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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心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寒城,他不想死得更快,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稳住杰王和铭王,他要慢慢积累实力,这个年头,实力强大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父皇,儿臣这段时间思考了很多,儿臣确实不适合干大事,儿臣一直以来都很不懂事,给父皇添了很多麻烦。”
“父皇,儿臣真的太不懂事了,儿臣对不起您!”
长孙钰辉从进入龙翔宫后,就开始道歉,他假意悔恨他做过的事情。
太子到底想怎么样嘛!此刻,长孙鸿竟然看不透长孙钰辉。
“父皇,其实二弟比儿臣有才华多了,儿臣有自知之明,以前儿臣一时糊涂,听从母后和林之孝的话,多次和二弟作对,差点良成大错,父皇,儿臣不想争了。”
长孙钰辉做出一副已经悔改的样子,他在述说他不堪的过去。
“父皇,也许您会不相信儿臣,但儿臣真的不想斗了,斗来斗去没意思,杰王和铭王的才能比我高,而且儿臣也有自知之明。”
“钰辉,你是不是怪父皇忽略你。”长孙鸿听了太子的这番话,长孙鸿觉得他是有些偏见,因为他不喜欢废后林氏,所以对这个儿子也疏于管教,稍微冷淡了些。
“父皇,儿臣不怪您,母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确实不应该啊,父皇,我们皇室子嗣本来就少,母后那样做,就是想要我们皇嗣凋零。”
“虽然母后都已经入土为安了,但是儿臣不得不说,母后确实是个好母亲,但同时也是个坏母亲,她一心只想保住儿臣的太子之位,但她却忽略了一点----过分的宠溺只会让儿臣更加嚣张,只会让儿臣失去了本性,一直以来,儿臣觉得祁月会是儿臣的,儿臣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了让长孙鸿相信,太子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他尽量把话说得更漂亮。
“父皇,儿臣输了,儿臣愿意认输。”长孙钰辉微微闭眼,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父皇,儿臣不想祁月像百灵国一样处于内乱之中,儿臣甘愿去苦寒之地尽一份心,替父皇守住我们长孙家的江山。”
长孙鸿内心十分复杂,太子愿意去苦寒之地守国土,他到底是真心还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主意,前几天太子还在极力拉拢各方势力,现在又说这番话,他还愿意让出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不是他最想要的吗?那苦寒之地虽然远在北方,但也是重要的城池。
“钰辉,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岂下去吧。”长孙鸿需要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太突然了,如果祁月太子被废除,恐怕会引来诸多不满,他还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太子这么做,此刻,他不能遂了太子的心愿。
“父皇,儿臣是真心的,儿臣只想安静地生活,父皇,我们国家需要有才能的人掌管,儿臣以前对二弟心怀不满,但儿臣也知道儿臣的能力有限,该退位让贤。”长孙钰辉见长孙鸿不答应,他突然跪了下去,老东西不答应,是不是怀疑他的目的不纯。
他还以为老东西会很快答应呢,毕竟他让出了太子之位,老东西的宝贝儿子就可以坐上太子之位了啊!
太子越是这么坚持,长孙鸿心里越加不安,太子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现在长孙鸿越来越想知道太子背后的人是谁了,让一向十分看重太子之位的太子甘愿让位。
“钰辉,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长孙鸿以累了为借口,让太子下去。
太子也知道此事不好办,他暂且回去跟谭礼商量一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永福宫,太后把唐依依召进宫,唐依依战战兢兢地站在太后的面前,低着头,等待太后训话。
“依依,沿山县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太后闭着眼,语气很严肃,她并没有看唐依依。
“依依,你是唐氏的小姐,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以唐氏为主,你为什么让你娘和你娘的亲戚乱来,你知道吗?哀家为了你的事情,多次和皇上闹不愉快,依依,哀家以为你是个通透的女子,没想到你和一些愚昧的妇人没两样。”
太后突然睁开眼睛,冰冷的视线落在唐依依的身上,唐依依身子颤抖,太后对她失望了,都怪表姨父啊。
唐依依心里怨恨他人。
“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来找哀家抱怨了,你一个铭王侧妃经常来永福宫,别人会说哀家管教不严,而且你已经嫁人了,应该以夫家为主,以后唐家的事情有你大爷爷他们,你少管,你爹娘也别给哀家惹祸,哀家久居深宫,还不知道哀家的名号那么好用。”
太后的话越来越犀利,越来越严肃,唐依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姑奶奶,依依不知道表姨父会那样啊,姑奶奶,依依真的不知道。”
唐依依的声音在颤抖,“……姑奶奶……”
太后冷哼,不悦地说:“如果不是看在同样姓唐的情份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你以为你表姨父还能活得好好的吗?你家以为你爹娘还能安然无恙吗?”
