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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在楼下急得团团转,想上去把张彩叫出来,可又难以启齿,怕话说得不得体,让两个孩子尴尬。
可是就这么由着张彩在自己儿子房里歇夜,她心里又不舒服,觉得张彩二十二岁的姑娘要吃她儿子这棵嫩草了,而且她也怕被村里人知道了这事,到时候风言风语的话可不好听。
唐梦洗脸洗脚后准备上楼,见她妈妈一脸的愁容,便问:“妈,怎么了?他们俩都上楼睡觉去了?”
唐妈妈瞧着眼前还不满十六岁的唐梦,赶忙说:“没啥,你回自己屋睡觉去。”
唐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家里出了啥事,还揪着问:“妈,到底怎么了,哥惹你生气了?”
“没有,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你回自己屋睡觉去,不要再出来了。”唐妈妈直推唐梦,生怕她知道了这件说不出口的事。
唐梦稀里糊涂地上楼了,在她推门准备进自己屋时,发现为张彩准备的那间屋子并没有亮灯,而且还听到她哥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她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本来她想下去劝妈妈别管了,这是他们俩你情我愿的事,越管越不好。
可是想到自己才是高中生,这种事确实轮不到她开口,她一开口可别把爸妈给吓着了,还以为她在外面也和男生乱来呢,所以她只好装作不知道进屋睡大觉。
楼下的唐妈妈仍是心烦得很,她进自己的屋跟唐爸爸说了这件事。唐爸爸可不傻,刚才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一心看着电视,不想管这件事。
“他爸,你上去跟他们俩说一说,咱家空屋子有的是,咱们家老早就为张彩准备好了屋子,他们这样影响不好。”
唐爸爸犯难,“这种事我哪好说出口,他们……睡在一起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硬生生把他们拆开睡也没啥意义,反正……早就睡过了。”
唐妈妈掐唐爸爸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早就……”
“明摆着嘛,不然他们哪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进一间屋子。你别管了,儿子大了不由爸妈,随他们去吧。”
唐妈妈愁容满面,“哪有你这种当爸的,这么大的事都不管。”
“怎么管?反正咱儿子不吃亏。”唐爸爸觉得这种事吃亏的是人家张彩,儿子没啥损失。
唐妈妈却不这么想,“咱儿子怎么就不吃亏?张彩都二十二了,她一点都不知道避着点,直接往欣子的屋里去,谁知道她是不是黄花闺女?”
“瞧你,小心眼不是?刚才吃饭时,是谁拼命往张彩碗里夹菜,是谁说她懂事能干,将来肯定是个好儿媳?你都把人家当成儿媳了,现在又说自己儿子吃亏的话干嘛,无论人家是不是黄花闺女,咱家儿子都不吃亏的。好了好了,咱们也睡吧,你别管那么多,省得让儿子心烦。”
唐妈妈哪里有心情睡觉,********听着楼上的动静,听到楼上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看来儿子和张彩相处得还不错。
“唉,真是儿大不由娘,算了,由他们去吧。”唐妈妈叹了口气,脱衣服睡觉。
半夜时分,早已睡着了唐妈妈忽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给吵醒了,“什么声音?”她迷糊地问。
“老鼠偷吃的声音吧。”唐爸爸同样迷糊地回答。
这时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一种好似女人娇吟的声音,唐妈妈顿时反应过来了,说:“哪里是老鼠在偷吃,明明是老牛在偷吃嫩草。”
唐爸爸嗤笑一声,“你就当是老鼠在偷吃吧。”
在唐立欣屋隔壁睡的唐梦可能是太困,睡得太死,她倒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张彩和唐立欣一起下楼洗漱吃早饭时,唐妈妈见他们俩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想来他们俩睡在一起确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懒得问。现在的年轻人和他们年轻时已经大不一样了,还没结婚就睡在一起也没啥羞耻心,她这个当妈的又何必去揭皮?
可是唐立欣带女朋友回家的事才只有一天就被村里人全都知道了,他们一见到唐爸爸和唐妈妈就问唐立欣什么时候结婚,还笑问他们俩是不是已经睡在一起了。
唐爸爸和唐妈妈都含糊地回答说还在商量,至于有没有睡在一起的话题他们假装没听见。
大年初一,唐立欣带着张彩出去拜年,之后几天他又带着张彩去各个亲戚家去拜年,大家都问他们俩什么时候结婚,他们俩都说还没这个打算。到了晚上,唐爸爸不得不问儿子这个问题了,“欣子啊,你和张彩到底有没有打算结婚的事?”
唐立欣摇头,“我才十九岁,这就结婚是不是太早了?厂子里要升我的职,我要当组长了,活轻快工资还涨不少,我和张彩初七就得走了,想结婚也来不及啊。”
唐爸爸点头,“那就……等年底再说吧。”
唐妈妈却忧愁,“小梦,你先上楼,我有话要跟你哥说。”
唐梦还在看电视呢,有些不情愿,“妈,你跟哥说话还要背着我呀?”
“你小孩子不懂,快上去!”唐妈妈一脸的严肃,唐梦无奈,只好回自己的屋里去做翻译。
唐梦上楼后,唐妈妈才吞吞吐吐地问唐立欣:“欣子啊,你也成年了,有些事也该考虑周全。张彩要是……要是怀孕了怎么办?还是早点结婚为好,她要是大了肚子,那在咱村里可就丢脸了。”
张彩听了脸一红,看着唐立欣,让唐立欣解释。
唐立欣犯窘,“妈,你担心这些干啥?不会怀孕的。”
“怎么不会?你们都已经……那个啥了。”唐妈妈还不知道年轻人怎么处理这种事,以为像她年轻时那样,要不想生孩子,就只能去上环呢。