地艾大小姐身体挣扎着,想说她不是酒店的公关,更不是他们找的人。可惜她说不出任何话来,那三个男人有些变态,好像对于她的挣扎特别的兴奋,一个人抓着她,两个人的手同时在她身上各种胡乱的又揉又捏了起来。玩了一会儿,又猥琐地将她翻过去跪在了床上。
艾慕然害怕得身体发着抖,哭丧的脸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下淌。
“唔……唔……”
在她的眼泪攻势下,一个男人不爽地又捏了捏她的36e,“怎么着,看不上爷们儿几个?放心,钱少了你的。”
另一个哈哈大笑,“哥们儿,多久没干过这种货色的妞儿了。还废什么话?谁先上?”
“咱仨抽签?”
“抽个屁!谁猜中她的罩杯……谁先上吧?”
“哈哈哈……那要生了孩子算谁的?”
“看谁射得多?”
“先说好啊,不许随便射在里面,一个人搞几分钟,免得犯恶心!”
在男人们狂肆又放荡的笑声里,艾大小姐拼命地摇着头,嘴巴被捂得快要窒息了,可想喊救命又没有办法。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当儿,外面有人在拼命的摁门铃,接着,就有人隔着房门用力地敲打了起来。
“艾大小姐……艾慕然,是不是你在里面?!”
艾伦?
听见了妹妹的声音,艾慕然心里升出了几分希冀来,心思动了动,冷不丁就咬上了那只捂她嘴的手掌。男人受不住吃痛的松了一下。趁他松手的刹那,她拼着劲儿疯狂的呐喊了一声儿。
“艾伦,救我……”
“姐……姐!”
外面的艾伦,听见了她惨烈的声音,拼命地敲打了起来,并且失声呼救。
“快来人啦——快来救命啊!”
很快,酒店的保安来了!
有人来了,三个男人愣了愣,傻缺了。
再然后,房间的门儿被人打开了。
艾伦第一个火急火撩地冲了进来,“姐……”
艾慕然身上裹着床单冲向卫浴间里,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抽水马桶,在那儿发着干呕,脸色青白得不成样了。直到吐得全身虚软了,她才发疯般双手捧着脑袋坐了下来,死死地扯住自个儿的头发,将瘫软的身子靠在了马桶上,面色灰白地看着艾伦。
“艾伦……艾伦……”
看着她那可怜的眼神儿,艾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姐,你怎么……你别这样……没事儿了啊!”
除了安慰,艾伦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种事儿不管哪个女人遇到了,名声都不太好听。
摇了摇头,艾慕然放下双手,突然捂住脸嘤嘤地哭了出来。
“艾伦,是他干的。是他干的。”
“谁干的啊?你在胡说什么?”
“他!”
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艾伦正想蹲下来扶她的肩膀,外面就有保安在叫她。眉头纠结成了一团儿,她揉了揉额头,又拍了拍艾慕然的后背,安慰了几句让她等着就先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艾伦又回来了。
“姐,那三个男人,他们昨天就住在酒店了……人家……以为你是酒店的公关……而且,保安也调过监控了。确实是你自己开门进来了。他们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是你自己先脱了衣服……他们没有强迫过你……”
“啊!”
撕心裂肺地哭着,艾慕然抱着脑袋使劲儿晃动着,几乎快要爆炸了。而旁边的艾伦又说了些什么,她好像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有权少皇阴鸷冰冷的面孔和能刺入骨髓的视线。比起别人来,她了解权少皇更多,知道他是一个有多么阴绝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她把软囚犯的身体挂在艾伦的身上,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人给抽掉了。
“艾伦……艾伦……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一点也不管我们从小就相识的情分。他太狠了……”
从小相识?一点也不喜欢他?
到了这个时候,艾伦终于知道她嘴里说的人是谁了。
咬了咬牙齿,她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她的后背,实事求是的说:“姐,不可能是权四干的。刚才我找不见你,就找到了占色的房间,还是铁手告诉我你刚才就在这儿和人家争执来着。要不是他说,我能知道你在这儿吗?”
“铁手……铁手……”艾慕然的嘴唇在颤抖,“都是那个小妖精勾搭的男人……”
“天呐,姐,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权四要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能等到现在?我说你能不能就不要再念想人家了?人家都有女人了,你没有看见?权四对占色多好……你干嘛非得横插一脚?”
“你闭嘴!”艾慕然恼羞成怒,哭喊了起来。
腾地站起身,艾伦盯着她,“艾慕然,你这事儿,算是你自个儿倒霉遇上了,别东怪西怪的!”
又哭又笑地抬起头来,艾慕然满脸都是泪水。
“艾伦,你到底是谁的妹妹?”
吸了吸鼻子,看到她现在的可怜劲儿,艾伦脑子快炸了,也不想跟也计较。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这也没有出啥大事儿,就不想再嚷嚷了。难不成,你还想大肆宣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的……到时候,人家会怎么说你?咱爸咱妈的脸,往哪儿搁?咱艾家的脸往哪儿搁?”
没啥大事儿?
恨恨地瞪着妹妹,艾慕然不再吭声儿了。
很快,酒店派人送衣服上来了,艾慕然默默的穿上,不管艾伦的劝慰,就发疯般夺门跑出去了。
一分钟,她都不想再呆在这个酒店。
她觉得,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做对。
她爱的人,她的妹妹,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为什么?