太后一系列的反问把唐依依的嘴堵住了,确实,如果她不姓唐,太后也不会想办法让她嫁给铭王爷,如果她不姓唐,她爹娘早就像林氏一族一样被杀头了,如今,太后都不庇护她了,唐氏一族的人也放弃她。
她只能安分地当个侧妃,对于正妃之位,她更是没有希望了,王爷本来就讨厌她,哪会真心对她好。
唐依依后悔死了,早知道她就让母亲不要收表姨父的银子,早知道她就不惹王爷心坎上的人。
现在弄得她只能守活寡,王爷不待见她,从成亲到现在,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
“你也不必怨恨谁,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太后似乎觉得唐依依的之所以受到冷落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依依,你好自为之吧,哀家乏了,来人,送唐侧妃出宫。”太后无情地下逐客令。
唐依依什么时候被人带出宫的她都不知道,她整个人精神恍惚,一直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唐依依回到铭王府的时候已经申时,她见到秋菊便问。
“秋菊,王爷在吗?”
“回侧妃娘娘,王爷和杰王爷在书房下棋。”秋菊淡淡地回答,秋菊暗想:唐侧妃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而且唐侧妃还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她进宫见太后被太后骂了吗?
通常情况下,她进宫回来之后,都很嚣张的,认为有太后撑腰,加上铭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她开始不把下人们放在眼里,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现在却萎靡不振,着实有些奇怪。
“秋菊,你去告诉王爷,说本宫有事找他,让他过来一下。”唐依依不想去触霉头,她让秋菊找长孙钰铭。
秋菊暗自冷笑,唐侧妃是不是脑袋坏了,她让她去把王爷叫过来,王爷那么讨厌唐侧妃,是不会过来的,再说,唐侧妃----一个侧室,还让王爷来见她,合适吗?
“秋菊,你还愣着做什么,本宫让你去叫王爷过来啊!”唐依依生气地吼秋菊,秋菊垂首,“娘娘,奴婢不敢。”
顾嬷嬷低声对唐依依道:“小姐,你可以去见王爷,你让王爷过来,王爷会过来吗?”
顾嬷嬷不断给唐依依递眼色,小姐是糊涂了吗?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又不是正妃,有什么资格让王爷过来看她啊!
本来就不受宠了,再闹下,小姐连呆在铭王府的资格都没有了。
“秋菊,你体谅一下我家小姐吧,她生病了,你去禀报王爷吧!”
顾嬷嬷找了个借口,帮唐依依掩饰刚才的失态。
唐依依缓神,也觉得她刚才实在不应该,她很配合顾嬷嬷,抬起右手按太阳穴,然后又摸摸她的额头,她假装呻吟。
“嬷嬷,我额头好烫,我可能感染风寒了,我好难受哦。”说着,她蹲了下来,双手抱膝蹲在地上。
秀珍忙扶起她,“娘娘,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铭王府书房
长孙钰杰兄弟俩商量正事,秋菊自然不会去打扰,她一直站在外面,小猴子出来时见到她,走了过去。
“秋菊,你怎么啦?”
“还不是唐侧妃,装病想见王爷呗!”
书房内,长孙钰杰抱歉地说:“铭,对不起,原本打算让你去沿山的,但我想了想,还是我去比较好。”
“铭,父皇已经告诉我了,他会成全你和阿桑,你耐心等待吧,好好在这边照顾父皇,沿山县那边我会搞定。”
“真的,二哥,父皇真的答应成全我和阿桑吗?”长孙钰铭不敢相信地问,去不去沿山,倒是无所谓,月城这边也需要人,他在的话,还能替父皇看病。
刚才二哥说父皇打算成全他,他实在太高兴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真的,铭,如果你们有缘分,始终会在一起的,相信二哥,二哥从来不会骗你!”长孙钰杰认真地点头,“铭,我去沿山比你去合适,不过我不会让外人知道我离开月城,我会悄悄离开,月城这边你就多多照应夜和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