刚才被那三个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有着说不出来的麻痛和不适,但她现在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她要回去好好洗个澡,她觉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侮辱她……
为了避开宴会大厅,她选择了另一条楼道。
不曾想,就在楼道口,站着好像本来就在那里等她的铁手。
顿住脚步,艾慕然抽泣着没有说话。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铁手仍然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冷风般呼呼地刮向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传入她的耳朵。
“艾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说什么?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艾慕然心里狠狠一窒,仿佛被人重重的大捶敲晕了脑袋,脑子里反复都是铁手说的那句话。披散着头发,苍白着脸,她的声音顿时沙哑了几分。
“他都知道了?”
铁手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对面,身形板正,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鬼魅的语言。
“这次四爷看在艾伦小姐的面上……给你个机会。四爷还说……”
艾慕然的眼睛,完全没有了神采,“他还说什么?”
铁手再欺近了一步,眼神儿像刺刀般冰冷,语气却平静得没有波澜。
“四爷说,不要碰她的女人。否则,他会把你的裸尸挂到京广中心的楼顶上。”
无影无踪?
不用多说,艾慕然的身体僵化在了原地。
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再次睨了她一眼,铁手的目光里,有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
“换了我,不懂艺术,我只会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铁手大步走了。
艾慕然脚下一软,目光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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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色再次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换上了一身儿干爽的衣服,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刚才那一段紧张又刺激的经历,用言词完全不足以表述情绪和心理。排除掉对姓权的讨厌的成份,非要让她用一个理智的词来形容,只有不要脸的说,真真欲仙欲死得差点儿姓什么都忘了。
可完事儿了,空虚感却没有办法填平。
他到底为什么,到了那份儿上,都不会吻她,让她替他用手弄出来,也不会干脆做了她?
她很烦,很乱!
宴会上的其他事儿,她不知道,更不知道艾慕然的事情。
不过,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艾家大小姐出了点什么事儿。因为那三个男人被保安带下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嚷嚷着冤枉,说自个儿花钱找女人,那个女人脱了衣服走进来,谁知道她是什么艾家的小姐……
猜测者有之,但没有人证实,可这事儿,日后多少就有了些风言风语。
没有再去参加慈善晚宴了,权少皇差了铁手过去,让他跟主办方说一声儿,就说太太身体不舒服,他们要先回家了。而他则抱着占色径直下了楼,放在了一直停靠在那里等待的_vehicles豪华房车上。
在等着铁手回来的时间里,他没有再顾得上一直没有吭声儿的占色。而是先打开了无线通讯器,了解起关于317院北x—11c技术数据泄漏的调查情况来。
别扭地坐在那里,占色听着他严肃的声音,心跳现在还没有复原。
“怎么了?想什么呢?”
权少皇见到她神色不对,吩咐完了无情和追命,遂关掉了通讯器,转过头,捏了捏她神色不愠的脸蛋儿。
占色脸上虽然还潮红着,语气却不太友好,神色也不佳。
“没有什么。”
勾了勾邪肆的唇角,权少皇钳着她的腰,将她捞了过去坐好,“还置气呢?”
“没有啊!”气什么呢?她又没吃亏,就是不想说话。
大手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权少皇将她的脑袋靠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到是爽坏了,爷还难受着呢,一会儿回去,再给爷弄一次。”
“闪开!”扯开头,占色推他。
看着女人有些难堪的脸蛋儿,权少皇只道她在害羞了,越发有了逗她的兴致,“占小幺,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嫩?!爷要真进去了,三天你都别想下床。”
混蛋!
占色的脸蛋儿红得快要滴血了,可心里的结也越来越大。
正常男人有那么干的吗?
想了又想,虽然有些不要脸,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不……那啥我?”
她冷不丁丢出来的话,让男人稍稍愣了愣,黑眸扫过她的脸,犹豫了几秒,嘴里吐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儿来。
“要了,爷就抽不了身了。”
心里一怔,占色盯着他的脸,“你说什么呢?”
深邃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被疼爱过现在还粉色的脸蛋儿上,权少皇慢慢地抬起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半晌儿才挑了挑眉,几分深沉几分色地说:“我说,你那么小……爷要进去了,就拔不出了!”
靠!
明知道他在用耍流氓的招数去转移话题,可占色还是被他的眸光看得不太自在了。想到刚才的事儿,她再次不争气红了脸。不过,潋滟微眯的眸子里,只有单单三分羞涩,更多的情绪,却是说不出来的艰涩。
“权少皇,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吗?我不是不懂事儿的人。”
男人轻笑,捏捏她的脸,“没问题!不过……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等咱俩结婚……爷一定会好好要你,急什么?”
呼!
这是一回事儿么?
咬牙发齿地瞪着他,占色怒火冲脑,正想对着他发发牢骚,车窗外面就响起了铁手的声音。
“四爷,宝小姐来了。”
宝小姐?
占色正踌躇着,就见权少皇峻峭的眉头拧住了,稍稍地放开了她的身体,又坐直了几分,而他出口的声音,似乎更严肃和低沉了许多。
“她人呢?”
“我来了!”
女人声音刚落下,车门儿就打开了,紧随着铁手后面上来的姑娘,正是在宴会上借给占色那条红色丝巾的宝柒。她弯着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的冲占色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在占色困惑的目光注视下,摸摸鼻子,就直接坐到了权少皇的另一边儿。手腕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宝柒的声音特别的娇俏可人。
“四哥,好久不见你了,可想死我了。”
四哥?!
熟悉的称呼,突然让占色的心里酸涩了下来。
在她的印象里,权少皇和权少腾就一个大姐,压根儿就没有妹妹。
那么,她亲昵的揽着他叫四哥,只能有一种解释了。
这个叫着宝柒的陌生女人,或许就是权少皇对‘四哥’这两个字儿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